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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假幼稚-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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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是说了些刺激他的话,”贺明澜爽快承认,然后又反问她,“幼知,你现在是在帮着明涔在怪我吗?”
  喻幼知一愣,否认:“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惹他,这样反而会给自己添麻烦。”
  贺明澜笑了笑说:“我没觉得哪里麻烦,不如说我还挺开心的。”
  喻幼知不解:“什么?”
  “我就是在故意气他。”
  喻幼知不敢相信这是贺明澜会说出来的话。
  她印象里,他一直都是安静斯文的人,从不主动招惹任何人,说话做事都像水一样温润柔和,她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第一个对她表示友好的就是贺明澜。
  喻幼知叹气,可能是人长大了总会变,也可能是他接管了家里的那些产业成了管理者,平时要应酬要跟人打交道,所以不得不改变了以前的那一套为人处世法,
  “明澜哥,就专注做我们该做的事,别管他,不行吗?”
  那边好半天都没说话。
  喻幼知:“明澜哥?”
  “我在听,”他出声了,语气平静地控诉道,“幼知,你在偏袒他。”
  喻幼知立刻否认:“我没有,我就是——”
  然而贺明澜却打断了她:“我今天晚上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是因为明涔吗?”
  喻幼知不想隐瞒,承认:“嗯。”
  “后来明涔给我发了消息,变相告诉了你我们当时在一起,所以你才没有接我的电话,这件事你知道吗?”
  喻幼知沉默片刻,再次承认:“知道。”
  贺明澜笑了两声,有些无奈地说:“你看,明明他也惹我生气了,可是你打电话过来,却只顾着纠结我惹他生气的事,你这不是偏袒是什么?”
  “……”
  喻幼知反驳不了。
  “当初你拿到offer,说要去国外上大学,明明那段时间是明涔在帮你补习,可是你还是第一个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我,那个时候你明明是更偏袒我的对吗?”
  喻幼知没有回答,但贺明澜没说错。
  贺明涔低低笑了一声,语气怀念地说:“我当时很高兴,一方面高兴你拿到了offer,另一方面也高兴你在我跟明涔之间,第一个想到了我。”
  其实他当时在替她高兴之余,心里也有些隐隐的不安。
  他原本想问她,她走了,那他怎么办?
  以后谁给他依靠,谁来提醒他吃药,谁陪他时常聊天,谁又陪他来度过这煎熬的每分每秒。
  但他没有问出口,因为这个问题问了就是在扫兴,她难得笑得这么开心,他不想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次的放手,她彻底变了。
  这个家原本所有的人都在偏袒贺明涔,后来甚至于连唯一偏袒自己的喻幼知也变了。
  那时候贺明澜时常会想,她在英国过得该是有多么快乐,贺明涔该是对她有多么的好,才会让她的心不自觉偏移到了他这个弟弟的身上。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唯一的朋友和弟弟,从一开始的互相看不顺眼,到渐渐放下了偏见,再到彼此吸引,然后走到了一起。
  也同样眼睁睁看着,分手后的喻幼知从国外毅然地退学回来,哭着对他说自己跟明涔这辈子再也不可能了,然后颓颓然过了一段日子,最后逼着自己振作起来,重新去咬着牙读了高三。
  在她备考的那段日子,她常常情绪崩溃,每每接到他打来的关切电话时,都会沉默很久很久,然后忍着啜泣的声音说自己一切都好。
  ——只是有点想小少爷。
  她小心翼翼地向他打听,问小少爷在国外过得好不好。
  贺明澜只说一切都好,有席嘉陪着,他会没事的。
  她低低地嗯了声,没有再问。
  然而贺明澜没有告诉她,她也并不知道那时候贺明涔其实也退学回国了,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跟她一样过了段颓废至极的日子。
  父亲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退学,他闭着嘴装哑巴,死活不说,哪里还像那个骄傲的小少爷。
  事到如今再去深究他们分手的缘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原以为两个人伤得都够深,人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这次再见,即使逃不开,也应该会避开,哪怕依旧忘不掉,恨也应该盖过了那些过往的甜蜜。
  然而这两个人却好像还没吃够教训,即使表面上再装得如何冷漠,即使贺明涔口口声声质问她为什么还要出现,即使喻幼知再如何无视贺明涔的挑衅。
  他们好像还是会本能地被对方夺走所有的视线,心中的那杆天平也本能地向对方偏袒过去。
  想到这里,贺明澜不禁苦笑。
  “可是幼知,后来你怎么就变了?”
  喻幼知:“我——”
  这次他没有打断她,然而她自己却没办法再说下去。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时候贺明澜把她当成唯一的朋友,而她唯一的朋友也是贺明澜。
  她又何尝不感谢他那些日子的陪伴,不在栌城的这些年,她谁也没联系,唯独贺明澜,依旧保持着联系,备考、高考、上大学、毕业,每一件事她都对贺明澜说了。
  她只向他问起过一次贺明涔,而他说贺明涔有席嘉陪着,于是她便也默认,没了她,席嘉的多年追随终于得到了贺明涔的回应,她虽然有些难过,但在那之后再也没问过了。
  贺明澜谴责她变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开始是她目的不纯,主动去招惹贺明涔,她也确实在那之后喜欢上贺明涔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说她重色轻友也好,说她恋爱脑她也认了。
  可为什么感觉这兄弟俩一个个的都在谴责她?
  一个谴责她脚踏两条船,一个谴责她无情变心,她好像无论在哪边都不讨好。
  等不到她的答案,贺明澜也不是真的要什么答案,于是体贴地退了一步说:“好了,今天这件事算我跟明涔扯平了,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找你确认一下,这周你有空吗?我们回趟老家吧,曾爷爷说想要跟你见一面。”
  喻幼知想了想,说:“这周我工作有点忙,不能推迟吗?”
  “在订婚之前,做戏也要做全套,我们总要先回去一趟,”贺明澜叹气,“因为我把订婚宴提前了,所以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喻幼知也很为难,语气商量:“那就下周?”
  “好,那就下周,我来安排。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挂掉电话,喻幼知发了很久的呆。
  最后浑浑噩噩地洗了个澡上床睡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贺明澜和贺明涔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渣女,她摆手说没有没有,她很专一的。
  两个人质问她是对谁专一。
  后来甚至还梦到了爸妈,她哭着说想他们,他们却指责她没良心,说她是不孝女,连仇都没帮他们报,竟然就沉溺于儿女情长,而且还是三角恋。
  然后喻幼知就惊醒了,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她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睡衣都黏在了身上。
  于是又只能去洗了个澡,收拾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准备着出门去上班。
  这时候手机来了电话,喻幼知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挂断了,结果没几分钟电话又打来了,喻幼知依旧挂断,穿鞋出门。
  结果没想到,她挂了电话刚下楼,就看到了刚刚那个被她挂了两次电话的人的车子正停在她家楼下。
  “……”


第48章 
  她后退几步,假装没看见,径直往路边走。
  但车里的人视力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大清早的也不嫌扰民,竟然悠哉地鸣了下喇叭,活生生把喻幼知吓了一大跳。
  喻幼知本来不想理,但怕他又按喇叭,只好停下脚步。
  车里的人倒也不介意,车子慢吞吞地往前挪了几米,和她齐平后停下,之后车窗摇下,男人说:“上车吧。”
  喻幼知侧头,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贺明涔把问题踢了回来:“接你上下班,不是你昨天说的?”
  喻幼知睁大眼,猛地想了起来,她那明显就是故意气他的话,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照做了。
  她不信贺明涔听不出来。
  他听出来了,就是在装傻。
  如果真的是两位男士为她争风吃醋,也许她心里还能虚荣地小得意一下,然而这两位明显就是纯粹把她当成杠杆,杠上了互相膈应对方。
  喻幼知正要拒绝,这时候贺明涔轻飘飘来了句:“我刚开车路过地铁站了,队伍都排到外面了,难怪你每天这么早就出门。”
  喻幼知突然觉得很心酸,没车的上班族通勤就是这么苦逼。
  但她已经算好的了,好歹是吃公家粮的,像一般在私企打工的上班族,工资少福利少还总加班,再加上通勤时间这么长,那才是真的命苦。
  喻幼知有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她够识时务。
  前男友算什么,只要能方便自己,仇人的车她都敢坐。
  反正她昨天已经跟贺明澜打过了电话,贺明澜也早看出来是贺明涔在耍心眼。
  一上车,贺明涔问她:“吃早餐没有?”
  “没有。”
  然后贺明涔往前开了几十米,在一家面包店面前停下。
  这附近的早餐店很多,但他就偏偏在面包店前停下了。
  贺明涔使唤她:“帮我也买一份,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吧?”
  喻幼知故意说:“不记得了。”
  贺明涔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好像还闪过了几分失望,扯唇说:“牛角包,这也能忘?”
  喻幼知哦了声,慢悠悠下了车。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逆来顺受的小流浪猫了,怎么可能听他的,也当然不会帮他买牛角包,于是当贺明涔看到她随便买的吐司后,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我不是说要牛角包吗?”
  喻幼知咬了口自己的面包,含糊说:“这家店没有,你凑合吃吐司吧。”
  贺明涔盯她几秒,气笑了:“那我现在下车去看,要是有怎么办?”
  “……有就有呗,可能是我没看到。”喻幼知嚼着面包,左脸颊鼓鼓的,一脸无所谓地说。
  贺明涔没什么情绪地咧了咧嘴,竟然真的下车了,没几分钟他拿着这家店新鲜出炉的牛角包回来。
  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冲她说:“找个时间去看看眼科。”
  “哦。”
  喻幼知却丝毫不心虚,悠闲吃着自己的,但沉默的氛很明显透露着某种信息,两个人又因为一个牛角包开始较劲了。
  贺明涔的脸色很差,就算牛角包买回来了也不吃,随便丢在车里,接着继续开他的车。
  喻幼知的态度很明显,她不想跟他玩什么回忆杀。
  但无奈那段回忆的细节实在太多,就连一个小小的牛角包都是主角之一。
  贺明涔到底喜不喜欢吃牛角包,喻幼知确实不清楚。
  可有关于牛角包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不想记得也不行。
  两个人去留学的那会儿,家里停了他们的生活费,为了挣生活费,喻幼知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面包店找了兼职,主要在后厨给面包师傅打下手,按照比例调配制作原料。
  在国内花了好长时间才恶补上来的英文在这里压根不够用,她想多练练英文,老板人好,就给她换了个岗位,把她安排在了橱柜。
  环境迫使人迅速成长,她的英文突飞猛进,客人一来买面包,甚至刚吐出第一个音标,她就知道他想买什么。
  后来的某一天的清晨,面包店又来了客人,锒铛一响,她扬起笑脸抬起头来。
  黑发黑眸的年轻男生站在门口,手插兜斜背着包,酷了吧唧地扬眉,挑着一双懒散的桃花眼瞧着她。
  “……你怎么来了?”她好半天才问出口。
  “来买早餐。”
  明明他们学校就有面包店,干嘛还特意跑好几条街过来她这里买。
  但喻幼知没问,心里却掩不住高兴,热情推荐他说牛角包是刚烤出来的,很好吃。
  贺明涔说那就买牛角包吧,付完钱后她找给他几个硬币,他没接,说:“给你当小费。”
  喻幼知觉得有些好笑,小少爷自己都得兼职赚生活费,还在这儿摆架子装大款给她付小费。
  “不用了,”她心疼他的钱包,于是退了回去,“我们中国人不兴给这个。”
  “这叫入乡随俗,”贺明涔淡淡说,“你先存着,存够了去吃中国菜,你不是很喜欢吃那家店的菜吗?”
  锒铛一响,他又走了。
  后来贺明涔接连着几天都来这家店买早餐,每次都是买牛角包,可是每次他买了牛角包,给了她几个硬币当小费就走,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了,两个人也没有特别的交流。
  感觉他好像就只是单纯的过来买牛角包而已。
  这天喻幼知终于没忍住问了句:“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喜欢吃牛角包?”
  他学业重,兼职也多,每天还特意早起跑过来买牛角包,这种毅力不是谁都有的,可见对牛角包爱得有多深沉。
  贺明涔突然蹙眉,反问:“大老远跑来这儿,我喜欢什么你看不出来吗?”
  喻幼知一愣,知道他说话习惯拐弯抹角的毛病又犯了,嘟囔道:“但是你每天就是来买个牛角包,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还要怎么特别?”贺明涔觉得她有点不识好歹,有些不满地说,“大清早跑来这儿就为了能多看你几分钟还不够特别?”
  还好周围的人听不懂中文,喻幼知轻轻瞥他一眼,将包好的面包递给他,小声嘁道:“看一眼就特别了?”
  她不满足于仅仅只是看一眼的意图实在太明显,贺明涔愣怔几秒,突然笑了。
  “喂,知知。”
  喻幼知正在给他找硬币,虽然每次硬币都被当做小费进了她的兜。
  她没抬头:“干嘛?”
  他隔着收银台朝她伸手,两指捧起她的脸,二话不说,倾过身吻她。
  喻幼知愣了,周围的客人听不懂中文,但却能看懂这个吻,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来。
  相对开放的异国环境,大庭广众下的一个吻而已,对他们来说实在太稀松平常,两个长着漂亮的东方面孔的年轻人在清晨的面包店里接吻,本来还以为东方人会比较含蓄,看来入乡随俗,他们也变得大胆了起来。
  贺明涔只是轻轻贴了下她的嘴唇就分开了,看了眼周围,好像除了他们两个接吻的在害羞,其余人都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早知道他们都看习惯了,我怂个什么,”他红着耳根轻声说了句,然后挑眉问她,“这个morning kiss够不够特别?”
  喻幼知脸颊滚烫,说:“先生,我们是中国人,要矜持。”
  贺明涔眼底有笑,还是那个理由。
  “女士,这叫入乡随俗。”
  于是他每来买一次牛角包,就代表又要过来送一个morning kiss。
  所以即使小少爷时隔多年又心血来潮地想要吃牛角包,喻幼知也不会再给他买了。
  车子开到检察院,喻幼知原本想说声谢谢来着,确实也省了她不少的通勤时间,然而他直接将车子找了个停车位停下,然后跟她一起下了车。
  这是要送她到办公室?
  面对喻幼知无声询问的眼神,他倒是挺淡定,说:“案子要开庭了,我过来找负责我那案子的公诉人。”
  喻幼知噎了下,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只是顺便送她过来而已。
  所以说人真的不能自作多情,纯属是她想得太多。
  贺明涔确实是来找公诉人的,在公诉科的那一层走出了电梯,没来他们反贪局这一楼。
  电梯门关上,喻幼知松了口气,心里却说不出来为什么,有点堵得慌。
  然而公诉科这边,负责案子的公诉检察官在看到贺明涔的时候着实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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