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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仙君饲养指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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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什么波澜。
  凌波派只是个底子不厚的小门派,哪经得起这样长时间的折腾。
  偏偏牧逐流仿佛鬼迷了心窍,待白子游有求必应,几乎掏空了整个门派,还遣了许多机灵可爱的小弟子陪他说话。
  白子游伤势渐好,眼中的笑意与日俱增,作为报答,又将自己在云境里学到的东西倾囊相授,指点小弟子们修行。
  夜深人静时,小仙君偶然会涌起一丝错觉。
  自己好像又有家了。
  若不是那日牧逐流忽然遭到妖兽围攻,这个美梦本该能再做得久一些。
  可惜。
  也幸好。
  那天傍晚,小弟子们忽然哭着来报,说掌门晕倒在了山道上。白子游心里咯噔一声,连外衣都来不及披,匆匆忙忙地随他们寻人去了。
  牧逐流昏迷在山道上,血流了满地,沿着青石台阶滴滴答答。
  白子游扑到他身侧,碧绿灵力光芒大绽,周遭植物顷刻之间开始抽芽生长,摇曳着散出点点荧光,借出草木之精。
  他拼了命地想要救回那逐渐变冷的躯体。
  那群小弟子围成一圈,慌乱地嚷嚷着,还有不知所措嚎啕大哭的,乱成一锅粥。忽然有谁说了句:“仙君不该都有生死人肉白骨的仙物么?”
  霎时风月俱静。
  后面赶来的稍大些的弟子们也是一怔,其中一人越众而出,作了个揖,道:“若仙君有能救掌门性命的仙物,还请略施援手。凌波派此后愿为仙君马首是瞻,只求仙君救人一命!”
  山道上呼啦啦跪下了一片人。
  白子游茫然地抬起头。
  为何……会这样?可自己真的没有什么疗伤的仙物。
  他迷茫地站在那里,任山风吹拂,没有动作,那些草木也渐渐枯萎下去,光点随着风散在空中。
  很快,静默的人群中传出窃窃私语。
  “仙君不愿救人吗?”
  “明明是仙君……”
  “听闻掌门还救过这个仙君,却——”“嘘!”
  失去草木之精的庇护,牧逐流的魂魄渐渐虚弱,面色灰败,顷刻之间连呼吸都停了。年纪小的弟子已经开始哭起来。
  这人快要魂飞魄散了。
  白子游从迷茫中惊醒过来,但也无计可施,只能继续借用草木之精为牧逐流延续一时半刻的性命,却被一个离得最近的小弟子一把拽住,哭嚷道:“你不是云境来的仙人吗?掌门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连救救他都不肯!?”
  “对啊,为什么……”
  “这一年来掌门何曾亏待过仙人!”
  窃窃私语中,许多双眼睛悄悄盯住了他,压抑着隐秘且不敢言说的怨恨,一时山雨欲来。
  “我没有那样的仙物……”
  小仙君忽然被推了一把,跌到了山道旁,痛得差点掉下眼泪来。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何转眼间就成了这样,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招人厌弃。
  见白子游摔了满身泥土,那些翠绿的光点一下都聚集到了他身边,担忧地簇拥着,传递着花花草草的亲昵和关切。
  小仙君眨了一下眼睛,眼眶微热起来,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酸涩。
  就在此时,天边缓缓飘来一抹霞色彩云,仙气渺渺,流云衣摆轻轻拂动,随着一双不染尘埃的鞋落地,恍若云降山间。
  “白露仙君,可让本君好找。”宁云深扫了眼狼藉的山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家掌门……”有机灵的弟子猛地反应过来,“仙君!我家掌门被妖兽围攻命在旦夕,求仙君救救掌门,凌波派愿——”
  话音未落,他瞧见那个新来的仙君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从袖子里取出一枚丹药,俯身送进牧逐流口中。
  须臾,牧逐流咳嗽一声,竟睁开了眼。
  “掌门!掌门醒了!”
  “掌门没事了?太好了!”
  “仙人……敢问这位仙君仙号?大恩大德,凌波派永世难忘!”
  “丹霞。”宁云深淡淡道,“本君只是前来捉拿罪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罪人?”众弟子迷惑了一瞬,恍然道,“难怪原来的这个仙君不愿救人!原来是仙境里关押的罪人!竟敢蒙骗我们这么久,实在可恶!仙人可是要将他捉拿回去严惩?”
  丹霞意外地挑了挑眉,对这门派愈发感兴趣,看了眼面无血色的白子游,正要开口,忽然衣摆一紧,不由垂眸看去。
  牧逐流那满是血污的手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袍,分明才死里逃生,眼底却闪烁着难以掩藏的野心。
  他在笑。
  作者有话说:
  一点…小小的…玻璃渣


第50章 
  丹霞在凌波派小住了几日,享受着白子游曾经享受的待遇。
  他并不搭理任何人,只是静坐在后山的竹亭里,既不碰送来的吃食,也不拿用成堆的灵石。
  这番行为,自然又是被凌波派弟子们好生赞美了一番,说他不拿不取,颇有仙人气度,先前那个果然是假冒的。
  这日牧逐流又拎了个小炉子过来,在竹亭外头的空地上烹茶打发时间,顺便等着丹霞搭理自己。
  “你想要什么?”丹霞闭着眼,忽然开口道。
  牧逐流一愣,放下茶刀,道:“仙君何出此言?”
  “你擅闯青崖山岩洞救走白露,却又留下了些许蛛丝马迹。若非看守弟子玩忽职守,本君还应该更早追查到此。”宁云深略微停顿了一下,觉得仅凭这几日的观察,还是很难彻底看清这人究竟在想什么,便忍不住多问了两句,“如果本君那日迟来一步,而白露又没有拿出疗伤用的仙物,你要如何收场?”
  “那自然是死了。”牧逐流道,“富贵险中求,这样简单的道理,仙君会不明白?”
  宁云深皱了皱眉。
  直觉告诉他,这家伙没说实话。
  “你安排了山门前的那场戏,又是如何笃定白露拥有疗伤圣物?”
  “传闻,再加之猜测,最后大胆地放手一搏。”牧逐流优雅地将削下来的茶末倒进沸水中,抬眸笑道,“仙君已经在凌波派附近徘徊了数日,不就是想看看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日的苦肉计,想来仙君定是满意的,否则不会轻易现身。只是可惜了,还是没能逼出白露手里的好东西。”
  宁云深:“……”他不太喜欢这个家伙。
  “我以白露为饵,的确是想钓个厉害的仙君出来,却不想竟惊动了云境之主。真是失礼。”牧逐流提起水壶,细细地滤过茶水,将碧绿澄澈的香茶倒入白玉盏中,双手奉上,道,“不瞒仙君,我确实有所求。”
  “所求为何?”
  “我想去云境。”
  丹霞被茶水呛到了。
  他颇为惊讶地瞧着这个资质平平的凡人,沉吟片刻,直言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够到云境的门槛。”
  “对。所以我想请仙君想想法子,将我带去云境,此后我愿为仙君所用。”
  宁云深:“……”
  他沉默了半天,婉拒道:“你无用。”
  第二日,牧逐流便向丹霞展示了自己的“有用”,将小仙君从地牢里拖出来,扔进演武场,当着凌波派上上下下的面,以极其残忍狠毒的手段将人拷打到昏死过去。
  那鞭子上的毒树汁甚至能够损毁妖修的本体,在昏过去之前,白子游一只翠碧的瞳色已经褪成了墨玉般沉沉的黑。
  “我可以做仙君手里的刀。”牧逐流冷漠地将小仙君一脚踢开,甩干净手上的血迹,如此说道,“我什么都能做。”
  丹霞依然摇头道:“这不算狠,只是足够无耻罢了。”
  第三日,凌波派便燃起了一把大火。
  漫山遍野的火烧红了半边天,牧逐流拎着滴血的剑,站在满门尸体和火海中央,眸光烁烁地盯着丹霞。
  那天,在山火熄灭后的百里焦土面前,宁云深沉默了许久,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昏迷不醒的白子游去了青崖山,临行前道:“一个月后在银柳川等着。”
  “多谢仙君成全。”
  白子游睁开眼,满身受刑之后的疼痛。
  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水潭和石洞,还有十六条纵横交错的玄冰锁链,与一年多前毫无区别。
  他瑟缩了一下,又觉得很疼,低低呜咽一声,试图把身子缩得更紧些。
  有人冷冷斥道:“真是毫无长进。”
  小仙君突地打了个哆嗦。
  是丹霞。
  “本君倒是有些相信,你真不知那疗伤圣物的下落了。像你这般愚蠢之人,就算把补天石摆到你眼前,多半也以为是块普通的五色石头!”宁云深拂袖,似乎很是恼火,自言自语道,“指望你这么个蠢东西,还不如直接将青崖山翻过来找一遍更快!”
  白子游安安静静地听着叱骂,眼神麻木,恍惚回忆起一年前来到这里,那个身穿金红衣袍的年轻掌门。
  他笑起来跟青崖山上的旭日一样明亮。
  都是假的。
  是丹霞派人来骗自己的,想从自己口中骗得疗伤圣物的下落,又一次。
  如此不择手段,如此卑鄙无耻。
  心底仅存的那点天真妄念布满冰霜,如坠冰窟,在微弱的窒息感中寸寸碎裂。
  他心口疼得抽搐了一下,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在丹霞错愕的眼神中,笑声越来越响亮,白子游肩膀一颤一颤的,颤得锁链“叮铃”作响。
  “宁云深!若我能活着逃出这里,定要将所受之苦百倍、千万倍地施还于你!!苍天在上,青山为证——”
  *****
  这些回忆真的很不好。
  大约是眼泪流得太凶,小仙君觉得闷极了,努力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想换口气,然后猝不及防撞上了温千晓的唇。
  魔尊大人顺势低头吻去他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心疼得要命,怜惜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知道。”白子游重新缩回他怀里,嘟囔道,“忘记了。”
  旧事重提,小仙君很是不安,埋在他胸口蹭了半晌,忽然道:“千晓,我有点怕。你到底是不是想要补天石……”
  “怎么会。”温千晓心都碎了,恨不得从此往后天天把自家小仙君别裤腰带上。他正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安慰人,只听白子游小声继续道:“所以我想要那个……嗯,道侣契印。不等回青崖山了。”
  温千晓:“???”
  魔尊大人被这天降馅饼砸晕了头,一下子没有回答。
  “你又不肯了?”小仙君刚揭了伤疤,心乱如麻,这会儿简直敏感不安到了极点,整个人颤抖起来,“你真的在骗我,道侣只是说说而已……”
  “不是,阿霜,阿霜你冷静些。”温千晓把人搂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吓跑了,“契印而已,你若想要,今天就给你,之后再补你一个风风光光的结契大典,好不好?”
  “……好。”白子游得了应允,终于稍觉心安,还想要更多。便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面若桃花,耳朵尖到脖颈都泛着红,眼神闪躲道,“你的内伤是不是又加重了?”
  温千晓不明就里,道:“是有些,不碍事。”
  “不行,碍事的。”
  温千晓:“?”
  白子游脸色更红了,声音细如蚊呐,几乎要害臊得钻进床板缝隙里去:“你要疗伤的话,可以、可以跟我双修,道侣不都这样……”
  魔尊大人耳朵“嗡”的一下。
  紧接着欣喜若狂。
  他把小仙君从被窝里扒拉出来,亲了又亲,恨不得掏心掏肺待他:“阿霜,我早便想说了,我亦心悦你,既非怜悯也非恩情,只想要你再不受那些痛苦委屈,做本尊心尖尖上的人。你若不信,可以取心头血来试试。”
  白子游被亲得七荤八素,睁着水雾迷离的眸子,半晌才反应过来:“不,不要。”
  “为何?”
  “万一没有用,我怎么知道是丹霞在骗我,还是你在骗我?”白子游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不妥,偏过头,低低道,“我……我就是不想试了。”
  温千晓没说什么,只是心疼地吻住他的唇,极尽缱绻,贪恋着索取。
  衣衫剥尽。
  芜杂斑驳的魔气汹涌而来,将凝滞的经脉灌得满满当当。一饮而尽的苦涩之后,慢慢生出了一丝诱人堕落的回甘。
  “千晓,唔……”


第51章 
  不出三日,整个孽海都知道魔尊有道侣了,准备大肆操办结契大典。
  六十三位魔将争先恐后前来贺喜,还请了上百人吹奏唢呐,吱吱哇哇地吵得整个孤城天翻地覆,直到被睡不好觉的小仙君凶了一通,才不得不作罢。
  温千晓摸着手腕上的那道红色契印,春风得意,走路都带风,兴冲冲抱着几本册子进了宁和殿。殿中燃着安神的香料,隔着纱帐,隐约瞧见床上横卧着个影子。
  “阿霜,你看结契大典定这日好不好?”
  “阿霜,你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配鲛珠还是岚山玉?”
  “阿霜,你再看看这个行不行?排面够不够大?”
  “阿霜,阿霜……”
  白子游被吵醒了,揉揉眼睛。
  聒噪!
  带了点起床气的小仙君睡眼朦胧地爬出被窝,眼下还泛着淡青的乌痕,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已经连续第三日了,你昨夜又——”
  他气得说不出话,光是这么从床上坐起来,腰就酸软得令人落泪。
  这人一到床上,嘴就甜得没了边,偏偏自己耳根子又软,被哄得一次又一次敞开身子任他索取,回回折腾到不省人事。
  刚开了荤就如此不知节制,结契大典以后还怎么得了?!
  温千晓也很无辜:“阿霜,我是蛟。”
  “你是龙也不行!”
  温千晓扔下册子,将人压回床上亲了一顿,又含住那枚嫣红圆润的耳垂轻轻舔/弄,直到小仙君呜呜咽咽颤抖得不成样子,才低笑道:“多亏有阿霜帮忙,我的内伤好得很快,顶多再……再三日便能恢复如常。如今无名宫魔将云集,要是被有心人瞧出端倪就惨了。这紧要关头若没了你可如何是好,阿霜,好阿霜,你便再帮一帮,好不好?”
  白子游:“唔……好。”
  于是心软的小仙君又被吃干抹净了。
  幸亏现在是白天,魔尊也没有这么不是东西,浅尝辄止,还给人留了两分清醒。
  白子游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躺在床上懒洋洋道:“我饿了,想吃幽州的花糕。”
  “等会去给你买。”
  “我还想去青崖山。”
  “好,结契大典以后就陪你去。”
  “我想……我想要丹霞的人头!”
  “行,过几年给你摘回来。”
  白子游噗嗤笑出声,翻过身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道:“花糕呢?我是说雪貂。是不是被你关起来了?现在在跟我闹不高兴呢。”
  “它太顽皮了,如今来无名宫的人又多,我便收在了乾坤囊里。”温千晓瞥了眼散在地上的衣物,随手放出一条小小的黑蛟虚影,指挥着小蛟把乾坤囊拎过来,捞出抱着一块灵石的花糕,“在这儿……嗯?怎么还偷吃东西。”
  “吱吱!”花糕丢开灵石,半个身子探进乾坤囊里翻了一阵,叼出一条方形玉石,比比划划,“吱吱吱!”
  两人皆怔住。
  “你说,千里传音筒方才亮了?”
  “逍遥这么快就消气了?”温千晓纳闷,拎起千里传音筒重新激活阵法,“怎么突然给本尊传音?不生气了?”
  “本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狐逍遥趴在望舒腿上,懒洋洋道,“临渊让我带个话给你,仙骨已经要回来了。但是明心仙君素来不出云境,你那小仙君得亲自来一趟星沉山。”
  温千晓立刻皱紧了眉头,道:“要阿霜亲自过去?你们已经在星沉山了么?”
  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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