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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刻意沾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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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江槐没有说话,她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当时完全没注意他的表情,明霜很少在意别人的情绪,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明霜。”江如枞温温和和说,“你不喜欢他,可以彻底拒绝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小槐这些年过得很不好。”
  “他当年被你分手后,大病了一场。”江如枞说,“对外说是病了一场,其实,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你记得他手腕上那些伤痕吧。”江如枞说,“他原本就不太正常。”
  “当时,我和他说,不是见不到了,你以后肯定会回国,你当年说的只是气话,肯定有隐情。”他唇微微一扬,“我也不懂,为什么他就信了我。”
  “后来,他慢慢好了起来,就开始一心一意等你,觉得他配不上你,想努力把事业做起来,能和你匹配,以后可以去明家提亲。”
  所以,才会需要隐藏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江槐也是人,面对自己爱人,自然会有些私心,想露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把那些不堪的过去,都隐藏起来,只让她看到淤泥上看出来的漂亮洁白的花,而不是其下已经腐朽的根茎。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明霜从包里掏出那张照片,手指摁在上面。
  江如枞只看了一眼,似乎不在意,“你想问什么?”
  “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不可能去造假这样的照片。”
  “你们为什么不管?”明霜单刀直入。
  “因为不知道。”江如枞说。
  “小槐的出生日期被改过,你知道吗?”
  明霜记得江槐的生日,比她小几天日期,当年高中,她还拿这事情出来调笑过他,说他们是姐弟恋。
  江如枞说,“其实,他原本比江千樟大。”
  他的出生日期被改迟了近一年,为了和江承庭撇清关系,为了让他变成别的男人的孩子。
  ……
  明霜回到家,她脱了外套,手指拢了拢自己的一头长发。
  室内开着地暖,暖融融的,比起外头的寒潮气温不可同日而语。
  江槐在办公,见到她,他停下了打字,把那份文件最后写完,随即,放了电脑。
  很少见,江槐没有在书房办公,而是在客厅。
  江槐在家,穿着浅灰色,质地柔软的亚麻衬衫,袖口解开了两颗,能看到微微凹下去的清瘦锁骨,袖口也挽上去了一些,明霜盯着他的右手手腕,江槐原本想去抱她,脚步顿住。
  “把手伸出来。”明霜说,见他伸了左手。她说,“右手。”
  江槐僵硬了一下。
  他肤色极为白皙,手腕上,那陈年的,交错的疤痕,这么多年过去了,完全没有半点消退的迹象。
  明霜瞥了他一眼,“怎么弄的,你自己应该也不记得了吧,你不是失忆了吗?”
  他抿着唇,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明霜却忽然伸出手,女人纤秀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而过他那处的皮肤,偶尔停下来,激起一阵酥麻。
  她记得,江槐以前,受不了别人和他有肌肤接触,他有些紧张地看向她。明霜只是垂着眼,没有嫌恶,她如新雪般纤秀洁净的手指,停留在他手腕丑陋的伤痕上,轻轻抚了抚。
  不用多言,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动作,人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他微微喘了一下,眸光水润地看着她,他受不了,明霜这么对他。
  “霜霜。”他轻声反复叫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含着一点点沙哑,含而不露的尾音。
  “别在那勾引我。”明霜说,“晚上的药吃了吗?”
  “吃了。”他说。
  “头疼好点了吗?”
  江槐说,“不疼了。”
  便见明霜眯起那双娇贵漂亮的猫儿眼,“江槐,你自己失忆,是不是就觉得我也是傻子,很好糊弄了?”
  他摇头,亲了一下她的耳朵,把自己朝她送了送。暗示她可以继续抚摸他的手腕。
  “霜霜,我不用你担心。”他说,“很快都会好。”
  和她在一起,有她的爱滋润,他枯槁的心,像是被重新注入了泉水,什么都会好。
  江槐喜欢照顾她,喜欢对她好。他也喜欢明霜爱她,但是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她顾累。
  明霜第二天早早起来了,八点半,江槐还在睡,实在太少见了,明霜站在他床边,看到他的睡颜,表情有些复杂。
  这么多年,似乎还是第一次。她见到江槐的睡颜,因为他永远会在她之前起来,把一切都收拾妥当。
  晨曦从窗户里钻了出来。男人睫毛修长深浓,在苍白的肤色上落下一排整齐的阴影,比起醒着时,没有那么冰冷,反而显得更为柔软清丽一些。唇上被她咬破的创口还没愈合,一点点,在那薄薄的淡红的唇上格外明显。
  明霜给他把窗帘拉好。
  江槐很少能睡足一个安稳的觉,昨天,他吃过药,却迟迟不走,明霜最后把自己电脑搬到了他卧室,在他的书桌旁工作,后来,一转眼,见到江槐已经睡着了。他吃下的药里原本就有助眠的成分。
  她撕了一张便笺,提笔写了几个字,黏在了江槐床边上。
  “我工作去了,晚上会回来吃饭,记得吃药。”
  抬头是她画的一只小兔子。
  明霜午饭是和檀州欢茄电视台的制作人一起,带着陈鹤轩和卢思佳。
  唐晨是《神州记录》的制作人,这档节目是欢茄最出名的当家节目,主要记录各地的风土人情,里头有大量航拍远景镜头,他们制作的无人机,极为适合这个节目。
  而且《神州记录》名气极其大,堪称业界风向标,作为他们第一个用户,能起到很好的广告效果。
  “明小姐,您好,幸会。”唐晨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收拾得很利落,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那种很精明强干的事业型男人。
  明霜和他握手,随即落座。
  听到明霜即将过去京大念博,唐晨呵呵直笑,“那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小师妹。”
  原来唐晨是京大新闻系的毕业生,他和她感慨,“当年我同学大部分还是留了京州,不过,我们在檀城也有京大的校友会,以后小师妹想过来参加聚餐的话,随时欢迎。”
  “我们在檀城的校友会圈子还是不错的。”唐晨说,“做各行各业的都有,而且都做得很不错。”
  明霜深谙谈生意之道,第一顿饭,只和唐晨大概聊了聊产品情况,给他看了他们样机拍出来的视频。唐晨显然显得很是满意,尤其知道是明霜亲自参加开发之后,更是连连夸赞。
  这顿饭吃得还算满意,唐晨走前,问了问价格,明霜报了价。他们约了下次见面时间,明霜邀请唐晨过来亲自看看无人机试飞。
  “好顺利啊。”卢思佳拍了拍自己胸口,很兴奋,“应该是差不多成了吧。”
  却见明霜脸色笑意缓缓没了。
  明霜从小耳濡目染,对商场这一套一点不陌生,“老狐狸。”
  “他嫌贵呢,在这。”明霜说。
  “啊?”卢思佳说,“我觉得我们定价很合理啊。”
  明霜不做声。
  皎月是全新的公司,背后没有人背书,唐晨虽然对他们拍摄效果很满意,但是愿不愿意承担产品质量风险,掏出那么多钱来买,就很值得商榷了。
  不过还有下次见面,事情也不一定没有转机。
  路上,她接到江槐电话,问她要不要他来接,说他下班了。
  他等不及她回家吃晚饭,要过来见她。
  不知不觉,已经十二月底了,到了圣诞,街道上人来人往,极为热闹。明霜和江槐并肩走着,原本是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江槐忽然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明霜由着他拉着了,没甩掉他。
  他眸底含了一点浅淡的笑,越发显得漂亮。
  明霜心不在焉地想,她和江槐这么出来,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过了?
  路过一家品牌店时,明霜瞧了一眼他,带他进去。
  这是一家奢牌,明霜日常惠顾的地方,店员和她相熟,她进门,立马有三四个店员过来围着。
  “这是您男朋友啊?”店员瞧着江槐,真心实意夸奖,“真帅。”
  明霜是这里的svip老客户,她们一直给她存着每季新品,倒是第一次见明霜带男人过来。
  江槐很惹眼,他个子高,气质又出挑,瞧着如芝兰玉树般清俊挺拔。
  明霜没做声,她拿了一条围巾,对着江槐比划了一下,又换了一条,她觉得第二条颜色更适合江槐一些,他适合冷色调。
  她给他扎好围巾,男人原本穿着笔挺的深色大衣,内搭衬衫和西裤,配上这条围巾——显得更加斯文败类了点,他清凌凌的一双眸子低低扫过她,薄唇微微抿着,上面被她咬伤的创口还没愈合。
  “挺合适的。”她皱着眉说。
  江槐全程由着她摆弄,他问店员,“有女款的没有?”
  “有的有的。”店员立马说,又去拿了三四款,“这几款都很适合明小姐,也和这款很搭配,都可以试一试。”
  “都装起来。”江槐略微看了看。
  明霜靠在柜台,懒洋洋的,听不出多少情绪,“江总真大方。”
  江槐去刷卡,被明霜拦住了,语气平平地问,“江槐,你就那么喜欢出钱吗?”
  “以前高中也是这样。”
  江槐摇头,轻声说,“没花多少。”那时的他,经济状况并不好,他也一直耿耿于怀,很窘迫,他一直觉得明霜只能用最好的,包括她的男人。因此,那么久,他才会一直这样低微,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过往。
  明明是她给他买礼物,最后,又变成江槐结账了,和以前似乎一模一样。
  明霜心不在焉的,想着江槐的事情。
  她想起他那个小学,想起那张照片,想起于嫣的日记。
  这个人,他是怎么能长成这样一副模样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飞旋起了雪花,两人回了家。
  露台上,远远能看到一汪清澈的月亮,和夜色里深湛的江水,明霜站在阳台,眺望远方。
  身后门被推开,江槐过来了,明霜闻到他发梢和身上淡淡的香味,是独属江槐的味道,这么多年,似乎也没什么改变。
  阳台上放着一个小吧台,几面上摆着酒和酒杯,明霜有小酌的习惯,晚上偶尔会对着雪光和群山喝一小点。
  江槐在她对面坐下,明霜给他倒了一些,是清酒,度数不是很高。江槐不能喝度数太高的酒。
  江槐酒量这些年似乎长了一点,但是,几杯酒下肚,明霜毫无变化,却见他白皙如雪的肤色,已经悄悄蔓延上了深深浅浅的淡红。
  “江槐,你到底骗了我多少?”她轻轻啃噬着他的喉结,江槐受不了,轻声讨好叫她,“霜霜。”
  “我最讨厌男人骗我。”她轻声说,“被我发现了,你会很惨。”
  他声音喑哑,“再也不会了。”
  他脖颈微微扬起,绷得极紧,喉结滚动,“骗你。”
  倒映着背后的群山和江水,他眸子里倒映着月色和雪色,一张清绝的脸,染了欲念,像是从瑶台坠下的堕仙,被她拽入这万丈红尘,完完全全染上了她的颜色。
  “和我结婚好吗?霜霜。”他凝着她,眸子漆黑又迷蒙,得寸进尺,一声声叫她名字,“霜霜。”
  他喝了一些小酒,似乎不清醒了,似乎又是清醒的,吐息里含着清冽的酒意,和他身上的香混在一起,他吐息是热的,指尖又是冷的,紧紧扣着她的腰,把她缓缓压在自己怀里。
  他就是在蓄意勾引她。暗示,和他结婚了,以后怎么对他都可以。
  他要明霜能再像这样爱他,再爱他一点。
  像是一场易碎的美梦,即使如此,他也想让这场美梦持续得更长一些,给他更多一些。
  作者有话说:
  么么,二十红包~
  ————


第七十六章 
  雪光压着夜色; 远处群山起伏,江水奔涌。
  明霜略微一抬头,就能看到一轮圆月高悬在天空。
  小时候; 每年中秋; 喻殷带着她看月亮,明立诚偶尔在; 大部分不在,喻殷总会等他到凌晨; 才叫她吃月饼; 明霜那时候早已经睡眼朦胧,强行陪着喻殷等到现在,吃到嘴里的月饼; 一点都不甜。
  今年中秋时候; 明霜独自一个人在公司研发室; 一晚上没有抬头看窗外。她什么节都不喜欢过; 朋友生日全都不记得; 被人提醒了; 就买份昂贵礼物加一句生日快乐。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月亮总是这样; 月亮下的人,每年却都不同。
  在感情上,明霜是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多疑且凉薄。
  “为什么你这么想结婚?”明霜唇角浮起一缕笑,“结婚有什么好的; 离婚很麻烦的; 要分割财产; 要闹上法庭; 闹到相看两厌; 反目成仇。”
  他不愿听她说这些字眼,明霜没说完,唇已经被堵住,他手指冰冰凉凉,浸透着雪的温度。
  “江槐,现在快乐不就可以了吗?”她仰脸凝着他,上挑的眼尾含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媚,“我可以给你,你要吗?”
  或许,到那时候,他也不再会执着于她。
  他原本埋首在她发间,嗅着她的味道,忽然顿住了,男人抬起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一字一顿,“明霜,我不要。”
  江槐失忆之后,性格变化了很多,柔软了不少。而这时,明霜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以前她熟悉的那个江槐的影子。
  “我要你爱我。”他声音沙哑,看着明霜。
  他要的是长长久久,要的是明霜给他一个家,要她的爱,不是图□□上的一时欢愉。江槐等了她六年,所求始终不变。
  他从小没有享受过亲情,朋友寥寥,江槐渴望能从她这里拿到一份爱情。
  他受过很多伤,从小,他就知道,于嫣不喜欢他,他做得再好,再乖巧,于嫣也还是不喜欢他,他的存在就是原罪。
  长大一些,寄人篱下,他也知道自己是多余的,不会有任何人关心。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父母爱,他是天地间一颗没有根系的浮尘芥子。
  然后少年时,他遇到了明霜,一颗封闭的心被她强行打开,他爱上了她,随后,被伤得鲜血淋漓。
  但是,现在明霜回来了,他还是等到了这天。
  小时候的经历,那些阴暗极端的性格和行为,都是他的组成部分。但是明霜不喜欢,说他有病,要他都改掉,改掉了,就可以在她身边了。
  她这次没有骗他。
  江槐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他希望明霜爱他身上明亮的一面,对他已经足够了,不可能再奢望她能接受他丑陋病态的经历与性格。那是被偏爱者才有的特权。
  只听到雪与风的声音,一缕云划了过去,遮住了半轮圆月。
  “江总,你这叫求婚吗?”明霜看着远处的夜景,“在你心里,我就值这样的排场?”
  “你想要什么样的?”江槐立马握住了她的手,那双光华四溢的眸子,一分分透亮,映照着夜里的雪色湖光,漂亮得惊人。
  只要明霜提要求,他都会去办到。
  明霜紧抿着唇,视线从他眼睛上移开,不再和他对视。
  她淡淡说,“江槐,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都没有答应和你复合。”她说,“你现在逼我和你结婚?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他垂着眼,长睫轻颤。
  甚至就在几天前,他都不拥有留在这件屋子的资格。
  眼见他脸上红意褪下,一分分苍白。明霜瞥了他一眼,看着外头越发浓厚的雪,温度也越来越冷,“回屋子去吧,病美人,明天别又发烧。”
  她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把自己手上温度一分分度给了他。
  “江槐,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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