农门丑媳又娇又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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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要不愿意,咋会乐意在孙女婿家待一晚上?都是人家的媳妇了,头天就跑回娘家,没由得让人笑话,暖暖啊,快回你家吧。”王婆子哼哼道。
一个丧门星,还是丫头片子,又不是她女儿,她娘都不心疼,她一个当奶的有啥心疼的?
林明忠脸瞬间就白了,可恨自己动不了,只能攥着双手颤声道:“娘,景珩昨夜没在家,暖暖自个待了一晚上,婚事不算数。”
张蓉芳一个白眼瞪过去,“孩子他爹,年轻人害羞的话你也信?咱都是过来人啊。”
说完看了眼面色森冷的顾景珩,不自主后退一步。
“林暖才十四岁吧?老林家这是卖女儿不成,想随便找个人塞了啊。”
“就是啊,林家二嫂,我们都看见了,顾家小子今早才回来的,你不想要女儿也不能污她清白啊?”
换村里别的男人就算了,偏偏是顾景珩啊,林暖嫁过去,压根不用顾景珩动手,不出三天保准被吓的更傻。
这是要逼死亲闺女的节奏啊,心肠真是歹毒。
当然,他们是不敢当着顾景珩的面嘴碎他的,所以只能议论张蓉芳。
张蓉芳被戳穿,脸上一片火辣辣,气急败坏道:
“你们心善,你们随便出个儿子把我家暖暖给娶了啊?狗蛋娘,狗蛋这几天正相看着吧?我家暖暖嫁给你家狗蛋咋样?”
村民们全部安静了。
生怕谁多一句嘴,就要被张蓉芳讹上。
林暖:就很尴尬。
张蓉芳赔着笑脸对顾景珩道:“女婿啊,我家暖暖是配不上你,不过男人嘛,总要娶媳妇,你就当娶了个丫鬟,给你暖被窝的,她四岁上就能干活,啥都会,脏活重活都会……”
“张蓉芳!”张明忠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咬着牙,“暖暖留下,景珩你走吧。”
“孩她爹,暖暖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让她当老姑娘,一辈子嫁不出去吗?”
“要真这样,我养。”
王婆子幽幽开口,“你现在都要我们养。”
秒杀!
张蓉芳有点幸灾乐祸,林暖的事上,老太婆和她一条心,“你拍拍胸脯,乔家大哥生前咋对你的?暖暖嫁给他外甥,为啥不行?”
这就是她的厉害之处了,会抓张明忠软肋。
俩人一块长大的,感情胜似兄弟,乔猎户人又不在了,有些东西就成遗憾了。
当然,要顾景珩和村里其他年轻人一样,张明忠也是乐意的。
可他总觉得这孩子太神秘了,身上那股戾气,不像普通人有的。
这事又不怪景珩,有些话,他不能说。
张明忠沉默了。
王婆子给张蓉芳递了个眼神。
张蓉芳趁热打铁,“景珩啊,这事是我们办的不对,可暖暖这丫头非要上你家,你要介意,补办个婚事也成啊。”
同意最好,再给点彩礼钱,简直不要太棒。
林暖:“我没有,你给我下了迷药,把我背去乔家的,你还拧我。”
她说着撩起胳膊,露出被拧青的胳膊。
群众雪亮的眼睛鄙视张蓉芳。
张蓉芳脸难看到了极点。
顾景珩淡声道:“事情清楚了,就这样吧。”
说完就要走。
“不行啊,女婿,你不能走,我家暖暖都穿上嫁衣了啊。”张蓉芳也没想到他这么决绝,说走就走,她是绝不要丧门星的,
“你要觉得吃亏,你别当他是媳妇,你就当是一条狗,随便给两口……”
“顾景珩。”林暖打断张蓉芳的话。
顾景珩转身,淡淡的看着她。
“你要走了,她一准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你虽然昨晚没在,可今早回来了,不知道今早你对我做了什么,要讹你。”林暖道。
正准备这么说,打算上演一出泼妇讹人的张蓉芳懵了,气的肝儿颤,
“畜生,黑了心肝的臭烂玩意,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你就这么对老娘?老娘养条狗都比你强!”
顾景珩眉眼藏了几分嘲讽,“她要是畜生,你又是什么东西?”
张蓉芳骂不出来了。
林暖小眼眼睛亮晶晶,少年,冲你这句话,我跟定你啦。
林明忠脸上挂不住,媳妇丢人,办的也不是光彩的事,“景珩和暖暖是清白的,这事到此结束。”
“顾景珩。”林暖缓缓仰头看他,“事情弄清楚了,我可以和你回家了吗?”
她逆着光,左脸的斑在日光下沐浴成绯色,又乖又软,和平日完全不一样。
顾景珩眸光微微顿了一下。
第4章 叫爹
这丫头又乖又软,顾景珩有种错觉,他要是说“不能”,他就枉为人。
“相公你真好。”林暖笑了,“我们回家吧。”
顾景珩咬咬牙,不知是后悔没能把林暖甩手,还是不想看林家一家子人,转身就走。
林暖跟上去。
林明忠:不是,女儿啊,爹这么大个人杵在这,你没看见吗?
张蓉芳懒得管自个闺女过了一夜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折腾了,也不怕顾景珩了。
只要丧门星能离开,她就烧高香。
“慢走啊女婿。”
没错,她是去关门的,断林暖的后路,出了这道门,你就彻底和老娘没关系了。
是死是活都自个受着吧。
可她一出门槛,就踩到了块石头,脚下一滑,摔了个大马哈,摔懵了。
“哎呦,林家二嫂,女儿女婿回家,你再高兴也用不着行这么大礼吧?”
有看不过的村民嘲笑。
张蓉芳气的脸都白了,起了起,没起来,闪到腰了,龇牙咧嘴的疼。
丧门星啊,才回家待多久,就把她克成这样了。
“死丫头,还愣着干啥,快来扶一下我。”张蓉芳条件反射的喊林暖。
哦,嗓门星已经走了。
林家唯一可能会扶她的人瘫了,自身难保。
就算是不瘫,今天闹这么一场,张明忠也不去扶。
就趴那儿吧。
林暖和顾景珩一前一后的走着。
半道,顾景珩突然停下来看她。
顾景珩很无语。
顾景珩很无奈。
顾景珩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
他没打算娶妻,麻烦又多余。
也没打算做好人,拯救可怜少女。
他不了解林暖,可她是村里讨论的对象,他不八卦,可在村里,八卦会自个跑来。
按照她的性子,今天一定会闹,却出乎意料。
她太镇定了,好像事情没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林暖迎上他的目光,“今晚吃麻辣兔肉行吗?”
顾景珩深深的看了她会儿,走了。
林暖跟在身后,唇角扬起弧度。
回了家,饿到不行的林暖进了厨房。
米缸里没米,只有小半袋玉米面,碗柜里有把青菜,也没辣椒,麻辣兔肉吃不成了。
林暖做成红烧的,炖在锅里,又把青菜洗干净切细,混进玉米面里,等兔肉煮的差不多了,贴在锅边缘。
兔子肉熟了,青菜玉米锅贴也好了。
林暖把做好的饭菜端去堂屋,正打算喊顾景珩,他自个出来了。
顾景珩换了身衣裳,手里拿着弓弩,腰间还挎了个水壶。
不是出来吃饭的,是要进山。
“尝尝我手艺。”林暖盛了两碗,自己吸溜着吃起来了。
她太饿了。
她还穿着喜服,为了干活方便,撩了袖子,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瘦的像个麻杆。
变化挺大的,不过和他无关。
顾景珩放下弓弩坐了下去,拿了块玉米锅贴吃了起来,“既然你是乔家的人了,以后要遇见合适的,我做主,把你给嫁出去。”
是乔家人,不是乔家媳妇。
林暖也没在意,她虽然挺吃他的颜,可要做真夫妻,她还做不到。
她想了会儿,夹了块肉,“爹,吃肉。”
被雷的外焦里内的顾景珩被玉米锅贴噎住了,猛的咳个不停。
林暖忙跑去厨房倒了碗水,顾景珩接过喝下,脸色恢复自然,幽幽的看了她一眼。
“爹?也行,怪好听的,以后就这么叫。”
林暖: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不过很快她就被别的吸引住了。
他左手拿筷子,碗就放桌子上,连筷子都抬不动吗?
那是怎么拉弓的?
单手打架,也那么厉害的吗?
似是被她盯的有些不悦,少年眸色深了深,拿了弓弩,丢下两个字,出了门。
“走了。”
林家。
自林暖走后。
林明忠脸色就没好看过。
张蓉芳闪了腰,动不了,被扶进来后,夫妻俩床头床尾的躺着,她哼哼个不停,哼的林明忠很心烦。
“那死丫头,说走就走,也不说劝女婿给咱送点彩礼,白瞎老娘养她那么大了,丫头片子都是赔钱货,早知道就少给她吃两口……”
“别说了!”林明忠涨成猪肝色,像愤怒的豹子。
张蓉芳可不怕,白了他一眼,“干嘛?我说的不对吗?那死丫头天生带衰的,她要在家,老娘放屁都砸后脚跟,我还不是为了咱家好?娘也是同意的。”
“那你也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
“啥叫火坑?你没瞅见是女儿自个要去的?找了汉子,连你这个老子都不问了。”
“那也是被你逼的。”
正巧,三房媳妇刘氏来送饭了,她探进脑袋,笑了,“三哥三嫂,吃饭了。”
“辛苦弟妹了。”
“不辛苦不辛苦。”刘氏眼睛往张蓉芳碗里瞟了一眼,麻溜走人。
张蓉芳闻见鱼香味了。
之前林家日子还过得去,有个当里正的爹,一个月能吃上一顿荤的。
当然,也就每人沾一小片肉。
自从林老爷子和张明忠出事,这还是家里头一回吃鱼呢。
张明忠是伤者,分到了一块,可他心里不是滋味。
也不晓得暖暖咋样?会不会被吓哭,吃上饭没?
指望自个媳妇去看是不可能了。
他琢磨着待会让老三家俩孩子去看看。
张蓉芳作为赶走林家丧门星的功臣,又扭了腰,王婆子破天荒的给她分了一小块。
她吃的哼哧哼哧。
“送走那丧门星衰货,老娘果然时来运转啊,吃鱼都没刺啦。”
刚说完,张蓉芳话顿住,嗓子一阵刺疼,说不出话来了。
“咳咳……”
鱼刺卡脖子了,还下不去。
张蓉芳急的扒拉了两口饭,打算把鱼刺给压下去。
结果不行。
她急的去推张明忠。
“咳咳……”
“你咋了?”
张蓉芳指指嗓子眼,张明礼明白了,也不知道算不算报应,喊来了人。
又是咽窝头,又是喝水喝醋,折腾了半个时辰,都没把鱼刺弄下去。
最后请来了村里大夫杨伯,杨伯把蓖麻子捣烂入药,做成麻煎丸,再用青黛裹着,弹球一样大的丸子,让张芳蓉咽下。
丸子噎人,张芳蓉当场翻了白眼,最后鱼刺下去了,张芳蓉嗓子坏了,又开了药,气的王婆子大骂败家玩意。
第5章 救人
张芳蓉躺在床上流泪。
死妮子,衰货丧门星,走了都还克她!
林暖把碗筷收拾干净,打扫了遍屋子,找了个小背篓,再背上她的小布包,锁了堂屋。
大门她没钥匙,顾景珩也没锁,靠他霸王属性杜绝牛鬼蛇神。
一出门,她就看见对面躲在石头后的姑娘。
林静,林家三房林明礼和刘氏的大女儿。
“出来。”
姑娘“哦”了一声,像是很害怕的样子,特意往她后面瞅瞅,“暖暖姐,顾……姐夫没在吧?”
“没在。”
“吓死我了,我就怕他待会冲出来揍我。”林静拍拍胸脯,麻溜的掏出帕子,“二伯偷偷给你留的鱼。
说完自个先咽了咽口水。
“你吃了吧。”林暖道:“告诉我爹,我和你姐夫日子过的很好,不用担心,等我从山上回来,我去看他。”
“姐,你不会是被姐夫打了,才不敢回去吧?”
林暖心说这丫头是不是眼神不好使,她像被打了的样吗?
她道:“你姐夫什么时候打过女人了?”说完,背着小背篓走了。
留林静在风中凌乱。
这还是她暖暖姐吗?和以前咋不一样了?
不对,重点是姐夫是打过不少人,可好像,还真没见打过女人。
林静包起鱼肉,回去传消息了。
林暖上了山,她想看看山里有什么能填饱肚子,要是幸运的话,或许还能找到些好东西去卖银子。
顾景珩虽然留她在家,可俩人不是真夫妻。
她也不能全靠他。
而且他压根就没想过真的和她有什么关系,这样挺好,在一起生活,又互不干涉。
时值秋末,快要入冬,林子里萧条,偶尔看见颗柿子树,不过早就被村民和孩子摘干净了,就连野菜也没见着一从,偶尔在厚重的落叶下捡到一两颗没被发现的栗子。
林暖边走边吃,心说该不会空手回去吧?
这么想着,等她走远一些,就看见一从绿油油的荠荠菜。
林暖眼睛都亮了,把荠荠菜挖了,装了小半框,这么多,应该够一天的饭食了,她背起小背篓准备换地方再找,脚底踩到树叶子,一路从坡上滑到坡底。
她揉着腰起身,却看见落叶里好像盖着像蘑菇一样的东西。
林暖扒拉开叶子,哇了一声,树叶盖着的下面是根树桩,看样子挺久了,都腐朽的不成样子了,然而上面却长了一朵灵芝。
灵芝不算小,年份嘛,林暖目测,不是百年灵芝,不过二三十年的总没差,奇怪的是,这里明明不算隐蔽,怎么就没被村民给挖掉?
难道她的好运气得意于锦鲤梦?
原主脑袋里对这些没有概念,林暖一时也判断不出来在这个年代,这朵灵芝能卖多少钱,不过能让她吃饱饭,是没错的。
林暖拿了镰刀,小心翼翼的从根部挖起,藏在荠荠菜中,收获了灵芝,她也不打算多逗留,背着小背篓下山了,下山的途中还捡到了两三朵红菇。
山脚下有条路,连了几个村子。
这会路上停了辆马车,马车一角挂着流苏坠子,随风晃着。
马车边站了两个浅绿色裙子的丫鬟,都焦急的看向马车里。
马车帘子被撩开,里面坐了位夫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华服美簪,素雅的打扮,却不失贵气,保养的也极好。
可这会她正躬着身子,胸膛剧烈起伏,似乎有点咳嗽,却怎么都咳不上来,极其痛苦的样子。
她身旁的嬷嬷急红了脸,一遍遍的给夫人顺气,“夫人再坚持一会儿,小三子进村找大夫了,一会儿就到,您很快就会没事的。”
林暖放下小竹筐过去,准备爬上马车,丫鬟拉住了她。
“哪来的村姑?我们夫人的马车也敢上?还不快走。”
关键夫人发病了,都要急死了,你没看见嘛?你穿一身喜服出来瞎晃干啥?要成亲就赶紧回去。
“你家夫人怎么了?”
丫鬟心说你一个村姑,看着比我还小,和你说了你懂吗?不过为了不被纠缠,她道:“我家夫人喘鸣犯了。”
古代把哮喘病喊成喘鸣。
林暖爬上马车,丫鬟吓了一跳,要去拉人,嬷嬷扶着夫人呢,正要厉声训斥,林暖道:“再晚一点,你家夫人会有生命危险。”
她身上气质太沉稳了,眼底也有让人信服的坚定,嬷嬷犹豫了。
万一行呢?
谁也没料到夫人突然发病,嬷嬷道:“我家夫人要是出什么问题,我们绝不客气。”
林暖没说话,给夫人检查了一遍,又和嬷嬷了解了病情,哮喘不同于其他。
嬷嬷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很了解,没隐瞒全部说了。
结合林暖判断,是有过敏源才引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