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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刻意沾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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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
  陆措的事情,是她道听途说的; 想拿出来压压明霜; 倒是却没想到江槐和她关系已经到了这地步。
  胡淼笑着打圆场; “什么时候可以喝上江总你们的喜酒?到时候; 我们老同学坐一桌。”
  气氛松弛了下来; 原本也是个同学会,不是什么剑拔弩张的地方,周围几个机灵些的,都顺着胡淼的话,把话圆了回来。
  胡淼自己却都在心里犯嘀咕,以前怎么没完全听过江槐有什么未婚妻?江槐是业内出了名的寡王,清心寡欲得出奇,没想到竟然不声不响订婚了。
  “随时都可以,她愿意就好。”江槐说。
  明霜瞥他一眼,眼尾扫过,她眉眼生得张扬,这样微微睨人时,显得无边风情。
  “他喝多了。”明霜理了理裙子,看也不看江槐,“别理他。”
  室内寂静了下去,她当众给江槐甩脸子,一点不给他面子,当事人却也看不出愠怒,他低垂着眼睫,抽了纸巾,旁若无人,给她一根根细细擦拭而过细嫩的手指——她刚不小心泼了些葡萄酒在手上,明霜这么被他服侍着,显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很心安理得。
  “来,那江总,我敬你一杯,明霜是我老同学。”酒过三巡,胡淼端着杯子过来敬酒,“就当提前喝了喜酒。”
  江槐淡淡看了他一眼,端起了手边酒杯,酒没喝下,被被明霜截住了,她朝胡淼一抬下巴,“他胃不好,喝不了。”
  手腕一翻,自己把这杯酒喝了。
  胡淼心里明镜一般,笑道,“校花对江总可真好!”
  他也是人精,一下看出来了,江槐很爱她,反而是明霜对他不冷不热。拜倒在明霜石榴裙下的男人可太多了,数不胜数。
  即使她脾气坏,阴晴不定又薄情寡义,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尤其还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江槐是个好男人,好男人该被坏女人骗。
  江槐喜欢听这种话,听别人说明霜对他好。一直都是如此。
  胡淼这话说到了点,男人冰冷的黑眸里蔓了一点很浅淡的笑意,明霜正在吃饭,又使唤江槐给她剥虾,她爱吃虾,从不自己剥。
  江槐很乐意效劳,漂亮纤长的手指用来做这种事情时,也显得极为专注而沉静。
  李恒远远远看着,心里惊涛骇浪一般,当年明霜和江槐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他们这几个全程见证的人自然记忆犹新,都以为肯定掰了。
  李恒远和明霜青梅竹马,对她脾气很了解,她从不吃回头草,而且喜新厌旧,薄情起来无人能比。
  江槐被她分手时,明霜有多绝情,他们也都知道。
  不料这么多年后,他们竟然还能重新走到一起。
  许端端半路过来的,见到江槐也来了,还和明霜一起,也呆滞了,她趁着明霜上洗手间时,拉过她,“真复合了?”
  江槐失忆的这堆事情外人都不知道,明霜也懒得再多加解释。
  于是她挑眉,“你觉得他帅么?”
  许端端毫不犹豫,“帅,贼帅。”
  极品男人,比起少年时代一点也没长歪。
  “那不就得了,送上门来的。”明霜一摊手,语气听不出开玩笑还是真,“不要白不要。”
  明霜是资深颜狗了,许端端知道的。最开始,明霜主动追江槐,也就是因为看上了他那张脸……许端端很怀疑,明霜对他到底有多少感情。
  许端端想起六年前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稀里糊涂又复合了,她心道再这样来一次,江槐还受得了吗?不得真的疯了。
  湛芳盛蔫了,撑不住吃一半离场了。
  明霜倒是完全没受影响,自己吃自己的,和朋友叙了叙旧,一顿饭吃得挺尽兴。
  江家的司机在停车场等着。
  停车场黑漆漆的,江槐走在她身侧,明霜忽然顿住脚,将他一推,女人漂亮的猫儿眼近在咫尺望着他,“江槐,谁给你的胆子,在外面给我造谣。”
  她踮起脚,在他唇上惩罚般地一咬。
  “失忆了,是脑子也一起坏了吗?”她听他变重的呼吸。
  这几天对他好了点,下次,江槐是不是就要出去说他们已经结婚了?
  她知道以前的江槐就这样,倒是没想到,忘了很多事,倒是单单没忘想和她结婚。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他这么急迫地,想把自己和她绑定。
  “你不愿意吗?”他竟然还有余力问她。
  明霜双手一摊,“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觉得呢?”
  “而且我现在不想结婚,我才多大?”明霜说,“结婚起码十年后。”
  江槐不语,只是这么静默看着她,他失忆后,表情略微多了一些,明霜盯着他看了会儿。
  “我很想。”他垂着眼,别开视线。
  明霜以前很少看到江槐这样,她陡然想起江如枞的话,也沉默了。讲道理,江槐自己家庭也不幸福,父母离婚,那不该和她一样索性不想结婚了么,人和人的想法果然无法相通。
  “但我不想,你最好乖点。”她瞥他一眼,“这事免谈了。”
  司机在前方开着车,明霜和江槐坐在后座。
  江槐情绪似乎不高,看着暮色里的远方,他手指没有松开她,用一种极致占有的姿态,将她的手收在自己手心。
  明霜心不在焉,想着算了,不和病人计较了,她姑且纵容他两月,之后江槐该去哪去哪,她管不了了。
  汽车平稳地驶过,明霜盯着窗外街景,忽然说,“江槐,你上的小学,是不是在附近?”
  育才子弟学校。明霜记得。
  学校门口的路都是泥泞的,地面上还残留着各种乌糟的痕迹,有种难言的味道,明霜秀气的鼻梁微不可查皱了皱,她以前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以往也从来都没有兴趣,想起那天和江如枞他们的谈话,她却陡然来了兴致。
  江槐注意到了,他垂着浓长的眼睫,没看窗外,握着她的右手,手背陡然紧绷。
  檀城因为近几年经济发展速度飞快,大有跻身国内新一线城市的意思,但是代价便是,区域经济发展非常不平衡。
  以檀州江为界,整个城市被划分为了南北两块,南边明显比北边发达,明霜从小到大的生活区域一直在南方,很少去过北城那些底层人士聚集的地区。
  于嫣没有拿到大学毕业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没有学历,带着一个说不出来历的小男孩,要在社会上立足,在这片贫困混乱的地方立足,谈何简单。
  江槐上小学时,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第一次在学校和人打架。是有小孩对他说,说他妈不是什么正经人,他是路边最脏最臭的那个乞丐的野种,小孩不懂这些,自然是听大人说的。江槐极其早慧,晓事很早,已经能听出这话的恶毒。
  那天晚上,他额上一片青肿,回家时,于嫣对他说,因为他和人打架,她需要赔偿医药费。江槐说,他会去赚赔偿的钱,那天傍晚夕阳很漂亮,女人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朝他轻蔑一笑,将烟蒂朝地上一砸,说那小孩说得对,就是这样。
  江槐在屋外独自待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晨曦初绽,他背起书包,去了学校。
  “停车。”明霜说。
  江槐却没允,司机见他不松口,也没停下来。
  明霜看向江槐,皱着眉,在他面前一挥手,“干什么?”
  男人面色有些苍白,明霜说,“我想下去看看。”
  她穿着裙子,亮亮的高跟鞋,裙下露出一截白皙无暇的脚踝——她一直是这样,在云端上娇养出来的玉人,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委屈,众星捧月,什么时候去过这种脏污的地方。
  江槐松松握着她手腕,垂着眼,声音有些沙哑,“没什么好看的。”
  明霜缓缓看着他,“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江槐睫毛颤了颤,只说了一个字,“脏。”
  他视线看向她裙下白皙的脚踝,“会弄脏。”
  明霜不解,“弄脏了就洗呗,大不了扔了换一身。”
  她打定主意做什么,便不会改。江槐抿着唇,车在路边停下,明霜准备拉开车门下车,江槐却已经先从侧门下去,旋即,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挑选了一块干净地界,轻轻放下。
  明霜搂着他,轻笑,“江槐,你真娇气。”
  他不语。
  已经是晚上了,菜市场早已收摊,很快,断断续续有人出来摆夜市,夜市看着也不怎么干净。明霜亲眼见一个炒粉的摊主,伸出一只脏手在粉盒子里抓了一把,直接开始炒,漂亮的眉直接皱了起来。
  江槐漠然看着远方的这一切。
  这里,曾经是他童年深陷的泥淖,无法自拔的梦魇,都过去了,他本质和这里一样的低贱与肮脏,却学会了掩盖。
  明霜也在看着江槐。
  夜色里,男人肤色白皙如玉,干净的黑发,气质清冷洁净,明霜难以想象他以前在这里生活的岁月,像是荒原和泥淖里开出的一朵一尘不染的纤秀的花。
  “江槐?”一个穿着黑外套的老年男子过身,视线仔细凝在江槐脸上,有些迟疑地叫出声。
  “你认识?”明霜问他。
  “我是你以前的数学老师。”李育才还不太敢认,见明霜确认了,才敢说,“你变化太大了呀。”
  江槐淡淡应了声。
  “老师好。”明霜倒是很有兴趣,“老师,他以前在学校表现怎么样?”
  夜宵摊旁,李育才吃着一碗炒粉,看着对面一对漂亮的年轻男女,谈兴来了,“那是相当优秀,小江是我教过的最聪明有天赋的孩子。没想到啊,小江,当年你考上檀附果然是跳出笼子了,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真是太对了。”
  “……以前你的同学,很多初中念完就没读了。”李育才擦了把嘴巴,“你能有今天这样,老师看了很高兴,对了,你妈妈——”
  李育才话没说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话音卡在一半,面色很是尴尬。
  江槐一直没做声,明霜看着李育才,又看看江槐,眉头微皱。
  “江槐,你不是爸妈离婚了?”回去的路上,明霜越想越觉得奇怪,“有什么说不得的?”
  离婚了,江家会让自家小孩来上这种条件的学校吗?
  江槐老师说起他妈的事情干嘛这么尴尬?明霜觉得离婚没什么,她觉得以前喻殷早点和明立诚离婚,可能结果会好得多。
  江槐摇头,眉宇间有淡淡的厌倦,“很多记不清了。”
  他忽然靠过,吻在她唇上,要她回应,有些急迫,似乎想确认什么一般。
  江槐总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很好闻,明霜靠在他怀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了。
  回家后,她觉得有些疲惫,洗完澡就睡了。
  江槐房间浴室灯亮了很久,晚上没找她来自荐枕席,入睡之前,明霜竟然觉得心里有些不爽。
  这几天她竟然已经有些习惯了和江槐一起睡,他睡眠习惯好,身上香,而且很乖,会忍着,由着她随意折腾,这已经成了她睡前的一大趣味。
  明霜不太高兴地入睡了。
  周一是他们无人机试飞的日子。
  明霜刻意挑选的天气,风和日丽,蓝天白云,他们小团队五个人都到齐了,忐忑紧张地等着试飞。
  “起飞了!”卢思佳格外惊喜,看着天空,抑制不住激动。
  那是他们这么久汗水的结晶,眼见所有努力都有了回报,由不得不激动。
  “操作,发指令。”明霜示意陈鹤轩。
  无人机在空中急速上升,旋转,下降,完美地执行指令,大家脸上都带了笑——直到,无人机机体忽然急速下降。
  “降速这么快干什么?”明霜皱眉,问陈鹤轩。
  陈鹤轩鼻尖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明明刚才他发出的上行指令。
  下一秒,无人机径直坠落在了地面,巨大的撞击声后,摔得面目全非。
  场上一片安静。
  明霜脸色很不好看,勉强笑了笑,拍了拍手,“看来这次失败了,把样机带回去,继续调试,找出问题来,反正还有时间。”
  现在十月中旬,她和江槐签的合同里,截止日期是12月31日,还有一个多月时间。
  失败很正常,他们开发速度提高了这么多,第一次就成功了,那他们得全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应该是姿态控制不稳定,旋翼控制精度不够的问题。”明霜仔细回想了下刚才无人机的运动轨道,“我再多调试几次。”
  “至少可以起飞了。”明霜尽量活跃气氛,弯唇笑了笑,“还是很不错的。”
  卢思佳嗯了声,陈鹤轩脸色也终于也不再那么难看。
  明霜回家时,是傍晚六点,感觉一身疲惫。
  吃完饭,江槐看着她,轻声问,“有什么不高兴的?工作不顺利吗?”
  明霜,“……”
  江槐似乎完全忘记了合同的事情,对如今脑子不清楚,而且莫名其妙爱她爱得疯魔的江槐而言,她对他提什么要求,他应该都会答应。
  明霜盯着他。
  她不会这么做,她会履约。
  那是她和江槐的比赛,她绝不会认输。
  明霜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给我拿过来。”她懒懒对江槐说。男人修长的手指一勾,给她把手机递到跟前。
  竟然是明立诚。
  “你回国那么久,不告诉我?”明立诚那边的声音显然压着火气。
  “告诉你干什么?”明霜说,“我又不是五岁小孩,还需要你天天管饭。”
  明立诚,“……”
  “你还在弄你那没用的公司?”他说,“我告诉你,你别搞那些莫名其妙的,要上班回自家上。”
  明霜,“你管我那么多?我创业花了你的钱了吗?”
  确实没找明立诚要钱,都是她自己攒的,大学时代明霜随着明萧整了一家小公司,攒出了原始启动资金——然后最大头的技术专利开支变免费的了。她视线瞟过江槐,心想等到时候江槐想起来了,她这段时间给他治病,在家服侍他照顾他,江槐是不是还得倒贴钱给她。
  “明天你回来一趟。”明立诚听得出在深呼吸,“有个人给你见见。”
  “谁?男的女的?”
  “林家小儿子。”明立诚说,“你以前小时候还见过一次。”
  “哦。爸是在给我挑选相亲对象了?”明霜轻飘飘说,她饶有趣味看向江槐,却见他别开了视线。
  就是不知道明立诚晓不晓得,她现在正在和一个男人同居。
  “明天回来。”明立诚也懒得和她多贫,“再不挑,你还想玩到几时?”
  挂了电话,明霜似乎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惜另一个人不这么觉得。
  “你要出去相亲?”江槐凝着她,“有我,不行么?”
  明霜轻飘飘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要再找新男友,那也是我的自由。”
  “我们为什么会分手?”江槐睫轻轻颤了颤,他一直没有放过这个问题。
  依旧是这般,一切似乎都走上了相同的轨道。
  “因为失忆前的你,不乖。”明霜懒洋洋说,“不听话,和我闹。”
  他沉默了,垂着眼,别开了视线,不说话。
  陡然,他轻声问,“……现在呢。”
  明霜想了想,“现在还行吧。”
  那么假若他一直维持这个状态,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吗?明霜会不再抛弃他了吗?
  明霜翻了个身,忽然说,“近期可以不找,看你表现。”
  说实话,失忆后这个江槐,还是挺对她胃口的,不对她刨根问底,乖顺,温柔小意,那个疯狂又难以控制的江槐,似乎已经离她的记忆很远了。
  她手陡然被紧握,男人已经将她紧紧抱入怀中,把她的手递到唇边吻着……压抑不住的热情,江槐这么主动地迎着她,明霜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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