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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仙君饲养指南-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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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糕:“吱?”
  它只是被桑景的气息所影响,其余一概不知。
  “也罢。”温千晓叹了口气,给蜷在角落里睡觉的色狐狸盖上被子,起身去了院中,一夜未睡。
  外面逃亡中的白子游也未曾有过片刻懈怠。
  那些仙君来得比想象中的更快。
  兴许是狐逍遥藏入秘境之后,寻踪刻印失去效果,令丹霞感到了些许不妙,总之这些人在后半夜就追了上来。
  不过也并非全无生机。
  他们奉命追杀的是逃出夜明山的孽海妖物,不是白露仙君,魔尊的道侣。
  尽管知道是白子游将狐妖藏了起来,这群家伙依然投鼠忌器,忌惮着魔尊的报复,谁也不肯做那个冤大头率先动手伤人。
  小仙君东躲西闪,灵活得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还借助须弥戒中五花八门的法宝,将那些束手束脚的仙君们耍弄得团团转,甚是狼狈。
  天光熹微,照亮了不远处山亭的一角碧瓦。
  丹霞站在亭中,俯瞰着这场颇有些滑稽的闹剧,神色平静,朝身边的人问道:“子渊,这也是你教他的?”
  余临渊双手被缚,冷着脸站在一旁,并不理睬。
  下一瞬他便被狠狠掼在了亭柱上,差点背过气去。
  “我将你捧在手里放在心上,对你处处忍让顺从,而你呢?!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宁云深用力将他抵在柱子上,平日的伪装悉数破碎,只剩下最真实的疯狂和嫉妒,“把教过我的东西再教给别人,欺我、瞒我,蛊惑我的人背叛我!为什么?!这些年我为你做得还不够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哪怕是云境的大权!还有谁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可你为何总是这样不领情?”
  余临渊在他手里挣扎着,脸色潮红,断断续续道:“那你……又是为何要害死桑景?!”
  宁云深的神色出现了刹那空白。
  他松开余临渊,倒退了一步,喃喃道:“是谁告诉你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余临渊讥诮地看着他,“本君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年没有杀了你。”
  山亭里的风都静了下来。
  许久,或许又只是很短的一瞬,宁云深伸手,五指一张,灵力囚笼赫然出现,将余临渊关在了里面。
  “不论你记起了什么,还是听说了什么,从今往后都只能做本君掌心的一只鸟雀。”他面上浮现出癫狂的笑意,仿佛终于得偿所愿般痛快,“好!好得很!哈哈哈哈哈哈……事已至此,那只狐妖,还有白露,所有胆敢违逆本君之人,今日统统都要死在这里!!”
  白子游没有发觉山亭上的异常,正琢磨着如何甩脱这些恼人的苍蝇。
  突然间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浩荡力量当头罩下,裹挟着恐怖的杀意袭来,如天外飞仙令人反应不及。那光芒迅速由远及近,小仙君只来得及抬起头,落在瞳孔中的光芒飞速放大,眼睁睁瞧着灵力冲着命门劈下,连魂魄都隐隐灼痛起来。
  怀中的如意轻轻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出来。
  “千……”
  说时迟那时快,一袭宛如夜色的黑袍在眼前骤然展开,柔软而坚不可摧,敛尽了所有光芒。尖锐的灵力撞在黑袍上,仿佛泥牛入海,又像打在一团棉花上,轻易就消弭于无形。
  暗色之中,玛瑙耳坠随着低头的动作垂落,似夜空星辰,微微闪烁着。
  “本尊来迟了,夫人可有受伤?”


第89章 
  小仙君愣愣地躺在怀里,还没从方才的惊变之中回过神来:“你……你怎么出来了?”
  温千晓把人放下,替他拍了拍衣袖上沾到的尘土,笑道:“再不出来,本尊后半辈子要守寡了。你忍心?”
  “……”
  他出来的时候是背对着众人的,这会儿说完话,才慢悠悠地转过身,道:“哟,这么大阵仗啊,真热闹。”
  丹霞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攥紧了手中的剑,轻声道:“孽海魔尊?”
  “真是赶巧,丹霞仙君也在?”温千晓脸上挂着浅笑,漫不经心地扫视过在场众人,发问道,“你们那什么表情?”
  终于,有仙君率先崩溃了:“是魔尊!!为什么孽海魔尊会出现在云境?!!”
  高悬的恐惧轰然落地,刹那间似油入沸水炸开了锅,此起彼伏,迅速传了开去。
  “魔尊……魔尊闯入云境,是要撕毁天堑之约吗??”
  “可、可是天堑之约没提到过这种情况,他根本不可能到云境来……不是,他到底想做什么?!”
  “云境的门槛乃是天道所定,诸邪退避,怎么会让魔尊混进来!难道、难道要变天了???”
  恐慌越来越甚,摧枯拉朽,几乎要不战而败了。
  “诸位,”丹霞开口,周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不论如何,仅他一人,纵然是魔尊,又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杀了便是。”
  “啧。”温千晓挑起眉毛,拣着词儿评价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计后果。”
  “后果?”丹霞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哂笑一声,“天堑之约不过是为了堵住那些胆小怯战之辈的嘴,休养生息的缓兵之计罢了。毁便毁了,又能如何?万物皆有相生相克,早晚有一日,无界孽海会被本君夷为平地,而你的不死之身——也终难逃一死!”
  “哦?好一个相生相克,那你找着本尊的破绽了吗?”温千晓轻捻着耳坠,慢慢勾起嘴角,笃定道,“还没有,不是么?”
  话音未落,丹霞周身的气势猛然攀升,脚下巨石轰然崩碎,化为齑粉随风而去,显然被激怒了,灵力乱流掀起的狂风,也将魔尊发梢的红绳银饰吹得叮铃作响。
  看似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战。
  唯有白子游死死抓着他的衣袖,脸色苍白,却又紧紧抿着唇,不肯吐出半个字。
  “阿霜。”那声音在风中摇摇欲坠,轻飘得几乎一碰就散,偏偏令人安心得想要落泪,“你先走。”
  小仙君固执地摇了摇头。
  “听话。”魔尊大人弯起眸子,俯身在他唇边吻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将一样东西塞进了他手里,低语道,“带上这个,去万噬裂谷接我回来。”
  白子游下意识地收紧了掌心。
  掌中的东西坚硬而温润,带着些微热意,是那枚从不离身的玛瑙耳坠。
  他仍是有些踌躇:“可是千晓……”
  花糕不知何时从聆音境里蹿了出来,扒在小仙君的肩膀上,张嘴就是狠狠一口:“吱——!”
  白子游吃痛,终于醒悟过来,抹了把眼睛,头也不回地朝着入凡尘的方向跑去。
  丹霞神色一凝,喝道:“拦住他!”
  “哎,本尊还在这儿,丹霞仙君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些?”温千晓大笑着,挥袖甩出数道魔气,交织成遮天蔽日的网,直接将一个黄衣仙君从半空劈了下去,坠入林中,生死不明。
  多半是死了。
  剩下的仙君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
  “没用的东西,就知道畏畏缩缩,贪生怕死!”丹霞斥道,“还不赶紧给我追!这么多人,他拦不过来的!”
  “哦?是么?”温千晓脚尖轻点,在地上划出一条浅浅的线,拂袖负手,整个人往那儿一站,竟生出千军万马之势来,还不忘冲丹霞递出一个挑衅的眼神,“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
  “不知道?那本尊来告诉你,”温千晓声调一降,眼神陡然凌厉起来,“过此线者——死!”
  ·
  白子游抱着雪貂,乘着须弥戒里翻出来的法宝跌跌撞撞地朝前飞去。
  他飞得不太专心,时不时要往身后看一眼,偶尔会头朝下冲着林子坠去,在落地之前险之又险地重新飞起,把花糕吓得吱哇乱叫。
  好在不久之后,小仙君心神稍定,操纵愈发自如起来。
  这法宝本就是转为赶路而炼制的,比普通的御剑之术要快将近一倍,只要再过一日,便能顺利抵达入凡尘,用余临渊留给自己的剑气打破壁障,逃回人间。
  但之后呢?
  云境与孽海相隔数万里,中间是整整一个人间。若无法借助仙门百家设立在各个城府之间的传送阵,他要东躲西藏地走上多少天,才能回到孽海?
  白子游咬紧牙关,不再去细想,逼自己只专注于眼前之事。
  不知飞过多少山川林海,从白昼入夜,再由黑夜转明,日月又是一个轮转。
  他终于赶到了入凡尘。
  那是一座高耸的石坛,青红砖块交错铺就成庄严的图案,缝隙里填充着细腻的砂砾,寂静无人,似乎很久没有使用了。
  小仙君筋疲力竭地滚落在地,瘫坐片刻,收起法宝,踉跄着朝那近在咫尺的壁障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忽然,耳畔掠起一道尖锐的风声,直直朝着要害袭来。白子游几乎本能地往侧边一躲,险险避开,扭头望向偷袭之人。
  霞色的流云衣袍轻轻拂动,仿佛一团火焰,猝然落在了紧缩的瞳孔中。刹那间,白子游甚至忘了恐惧为何物,只剩下绝望的麻木,昔日记忆如梦魇般将他紧紧困住,令他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
  “丹……霞?为什么……是你?”
  “本君在此恭候多时了,白露。”丹霞神色冷淡,宛如盯着一只随时都能碾死的蝼蚁,“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我……”小仙君神情空洞,无意识地捏着手指上的须弥戒,喃喃道,“我想死得痛快点……”
  “吱吱吱!”花糕大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叼着就要把人往后拽。但它只是一只很小的雪貂,除了把自己摔了个大跟头以外,没有丁点作用。
  宁云深目光落在这只吵吵嚷嚷的小东西身上,不耐烦地皱起眉,道:“聒噪。”
  他抬手劈下一道凌厉的剑气,准备将这只尚未长大的妖兽绞成一滩肉泥。花糕正扭着屁股准备爬起来,突然感受到杀意的逼近,当即吓得“吱吱”惨叫起来。
  “砰”!
  一柄月白绸伞如蔷薇般绽开,拦下了这一击。
  “……白露??”宁云深根本没把这株被折磨了几百年的柔弱灵草放在眼里,更没想到他竟会扑过来护住这只更为弱小的雪貂。
  尽管颤抖得好似风中树叶,小仙君仍然牢牢握住了伞柄,将花糕搂在怀里,沙哑道:“你没事吧?”
  花糕颤颤巍巍地“吱”了声,四爪并用,拼了命地往他衣襟里面钻,恨不得把自己卷成丁点大的毛团。
  “它还是只什么都不懂的幼貂。”白子游握着伞,慢慢站起来,双眸布满了血丝,红得仿佛一碰就会落下泪来,“就像当年刚刚来到云境的我一样。”
  宁云深似是诧异,片刻之后,嗤笑道:“当年梦泽没有护住你,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它?”
  白子游舔了舔发干的唇角。
  绝望带来的麻木一点点褪去,剥露出鲜明浓厚的恐惧,本能终于被刺激得复苏过来,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变得前所未有地强烈。
  “我听闻你会炼制一种法宝,名为木傀。”白子游收拢绸伞,将尖端朝着丹霞,摆出攻击的姿态,“而且方才那一击,未免太弱了些。”
  丹霞一怔,缓缓收敛起笑意。
  木傀与真身一般无二,除了实力稍弱这个缺点。但眼下的这一具,是他很久之前安置在入凡尘,以备不时之需的陈年木傀。
  因此它还有一个算不上弱点的弱点。
  太过老旧。
  “那又如何?”丹霞没有半点被看穿的怯意,悠然道,“你依然不是本君的对手。”
  他说得没错。
  尽管那只是个年代久远的木傀,但以小仙君区区三百年的道行,即便丹霞自封七成修为,也未必能讨到好。虽然手中的绸伞无坚不摧,但若是连对手的衣袖都碰不着,那便毫无用武之地。
  白子游很快被逼得左支右绌,狼狈无比。
  他没有放弃,一直在努力地周旋着,想要寻找机会突破壁障,逃到人间去,却终是被丹霞三剑封住了去路,上下左右皆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最后一剑直取心脏。
  怀里的雪貂忽然动了动。
  霎时,金光大盛。


第90章 
  一道淡得近乎透明的人影站在小仙君身后,微微前倾,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人圈在了怀中。
  金光耀目却并不刺眼,醇厚平和的力量如涟漪般扩散震荡开去,与袭来的剑气狠狠相撞,迸发出铿锵的金石之音,就连千里外正在与魔尊交手的本体都为之停滞了一瞬,面露惊愕。
  “什么人!?”他脱口道,“什么人竟敢在本君面前装神弄鬼!??”
  见到消散千年的亡魂重现于世,简直比发现魔尊闯入云境的时候还要令人不安。一瞬间宁云深心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最终凝成一抹心虚,下意识地朝山亭上望了一眼。
  被困在灵力囚笼之中的望舒仙君低敛着眉眼,神色淡漠,山风拂起白色的衣袍,仿佛误入樊笼的谪仙。
  这么多年的苦苦守候,明明很快、很快就能得到这个人了,为什么老天也不肯遂他意,偏要到处横生枝节!?
  不知名的恨意陡生,宁云深神色蓦地狰狞起来,嫉恨得近乎发狂,心念一动,向木傀传递过去一道诛灭的命令:
  凡是今日出现在入凡尘的活物,统统绞杀,不留活口!
  入凡尘的圆坛之上。
  惊变乍歇,烟尘消散,露出了两条人影。
  由于陷入了极度的震惊,那木傀短暂地停顿了一瞬,再加之很旧了,收到命令后还稍稍卡壳了一下。
  而小仙君被余临渊教导最多的,就是如何抓住对手的破绽。
  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意识到了什么,没有错过这天赐良机,甚至在金光绽放的刹那,就逼着自己迈开发软的双腿,朝那几乎不可战胜的敌人冲去。
  胜负就在这一动一静中分晓。
  小仙君跌跌撞撞地奔到它跟前,举起绸伞,冲着卡壳的木傀狠狠一刺。纯白光芒贯穿了前胸,与此同时,木傀落在他头顶上的手堪堪僵住。
  那充满杀机的澎湃灵力忽的就变成了风中残烛,勉力摇晃了两下。
  灭了。
  木傀显出本来的模样,断成两节,摔在了地上。
  白子游踉跄了一下,用绸伞支撑住身子,半跪在地,大口喘着气,惊魂未定。
  他心跳得很快。
  明知是假的,但当那具顶着丹霞面孔的木傀缓缓倒下,圆睁的双眸里流露出不甘与震怒之时,他依然感到了一种大仇得报的空虚和虚脱。
  白子游就这么紧握绸伞,怔怔地盯着地上的木傀,片刻之后,泪如雨下。
  大难不死的花糕从衣襟里探出头来,担忧地舔了舔他的脸颊,很快又被小仙君一把按了回去。
  “吱吱吱……”
  “方才……那是羲和仙君?”
  “吱。”
  “以后若有机会,要跟他当面道谢才是。此地不宜久留,花糕,抓紧了。”白子游抓着绸伞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摸出余临渊留下的玉牌,朝着那脆弱的壁障贴去,晶亮的眸子微微一弯,笑起来道,“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回孽海……回家。”
  壁障破碎。
  人间的风带着烟火的味道,卷起一道乱流,裹挟着其中的人影,消失无踪。
  ·
  穿过壁障的时候,手腕上系着红绳的黑鳞轻轻晃了一下,“喀嚓”碎裂,掉在了两界的裂隙之中。
  白子游甚至没来得及回头抓住碎片,就被一股力量扔出了裂隙,跌落在某处的莽莽山林里。他摸着手腕上的红绳,忡怔地回过头看了一眼,也不知在看什么。
  怀里的雪貂拱了两下,重新探出小脑袋来:“吱?”
  “花糕,我好像……”小仙君眨巴了一下眼睛,轻声道,“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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