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媳又娇又皮-第9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都舍不得让他受伤的,一打打那么重。
李景淮还想说什么,脸上狠狠挨了一拳,林暖打的。
李景淮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懵圈地看着林暖,按理说,他不至于被打的后退,林暖出拳太突然了。
“暖暖。”顾景珩也是没料到林暖会出手,林暖扭头,眼神坚定,“谁都不能欺负你。”
顾景珩心被狠狠敲了一下,泛着丝丝缕缕的疼。
谁都不能欺负他。
谁都不能。
可是就他能啊。
他是最有资格的人啊,他也知道他下手多重,可他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
小霸王眼底敛了深邃沉痛,有无奈和宠溺,他揉揉林暖脑袋,嗓音清润道:“暖暖乖,兄长一点都不疼的。”
“待会我给你擦药。”
“好。”顾景珩道:“你先进去,别吓到里面的孩子,我们自己解决。”
“林姑娘。”李景淮理智归拢,道:“我和你家相公之间有事要谈,我和你保证,在事情弄清楚前,我不会在动手。”
“他碰他一下,我剁了你手下酒。”林暖威胁完,进屋去了。
她威胁声音不大,保证不会让屋子里的小江儿听见。
李景淮愣了一下,心说这丫头明明护这少年护到骨子里,要换成别人,威胁的话肯定是,你要敢动他,我肯定不救你儿子,她倒是……让他谢也不是,不谢也不是,心情就挺复杂。
“去后院吧。”顾景珩抬眸看了他一眼,在前面带路。
李景淮跟着去了,还顺手把后院门关了。
羊咩咩小白看见陌生人进来,抬起羊头冲李景淮“咩”的一声。
顾景珩从旁侧竹篓子里抱出一捆干草解开,扔了一把丢进去,羊咩咩欢快的啃草去了。
李景淮看他动作熟练,像是从小就做过的。
若他是谢景珩,他大抵嘴巴里会刁一根干草,懒洋洋的躺在桃花树上,抬眸一笑,“这羊肥美,最合适烤了就桃花酒。”
少年一笑,胜过满树桃花绚烂。
李景淮闭上酸涩的眼,很快睁开,他眸色深邃地看着他,“谢景珩,谢安之,是你吗?”
“已经不只你一个把我认错,总不能因为你们要找的人叫景珩,我也叫景珩,又长的相似,就认定我和他是同一个人吧?”顾景珩道。
他说完,补道:“我也顺道打听了一下,你们口中的谢景珩,谢家小王爷,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这位大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可莫要冤枉我,无端断送我大好前程!”
是了,他身上还穿着应天书院的学院服。
李景淮眸色直勾勾的盯着他,忽的上前,抬手去碰他的右手,李景淮碰了一下,似是在试探,整个扣住,收紧。
顾景珩神色未变,“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安之。”李景淮摇头苦笑一声,“安之最讨厌别人碰他右手了,一碰就要发火的,就连看都不允许看,连……”
说到这里,李景淮垂下了黯淡的眼神。
若是他抬眸,就能看见顾景珩也随之一同沉寂下去的眼神。
谢景珩死了,他亲眼看见的,人头落地,血溅三尺,是他生了痴念。
若他活着,怎还敢以真面目示人?
而且,谢家那桩案子,已经过去三年了。
三年,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他只记得他三年前的样子,若他活着,是不是也像这个少年郎一样?
不对。
安之是个明艳的人,一袭红衣夺尽世间风采,他天生就是一副笑模样,好似从没有难过的事。
可若活着,他还能那般笑吗?
自然是不能了。
想到这里,李景淮扭头死死盯着顾景珩,肯定且直白道:“你就是谢景珩!”
“你没死!”
“为什么要逃?”
“你改名换姓是为了什么?”
“谢家那么多人,你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还有晋王和晋王妃,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要对晋王妃……无礼?”
“还有灵儿……她哪里待你不够好?你连她也不放过?”
李景淮双目猩红,一把抓住顾景珩衣襟,摁在土墙上。
“是你对不对?当初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说话啊,谢景珩!”
顾景珩双眼亦红了,他浑身都在颤抖,紧攥着的掌心浸出了薄汗,不过他控制住了,而且李景淮情绪很激动,所以他这点情绪可以忽略不计。
“谢景珩,谢安之,我的好弟弟,见了兄长,你如今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吗?解释,或者辩解,说谎也好啊,你开口啊!”
李景淮手上力道一重,顾景珩身子狼狈的往后退了几步,稳稳站定,他敛下眸中所有情绪。
“谢景淮!”
第221章 长的和我很像的哥哥
“原来你就是安阳王府另外一位小王爷,谢景淮!”顾景珩嗓音清润。
说起这个谢景淮,其实真一点都不差,样样都出彩,文韬武略,在京城高手排行榜可是大有名的。
可是奈何有个天才弟弟,年少成名,世人讨论的最多的是这位谢小王爷。
“你终于承认了!”谢景淮道,“你犯下累累罪刑,我今日定要将你……”
“谢公子。”顾景珩打断他的话,“我说了,名字是偶然,至于面容,是我娘给我的,我无法控制,我再说一遍,我是顾景珩,不是谢景珩,若谢公子再纠缠不休,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说完,抬步往外走去。
掠身过去时,李景淮一把抓住顾景珩袖子,“你……”
“姐夫,暖暖姐喊你把李叔叔带过去,小江儿要找爹。”小鸦鸦小脑袋适时探进来,他左右看了两人一眼,“你俩打架了吗?大人还打架?真幼稚!”
说完跑去和林暖打小报告去了,姐夫和小江儿爹打架啦,他最乖,他从来不和别人打架。
“我会查出事情真相,也会找出你到底是不是谢景珩的证据。”李景淮道:“在此之前,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歪念头,林大夫一家都是好人家,你不要起……”
“歹念吗?”顾景珩讽刺一笑,接话,“谢公子,请你弄清楚,这里是我家,而你,只是暖暖的一个病人,哦,是病人他爹!”
他说完,出了院子。
李景淮也相继出了。
林暖就在院子里,看见两人气氛诡异,确定他们身上没要多余的伤,才问,“谈妥了?”
“谈妥了。”
“谈妥了。”
俩人声音重叠,对视一眼,都很冷漠的挪开。
林暖道:“还挺有默契的。”
“谁和他有默契?”
“谁和他有默契?”
俩人对视一眼,李景淮干脆直接去找小江儿,顾景珩哼笑一声,也回自己屋。
林暖:这还不算有默契?
若非你俩一个姓顾,一个姓李,我都怀疑你俩是亲兄弟。
“等等!”顾景珩都到门口了,折了回去,挡在门边,李景淮眉头一皱,“顾公子有何贵干?”
顾景珩理也不理他,对一旁看戏看的热闹的小鸦鸦道:“你进去,替你李叔叔传话。”
“好。”小鸦鸦跑的欢快,他也不想让别的男人进暖暖房间。
小江儿居然还在暖暖床上躺了那么久,想想就好气。
林暖:“……”
这啥操作?
接下来,画面无比诡异。
顾景珩跟个门神一样杵在中间,李景淮站在外面,小鸦鸦在里面,李景淮说一句,小鸦鸦重复给小江儿,小江儿又说一句,小江儿又转达,生生看出了白娘子被压雷峰塔,和许相公隔塔的既视感。
有俩个孩子在,俩人也不会打起来,林暖放心的去上了个茅厕。
上完回来,顾景珩回屋了,李景淮蹲在院子里墙下,小鸦鸦坐在她屋子门前,无聊的数羊,“暖暖,我任务完成了。”
“真乖。”林暖看了一眼他身后,小江儿睡着了。
她让小鸦鸦回屋,对李景淮道:“等让小江儿吃些白粥,体力恢复一些就没事了,记得多休息。”
“谢林大夫。”李景淮拱手。
林暖淡淡点头,就要去顾景珩屋里,李景淮道:“林姑娘。”
“有事?”
“你和他……真是夫妻?”
“如假包换。”
“你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李景淮问。
林暖“哦”了一声,“青梅竹马,父母包办,就成亲了。”
青梅竹马?
不对啊,谢景珩怎么可能和林暖青梅竹马?
李景淮还要问的详细些,林暖已经溜了。
林暖这次没敲门就进去了,一进去,她就看见一双古水无波,极度消沉的双眸,比她任何时候看到的还要糟糕。
是因为李景淮的出现吗?
林暖想起俩人惊人的五官,以及俩人在院子里起的冲突,敏锐的感觉出来,相公和他之间,肯定有不能说的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还很沉痛。
她一直都知道,他心底藏了秘密,那秘密就是一根刺,刺的他满身伤疤,她不在乎秘密是什么,他若不愿意说,她就陪着他一块藏好这个秘密。
“怎么进来了?”顾景珩敛了所有情绪。
“来给你擦药。”林暖道:“不然你明天怎么去书院?书院那些人又该胡乱说你出去和别人打架了。”
顾景珩是真不在意,他听过更难听的都有,能一句击垮人的也有,这些真不算什么,他道:“兄长不怕。”
“我怕。”林暖道:“兄长是干干净净的人,谁都不可以诬陷你。”
干干净净吗?
顾景珩似是被刺痛了心一样,瞳孔缩了缩。
暖暖,我早就不像你看见的这般干净了。
“兄长,你要相信自己,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少年。”林暖道。
顾景珩心底五味杂陈,“你这丫头……”
“别动。”林暖替他上药。
顾景珩吃痛一声,忽的想起什么,凝视林暖眸光,认真道:“暖暖,李大哥人其实很好,他刚才出手是情非得已,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对他有偏见。”
“兄长,你以前是不是认识他啊?”林暖问。
顾景珩沉默了会儿,点头,“认识。”
“熟悉吗?”
“很熟悉。”
“那就好,我不会对他有偏见,不过他也不能欺负你,只要他欺负你,我就揍他。”林暖道。
顾景珩哭笑不得,他要强调的就是不能揍李景淮啊。
奈何林暖死活不听,要揍一起揍,不揍就一个都不揍,这才公平,不然她不干。
最后是小鸦鸦来拍门,说李景淮父子要走了。
林暖出去。
李景淮朝林暖作了一个辑,“多谢林大夫,我们要启程了,不便多留,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李景淮深深的睨了林暖身后的门一眼,小江儿奇怪的顺着自家爹爹眼神看去,问,“爹,你怎么盯着那扇门看啊?”
“没什么,走吧。”
父子俩离开。
俩人走到巷子口,身后传来声音。
小江儿扭头,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少年,很有礼貌的行了一个礼,“哥哥。”
李景淮身子一僵。
“爹爹,你快看呀,是那个长的和我很像的哥哥呢,就站在暖暖姐姐家门口。”小江儿摇晃着李景淮的手,“上次就是他给我的糖葫芦。”
李景淮嘴唇被寒风吹的有点僵,他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不然赶不上了。”
“哦。”小江儿应了声,冲那人招招手,“哥哥再见。”
夫子俩身影渐渐凝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巷子口的人才慢慢转身回去,他的背影,落寞而又孤寂。
第222章 什么时候学的骑马
顾景珩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眼底铺天盖地的暗沉,好似一棵树,即将进入枯槁,寻不到一点生机。
你到底还是不愿意承认我。
因为,我是个罪人。
他掩去眼底所有的情绪,又恢复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神色,进门,却看见林暖倚靠在门背后。
“相公,天有点冷了,我煮了汤圆。”林暖展颜一笑,似春日和煦的光,能融化坚冰,“吃一口,心里就暖了。”
顾景珩深深地凝望着她。
暖暖,别对我太好。
我怕有一日,我会贪念被你护着的这种感觉,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
“暖暖,汤圆好了。”鸦鸦奶啾啾的小嗓门传来,他已经端了一碗了,烫的呱呱叫,“姐夫,如意姨说了,晚来的人没汤圆吃,你再不来,我们就把你的汤圆吃光光。”
“快走。”林暖拉着顾景珩进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巷子口,已经走远的父子俩却折了回来。
李景淮牵着李寒江,远远的站着,视线落在门上,那里空空荡荡。
小江儿弯腰躬身,低头寻找,“爹,没有呀,是不是掉暖暖姐姐家里了?要不要我们回去找?”
“不用了。”李景淮道:“爹突然发现,是爹数错了,爹没丢铜钱。”
“爹爹下次可要认真数哦。”
父子俩回了鸣玉坊,大门紧闭,李寒江仰头问,“爹,大门锁了,他们走了吗?”
“不会,走侧门去。”
父子俩走侧门,侧门从里面就锁上了,喊了半天,也没人出来。
去后门,也是一样的结果。
一大一小四目相对。
“爹,他们真的走了,那我们怎么办?”
李景淮心情有点复杂。
虽说他没多少家当,连床都是霓凰阁提供的,就他和小江儿一人一身破旧的衣裳,还有一块玉佩。
对了,玉佩。
李景淮脸色一变,情绪变的异常激动,上前砰砰砰地敲门,门上的灰都被拍下来三两。
就当他要放弃,准备翻墙进去时,门打开了一条缝,出来一个眯着眼睛的中年男人。
“李景淮是吧?”
“是。”
“王管事说了,你带个儿子干活忒慢,吃的多,请假也多,带着儿子去别出谋生吧。”
“可是崔管事说……”
“崔管事是崔管事,王管事是王管事。”中年男子不耐烦的打断,“再说,崔管事不管你的事,你,王管事说了算。”
说完,门里丢出来一个包袱。
李景淮连忙接住,他立马打开包袱,只翻出俩身破旧的衣裳,没有玉佩踪影,刚要问,里面的人咔嚓一声,关上了门。
“别走。”李景淮踹开门,中年男子吓了一跳,门被踹开的惯力打的他摔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李景淮一会儿,起身指着他鼻子凶神恶煞道:“你敢踹老……啊……”
“里面的东西呢?”李景淮扣住他手腕。
“撒手撒手!”中年男子脸色惨白,他抬脚要踹,李景淮早就预料到,很轻巧的一个招式,就逼的他动弹不了。
没看出来啊,还是个练家子。
“我再问你一遍,里面的东西呢?”李景淮一字一句,像发怒的豹子,手和脚的力道加重。
中年男子疼的虚汗都冒出来了。
“在我怀里!”
李寒江已经走进来,小手伸进去,摸出玉佩,他两面都看了,才伸到李景淮眼睛下,他确认无误后才收好。
“我们走。”李景淮松开中年男子,接过小江儿手里的玉佩,仔细擦拭。
中年男子哪受过这种恶气,他拿出袖子里的匕首,拔出刀鞘,朝李景淮后背刺去。
“爹爹小心。”李寒江伸手去推,可他力量太大,推不动,倒是惹的自个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这一坐,直接阻碍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绊了一下,身子一歪,手里的匕首倒是没掉,拿的挺稳的,可他一定会摔,而且会压到小江儿,小江儿的小身躯根本承受不住。
“江儿!”
撕裂胸腔的一阵吼声。
小江儿抬眼,看见的就是中年男子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