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媳又娇又皮-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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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桃园村天高皇帝远的,严夫子自问没有那么多忧国忧民的心怀,他一心想着的就是学生。
“走吧,课还是要上的。”
严夫子点头,拿起书卷,他没注意到,他把信也一并带走了。
课堂上,学生们发现平日严肃的严夫子居然没平日严厉了,就算是学生没回答出他的问题,严夫子也没训斥,反让学生坐下再思考思考。
完了,还给你一记好似安慰,好似叹息的眼神。
严夫子反常的像个高仿,弄得整个课堂的学生更是紧张的不得了,生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结果到了下课,严夫子也没爆发,整个课堂齐刷刷松了口气。
“顾兄。”冯生在门口喊。
顾景珩起身出去,路过讲堂时,他脚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封信,信端端正正的摆着,他没想看的,不过免不了瞥到几个字。
一瞥,顾景珩眼底的光迅速暗了下来。
他死死盯着地上的信,眸子猩红的厉害。
“顾兄?”冯生见他盯着地看,喊了一声。
顾景珩思绪归拢,敛了所有情绪,收了地上的信出去,淡声道:“何事?”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待会放学等等我,我衣裳破了,我和你一块回去,请如意姨帮我缝缝。”冯生说完,才发现他情绪很不对劲,刚要说什么,顾景珩很淡的应了一声,大步离开。
“顾兄!”
冯生追去,哪还有什么人影?
……
书院下学后,冯生就去找顾景珩了,才到门口,兜头就撞上严夫子了,严夫子憋着一从火,“冯生,你和顾景珩关系好,他今日为何逃课?”
冯生“啊”了一声,“顾兄逃课了?”
严夫子气的不轻,“你待会去他家看看,让他抄一百遍《论语》,不然明天就别来我的课了。”
“那个严夫子。”冯生抓抓脑袋,眼珠子转了一圈,“我忘了件事了。”
“说。”
“顾兄病……病了,课间休息的时候我找过他,撞上他不舒服,他让我替他请假,我给忘了!”
严夫子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他,“冯生,你可知欺骗师长是很不好的。”
“我没有,顾兄真病了,我今天课堂作业没做出来,一心惦记着,把顾兄的事给忘后脑勺了,严夫子要不信,可以问问院长,我还被批评了呢。”
这话就很有真实性了。
严夫子道:“下不为例。”
“谢谢夫子。”
冯生目送严夫子离开,摸摸小心脏,顾兄啊顾兄,为了你我可是贡献了我的第一次啊,你要不让暖暖给我弄好吃的,你就对不起我。
他刚要走,林怀安过来了,阴阳怪气道:“是病了,还是去干见不得人的事了?”
“啥,怀安兄,你要去干见不得人的事啊?有辱斯文啊。”冯生怼完,笑着离开。
林怀安,“……”
嘴真臭!
再说陈院长下完课,打算把信妥善放好,发现信不见了,他的书房不经允许,别人进不来,不会是外人拿的。
找了会儿,还真在一本书下找到了。
老了老了,记性不好了。
冯生出了书院,饭都来不及吃,小跑去林暖家,才到门口,就和林暖撞上了。
林暖去隔壁给宋奶奶治病才回来,道:“冯生?怎么就只有你?兄长呢?”
“他提前回来了。”冯生道。
俩人一块进屋,张如意在院子里准备明天的菜,看见冯生笑了,“冯生来了。”
“如意姨,顾兄回来没?”
“没啊,书院不是才下课吗?”张如意奇怪道。
林暖觉出不对劲,示意冯生和自个出去说。
俩人才到门口,就看见顾景珩回来了,他神色如常,没别的不同。
“顾兄。”
“我累了,先回屋。”顾景珩淡声说完,径直回了自个屋子。
冯生要跟去,被林暖拽出门,“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呐。”
不用冯生说,林暖也猜出顾景珩这样子肯定是中途逃课了,他是不大喜欢去书院,一开始很排斥,可答应了她后,每天都很正常。
林暖道:“他不想说就算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
“行吧,那我回去拿衣裳。”冯生道。
晚饭的时候,顾景珩没吃,以不饿为由,他表现的实在太正常了,若非冯生跑过来,林暖都不会这么快发现。
张如意在锅里留了饭,防止顾景珩晚上饿。
晚些时候,张如意带小柱去睡了,林暖端了饭去敲门,顾景珩屋子是黑的,可她就是知道,他没有睡。
“兄长!”林暖轻声道。
顾景珩缓缓抬眸,起身打开门,月光照进去,照在他身上,照出他眼底明明灭灭的光,“何事?”
“饿了吧?”林暖把饭凑过去,饭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显然刚热过。
顾景珩看了她会儿,接过饭道:“快去睡吧。”
林暖没动,指指屋里,道:“我还有件事,能进去说嘛?”
说完怕顾景珩会拒绝,补道:“就一小会儿。”
顾景珩让开路,林暖进屋,点了灯,屋子里一下子明亮起来。
林暖从兜里掏出二十文银子,双眼亮晶晶道:“今天摊子赚了钱,这是如意姨给我们俩买糖吃的。”
说着拨给顾景珩十文。
这丫头,买院子的时候二百四十九两,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只是十文,倒是开心。
不过顾景珩也没多少心情和她玩笑,淡声道:“兄长收下了。”
林暖把自个手里的十文也塞给他,直视他的眼,认真道:“兄长,天塌下来也没关系,还有我呢,我给兄长撑起一片天,兄长别怕。”
第134章 收拾张蓉芳
顾景珩心被狠狠敲了一下,泛着丝丝的异样。
“兄长,你早点休息,我回屋了。”林暖道,她没过多打扰,出去时还带上了门。
顾景珩看着紧闭的屋门,凌乱的心情破天荒的被安抚了一些。
夜里,顾景珩睡的不是很安稳,梦境凌乱,他看见大片的血色,倒在血泊中的人,以及那双不可置信,带着恨意,又震惊的猩红眼睛,抓着他的袖子,一遍遍的问,“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要杀他们!”
顾景珩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出他惨白的脸庞。
夜里下了场雨,早上起来时寒意一下子就加重了。
林暖起来时,张如意也已经起来了,厨房里生了炭火,暖融融的,她洗漱完就帮着做早饭了。
顾景珩用完早饭,看着桌子边乖巧啃馒头的小柱,道:“如意姨,等明年开春,送小柱去庄夫子私塾吧。”
庄夫子是个落第秀才,有些年纪了,虽说他私塾规模不大,不过有镇子上的还是愿意把孩子送来。
为啥?
庄夫子私塾就在应天书院隔壁,庄夫子和陈院长,严夫子都是认识的,再者,私塾而已,秀才完全够教,书院附近的更是看着接送孩子方便,都会把孩子送去。
张如意一愣,眼睛亮了,激动的都不晓得说啥好了,又感激又欢喜道:问,“景珩,私塾束脩一年要多少银子?”
“二两。”
比起书院的确便宜多了。
林暖摸摸小柱脑袋,道:“明年开春小柱也要上私塾了,开心吗?”
“开心。”小柱乖巧道,和他同龄的都去上私塾了,他没有玩伴,怪孤单的。
吃过早饭,林暖帮张如意把摊子摆出去,又在摊子下搁了个火盆,旁边摆个小板凳,小柱就坐在板凳上烤火,小柱乖巧的很,给他一块糖,他就能乖乖的舔巴一天,不哭不闹,很好带。
林暖回屋拿了布包出来,就看见站在摊子旁边和张如意交谈的阮元。
她很低调,穿的浅色的衣裳,不过对比张如意,还是一下子就有了区别,张如意挺拘谨的,紧张的脸都红了。
“娘。”林暖唤了声,摸摸鼻子,还是有点不自在。
阮元看见她,眼底的光一柔再柔,抓着林暖的手,怎么都舍不得放开,她含笑柔声道:“暖暖,你要出门吗?”
“对。”
“咱俩顺路,你坐娘马车吧。”
林暖:我都没说我要去,你怎么就知道顺路啦?
当然,她也没拆穿阮氏想和她多相处的心思,跟张如意打了声招呼,和阮元上了马车。
临走时张如意还煮了些菜,给阮氏带了一碗。
阮元马车里搁了炭盆,很暖,林暖手里还被她塞进一个小巧的暖手炉,阮元还变戏法似的从座位下拿出一个盒子,里面都是她亲手做的点心。
她刚才给张如意留了一盒,给家里留着吃,这盒是特意给闺女留的。
闺女和她一样,吃不了花生,这个契合让阮元很是受用。
林暖也没客气,点心是真好吃,香甜却不腻。
阮元吃了早饭出来的,这会见闺女吃的美味,惹的她都饿了,芳嬷嬷很有眼力见的递上麻辣烫。
阮元饮食清淡,不过也爱吃辣的,吃完浑身痛快,就是辣出了一身汗,连喝了好几口温水。
林暖道:“你要是喜欢吃,改日我去庄子你给你做。”
阮元不好意思地笑笑,“用不着麻烦,我去找你就成。”
主要也想见见女婿,好几次都完美的错过。
林暖又问,“祖母还好吗?”
阮元含笑,“好,你祖母今天也是要来看你的,不过她去了大牢,就娘自个过来了。”
她说完发现说漏了嘴,娘叮嘱过,这事就别和暖暖说了,省的让她恶心。
林暖眼神却唰地一下子亮了,“祖母是去揍张蓉芳的吗?”
阮元,“……”
马车最后在牢房门口停下,阮元亮出了牌子,根本不用说话,牢头就毕恭毕敬的把人放进去,还在前面带路。
大牢里漆黑湿润,又有浓郁的血腥味,走了一半,就听见鞭子抽打的声音,还有女人的惨叫声。
阮元没来过大牢,刚被血气冲了一下,又听见惨叫,有点犯恶心,被芳嬷嬷扶着出去了,林暖一个人进去。
牢房里,老太君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拄了根拐杖,给她平添了几分气势。
张蓉芳被绑在木架子上,被打的皮开肉绽。
一侧站了一排的狱卒都暗道,张蓉芳叫的他们都受不了,老太君愣没眨下眼睛,不愧是女将军啊。
“老太君,人昏过去了。”
“泼醒,继续。”老太君冷声道。
大昭国律法,张蓉芳可以判死罪了,可老太君不甘心,死,太简单了,不好好让她吃够苦头,她怎么对的住被换的俩个孙女?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张蓉芳是怎么虐待暖暖的,这位老太君平日里慈祥,和寻常老人没什么两样,可骨子里,却是雷厉风行的沙场女将,能一骑绝尘,斩杀敌将眼睛都不眨一下。
张蓉芳被泼了个透心凉,气都没喘匀,又一鞭子甩过来,叫的天崩地裂,老太君嫌吵,抬了抬手,立马有人堵住了张蓉芳嘴,只剩呜呜声。
林暖过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不同情张蓉芳,反而有几分小激动,想亲自上手揍。
当然,对老太君的敬佩怎么都挡不住。
哇!
一国女将风采,足以瞥见一二。
这人还是她祖母呐。
老太君感受到身后气息,她不大喜欢别人贼头贼脑的在后面,不悦的皱了眉头往后看,却是林暖。
她满眼钦佩的样子落入老太君眼底,老太君眼底的光一下子柔和了。
林暖快步进去,“祖母。”
老太君哪还有刚才的凌厉,慈爱地看着她,“这里怪不干净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跑来了?是你娘带你来的吧?”
“是我让她带我来的。”林暖道:“我想看祖母收拾她。”
贼兴奋。
老太君一愣,笑了,不愧是她孙女,有她的风范,“既然不怕,就坐着陪祖母!”
第135章 小姑娘,你不讲规矩啊
牢头麻溜的给林暖搬了把椅子,林暖坐在老太君身边。
张蓉芳被打的命都去了半条,哪里还看的见林暖也来了。
等张蓉芳再次晕过去,用冷水泼都没泼醒,祖孙俩人才出去。
老太君原本想多留林暖的,不过见她有事,也没拦着,“暖暖,明日你来庄子里,和祖母切磋几招。”
是该把自己的毕生武功教给这孩子了。
当然,老太君也教几个孙子,可有些武功适合女子学,这部分武功,老太君一直苦于无人继承。
林暖听的眼睛都亮了,当下就答应下来。
等林暖走后,老太君要折回去马车,她路过阮元马车边,忽的闻见一股浓香辣爽的味道,问,“元元,你马车上是什么味?”
“快端出来。”阮元差点给忘了。
结果一端出来,是个空碗,阮元尴尬了,麻辣烫太好吃了,她一个不小心给吃光了,“娘,暖暖家开了个小摊子,这是摊子上的吃食。”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老太君道:“走,去尝尝。”
两位嬷嬷:两位主子呦,你们可还记得你们的身份?小摊子上的东西你们可从来不吃的啊。
林暖在集市上转了一圈,进了个茶馆,茶馆里人还挺多的,林暖花两文钱点了壶便宜的茶,和其他听客一样,坐着听说书先生讲书。
“接上回,落难书生高中状元,被尚书大人看上,让他入赘当了上门女婿,就在大婚当日,发生了一件震惊全京城的事,状元郎和尚书千金大婚之喜,半个城的都来祝贺,就在拜堂的时候,却闯进来三个乞丐,其中一个乞丐,头发花白,眼也瞎了,其中一个,还不到十岁,状元郎看见乞丐,脸色大变,一改春风得意的模样,膝盖一曲,朝乞丐跪了!”
说书先生到此结束,锣鼓声适时敲响,有个小厮端着盘子穿梭在听客中。
听叔的客人们边往外掏钱放进盘子里,边催促,“你倒是快说啊,三个乞丐是谁?怎么堂堂状元郎看见他们就跪了呢?”
“我猜,是之前对状元郎有恩的之人。”
“说不准是失散多年的老母呢,前头不是说过,状元郎父母从小就没了,说不准父母没死呢。”
听客议论纷纷,讲书先生摇头,摸了摸山羊胡子,一副满骄傲的样子。
这时,人群里清脆的女子声传来。
“那三名乞丐,一个是状元郎年迈的生母,一个是状元郎糟糠之妻,一个是状元郎亲儿子。”
“对啊,年龄也符合了,就是他们,这就能解释状元郎脸色为何大变,还下跪了。”
“可不对啊,不是说状元郎没成亲吗?哪来的妻子和儿子啊?”
客人们注意力纷纷被吸引走了。
说话的人就是林暖,她喝了一口茶,道:“状元郎想攀附权贵,所以撒了慌。”
“那接下来呢?”
转折太强烈,人品敦厚的状元郎瞬间形象大变,客人们都炸锅了,要让林暖说接下来的剧情。
林暖娓娓道来。
状元郎看见亲人,吓跪了,不过他内心还在挣扎,并不承认,只说亲娘是邻居家婶子,糟糠妻和儿子是邻居大哥遗孀和儿子,众人纷纷称赞状元郎善良。
糟糠妻见状元郎不认他们,落寞欲离去,状元郎亲娘狠狠给了状元郎一巴掌,当场说出真实情况。
状元郎为荣华富贵,不认亲娘,抛弃糟糠之妻,惹的众人大怒,尚书府当场毁婚。
听客们听的动魄惊心,骂声一片,唾没星子横飞,林暖看了眼茶,喝是喝不成了,和嘴角直抽抽的讲书先生对了个眼神,道:“预知后事如何,请听孟先生继续讲解。”
林暖说的剧情和孟先生讲的吻合,而且还更曲折,更能激发听客愤恨的心情。
一个优秀的说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