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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也曾吻过月亮-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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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里小声叹气,好不容易在他那里刷了不少好感,经过今天这件事,可能要一笔清零了。
  喻婵不敢看程堰的眼睛,那样的眼神陌生又冷漠,她怕自己看久了,真的会忍不住哭出来。
  再次意识到,在程堰这里,她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的事实。
  程堰的声音像被砂纸揉过,低沉喑哑,干涩得发苦:“你怎么来了?学校里出什么事了吗?”
  喻婵听在耳朵里,心疼不已,用力地摇头:“学长,我就是很担心你……”
  剩下的话憋在心里怎么也说不出口,喻婵踩着脚下的小石子,几乎要把下巴埋进胸口:“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我这就走。”
  她转过身,脚下还没动作,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笑:“不是担心我么,看一眼就走?”男生的声音明显比刚刚柔和很多,“这么敷衍啊。”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落在喻婵耳朵里,她居然觉得,听出了点撒娇的味道。
  像被一直满是绒毛的爪子挠过心头,喻婵的身体仿佛被电流击中,步子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程堰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她可以留下吗?
  她不确定地转身,小心翼翼地寻找程堰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他眼角似有若无的笑意。
  就像是赌上全部身家的淘金者忽然发现了满是黄金的矿洞,此刻只剩下如梦般的欣喜。
  程堰招招手,把外套脱下来,铺在旁边,示意喻婵坐过来:“过来,陪我坐会儿。”
  喻婵忙答应,小跑着坐到程堰身边。
  风在那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喻婵感知不到别的声音,只是贪婪又克制地偏头观察程堰,想试着做点儿什么安慰他,却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在这个位置,能恰好看到天边的云,一朵朵挂在城市的上空,就像松软的棉花糖。
  “学长,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只正在吃草的兔子?”
  程堰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松软雪白的云团和兔子的确很像。他看着看着,就想起第一次见到喻婵的时候,她站在烈日下,身上还挂着“优秀新生”的条幅,差点儿被砸伤也不敢大声维护自己的权益,乖巧胆怯的样子,和天边的那朵兔子一模一样。
  “嗯,是很像。”他顺着喻婵的话回答。
  “我妈妈说,”喻婵抱着膝盖,放缓声音,“如果心里有很思念的人,就抬头看看,要是你头顶恰好有一团云,那就说明对方也在思念你。”
  她望向程堰的眼睛,那里面流淌着深邃幽深的水,装满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苍白的安慰到底有没有用,但,父母刚离世的那段时间,时不时抬头看看天上的云,这件事的确能抚慰到她。
  应该算是一种成功的精神寄托。
  “是吗,”程堰把玩着手里的黑金色打火机,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有兴趣,“那如果梦见他们,说明什么?”
  “说明是梦在成全。成全思念,或者给每个故事,成全一段结局。”
  喻婵私心不想讲课堂上学到的什么弗洛伊德梦的理论,她想换个浪漫一点儿的说法。
  人类会做梦,某种程度上来说,弥补了现实的苦涩。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想见的人见到了,想要的结果拥有了。
  那么,是真是假,也就不重要了。
  至少曾经真真切切地经历过。
  程堰听完她的解读,着实意外。当初匿名论坛帖子上的事闹得风风雨雨,她舅舅也跟着添了一把火,在营销号上搬弄是非。那会儿,他查幕后黑手的时候,顺手让人查了下沈庭伟的家庭情况。
  知道了他和他老婆一起做的不少龌龊事。
  不知不觉就对喻婵产生了几分怜惜和同情。
  他自问如果自己生活在那种环境里长大,必然做不到像喻婵这么豁达。
  她从没主动向任何人抱怨过泥沼一般的家庭情况,反而对很多事都还保持着一份浪漫的天真。相信把烦恼挂在树梢上就能吹散它们,相信天上的云能寄托思念,相信梦是一种馈赠。
  程堰把打火机塞回口袋里,双手撑在身后,半仰着抬头,目光所及之处,果然有一朵正在浮动的白云。尽管知道这只是个精神寄托,但他的心情还是不可抑制地好了起来。
  心里那点儿因为昨晚的梦产生烦躁逐渐散了,风像个在耳边温柔絮语的情人,拢起喻婵的发梢,飘落在他耳畔。
  “喻婵,”程堰望着那朵云,语速轻缓,“那祝我们以后都能做个好梦。”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40章 
  ◎“一起去”这种字眼总是能给人一种美好的想象◎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划开屏幕,堆了十几条消息和未接来电。程堰看了眼,没打开也没回复;索性关了机;世界重归安静。
  呼吸之间;风载着丝丝缕缕桃子味的清香;在半空中打了个滚,扑在他面前。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被身边人不知不觉间贴满了无所不能的标签,习惯性保持优秀;习惯性接受别人求助的目光,哪怕这个领域一开始他并不擅长。
  但这些年里他一直都保持得很好,没有让人失望过。
  没想到会在今天,会受到眼前这个乖得连话都不敢大声跟他说的小姑娘的关心。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在密闭的丛林中踽踽独行;忽然从远方飘来一片柔软的羽毛;狠狠地撞在软肋上。他抚着心口;侧身垂眸看着坐在他边上的喻婵。
  她今天的头发没有扎起来,一整片像绸缎一样,轻盈地披在肩头;垂下的发尾在后背和半空中来回试探,还有一部分被风拉扯着,轻飘飘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阳光散在她脸上,给那抹红唇涂上了层清透的光泽;像颗莹润的果冻。
  程堰收回视线;心里仿佛被那片柔软的发梢划过;痒痒的。
  “学长;”喻婵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放在程堰掌心,“你吃饭了吗?”
  “饿了?”
  程堰撕开包装纸,把裹着糖霜的糖果扔进嘴巴,牙齿咬得嘎吱作响,糖果正中央薄荷味的果酱缓缓在口腔晕开,舌尖仿佛邂逅了一个清凉的夏日。
  以前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说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当时他对这种说法没少嗤之以鼻,但现在看来,书里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喻婵摇摇头,放在腿上的手指尖微微泛红:“我知道一家火锅店的味道很好,等晚上要一起去尝尝吗?”
  “一起去”这种字眼总是能给人一种美好的想象,在那一刻,至少程堰被这三个字说服了:“好。”
  “我这就查地图,待会儿找最快的路线过去。”
  喻婵喜出望外地掏出手机,眉梢间满是笑意。
  人在饥饿的状态下会更容易焦虑和疲惫,喻婵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绞尽脑汁想了想以前哄喻柏的方法,好像只有给出一颗糖和带着他去吃好吃的这两种。
  不管有没有用,喻婵还是想尽力试试。在程堰满身的耀眼光芒之下,她的那些喜欢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所以,她只能拿出所有东西,哪怕口袋里只有一颗糖,也会全部给他。
  渺不足道,但聊胜于无。
  程堰想起以前扫过一眼的课表,舌尖抵着上颌,兴味盎然地拖腔带调问:“小学妹,我记得你们班今天下午明明是满课,怎么你现在在这出现了,好学生也逃课吗?”
  这话问出去,好久都没等到喻婵的回答。
  右侧肩膀忽然一沉,程堰侧身垂眸,疑惑地看过去,肩膀上靠过来了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
  意识到不对劲,他迅速敛去眼里的那点儿不正经,转过身查看喻婵的情况。大概是动作幅度太大,喻婵的头失力地从他肩头滑落,向一边的地上栽。
  程堰眼疾手快地把人接进怀里,她的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睛无力地微眯着,使不上一丝力气。
  “喻婵,喻婵,胃又疼了吗,还是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喻婵感觉自己正在被一只巨大的浪花吞噬进海底,海里有一个很深的漩涡,把她一点一点向下吸。头重得像灌满了铅,眼前发黑,连最基本的声音都没有力气发出来。
  她使出所有的力气,从嗓子里憋出了句嘤咛:“学长,对不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程堰一手抱着她的肩膀,紧紧地把人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目前温度正常,幸好没发烧。
  喻婵被馥郁的木质清香包裹着,隔着单薄的衣料,仿佛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温热的液体充盈进心头,如梦似幻。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么虚无,好像只是一片泡沫,用手一碰,就碎了。
  掌心无意识地攥紧程堰的衣角,生怕一旦松开,再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抓不住的梦。她费力地扯出抹苍白的微笑:“我没事,大概是中暑了。”
  这句话耗尽了她所有的能量,终于支撑不住,彻底陷入黑暗。
  程堰紧蹙着眉头,抱着喻婵起身,迅速往山下走。
  她的骨架实在太纤细了,抱在怀里小小一团,单薄得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像只会呼吸的小动物。
  程堰看在眼里,心里微微刺痛,脚下的动作越来越快。把人放上车之后,他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太阳还没下山的时候,就离开这片墓园。
  *
  再次醒来,喻婵感到自己好像被包裹在一团柔软的云里。
  浑身上下被温暖丰盈,鼻息之间是淡淡的阳光的味道。
  这里并不是医院,四周没有那些沁着消毒水味道的刺眼白墙。她环顾四周,这里对她来说,是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程堰家里的客房。
  当初国庆假期,为了躲避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程堰曾经带她来借宿过两天。
  喻婵下意识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嗓子又干又涩,像被一堆干燥的炭火烘烤过,说不出话。
  “咔哒”
  门被人缓缓推开,程堰手里端着杯水,见她坐在床上,眼里瞬间闪过一些道不明的光:“醒了。”
  他把水递给喻婵:“先别说话,喝杯水润润嗓子,再把药吃了。”
  摊开另一只手,掌心里躺着几颗白色药片。
  水温很舒服,不冷也不热,润过嗓子恰到好处。喻婵很过意不去,小心地把空杯子放到旁边,歉意地看着程堰:“学长,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程堰挑挑眉,眼里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半弯着嘴角凝视许久,忽然抬手刮了一下她小而翘的鼻尖:“看来我说的话不管用,得给你长点儿记性。”
  喻婵猛地想起之前在办公楼的走廊里,浑身洒满灯光的他眼若星河,收敛掉身上的慵懒散漫,语气坚定又温柔:“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不是麻烦。”
  心口被什么东西猛地揉了一下,陷进一种深深的悸动里。
  她攥着胸口的衣服,在程堰听不到的地方,轻轻地在心底小声说:完了。
  如果这一切是个狩猎游戏,就像个被最高明的猎人捕获的猎物,一开始就自愿踏进猎人的陷阱里,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泥足深陷,无法逃离。
  现在的她,已经彻底无法再做到从名为程堰的蜜糖中抽身而去了,只能任由自己的心无法抑制地不断沉沦。
  喻婵的耳尖不受控制地红了,不敢继续看程堰的眼睛,垂下眼睛,从喉咙里滚出一句轻轻地应允。
  “医生刚刚来看过,”程堰坐在旁边,“你刚刚昏过去是因为中暑,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就能恢复,没什么大问题。”
  “那,我是不是不能带你去吃火锅了?”
  喻婵捏着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指,言语里是掩盖不住的落寞。
  程堰失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爱吃火锅。”他扶着喻婵的肩膀让她躺下,细心地帮她掖好被角。
  这个动作实在暧昧过分,她整个人都仿佛被他拢在身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以至于她能真切地感觉到他呼出的灼热气流在耳侧飘落。
  喻婵大脑充血,下意识闭上眼睛逃避现状。
  程堰没发现她的小动作,掖好被子,起身:“都这样了,就别想着吃了,快睡吧,养病要紧。”
  *
  C城机场,男人身材比例卓越,浑身上下都是奢侈又低调的大牌,散发出一种非富即贵的气质,再配上他不俗的外表,从出站口一路走来,引得不少人驻足回眸。
  但男人此刻显然没心思在意这个。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和程堰的聊天框正停留在整个页面的正上方,赫然是程堰喊他来C城喝酒的消息。
  梁齐在心里嘲笑他,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有什么用,最后还是得靠他这个好兄弟来送父爱。他按下语音键,给程堰发消息:'你梁哥哥已经下飞机了,我是直接打车过去找你吗?'
  十分钟过去了,程堰没理他。
  二十分钟过去了,程堰还是没理他。
  梁齐想,他一心情不好就是这个臭毛病,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直接玩失踪。
  无奈,这毕竟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儿子,梁齐随手拦下旁边的出租车:“去岚山公墓。”
  半小时之后,梁齐望着空无一人的岚山公墓,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他再次拿出手机,给程堰发消息:
  '我坐了四个小时的飞机赶过来,你不会要放我鸽子了吧?'
  '打电话还关机,怎么回事?'
  '程堰,你这个畜生,你真的放我鸽子了?'
  '你完了,我们的友情结束了,完了!!!'
  作者有话说:
  梁·大怨种·齐:你了不起,你清高,你谈恋爱,放我鸽子


第41章 
  ◎感情受不受理智的控制又是另一回事◎
  大概是药物在血液里起的作用;喻婵闭着眼睛躺在被子里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窗外风景已经全部被夜幕落下的黑暗吞噬了;白天里看起来宽敞明亮的窗户;在此刻变成了两个长着巨大嘴巴的恐怖生物;黑洞洞的;一眼望过去,满是压抑。
  房间里没开灯;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喻婵一个人,团团黑暗死死地缠绕着她;心里的某个地方仿佛被掏空了,心情被眼前的环境渲染,从万米的高空瞬间跌进谷底。忍着脑子里的混乱,踩着拖鞋出门;无论是客厅还是走廊;公寓里每个地方都空荡荡的;找不到程堰的影子。
  四周静地洛根针都能听到,喻婵急切地喊着程堰的名字,回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那种被抛弃的感觉愈演愈烈;太阳穴突突地打鼓。
  “她是谁呀?”
  身后忽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吓得喻婵猛地瑟缩一下,她下意识转身,程堰和一名身着红裙的美艳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两人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
  喻婵的心被狠狠地攥了一把;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身边找不到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程堰伸手揽过红裙美女的肩膀;冷漠地扫了个眼神过来,眼里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不认识,我待会儿就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来处理。”
  喻婵张大嘴巴想为自己辩解,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发不出声音。
  巨大的失重感拽着她急速向下坠落,喻婵惊叫出声,猛地睁开眼睛,刚才那股溺水的窒息感实在太真实了,她不得已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平复慌乱的心绪。
  原来刚刚都是梦。
  喻婵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额角还挂着尚未散去的冷汗。
  和梦里一样,天已经黑透了,但房间里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汩汩流动的灯光像波动的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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