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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仙君饲养指南-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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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君饲养指南
  作者: 小狐狸菌
  简介:
  吃干抹净后开启千层套路追妻
  文案:
  谈恋爱千层套路的黑蛟魔尊攻x白切黑仙君受,先睡后爱
  传闻青崖山上有位仙君,皎皎如月,清冷似雪,却身负一十六条玄冰锁链,仙门百家对此讳莫如深。
  十年天堑之争落幕,仙界惨败,不得不捏着鼻子挑出个倒霉仙君送去做质子。于是众人蜂拥上青崖山,将这位无凭无依的仙君塞进凌云轿,打包送到了魔尊府上。
  魔尊很忙,魔尊没空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在小仙君乖巧又安分,被睡了也不闹腾,很令人省心。等他某天空下来想起这个小仙君,却发现找不见人了。
  魔尊招来手下一问:“白露仙君如今在何处?”
  手下战战兢兢道:“回尊上,仙君在、在……逛窑子。”
  “???”
  *******
  温千晓从未在意过那位安分守己的质子仙君。
  后来他被困除魔阵,这不起眼的小仙君不知何故千里迢迢赶来,拼上性命为他争来了一线生机,当场魂散。
  魔尊大人重生后幡然醒悟,开始回过头对这株吃尽了苦的仙草千般哄万般好,却发现小仙君被仙界折磨得一身沉疴旧疾,难以痊愈。
  他当即捋起袖子。
  这不得打上门去把这笔旧债讨回来?!
  ◎焉巴巴的灵草被捡回来好好养着的小甜饼
  ◎跨种族谈恋爱笑话百出的轻甜日常


第1章 
  天地初分,上为九天云境,下为无界孽海,其中最为灵秀的地方,便是人间。
  人间浩渺壮阔,却不太平。
  仙门百家苦孽海魔物侵扰已久,无奈求助于云境仙人。而后数百仙君翩然降世,立天堑为界,将孽海隔绝在了人世以外,自此乾坤朗朗,再无妖孽。
  幽州。茶楼。
  靠窗的雅座上斜倚着位年轻人,一头长发似浓墨蜿蜒,沿着木椅如瀑淌下,发尾几乎曳地,中间束着截红色细绳,坠了两枚菱形银饰。
  他半阖着眼,似在打瞌睡。
  细风一拂,银饰交错相击,叮铃作响。
  他像是被惊醒了,下意识摸了把左耳的红玛瑙坠子,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睨向那站在茶楼中央的说书人。
  说书的小老头儿正摇头晃脑,唾沫横飞,宽大的灰蓝长衫罩在枯枝般的胳膊上,每每说到激动处,像只上窜下跳的扑棱蛾子。
  “……可惜好景不长,孽海万千恶魂汇聚于极地,万噬裂谷横空出世,竟将天堑向南逼退三千里,一时生灵涂炭!”说书人抓起惊堂木一拍,山羊胡子激动得连抖三抖,灌了口茶水,继续喷着唾沫星子道,“仙门百家苦苦支撑,所幸千年后云境再度开启,云桥自九天落下,数百仙君临世,欲助人间。谁料在这紧要关头,魔尊温千晓现身,不知使了什么鬼蜮伎俩,把诸位仙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温千晓点点头,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诞生于万噬裂谷,只要裂谷万千恶魂不散,肉身元神皆不死不灭,头一回交手就把云境那帮家伙吓了个半死。
  “整整十年的天堑之争,多少英杰枉死!最后仙门百家退守至天堑以南,云境承诺不再干涉孽海,但那魔尊贪得无厌,出尔反尔,竟还想要一位仙君做质子!那可是九天之上的仙君,岂能去苦恶之地受辱!”说书人讲到此处,声调骤转,拉着长长的颤音,就差当场涕泪俱下了,“众人无奈,只得找到青崖山上那位被流放的白露仙君。所幸仙君通情达理,一心只愿人间长宁,孤身前往无界孽海……”
  温千晓扯扯嘴角,兴致缺缺地站起身。
  夕阳的暖光落在眉眼上,勾勒出欺骗世人的温柔模样,唯有微微上挑的眼尾透着一丝邪气,却又被那双乌黑澄澈的眸子极好地掩饰起来。
  他扔下几枚碎银,目光落在窗外街边热腾腾的点心上,下一瞬便出现在了糖糕铺子里,垂着眸子,低头咬住一块粉白的花糕,仿佛只是个贪嘴的仙门子弟。
  温千晓心不在焉地吃着花糕,思绪慢慢飘回到了初见白露仙君之时。
  从如今的时日算起,应该要倒退两年。
  两年前,蛮荒古地。
  凡是没在天堑之争里死绝的仙门百家统统到齐了,乌泱泱地围作一圈,押着顶素色凌云轿,神色肃穆,活像是来奔丧的。
  传闻中心甘情愿的仙君被一条缚仙绫捆得结结实实,面容憔悴,白绫映衬着底下单薄的衣物,只勉强透出两分青衣的本色,朦朦胧胧的,好似一碟摆盘上桌的玉色花糕。
  他被人粗暴地拽出凌云轿,推搡到自己跟前,跪倒在地,衣袂在尘土里猎猎翻卷着,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温千晓正忙着盯紧凌云轿后面的某道身影,琢磨着其中的古怪,便冲他漫不经心地勾勾手指,吩咐道:“抬起头来。”
  跪在地上的仙君缓缓抬头。
  蛮荒古地的风很烈,几乎是刹那便拂开了遮住眼睛的长发,剥落出一抹鲜嫩漂亮的翠色。
  是孽海里极为罕见的颜色。
  温千晓怔了怔,总算将目光收了回来,转而落在这人身上,颇觉稀奇。
  那双眸子仿佛洗过般干净,却并不在看他,映着天边低沉的阴云,空无一物,又很快被尘沙迷住,掉下一滴稍显生动的泪来。
  可惜翠色仅仅生在右瞳之中,不然真是双令人一见难忘的漂亮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白露。”那人温顺道,“尊上亦可唤‘白子游’这个名字。”
  ……
  回忆戛然而止。
  关于白露仙君此人,流传在人间的说法大都如出一辙,除了知道他是被云境流放到青崖山的,寻不到任何其他有用的消息,既无师门也无亲友,仿佛是个凭空出现的人。
  温千晓琢磨着,不如直接逮几个消息灵通的仙家掌门问问来得快。
  又想想,还是作罢。
  要是不小心打坏一个,最后怕是会闹得鸡犬不宁。
  温千晓吃完花糕,也想完了事,舔干净嘴角碎屑,觉得这家点心铺子的味道不错,顺道多要了两盒带走。
  妖物皆知,无界孽海深处有座孤城。
  孤城外有孤绝山。
  孤绝山上,便是曾经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无名宫。
  起初温千晓死活不认魔尊这个名头。
  所谓盈满则亏,盛极而亡,说白了就是树大招风,天堑之争才开始不久,这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吗?奈何孽海上上下下都觉得他既然震得住云境,自是当之无愧这个名号。
  某人不肯平白无故当冤大头,头两年还四处隐居,放了狠话出来,说是宁死不从。为了稳住他,六十四位魔将一合计,选了个风水宝地,连夜给他修建了一座恢弘宫殿,又许诺年年进贡,连哄带骗地把这位祖宗请了进去。
  魔尊之名终于尘埃落地。
  于是天材地宝珠玉美人,流水似的源源不断送了过来,无名宫的库房都快堆得冒了尖。
  死物好办,活人可不能往库房里扔,无名宫又不能养着一帮干吃饭的,魔尊大人的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干脆把这群娇花统统赶去做了杂役。
  温千晓拎着花糕回到孤绝山,脱去外袍,随手点了个在门口相迎的美人,问道:“他醒了么?”
  美人面露难色,委婉道:“回尊上,白露仙君一直歇在宁和殿内……”
  哦。
  他差点给忘了。
  闲杂人等进不了自己的寝宫。
  温千晓有些头疼。他暂时不太想见到这位小仙君,但人家占着整座无名宫唯一能令自己安然入睡的床铺,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才行。
  还有两盒好吃的花糕作见面礼,再怎样也不会被逼得睡地上吧?
  魔尊大人怀着这么一丝丝侥幸,捧着点心盒就去了。
  闭门羹……倒是没吃着,只是白子游人还未醒。
  他蜷缩着昏睡在床铺一角,眉心微蹙,长发柔顺地散落在月色锦被上,露出白瓷般细腻的瘦削肩膀,轻轻重重的红痕从脖颈一路向下,蜿蜒着没入薄被,似一枝被人折下的雪里红梅,趁夜色肆意糟蹋了一番。
  温千晓把点心搁在桌上,叹了口气,搜肠刮肚地回忆自己到底对人做了什么。
  时间太久远,他确实不记得了。
  按理说,这会儿自己本该在厮杀中被人一剑洞穿了逆鳞,从万丈高空上跌下来,奄奄一息地趴在乱石里,等着不知哪位仙君得空上来补一刀。
  谁料一道席卷了整个战场的浩荡白光闪过,再睁眼,竟回到了八年前云境尚未毁约之时。惨烈的仙魔混战还未显出端倪,一切都笼罩在和平的假面下,还来得及做出改变。
  唯有一件事没来得及。
  他还是把白露仙君给睡了。
  作者有话说:
  新文开更!求海星投喂和热乎乎的评论~
  这本真的是甜饼,有甜宠tag为证!


第2章 
  至于自己为何稀里糊涂就把人睡了,倒也不难猜。
  那道来历不明的白光过后,他倏地睁开眼,手腕一撑,警惕地翻身坐起,忽然摸了满手的绵软温热,惊得一个打滑跌回锦被里,将满脸泪痕的小仙君压在身下,顺便瞧见了桌上滚着两个空空如也的酒坛子。
  似乎是罪魁祸首。
  魔尊迷茫地爬下床,拎起来一嗅,好家伙,正是那两坛埋在梅花树底下、八年前就被喝得一滴不剩的醉仙凡。
  ……当年自己竟是借着酒疯,将白露仙君绑到床上当做炉鼎补采了一番。
  思及此处,温千晓忍不住掩面长叹。
  醉便醉了,无名宫里百八十个美人,抱谁不行,就这么一个碰不得的,好死不死就给自己逮回寝宫睡了。睡便睡了,偏偏还做得不怎么温柔,过程那叫一个惨烈,没死都算他运气好。
  ……造孽啊。
  也不知人何时能醒。
  待白子游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了。
  宁和殿内熏香袅袅,鎏金香炉里冒着细软的烟,他撑开沉沉的眼皮,偏头向身侧看去。
  空无一人。
  还真是无情。
  被当做炉鼎补采了一夜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的,经脉内残留的灵力少得可怜,就连金丹都暗淡了几分。
  他饿得眼冒金星,披着薄被慢慢爬起来,瞄到床边矮几上放着半盒花糕,略一迟疑,取来一块放入口中。
  软糯香甜,里头散着梅花的香气,还有丝丝微薄的灵力顺着喉舌滑入腹中,给干涸的丹田带来一点聊胜于无的慰藉,正适合眼下拿来果腹。
  身后忽然有人道:“好吃么?”
  白子游喉头一哽,接着便剧烈呛咳起来。
  温千晓没料到自己把人吓着了,赶紧伸手去帮他拍背顺气。
  谁想这小仙君并不领情,抹了把咳出来的泪花,裹紧薄被往后一躲,冷淡道:“魔尊大人行完事后,竟连件衣裳也舍不得赏赐么?”
  温千晓:“……”
  那套旧得发白的石青长袍,似乎是白子游唯一一样随身之物。就在前夜,那身衣物被魔气一拂,荡然无存。
  魔尊大人尴尬地收回手,起身去衣柜里翻出件鸦青色的袍子,道:“先穿这个吧。”
  白子游本来只是抱着破罐破摔的念头,没想到竟还真得了套衣裳。他愣了愣,略微迟疑地接过来。
  这袍子的制式与云境的稍有不同,他磕磕绊绊地穿好,指尖摸索着去扣那三枚云母扣,试了几次都没能扣紧。一阵努力后,他撇开那难弄的扣子,拢住衣襟,然后发现某人似乎有些移不开眼。
  “怎么了?”
  “咳,没什么。”温千晓往里挪了两下,俯身靠过去,轻车熟路地帮他合上了侧腰的扣子,低声道,“你看这里……先转一下,再这样……好了。”
  温热气息轻吐在耳畔,如三月里的春蚕细丝,绵软酥痒,白子游不大自在地偏头躲了躲。
  温千晓倒没存什么吃豆腐的念头,毕竟这小仙君满打满算也就化形三百年不到,除却那夜的意外,收来做徒弟还差不多。
  他打量片刻,道:“穿着不大合身,改天让人给你做两套。”
  岂止不合身,一罩上那宽大的袍子,更衬得小仙君苍白胜雪,身似弱柳,活像只捡回来的流浪小兽,前夜还被按在床上狠狠折腾了一番。
  倒显得自己更不是个东西了。
  为了让不安的良心获得一点安宁,温千晓揭开了另一盒花糕的盖子,递过去道:“还要吗?”
  “我不过区区一介质子,怎敢拂了魔尊的好意。谢过魔尊赏赐,若无他事,今夜我便回那风竹楼。”
  不仅话说得不太客气,白子游甚至没看一眼那些花糕。
  温千晓惆怅地把花糕搁了回去。
  被拒绝了。
  看着瘦瘦弱弱的脾气怎么这么拧呢?
  “是还有点儿事,莫急。”温千晓收敛了散漫,稍稍直起腰,“那晚本尊喝多了……嗯……”
  “我作为质子被送来无名宫,便想过早晚会有这么一日。”白子游脸色愈发惨白,几乎连唇瓣都要失了血色,“那夜魔尊既已如愿,还请……还请勿再相逼。”
  温千晓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冷淡了,反省片刻,抬头露出一个极具欺骗性的温柔浅笑,道:“那夜醉酒是本尊亏欠你的,你想要什么尽管提便是。哪怕送你回云境,也未尝不可。”
  白子游眨眨眼,一时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干脆没吭声。
  “若你怨恨云境曾将你流放,不愿回去,亦可留在无名宫,与本尊结为道侣。”温千晓的笑意愈加温柔,循循道,“孽海虽不比得云境,但有我在,无人敢欺你。如何?”
  “……”
  一炷香后。
  魔尊大人出现在了他最钟爱的红梅树下。
  这株红梅因被施了法,四季不败,所以经常会被闲得蛋疼的魔尊薅秃,第二天又继续红红艳艳。
  今日红梅开得依然招摇,暗香浮动,却勾不起温千晓的丁点儿兴趣。毕竟他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脑瓜嗡嗡的。
  白子游最后要了一百颗上品灵石,和一枚能够储物的须弥戒。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魔尊竟然比不上一堆灵石令人心动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真寒碜得猫狗都嫌,但做了魔尊的道侣,无名宫里的奇珍异宝还不是由他予求予取,一百块上品灵石连根鸡毛都算不上。
  温千晓想不通。
  红梅又秃了。
  糟蹋完梅花,他在石桌旁坐下,捉住耳边的红玛瑙坠子,轻轻捻了两下,闭上眼睛。纵然重生已有些许时日,他仍忘不了当时见到的那双眼眸。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他待白子游如此,只为一报前世之恩。
  蛮荒古地充满着血腥味儿的风似乎还残留在鼻尖。谁也不曾料到,这被囚了十年的质子仙君,在最后关头以性命为筹码,孤注一掷地来到自己身前,将乾坤扭转,在绝境中破开了一线生机。
  *****
  前世最后的那场厮杀着实惨烈。
  古地的风一如既往的猛烈,飞沙走石,恨不得给人刮掉层皮。
  朱雀除魔阵内,九层阵法自上而下一柱/擎/天,猩红光芒遮天蔽日,一时山河失色,天地无光。
  温千晓披头散发地跪在阵法中央,被数不清的符咒缠绕着,衣衫褴褛,血迹斑驳。密密麻麻的伤痕半数结成了褐色的痂,有的还在往外渗血,凭白增添了几分凄惨。
  他已经被困了整整三日。
  万噬裂谷的封印早已千疮百孔,恶魂之玉反噬越来越强烈,若再不能及时回去修补,自己怕是真要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云境这群王八羔子,算计得可真好。
  温千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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