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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再不答应就亲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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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就知道逗她。

    吃完蛋糕,两人走出甜品店。

    快要入夏,空气中燥热几分。江远汀跟在她身边,忽然开口道:“舒舒,还有三天就高考了。”

    舒盏垂下眉,“嗯。”

    就拼这一次了。

    “我很紧张。”

    “……?”她也紧张。

    他看过来,目光灼灼,“高考后,你的承诺可以兑现了吗?”

    “……”真想把这个不务正业的同学拖走。

    虽是红着脸,舒盏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江远汀等了太久,她又何尝不是呢。

    “那你不考虑给我一点鼓励?”

    舒盏没反应过来:“啊?”

    他停下了脚步,说:“你过来。”

    舒盏照做了。

    猝不及防的,被他抱住——少年身上的皂香钻入鼻尖,唇贴上来,也是温热的、清新的味道。

    *

    六月七日。

    高考。

    今天还挺幸运,天气挺好。雨刚下过,没有在高考当天下,只是留下了一点湿气。

    语文的作文题依然与浓浓的政治色彩挂钩,文综总有那么几个在二选一之中纠结的选项,英语做出来跟平时差不多,数学题目,好像一眼看过去,都有了思路。

    最后一门英语考试,舒盏写完试卷后,还有半个小时。

    她没有什么检查的欲望,低头看着选项,英文字母在视线中渐渐模糊,糊着糊着,有什么湿热的液体盈满了眼眶。

    尖锐的铃声充斥着耳膜。

    漫天都是教学楼的欢呼。

    舒盏抬起头,离开座位,慢慢地挪向教室门口。

    好像是——

    结束了吧。

    一切都结束了吧?

    她迷茫地走下了楼。

    江远汀和她不在一个学校考试,郑芷倒是在。

    人群中,郑芷一眼看见了她,拉着她的手走,“啊啊啊我要去看电影看电影看电影!!今天是星期五啊!!好开心好开心!”

    舒盏:“……你不会刚才一直在想这个吧?”

    郑芷斜了她一眼,“当然啦。我票都买好了,可你又不陪我看。”

    舒盏笑了笑。

    今天是不行的,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低头看了眼表。

    郑芷还在喋喋不休:“我们的化学!难爆!对了诶,盏盏,你还记得语文考试的古诗阅读题吗?你家江远汀啊!”

    舒盏当然印象深刻。

    林景熙的《溪亭》。

    独行穿落叶,闲坐数流萤。

    何处渔歌起?孤灯隔远汀。

    扑面而来的清新感,连调子都是悠远的。

    “也许我们还可以先逛一会儿,回学校吗?”舒盏问。

    江远汀应该没有那么快回家。

    *

    舒盏两人来到学校。

    她和郑芷是边逛边过去的,路上耽误了挺久,来的时候有跟他们怀有相同目的的同学,都准备离开了。

    江远汀就是在本校考的。考完就来教室这边了,没待多久又离开。收拾教室的时候,舒盏找到了自己的桌子——她曾在桌子上用吴竹笔写下几句励志的话,辨认起来很方便。

    桌子挪动过程中倾倒,掉出来一张纸条。

    舒盏的视线停留在纸条上。

    她打开看了一眼。

    “是什么是什么?”郑芷凑过来。

    舒盏将纸条放入口袋,微笑,“不告诉你。”

    “真是的……这不该是传的纸条吧?”郑芷还在瞎猜。

    舒盏一笑而过。

    帮着收拾了教室,又与老师们告了别,两人这才走出来。

    郑芷“咦”了一声,“你家不是这边吧?”

    “嗯,我去坐公交。”舒盏边说边给江远汀发消息。

    ——到家了么?

    那边很快回复:到了。

    ——我马上过去,你算着时间出来一下。

    关上屏幕,舒盏没有再发消息。

    公交车在相应的站点停下。

    眼见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她的心怦怦直跳,似是要奔涌而出。

    是时候了。

    她向前走。

    还没有走到小区门口,那道身着蓝色校服的身影,已经闯进了舒盏的视线。

    他没有玩手机,一直在凝视着从公交车站过来的方向。

    一如这些年的每一个早晨,他来到她家楼下。也有很多个夜晚,他站在教室门口,站在走廊的转角。

    在等她。

    从未改变,也从未离去。

    渐入黄昏,红云将蓝色地平线推远。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夹杂着鼎沸的人声与刺耳的车鸣,皆模糊在舒盏的视线里。

    手上是小小的字条,路两侧的火树银花衬得字迹格外清晰。

    少年懒懒地倚在树边,飞扬的眉目似火在灼烧。

    也像他提起笔,在信纸上写下的潇洒大字:

    怜取眼前景,孤灯有远汀。

    她抬步,扑向他张开的修长双臂——

    “江远汀,”她大声说,“我们恋爱吧。”

    【完】

    第66章

    一、

    一直到坐上去兰州的飞机,舒盏都无法想通江远汀究竟是怎么说服她母亲的——

    此刻距离高考成绩公布还有不到十天。

    她成天不得心安,这人怎么有心思带她出去?

    沉吟半天,舒盏还是没有忍住,戳了戳身边打瞌睡的少年,“我们到底去哪儿啊?去多久?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江远汀眼皮都没抬一下,“去你想去的地方。”

    兰州——

    可她也没说过想去兰州啊!

    被她问得瞌睡虫都跑没了,江远汀终于堪堪睁开了眼睛,道:“等会儿转高铁去西宁,飞机没有直达的,有点麻烦。”

    西宁是青海的省会城市。

    舒盏眨了眨眼。

    “团费什么的你妈妈都交了,最远的地方只能去到可可西里,其他的跟团没有这条线。当然如果你受得住,我们可以继续往西藏走……我本来是想到之后在当地包车的,但以私人订制居多,家长们觉得人少不安全,不肯,只让我们跟大巴车。”

    他打着呵欠,不紧不慢地将这一长串话说完。恰逢空姐推着车过来,江远汀又说,“水和橙汁,谢谢。”

    舒盏:“……其实我想喝可乐。”

    怎么有一种全世界都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除了她的感觉?

    然后橙汁还是被递了过来。

    江远汀还想说什么,却见那边的空姐笑了一下,又倒了一杯可乐,“给。”

    舒盏感动地对她扬扬唇。

    江远汀嗤了声,不以为然地把她那杯橙汁端走了,“不喝我喝。”

    舒盏急忙伸手去抢,“不行,你的最爱不是草莓牛奶吗!”

    江远汀:“……”

    非要跟草莓味过不去了是吗……

    二、

    下飞机又辗转去高铁站,有人来接,中途在车上,舒盏再一次狠狠地把江远汀训了一通。

    现在是六月中下旬,他们城市的温度往三十度逼,兰州不到二十度。

    不过沿海台风来袭,过两天要下暴雨,不知温度会不会降下。

    “你怎么不早跟我讲去青海啊?你知道我带的都是些什么吗?裙子!一箱子裙子!”舒盏真是欲哭无泪,“长袖长裤就带了一套,十天啊……”

    江远汀扶额。

    舒盏再一次斥:“你地理白学的吧!青藏高原海拔高气温低不知道吗!”

    江远汀:“……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有点委屈。

    听得舒盏忽然就没了脾气。

    衣服什么的,到时候就现买吧,也许运气好不碰上下雨天,温度不低呢。

    司机师傅在那边乐呵呵地直笑,“小伙子下次想讨女朋友开心啊,办事得考虑周到……”

    下高铁已经晚上九点多。

    西北的天黑得晚,九点不过刚刚日落,开阔的天空尽是一层层过渡的红橙黄色。

    导游在车站外面等着,是个年轻女人,看上去二三十岁,头发刚刚到肩膀。

    她的衣服倒是穿的少,薄薄的一层雪纺,外面套了件外套,露出一点锁骨。

    舒盏认出来她戴的是施华洛世奇的吊坠,恶魔之眼。

    到近十点,一车的人基本才来齐了。

    舒盏昏昏欲睡,把江远汀的手臂当枕头,靠着玩手机,看江远汀发给她的行程。

    很常规的甘青环线,网上一搜基本都是这样走,青海湖、茶卡盐湖再到莫高窟、张掖七彩丹霞……然后回到兰州。

    不过这条线走的更远,往昆仑山,进入可可西里。

    等团里的人终于来齐了,导游拿了话筒,开始了例行的自我介绍。

    舒盏扫过一眼。

    车里二十七个人,来了好几个家庭,父母带着女儿,母亲带着女儿,看上去都是成年人。

    还有几个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组合,身上还有老年证,却依旧有勇气跑这里来,似乎身子骨和心态都很硬朗。

    导游是按报团的名字编号的,轮到舒盏,导游喊了一声“江远汀的家庭是三号家庭”,闹得她耳垂一阵发热。

    虽说这是跟团的例行编号,都是为了方便,可当把她的名字和江远汀的名字与“家庭”联系上,想想还是觉得很羞耻。

    当事人倒是接受的很快,应了一声,面色如常。

    “你害羞什么?”

    舒盏不说话。

    “迟早的事。”

    “……”

    什么脸皮啊。

    三、

    旅程很漫长。

    西北地广人稀,去这儿旅游,一天中有三分之二都在路上。

    特别是在青海省内的时候。

    又因西北的夜来得晚,直到九点天边还是亮的,总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好像还有用不完的精力。

    青海最火的景点当属青海湖和茶卡盐湖。

    还好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前来旅游的要么是他们这种高三生,要么就是成年人,没有那种高峰期人头攒动的景象。

    然后就是去可可西里。

    舒盏念了许久的地方。无人区是不能进的,他们沿着国道走,一路都可以远远地瞧见青藏铁路,如云梯向地平线蔓延。

    地势开阔,根本没有行人,只有少许自驾游或者包团的私家车在路上行驶,更多的都是货车与后八轮。

    茫茫戈壁中,衬得他们是如此渺小。

    舒盏甚至看见了一队骑行的。

    几个意气风发的男人,戴着厚重的头盔,全副武装,似是骑累了,站在路边休息。

    前面的座位坐着一队中老年人,好像是大哥带着三个姐妹花,都是五六十岁。老大哥为人热心,又是四人行中唯一的男人,自然成了家庭担当,还被戏称为“党代表”。

    此刻听着老大哥说:“前几年吧,我有个小辈,也是骑摩托车进藏,骑一半就受不了了,后来把摩托车卖了。”

    青藏高原总是充满着神秘与惊险而令人神往的。

    不过,大巴车刚开过四千六百多米的昆仑山口,舒盏就觉得有点不大舒服了。

    他们的终点只是索南达杰保护站,到了这里便原路折返,舒盏的头一直在疼,脑袋嗡嗡叫,不用想也知道是高原反应。

    车上年纪大些的人已经有点受不住,抱着氧气瓶,舒盏自己也吸了一点,没有什么感觉,该晕的似乎还是继续晕。

    等到中途可以休息的地方,她急忙下车,吐了个昏天黑地。

    江远汀在后面扶着她,“你怎么样?等我们晚上回格尔木,我记得旅馆旁边有药店……说了让你好好锻炼身体,天天逃体育课……”

    舒盏有气无力,都不想跟他争了,“你别说话,我现在没力气打你,存档。”

    江远汀:“……”

    “我觉得你还挺精神的,还会发脾气。”

    舒盏懒得斜他。

    晚上回去,在药师的推荐下买了点止痛片,第二天早上醒来果然感觉好了不少,似乎又充满着用不完的劲儿。

    只不过,舒盏还是打消了从甘肃结束直接进藏的心思。

    “等我在大学好好上一年体育课吧……”她表示,“我怕我会死在那里。”

    江远汀耸耸肩。

    都是自己造下的孽啊。

    四、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刚好是散团日。

    最后一天在祁连山。

    苍茫的大草原一望无际,油菜花、牧草层层过渡向上,由雪峰结尾,构成分界的奇观。

    大巴车上停在景区里,有信号。

    舒盏两人是全车年纪最小的,十天下来已经有一定的熟悉,大家都知道两人是今年高考。

    所有人——包括导游都聚在了一起,看着舒盏和江远汀两人查分。

    有个已经大三的小姐姐拧眉:“会不会给你们压力啊?”

    “没事,”舒盏举着手机,“服务器都崩了,我们压力再大也大不过服务器。”

    这么严肃的时刻还开玩笑,看来压力不是很大。

    捣鼓了二十多分钟,总算是登进去了网站,点开的那一刹那,舒盏别过头,有点不忍心看。

    大人们有一个物理老师,一个英语老师。

    那个热情的英语老师先发出尖叫:“天——六百八十多啊!”

    “你也六百八十多?你俩一样的分啊?”

    舒盏“啊”了一声。

    今年的卷子难度确实没那么大,她没有去对答案,这个分……她也想不到……

    “你们是学文科的?我们这回是不是跟双文科状元一起度过了十天啊?”

    团友们比他们还要兴奋些,尤其是这些大人,一个个问东问西的,恨不得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分享给他们以指导。

    舒盏的目标一直是很明确的。

    b大。

    如果可以,她想报历史系。

    江远汀大概是要学法。

    “应该没有吧,我没有考过省第一……”问起,她也只有掩唇,轻轻地笑了一下。

    然后把屏幕上的分数截图,发给了家里人。

    有点可惜,她以为可以摆脱江远汀的——还是考了跟她一样的分数。

    看来这样的竞争……

    是永远都不会到尽头了。

    五、

    回家后,舒盏路过了学校。

    校门口已经挂上“恭喜我校舒盏、江远汀同学以六百八十四分并列省文科状元”的横幅。

    “江远汀,”舒盏回头笑道,“我的名字还是在你前面。”

    他嗤了一下,“未来有我在你前面的时候。”

    舒盏捋了捋头发,只是笑,“你看啊。”

    “我们都成功了。”

    不畏过去,不畏将来。

    在最好的岁月,证明最好的自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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