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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六零娇软美人海岛种田-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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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一看大白兔奶糖,眼睛一亮,千恩万谢地接过,欢喜离开。
陈放含笑看向栀栀,然后又看着眼前……熟悉、似乎又带着些似是而非的陌生感的旧日家园,有些感慨,“一转眼,我居然已经……离开三年了。”
他又回头看了李晴玉一眼。
李晴玉竭力避开他的视线,垂下了头。
陈放对众人说道:“我们走吧。”遂带着大家进入了大院。
这会儿是夜里九点不到,大院里还有不少人在散步、遛弯儿。有人看到了陈放一行五人,因是陌生人,不免多看了几眼,又盯着陈放看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些面熟、但又不敢相认。
倒是陈放和众人打招呼——
“张二叔,晚上好,我是陈放,我回来了!”
“陈放?你回来了啊?哎你你你……你怎么那么长时间都不跟你妈联系?你妈想你都想出病来了!哎,其他的别说了,赶紧回家去,你妈你妹妹都在家里呢!快回去报平安啊!”
“好咧,谢谢张二叔!”
“董婶!”
“咦?你、你……陈放!你回来了啊?哎呀谢天谢地啊,你总算回来了!这怎么回事啊,不是早该回来了吗?怎么现在才行回?”
“这……路上出了一点儿意外。”
“什么意思啊?哎,行了行了你明天再告诉我也不迟,现在啊你马上回去,你妈可惦记你了,今天中午我遇到她的时候还说起你来,你妈都哭了,快回去!”
“好的董婶儿,那我先回家……”
就这样,陈放和几个熟人打了招呼,这才领着栀栀她们急匆匆走进一幢破旧的筒子楼。筒子楼里没有廊灯,黑乎乎一片,只能靠着外头院子里昏暗的路灯灯光洒进楼梯转角处的镂空花砖里,才能勉强将楼梯照亮。
申书华掏出手电筒,拧开光源,为大家照路。
然而陈放对这个从小长大的环境特别熟悉。
他甚至不需要申书华的手电筒,就摸着黑飞快地上了三楼。
栀栀赶紧示意陶容冶把之前她在省城火车站买的奶粉、麦乳精等礼品从行李袋里拿了出来,让大家拎在了手里。
这时,陈放已经敲响了自家的家门——
“叩叩叩!”
他激动地叫嚷道:“妈!妈……敏敏!你们在家吗?妈?妈!”
这个年代的筒子楼,隔音效果很差。
栀栀和小伙伴们迟了一步才赶到,站在黑漆漆的廊道里,栀栀听到从屋里传出来的闷闷对话声音——
“敏敏,我、我是不是听到你哥的声音了?”
“妈!就是我哥!哥哥他回来了!”
“吱呀”一声——
门开了。
其实这会儿廊道里黑漆漆一片,陈放家的家门打开以后,他家里也是黑漆漆一片……
栀栀和小伙伴只能隐约看到从屋里透出极其微弱的光——这种光亮程度甚至比蜡烛的光芒,但光源稳定、不如蜡烛光跳跃飘忽,应该不是烛光。
由于光线微弱,栀栀连陈放的妹妹都没看清是什么模样儿……就听到他兄妹二人抱头痛哭了起来。
“哥!哥呀,你怎么才回来!不是应该七月就回吗?我和妈都快急死了……呜呜哥啊!”
“敏敏!对不起啊敏敏,我、我……说起来一言难尽呐!”
这时,一个老太太也从屋里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与一双儿女相拥而泣——
“陈放!真是你!我的儿啊……我、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啊!”
“妈!妈……”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栀栀小小声说道:“陈妈妈,陈放身上有伤,请您注意一点儿。”
一家三口的哭声一顿——
“谁?你们是谁?”陈老太太被吓得不轻,连忙出声询问,嗓音微微颤抖。
陈放连忙解释道:“妈,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我在回家的路上出了点儿意外,幸好他们帮助了我,我才能活着回来的……敏敏,你先进去把大灯打开。”
“什么?”陈老太太惊呼了起来,“你在路上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这时陈放的妹妹陈敏应冲进屋里,拉亮了大灯。
“妈,我现在不就站在你面前么,放心,我已经没事了。”陈放扶着母亲进了屋,又转头对栀栀一众人说道:“大家都请进来吧!”
栀栀等人走进了陈家。
落在最后的申书华伸手拉上了门。
栀栀打量着陈家。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清贫、也非常勤劳的家庭。
所有的木制家具、门板全都掉漆,显得非常残旧;但门上挂着手工制作的布贴画,木沙发上铺着好看的手工编织的罩布;窗帘也残旧破损,但被精心缝补过,看着也算整洁干净。
家里的地板是水泥地,但由于主人的勤快打理,应该有天天洗地拖地,水泥地也被养得油光发亮;墙上还亮着个壁灯,由于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钨丝灯泡过于明亮,壁灯散发出来的光芒显得特别黯淡,目测只有五瓦的样子。
想来,陈放的母亲和妹妹夜里在家时,是舍不得开灯的。可能她们觉得,只需要开个五瓦的壁灯就好。
这个家,处处都显出贫穷,却又处处都显出了她们对这个家的维持与热爱。
栀栀又看向了陈老太太和陈敏。
陈老太太满头白发,满面皱纹,身体瘦得不像话,就像一副长竹竿;陈敏也瘦,能看出她清秀的模样儿,但双颊深陷下去,头发也是黄黄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那种面瘦肌瘦。
而此时,因为灯光大亮的原因,陈放也已经看清楚了母亲和妹妹的模样。
他再也忍不住,抱住母亲和妹妹就痛哭了起来——
陈放哭道:“妈!妈我才走了三年,你才五十出头呢,怎么就……头发全白了呢?妈!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陈老太太赶紧安慰他,“没有没有!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陈放全然不信,又哭着问妹妹,“敏敏!敏敏你怎么瘦成了这样?你每次写信给我你都说家里一切都好!那、那为什么妈的头发全白了?你又为什么这么瘦?我当然下乡的时候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会好好照顾你自己,也会好好照顾好妈?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回事?”
陈敏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哥!哥哥啊呜呜——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才回来啊!”
一家子又哭成了一团。
栀栀与小伙伴们面面相觑。
——从陈放的语气听来,是不是陈家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但他妈妈和妹妹考虑到他人在外地,所以就隐瞒了下来,一直对他报喜不报忧?
栀栀不由得看向李晴玉。
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么李晴玉肯定会内疚。
果然,李晴玉急得眼圈儿都红了,背过身去小小声呜咽了起来,还用手背擦拭着眼泪。

第226章
栀栀和小伙伴们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到陈家一家三口慢慢止住哭泣后——
陈放稳住情绪,把自己为何晚归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
陈老太太和陈敏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两人连忙让陈放除下上衣,看了看他的伤口——那是一道从右后背直接贯穿到右前胸的一道狰狞可怕的伤口;此时后背与前胸的伤口均已结痂。肉眼看来;后背处的伤疤足有鹅蛋大小、前胸处的小些;大约红枣大小……
他前胸处的伤疤看起来还不是很离谱;已经完全结痂了;但后背上的那道伤疤,因为伤口面积较大;结痂的部分脱落一半、新皮肉长出来一半;还有一半儿仍然是血肉模糊的;又抹上了黄色的药膏;猛然看去,黄的红的,也分不清到底是药膏呢还是脓血。
而且结痂处附近的一大片皮肉全是青中带紫;还略有些浮肿。
栀栀不是第一次看到陈放身上的伤口。
可每次看到;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陈老太太震惊地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口;身子一软,直接昏厥了过去。
陈放连忙抱住了母亲;“妈?妈!妈……你别紧张啊;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妈!”
陈敏盯着兄长的伤;死死咬住自己的拳头;惊慌失措地呜呜哭。
栀栀被吓一跳;连忙带着小伙伴们上前;给老太太涂抹清凉油、给解开衣裳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掐人中、找了把扇子过来扇风……
一番抢救——
陈老太太微微睁开眼睛,泪眼婆娑地看着儿子,连哭都没有力气。
陈敏更是蹲在地上,抱头呜呜地哭。
栀栀看不下去了;小小声问陈放,“陈放,我们可以去厨房帮你妈妈倒杯热水吗?”
陈放点头。
栀栀和李晴玉进入了陈家的厨房。
可拉亮电灯以后,厨房里的景像令栀栀和李晴玉齐齐愣住。
六十年代末的这种筒子楼,居住面积、户型、朝向都是一言难尽的,陈家的这套小小房子也一样。
这厨房也就……三米长、两米宽左右,是个特别狭窄偪仄的空间。
可这么小的厨房里,只摆了一个铁皮炉子,炉子上放着一只陶罐,陶罐的盖子还破了老大一个豁口;旁边是个断了腿又被接上一截竹腿的二层木架,木架上放着洗干净又倒扣着摞在一起的三四只碗,一只竹筒做的筷子筒,里头插着十来只竹筷。
木架上还放着一个破烂得不像话的竹篮,里头放着三四只土豆,一颗蔫巴巴的大白菜……
以及木架底下那一层,整整齐齐地码着捡来的树枝柴火。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了。
没有任何存放粮食的例如米袋子、米桶之类的东西,没有正常厨房应有的油盐酱醋,没有应有的炒锅、煮饭锅、烧水锅;也没有普通家庭用来储存开水的保温瓶;甚至连茶杯、喝水的杯子也没一个。
栀栀和李晴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此刻李晴玉内心充满了愧疚与难过,她扁着嘴,硕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跌落下来。
栀栀转身出去了。李晴玉抹了把眼泪,赶紧跟上了。
栀栀走到客厅里,把陈敏扶了起来,温柔和气地说道:“敏敏,你们家……不烧开水的吗?”
陈敏抽噎道:“我们……在单位喝水。”
栀栀想了想,“你看,你妈妈现在有点儿不舒服,你能不能上邻居家里去,要一杯开水过来,让你妈妈喝点热水?”
陈敏点头,出了门。
没一会儿她就小心翼翼地捧着个装了热水的陶瓷杯子过来。
陈放接过,将开水吹到半热,喂母亲饮下。
陈老太太这才缓过劲儿来,大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男人死得早,我自己的身体也不争气……儿子儿子差点儿死了,女儿也……”
陈放看向了陈敏。
栀栀和小伙伴们也看向了陈敏。
陈敏“哇”的一声又哭了,转身冲进了她的房间。
陈放连忙问母亲,“妈,妹妹怎么了?”
陈老太太面色灰败,只是摇头。
“叩叩叩——”
有人敲门。
“陈放?陈放是你回来了吗?我是你隔壁的张姨,你开开门吧!”
栀栀看着陈放,露出了询问的眼神。
陈放抱着母亲腾不开手,朝着栀栀点头。
栀栀这才跑过去,打开了门,“……张阿姨你好!”
门刚一打开——
张姨就惊喜地唤了一声“陈放”,猛然看到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不由得一怔。
栀栀侧过身子,让张姨进来了。
张姨一进来,就看到半跪在地上,抱住母亲的陈放?
“陈放啊你总算回来了……哎呀,陈姨?陈姨你怎么了?”张姨连忙赶了过去,从陈放怀里扶起了陈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把人扶到木板沙发上,又劝老太太,“现在陈放回来了,你就别太担心了……顾好你自个儿!你呀你好好想想,现在陈放下了乡,要是你有什么好歹,那敏敏一个人……不被那豺狼吃得连皮都不剩?”
奄奄一息的陈老太太终于哭出了声音。
陈放飞快地将衬衣穿上,又问张姨,“张姨,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我们家的家具呢?怎么、怎么……我家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张姨叹气,“陈放你别急,刚才敏敏上我家去要开水,说是你回来了……所以我这不就过来跟你说这事儿了嘛!这种事儿啊,敏敏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她不好意思说,你妈的性子呢又……陈放,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
陈放的父亲以前是一建局的领导,但他的母亲是农村妇女。
陈放十三岁那年,父亲去视察治下的一处工程时,不幸发生坍塌事故,他父亲和另外几个人殉职了。
单位为了照顾他们孤儿寡母,就把陈放父亲的岗位指标,给了陈放的母亲。
陈放的母亲是个典型的乡下妇女,大字不识一个。虽然顶替了亡夫的工作岗位,却不能胜任领导一职,就在一建局的职工食堂里干些杂务活计。
陈放家现在这套房子,是当初他父亲还活着时候向单位申请的。当时因为陈放父亲的职称、级别、工龄等因素,单位给他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厅。一家四口住在宽敞的三室一厅里,父母一间主卧,儿子女儿各住一间……
这样优渥的居住环境,别说是在一建局了,恐怕全国也没几个工薪家庭有这样的条件。
可现在,陈父去世多年,陈老太太又是个普通工人,陈放之前也招工进了一建局,并且晋升的前景还是很不错的。就是知青下乡的政策出来以后,他不忍心看着十七岁的妹妹下乡插队,便毅然让妹妹顶替了他的工作岗位,他下乡插队去了。
所以这套三室一厅的大房子里,就只住了陈老太太和陈敏两人
结果住在隔壁筒子楼里的孙一虎家看不过眼了。
陈放的父亲去世后,孙一虎花了几年的时间提升总工程师,取代了陈放父亲原来的岗位。
但他住的房子,还是原来他尚是技术员的时候向单位申请的。
他家里人多,七口人挤在居住面积仅五十多平方左右的两室一厅里,别提有多挤了。
这七口人分别是:他和他老婆,俩儿子(一个21岁、一个14岁)一女儿(19岁)之外,他老娘(67岁)还带着他妹妹的女儿(19岁)也住在他家。
孙一虎和老婆睡在小卧室里,大卧室让他老娘带着他女儿和外甥女儿住,俩儿子就在客厅的角落里搭了个高低铺来睡。
孙一虎三番四次向单位申请,想换一套大房来住。
可单位实在腾不出房子来……
所以孙家就特别眼红陈放家的房子。
孙一虎忿忿不平地去找单位领导(张姨的丈夫),质问说陈庭(陈放之父)都已经死了快十年了,凭啥他老婆孩子还能住在“领导楼”里?陈庭他老婆根本没有职称和级别,要是真按职称级别来,陈敏和她妈就应该搬到集体宿舍的大通铺去!只要陈敏和她妈搬走,他孙一虎不就能搬进那套三室一厅的大房子了吗?
领导没同意孙一虎的要求,拿出了当初厂子刚建立时,前任领导和陈庭签的工作协议——陈庭以前是土木工程系的大学教师,一建局初成立时,根本没有专业技术人员。前任领导这才去找了陈庭,希望他能调到一建局来当总工程师。
协议约定:在二十年内,一建局给陈庭总工程师的岗位和福利待遇(包括住房在内),陈庭会在二十年内负责给一建局培训、培养出至少二十名工程师。
虽然陈庭殉职了,但他在去世前已经为单位工作了十来年,一共培养出二十三位工程师。目前这些工程师全都奔赴在一建局的项目任务上,已经成为一建局的技术骨干。
就冲着那一纸协议,领导也不可能把陈敏母女赶出筒子楼。
而孙一虎之所以升任一建局总工程师,但那是他的工龄造成的。论学历、论实际技术,孙一虎比不上陈庭的任何一个徒弟,只是陈庭的徒弟们都太年轻了。
在领导那儿吃了挂落,孙一虎就更恨陈老太太和陈敏了。
他就觉得,如果没办法光明正大的赶走陈氏母女,那他就……把她们逼走。只要她们主动搬离了那套房子,依着他现在的级别和职称,当然可以堂而皇之的住进去。
于是,几乎是从三年前陈放刚刚下乡插队,孙一虎一家就开始针对陈氏母女。
无论孙家怎么步步紧逼,陈氏母女都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
日子长了,单位家属大院里的人们都同情陈氏母女,对孙家很没好感。
而陈家和孙家的具体冲突,发生在去年冬天。
塔省隆城地处西北,在这个年代,家家户户都没有淋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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