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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古早文崽崽不干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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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昭面色苍白,紧握的手无力垂下。
  阿帆一直紧紧盯着站在船头的人,只见前方的人身形摇晃不稳。
  前身向前俯下,看着就要栽倒进水中。
  “小心”阿帆赶紧扔下手中的船桨,冲过去紧紧抱住眼前的人。
  楼昭双手紧紧攀在船沿边上,想要跳下水中游进“迷雾林”里,找寻那个小身影。
  身后,阿帆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身体,刚才他都听到那个小姑娘说了,这位公子是不会游泳的,见此情景,急声安慰道
  “楼公子你不会游泳,下了海是会被淹死的那小姑娘看着水性十分了得,不妨再等等说不定她马上就出来了呢”
  虽然,阿帆心中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那小姑娘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楼昭神情悲凄,嘴角掀起一抹苦笑。
  他一开始就应该阻止她的。
  “你哭了吗”突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小奶声。
  楼昭猛地抬头一望。
  眼前,稚嫩的小脸蛋上一双比天空更加明亮的大眼睛正看着他。
  “陪陪”他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太好了,她平安出来了
  一旁,阿帆紧紧盯着利落翻身上船的小身影,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唉哟”嘴角因疼痛一咧。
  不是做梦
  这怎么可能
  有人活着从“迷雾林”中出来了
  还是这么一个几岁大的小姑娘
  阿帆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说。
  “赶紧让我看看”楼昭将小家伙儿转了一圈,仔细地检查着陪陪的身上是否有什么伤口。
  又将小手抬起,认真把过脉后,确定没有任何大碍。
  焦急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出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怎么久才出来”他轻声问道。
  “谁让这怪东西实在太狡猾了”小手举起了手中紧攥着的一坨正在不停地往下滴水的布包。
  这怪鱼在水中的速度十分敏捷,或许是意识到有人想要捉它,专门往珊瑚群里和红树根底下躲藏。
  根须交叉茂密的,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难以逮到它。
  后来,“迷雾林”里升起了大雾,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难以找准方向。
  她试了几次都没能离开白雾的范围。
  最后,想到下沉水底,通过摸索着海域下面来时的水路返回,这才顺利游了出来
  “我们快回去吧”陪陪对着楼昭笑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身上这烦人的枷锁了。
  从此以后,没有任何东西再能束缚她了


第六十二章 
  海边;村庄,炊烟袅袅。
  不远处,陪陪一个人坐在沙滩上被废弃了的破渔船上。
  悬空的两只小脚来回轻轻摇摆。
  耳边浪花声一朵朵,稚气的小脸蛋上带了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愁绪。
  他们从珊石群回来后;楼昭向余老爹一家租了一间屋子;便整日脚不出户;专心研制解药了
  现在只剩下崽崽一个人独自烦恼。
  统统一直都没有出现,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任务到底算完成没有
  摆脱了胎毒的束缚;她也不用再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小命了;但人生如此漫漫,
  之后又该做些什么呢
  这是个问题。
  陪陪托着腮;五岁的小崽崽正在思考人生的难题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转过头,来人一身青衣素衫;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看来;解药研制成功了。
  从楼昭诊出陪陪的体内带有胎毒时起,他就在不断地思考研究,应该怎么样才能彻底将毒素拔出。
  他想过许多的办法,但无论哪一个都没有完全的把握
  直到,在刘李村遇见了那名被怪鱼蛰了后中毒的村民。楼昭记忆起了当年他师傅救治病人时的往事。
  万物相生相克。各种事物之间相互影响;相互转化。
  五行相生,五行相克。
  剧毒之处往往也伴随着解毒的灵药。
  当时;那个厨子所中的怪鱼之毒并不深;师傅所研制的百锦散再配合几副排毒的药汤便可以为他祛除身上之毒素。
  但是,吃了怪鱼肉的那位客商所中之毒却是比厨子严重得许多,他的师傅也只能暂时用银针压制毒素,先保住客商的性命;再寻解毒之法。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病人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那名客商的性命已经无救之时,终于让他师傅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寻常有生命的东西,在身死后,都会变得冰冷寒凉。但那条只剩下一半的怪鱼身体却依旧温热,顺着这奇怪之处,楼昭和师傅发现使这鱼身发热的地方来自于它的鱼心,明明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了,却一直微烫发热。
  经过大胆地实验,他的师傅以鱼心入药,给中毒的客商服下。果然,不出所料,客商身体中的毒素被解。
  虽然那条怪鱼血肉带毒,但它那颗玲珑剔透的鱼心却是与它这身剧毒相克的灵药。
  楼昭探查过陪陪身体中的毒素,至寒之极。若是要得解,需要以至炎之物相以抵冲消融。
  如此想来,那怪鱼的鱼心不恰好就是解除此毒最好的药引
  余三和余老爹送客至村前。
  “余兄弟,你们就送到这里吧。这几日真是多谢你们家的照顾了,我们就此别过。”
  楼昭对着眼前的父子俩道别道。
  “楼大哥,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应该是多亏你照顾我们家才是”憨厚的汉子连连摆手道。
  余三很清楚,自己家里的那间破屋子根本就不值得楼昭给的那么多租金。这是人家善心,听说了官府提高鱼税的事情,想着法儿的帮他们家一把。
  望着已经远去的一大一小两个背影,余三不禁感叹道,
  这回他和老爹可是承了人的大恩情了
  已经收拾好行装的楼昭,和已经解除了胎毒的陪陪准备搭今早的船离开这里了。
  至于前路何方,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那本又厚又重的医典还没有看完,旁边这家伙的本事她也还没有学到。
  陪陪悄悄瞧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人。
  海风吹拂,撩起乌黑的发丝。金色的光线映照下,为他本就柔和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暖意。
  那双明亮通透的眼眸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唇边一直噙着笑意。
  “现在你的心情很好吗”陪陪仰起脑袋,问着楼昭。
  “是啊。”楼昭转过头,眼里满是温柔地笑意。
  “你的身体好起来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当然是。”陪陪的小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天无绝人之路。谁说没了灵芝草就不行了,不是还有怪鱼心吗
  “接下来要去哪里”稚气的小奶声问道。
  “还是像之前那样,四处行医治病,当游方大夫吗”
  陪陪看着宽广辽阔的大海,老实说,她心中有些迷茫。
  “那样不好吗”楼昭轻声问道。
  “也不是。”陪陪低声喃喃道。
  “我只是觉得,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
  “像之前在那个村子时,你忙前忙后一整天,也最多只能治疗十几个病人。而且还常常因为药材不齐,不得不去山上现挖现采。再说,那些村民们的病大多都是因为长期饥饿和劳累过度造成的,就算你能救得了一时,但以后呢”
  只要还是吃不饱饭,身体又怎么会好起来
  楼昭没有说话,静静地凝望着大海。
  自从师傅去世后,这些年来,他独自一人走遍天涯。也算是看尽了世间的沧桑和冷暖。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些道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世家高门骄奢放逸,官府赋税年年增长,接连不断的天灾逼迫着百姓们忍饥受冻,挥洒血汗,病疾缠身,却怎么也看不到这苦难日子的尽头
  每当楼昭望着那一双双殷切期盼的眼睛,心中备感无助。
  只凭借着他一人之力实在是太渺小了。
  只要那高高在上手握权柄的人一日没有意识到他的子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百姓们就要多忍受一日的煎熬和苦痛
  楼昭垂眸,神情有些黯淡。
  “风大了,我们回船舱里去吧。”望见身旁人的样子,陪陪说道。
  “好。”楼昭微微一笑。
  俯身抱起小娃娃,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离开了船栏边。
  刚回到船舱没多久,外面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不知何时,天色越来越暗沉,雨也越下越大。
  伴随着疾风骤雨,海上大浪翻涌。
  已经见识过海上无数风风雨雨的船老大沉着地指挥着舵手操舵,控制住船只在海上航行的方向;
  甲板上的缭手们迎面冒着急风暴雨的捶打,双手死死拉着船帆的绳索。
  又是一个大浪铺天盖地而来,冲倒了站立不稳的船员们。即使身子已经全部倒地,手中依然牢牢地攥着粗绳。
  已经跑船多年的他们心中都清楚,关系到他们的小命的事情,这时候可不能放手。
  又是几个大浪打来,航行在大海中的船只显得太过于渺小,摇摇摆摆地好像随时会被吞没在其中。
  终于,雨渐歇,风平浪静。
  船身稳定了下来,继续行驶在辽阔的大海上。
  已经全身都湿透了的船员们靠坐在一起,紧贴在脸颊上的头发不断往下滴着水。
  总算是又逃过一劫了。
  “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一个看着年纪较小的船工说道。
  旁边几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听见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子,你才刚上船,还没有见过什么叫做真正的大阵仗自然不知道,这算个什么”
  “刚才那只不过是海龙王打了个喷嚏罢了”
  “哈哈”
  闻言,周围的船员都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起来。
  没办法,在海上讨生活的人就是这样,随时都可能遇上个什么大风大雨的。一个不小心,就要葬身大海了
  不过,遇上个恶劣的天气倒还不算什么。只要船老大经验丰富,舵手和船员们配合紧密,也能挺过去。
  就怕运气不好,碰到海上那些到处劫掠过往船只的水贼。
  听说,那些水贼们占岛称王,还分了好几个帮派。
  总之,这日子,过得不太平啊
  天晴了,大船继续行驶在海上。
  被摇晃的船只弄得头昏脑涨的陪陪此刻渐生睡意,卧在了楼昭的怀中休息。
  船舱很昏暗,还有不少其他的人在,不过幸好还不算太挤。
  楼昭抱着陪陪靠坐在一旁,想要尽量为怀中的小家伙儿一个安眠的环境。
  这里离岸上还有很长的距离,他是大人倒不怕什么,但是陪陪年纪尚小,身体才刚刚好起来,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行。
  突然,一阵猛地摇晃。
  船身好似被什么给大力地撞了一下。
  正靠在楼昭怀中睡觉的陪陪被这剧烈的晃动给惊醒了。
  紧接着,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甲板上传来嘈杂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小奶声中还夹杂着还未睡醒的鼻音。
  陪陪有些迷茫,还未清醒过来的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
  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没事,别怕。”楼昭轻声安稳道。
  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
  望了望周围,船舱中的人群有些躁动不安,有几个人大着胆子悄悄地跑了出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陪陪抬起头,接着昏暗的月光,模模糊糊地看着外面不断焦急地跑来跑去的人影。
  耳边还听到从甲板上传来惊叫和恐惧声。
  终于,意识渐渐清醒。
  “水贼来了”
  “快跑啊水贼来了”
  求救声和呼喊声越来越清晰,各种凌乱的脚步声也越来越逼近。
  楼昭的神情十分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出自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第六十三章 
  夜凉如水;月色皎洁。
  静谧的院子里种着两棵梨树,此时花开正好。清风拂过,雪白娇小的花朵轻轻抖动,洒下一地的霜缟。
  不远处;屋子中微弱的烛光点亮。
  韩依依靠坐在桌旁;静静地望着院中的那两棵高大的梨树;神色有些悲伤。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还记得她最后一次看见这两棵树时,它们还不到窗高。
  听说那是她娘生前时种下的。
  最后那一年;她不知道娘亲已经病重;一如既往地往外跑。常常只剩下她娘一个人独自守在这清冷的院子里,亲手种下了这两棵梨树。
  从前她不懂;
  大多数人都不喜在屋前种梨树。
  老人们也说梨花寓意不好;暗指分离。
  等她现在明白时,却已经是懂花之人。
  梨花凄冷;太过悲伤;花落后,只留下了一地的寂寞惆怅
  韩依依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纤手轻轻拈起窗边无意间飘来的一瓣素色。
  韩绝双手撑着头,看了看正陷入思绪的娘亲;没有出声打扰。
  转过头,
  一旁;落雨正在忙碌地铺着被褥;手脚很是麻利。
  摸着被面上的布料,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很是气愤道
  “小姐,不要怪落雨多嘴。如果当年不是您从大牢中救下了老爷,白姨娘她们如今哪里还能好好地享受着这安生日子这群人倒好;不知道感恩就算了,也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吧”
  落雨一边收拾着床铺,嘴里一边抱怨着。
  “当着老爷的面儿,白姨娘和周姨娘她们好会做戏,表现出待小姐十分亲热的模样,结果背地里专做这恶心人的事情”
  “您看看,这院子里满是灰尘,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再瞧瞧她们送来的这被面,粗糙得不行,就是市面上那种廉价的布匹,大部分用棉麻混的好歹老爷也是朝中的大员,这些年她们一个个穿罗戴绸的,结果给自家的嫡女用这种布料”
  落雨心中越想越气人。她家小姐想来怀念亡母,就回府里小住几天。这白姨娘和周姨娘等人知道老爷一向疼爱小姐,是生怕小姐回来跟她们所生的庶子庶女抢家产,是想着法儿的赶小姐走呢
  不行她得跟老爷告状去
  “行了。”韩依依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转过头,看着落雨淡淡道。
  “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韩府大小姐了。这些年来,什么苦没吃过,还怕这点儿小事。这次回来,不过是想在母亲从前住过的地方祭拜,顺道回来看看爹爹。又何必跟她们计较”
  韩依依想起当年的她是如何洒脱肆意,自由快活。作为韩府嫡女,有爹爹疼爱,娘亲关怀,虽然府里那些妾室偶尔在言语上挤兑几句,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直接怼回去就是。
  当时她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她心中爱慕的那个男子为什么不喜欢她而已。
  单纯天真的她没有注意到娘亲那一日比一日更加憔悴黯淡的脸庞,以为爹娘关系融洽,夫妻恩爱。于是便安心地沉浸在母亲努力为自己所营造的虚假的幸福中。
  只是一天到晚的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让心上人喜欢她。
  直到娘亲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床榻上病重得起不来身时,爹爹却陪在那些姨娘那里。后来她得知了娘亲的过往,折断双翼只为一人,但终是迎来一场负心薄幸。
  韩依依才终于惊醒了过来,明白娘亲心中一直以来的痛苦和悲哀。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韩依依神情淡淡,娘亲已经走了,现在再来争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小姐,”落雨皱起了眉头。
  “奴婢是替您感到委屈啊”
  即使小姐不愿理会那一众小人,落雨的心里还是很生气。
  从前在外面多有不便,吃些苦就吃些苦。但是,现在小姐都回自己的家了,怎么还跟个外人似的,要受这等子闲气
  “天色晚了,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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