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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刻意沾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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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芝之还单身,没有对象,也没有想结婚的意愿,她现在终于通过自己努力摆脱了家里的一堆烂账,根本没心思想这种事情,因为工作繁忙圈子小,身边也没合适对象。
  顾芝之说,“ 你什么时候要结婚,我可以给你当伴娘。”
  她一直就觉得江槐好,也觉得,明霜对他不一般。她和明霜一起长大,虽然曾经关系恶劣,却对她的性格极其了解。
  明霜浅浅一笑,细腻的手指把玩着手里杯柄,懒洋洋道,“行,那到时候给你留个位置。”
  顾芝之竟然还真的认真追问,“什么时候啊?我提前安排一下工作时间,江槐怎么说,你和他商量时间了么”
  “什么江槐?”明霜说,“我们早分手了,新郎干嘛一定就得是他。”
  顾芝之笑了笑,“你要结婚,还能和谁结?”
  顾芝之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知道明立诚和喻殷的事情,明霜要么一辈子不结婚,倘若真的要结婚了,那只可能是和一个人。
  虽然他们小时候关系很恶劣,但是她了解明霜,她为江槐破了太多数不清的例。她不敢说明霜一定爱他,但是很显然,江槐是特殊的。
  明霜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忽然支起身子,问顾芝之,“我记得你说,你以前和江槐一个小学。”
  “对。”
  “你认识江槐的妈妈吗?”明霜琥珀色的猫儿眼直直凝着她,缓缓道,“他是不是江家的私生子,他的父母,到底有没有结过婚?”
  ……
  安以在国外的巡演最终没有出圆满结束,鼎盛互娱的人找到了他,叫他回来,后年的行程被取消,票都退了。
  安以死死盯着坐在对面席位上的男人,肩膀有些颤抖。
  安以的资源是被人用钱堆出来的,被宁早的女儿宁芷萱,宁早是著名唱作人,也是鼎盛互娱的股东,而现在,他带着宁芷萱,和鼎盛互娱的老板一起,坐在江槐下席,他竟然才知道,林泉的手伸得有多长。
  安以回国好几天了,不知道为什么江槐偏挑了这个下午来找他。
  茶几上泡着的是最顶级的龙井,茶香袅袅。
  江槐垂眸看向他,声线很凉薄,“你可以继续唱你的歌。”
  安以愣住了。
  “不过,再也别出现在她面前了。”
  “你继续你的巡演。”他缓缓说,“以后安心在国外发展,再也别回来了。”
  他需要明霜眼里只有他,安以极为碍眼。
  以前十几岁时,江槐爱上了她,随之而来的,就是浓烈的独占欲。他希望明霜也爱他,而且也只爱他一个人。那时,他大部分时间选择了忍耐。而现在,他开始把自己的想法化为实际。
  男人气质清贵,说话不疾不徐。
  宁芷萱脸一阵青一整白,她怎么也没到,哪天她想调戏的帅哥,竟然会是那个江槐。
  他和那天在那个女人眼前完全不是一个模样,那时候的他,像个可口的清纯大学生,现在的他,清冷又阴郁,高高在上。
  江槐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似乎已经根本不记得她了。
  安以背后的人不是明霜,知晓这个事实,已经足够让他心情愉悦,暂时不计较更多。
  会议室里很是人,都是林泉和鼎盛互娱的高层,在开会,讨论公司下一步方针。
  江槐看了看表,早早离席了。
  “江总这是?”
  “回家。”他说。
  他要回家等明霜,最近,他一想起这件事情,便连工作时心情也会变得更加愉悦。
  以后,他还想要一个和明霜的,完完全全属于他们两的小窝。
  工作疲惫后回家,可以看到她的笑脸,有她的吻和抚摸,他想要这样的生活。
  云贝小区里,明霜独自一人,叫司机留在外头等她。
  一别六年,居民楼浸润在雨水里,似乎显得更加破旧。
  江槐以前住的那个家,她很久很久没有去过了,但是还记得住址,江槐以前给过她一把钥匙,明霜没用过,过去七年了,她发现那把钥匙竟然还在被保存在她的抽屉里。
  江槐竟然也没有换锁,明霜试着用钥匙一拧,门便缓缓打开了。
  屋子里有些灰尘,似乎很久没住人了。
  明霜一按灯,发现早已经断电了,显而易见,江槐这么多年,没再回来过。
  她打开手电筒,慢慢走到江槐的卧室。
  什么都没有了,干干净净,江槐似乎把自己生活的痕迹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只留下——以前,这幢房子的主人,于嫣的痕迹。
  屋角放着一个箱子,明霜打开一看,里面应该是于嫣以前曾用过的旧物。
  她倒是不觉得很害怕,往下翻,看到很多医学的专业书籍,有本封面似乎有些不同。
  明霜伸手,抽了出来。
  翻开后,扉页写着字,字迹清劲,她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江槐的字迹,她以为是江槐的日记本,但是很快发现不对。
  本子式样很老久了,透出一股子上个世纪的老旧感,纸页发黄,那时候江槐都还没有出生,即使出生了,应该也还根本没法握笔。
  她翻到第二页,第二页写了一个名字。
  檀城大学 临床医学一班于嫣。
  明霜记得,这是江槐母亲的名字。
  似乎是从大一开学开始记录的,很多是学习和生活相关的,明霜一目十行扫过去,江槐的妈妈,显然和他在某些部分很相似,是个思维很快,逻辑通畅的优等高材生。
  早期日记早围着学业和阅读打转,偶尔提到一些生活琐事,明霜却感觉字里行间满是疏离,她的日记里,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名。
  但是很快,日记本里开始频繁出现在一个字眼。
  ‘他’
  一直到结束,于嫣也没有把‘他’的名字具体写出来。
  这个厚厚的日记本用了很久,明霜没空一篇篇看过去,直接翻到了底。
  “……年7月8日,带他回家了。
  “我糊了他一脸泥巴,把他弄得脏兮兮的,他抱怨说我总是骗他,不够爱他。”
  “他被家里养得很天真,也很干净,像是云和雪堆出来的,没下过凡尘的神仙,从没吃过苦,也没受过挫。”
  “他脸红时的认真样子挺可爱。他是第一次恋爱,说爱我,说以后想和我结婚。
  “我并不相信他的话。”
  “人是会变的,假若有一天,他变了,对我有二心,那我再也不会爱他,我要让他一辈子痛苦。”
  这是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按照主人记录的习惯,明霜想着,应该会有第二本日记,她在书房翻了翻,没有发现第二本日记的影子,倒是找到了一张老照片。
  她一眼便认了出来,是童年时期的江槐。男孩大概还只有四五岁,是一张侧脸,在走廊,外头风呼呼的,他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很瘦弱,五官极为漂亮,皮肤苍白,一侧脸上还有淡淡的淤肿。
  他抱着膝,独自蹲在走廊,看着外头的天暮,显得极为安静乖巧。
  那方狭窄的天幕,被电线和晾衣绳,切割为了方寸,雪花落在屋檐边缘。
  她翻了过来,看到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小孩不听话,挨了一巴掌,被赶了出去。”
  “他和这个小孩,毁了我一辈子。”
  ……
  从江家老宅出来,明霜呼出了一口气,冬天天黑得早,已经几乎看不到太阳光了。
  她衣兜里手机响了起来,和那张照片放在一起。
  是江槐的电话,“要我来接你回家吗?”
  他喜欢使用这个字眼,似乎真的认真地,在把那里当成了他们的小窝。
  “我在家。”他说,“在等你。”
  江槐很认真地在爱她。也在努力学习摸索,如何做好一些,奢望她也能多爱他那么一点点。
  无论是十八岁的江槐,还是二十五岁的江槐。
  “霜霜?”久久听不到她声音,他沉默了一瞬,试探性叫了声。
  他声线原本好听,清清冷冷的,只有叫她霜霜时,会衔着一分独属的温柔缱绻。
  她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江槐为什么又偏偏要爱她。倘若选择换个人爱,他会快乐得多,早已经得偿所愿。
  “你在家好好待着,多穿点。”她盯着窗外,看着外头飞快倒退的风景,“最近又降温了,你病还没完全好,别出来乱跑。”
  江槐说,“好。”他语气里有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欢欣。
  他极其喜欢她惦记关心他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她心里有他。
  “我马上回来了。”车窗外头风景一闪而过,她手指攥着那张照片,那张照片挥之不去,印在她的脑海里。
  五岁的他,十八岁的他,二十五岁的他。她皱着眉,纤细的手指抬起,在车窗上浅浅划下几笔,又放下全部抹去。
  她喜欢欺负折腾江槐,喜欢看他露出各式各样的模样。有时候,甚至觉得他要是再可怜一些就好了,就永远没法从她手里逃走了。
  可是,看到那张照片上的江槐,那样的神态和模样,她发现她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看他那样。
  为什么一个母亲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她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妈妈,紧紧抿着唇。
  作者有话说:


第七十五章 
  明霜回家时; 意外见到一辆奔驰停在自己车库门口,车上下来两个男人,见到她; 愣了会儿神; 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明霜模样极其漂亮,很张扬惹眼的美; 她裹着羊绒外衣里,一张尖俏的小脸白生生的; 神情很慵懒; 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人物,就这么站在这幢别墅台阶前,淡淡看着他们。
  “嫂; 嫂子好。”肖准半晌说; 看她有些看呆了。
  怪不得; 这是他们公司内部传纷纷扬扬的那个苏妲己; 能把清心寡欲的江总迷成这样; 昔日的工作狂; 一连两个月乐不思蜀不回公司; 想起来都觉得离谱。
  “我们有急事来找江总。”肖准说,“实在不好意思,打电话联系不上,只能亲自过来了。
  明霜倒是也没有纠正他,“你们进来。”
  别墅里头透着昏黄的光晕; 明霜掏出钥匙; 还没插入插孔; 门已经从内部打开了; 是江槐。
  江槐打扮很居家; 毛衣长裤,没穿正装,那张脸又生得好,看起来大学生看不出多少区别,甚至细窄的腰上还系着围裙,之前他在厨房,正在调试汤的味道。
  就像是一个很贤惠的,家庭主夫。
  以往肖准对江槐的印象,是在公司里,上说一不二的清贵男人,冷血,利落又残忍。而不是这个漂亮柔软,看着毫无攻击性,为人洗手作羹汤的江槐。
  江槐在等她。
  他见到她背后的人,漂亮的眉立马皱了起来,语气变了变,“你们来干什么?”
  江槐从不在家里谈工作,他把工作和家庭划得极开,以前聊工作,谈合同,也从不在私人宅邸。
  被那双冷淡的黑眼睛盯着,肖准还是硬着头皮说,“江总,是关于随清的事情,他们那边有回音了,我打您电话打不通,只能上门来这一趟了。”
  “出去谈。”江槐看了他一瞬,准备回屋穿外套,和他们一起出门。
  寒风凛冽,已经是十二月了,他没走成,衣摆被明霜拽住。
  “你们进来谈呗。”明霜淡淡说,“是不是嫌弃我家屋子太小,配不上你们公司?”
  “那当然没有。”肖准立刻说,配得上,完全配得上。”
  明霜皱眉,“一楼书房随你们用。”
  “谢谢嫂子。”肖准立马说,明霜不置可否,随即见江槐在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瞳孔黑漆漆的,她明白江槐是什么意思,别开了眼,装作没看见,径直回了卧室。
  书房里。
  “说吧。”江槐落座。
  “江总,随清那边今晚有了消息。”肖准说,“再加五个亿,我们就能拿下他们的新项目。”
  随清是做人工智能芯片开发,肖准知道,江槐最近对科技企业极为关注,随清开发的新芯片也是很有前景的项目,肖准和随清的负责人对接了一个月有余,对方显然也明白自家项目是香饽饽,最后今晚还是松了口。
  随清的芯片,用在明霜开发的无人机上,能让质量拔高一个档次。
  江槐最近为什么格外关注科技企业,他们也明白了,他要最大程度为明霜的事业发展提供便利。
  肖准有些紧张。这事情涉及大笔资金流动,需要江槐拍板,他做不了主。
  片刻后,江槐说,“可以给他们。”
  “但是要附条件。”他站起身,“和他们约,明天下午两点面谈。”
  “好。”肖准立刻说,人一下也轻松了起来。江槐出面,很少有谈不下来的合同。
  这场谈话没持续多久,肖准和黄集离开了,明霜从二楼卧室慢悠悠出来。她这段时间终于没那么忙了,在卧室敷面膜,还和许端端约了spa,打算去拯救一下自己前段时间被工作摧残的美貌。
  她这幢别墅很大,环境清幽,住一个人有些孤寂,两个人,却正好。
  江槐从书房出来,就看到明霜,她敷着面膜,趿拉着兔子拖鞋,穿着睡裙,裙下露出一截皎洁如月的小腿,他视线随着她,有些灼热。
  明霜也看到了他。
  “等下来吃药。”明霜朝他勾了勾手指,一指冰箱,两开扇的冰箱门上贴了一张便利贴。
  上面是明霜的字迹,详细地写了他需要吃的药,种类和时间。
  江槐盯着那张小小的便笺,看了许久,随后。
  “霜霜。”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转脸看她。
  明霜扯了面膜,洗脸,镜子里映照出的女人面容白皙,水汪汪的眼,她皮肤一直特别好,吹弹可破,明霜甩了甩手上水珠,却已经见江槐从身后抱住了她,埋首在她发间。
  他心里很酸涩,却又带着饱胀的甜,哑着嗓子,叫她名字,“霜霜。”
  明霜想推开他,却忽然想起了那张照片,她沉默了,江槐却立马察觉到了,他那双湿润的薄薄的唇,落在她的后颈,温柔又缱绻。
  明霜没再提起,叫他走的事情。
  第二天,天上下起了牛毛细雨,江如枞滑动着轮椅,推开咖啡馆的门,视线凝在女人身上。
  明霜早已经到了。
  “想不到,还有明大小姐主动找我的一天。”江如枞说。
  明霜办事效率很高,很快,想到什么,几乎就会立马去做。
  她没和他多贫,径直说,“江槐的事情,你们藏了多少。”
  “江承庭当年,和于嫣根本没有结婚。”她推了一张薄薄的纸给江如枞,唇挑起一缕笑,“于嫣一直到死,都是未婚身份,江承庭和白晴当年是初婚。”
  “他知道你来问我这个事情吗?”江如轻轻一笑。
  明霜没做声,琥珀色的瞳孔微微眯了起来。
  “你是不是最瞧不起了这种人了?”江如枞轻笑,“不过没事,我知道,你本来就看不上他,是不是。”
  “明大小姐那么骄傲又高高在上,怎么可能看得上低贱的私生子。”他说,“尤其当这私生子还没恢复身份,一无所有的时候。”
  明霜缓缓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小槐不该隐瞒你。”江如枞说,“但是为什么不对你说,你应该可以猜到原因。”
  上高中时,十八岁的明霜肆意张扬,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骄傲又璀璨。
  当时,是她主动追的江槐。可是,患得患失的卑微一方,却一直是江槐。
  明霜陡然想起,一天晚上,她和江槐在自家露台上,见到江承庭时,她嫌恶地说起他那个传闻里私生子,说恶心死了,都是一堆脏东西。
  当时江槐没有说话,她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当时完全没注意他的表情,明霜很少在意别人的情绪,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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