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崽崽不干了-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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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丁和阿力听了这话心里很是受用,谁不乐意被人捧着呢。尽管面上已经乐开了花;不过嘴上还是谦虚道:“哪里;哪里,都是侯爷抬举……”
婢女银簪望了望二人身后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祠堂;面露忧愁道:“这一回七小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侯爷最终会如何处置?”
阿丁和阿力相互看了一眼,两人有些不知所以;不明白银簪怎么就突然关心起七小姐的事情来了,要知道,银簪的主子可不怎么喜欢这位七小姐。
不过,那也不关他们什么事,主子的事情,他们做下人的也管不了。
阿丁对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向来不多问,嘴风紧得很。
但是,身旁阿力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容貌姣好的银簪,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他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开口道:
“侯……侯爷他赶着去上朝,出门前也没说是个什么处置的法子,只是吩咐我们先看着七小姐……”
一边的阿丁皱着眉头用手肘捅了捅阿力的胳膊一把,满脸不赞同的提醒着他。
“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反应过来的阿力转过头看着阿丁,嘴里嘟嘟囔囔道。“怎么就说不得了……”
像是没瞧见两人的眉眼官司,银簪依旧一脸笑意地打着圆场,随后借口自己还有事在身,转身离去了。
阿力还在眼巴巴地望着银簪远去的背影,阿丁看着他不舍的样子,嘲笑了两声,慢悠悠地开口道:“别看了,就你这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人家能看得上你?”
阿力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过头,对着身旁的人不服气道:“还不兴我多眼馋两眼……”
只听见对面嗤笑了一声。
跟在侯爷身边这么些年,里里外外也见了不少人,阿丁自问这点眼里界还是有的。这些个在主子跟前儿得脸的大丫鬟,一个个眼睛跟长在头顶上似的,对待其他下人傲慢无礼得不行。
平日里那么不好说话的人今日突然跟你说说笑笑,一脸柔和温顺的,不是别有所图,又是为了什么……
阿丁瞧了瞧眼前依旧一脸高兴的人。
也就这傻子,整日里迷迷糊糊的,被人套了话都不知道。
西侧院中,
书桌前,正在提笔练字的人一见到屋门口出现的身影,便立刻将手中的笔“啪!”的一下子甩到了一旁,急急忙忙地走上前去问道:
“怎么样!怎么样!都打听到了吗?”
银簪对着眼前的主子微微一笑,恭敬地行礼道:“总算是不负主子所望,奴婢跟守在门前的两个小厮打听到了消息。”
“那个死丫头片子现在是不是很惨!”
一身气派尊贵的男童满脸兴奋地追问道:
“她是不是跪在祠堂里吓得哇哇大叫,哭个不停?那死丫头……”
“哥哥!”正坐在桌子旁跟着嬷嬷学绣花的女孩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她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地看着男孩。
“哥哥堂堂一个侯府公子,怎么张口闭口的都是市井之徒的做派,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虽然两人看着年纪差不多大,但是女孩眉目间已褪去了稚气,通身渐显大家闺秀的沉稳和端庄。
一旁的袁嬷嬷看着她满是得意与骄傲。转过头去,望着一脸不以为意的男孩,心中不禁隐隐担忧着。她轻声劝道:
“敦哥儿,惠姐儿说的没错,你是侯府的嫡公子,无论侯爷以后有多少孩子,在这府里谁都越不过你去。为了防止别有用心之人挑错,你的言行举止更是应该……”
“行了,行了,到底有完没完啊!”徐敦神色不耐烦地打断了嬷嬷的话。
“整天说这些,你不烦我都听腻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母亲留下来的,本公子早就把你给撵出去了!”
“敦哥儿……”听着男孩的话,袁嬷嬷一脸受伤。
见自家兄长如此,徐惠开口指责道:“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袁嬷嬷!当初母亲过世前最是放心不下我们二人,特意留了袁嬷嬷在我们身边。如今你却这样……”
女孩说着说着不由红了眼眶,狠狠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徐敦。看书喇
袁嬷嬷赶紧上前去柔声安慰道:“惠姐儿别着急,敦哥儿他现在到底年纪还小,等再过几年,就明白懂事了……”
“真的吗?”女孩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满是信任地望着眼前的人。
袁嬷嬷轻轻拍着徐惠的背部,和蔼道:“自然是真的。男孩子一般比女孩子懂事得要晚一些,所以敦哥儿他现在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惠姐儿你要多宽容大方一点,毕竟……”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长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徐敦说道:
“毕竟在这侯府里,只有你们才是从苑娘夫人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若是自家亲兄妹都不团结亲密,还能指望着谁呢?”
袁嬷嬷出身杜府,受杜大夫人指示做了杜苑娘的贴身嬷嬷,又跟着杜苑娘从杜府一起陪嫁到了永昌侯府,多年来,一直为着杜苑娘在侯府里谋划打算,杜苑娘也很是倚重她。
可惜,天不遂人愿,杜苑娘早早病逝了,受杜苑娘临终所托,也是奉了杜大夫人的命令,袁嬷嬷继续留在了永昌侯府里。一来是为了照顾杜苑娘留下来的一双儿女;二来,也是为了监视杜云娘。
对于这个庶女,杜大夫人并不感到放心,虽然是她在一众庶女中选择了杜云娘在杜苑娘死后嫁过来当继室,但同时杜大夫人也怨恨占了她亲生女儿位置的杜云娘。杜大夫人一边担心杜云娘对苑娘留下来的孩子不好;一边也暗暗提防着杜云娘将苑娘的孩子给笼络了过去,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亲娘。
所以,袁嬷嬷留在侯府里便很有必要。
徐敦轻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袁嬷嬷是自己母亲留给他们的心腹了。
这一边,得了袁嬷嬷的一番开导,徐惠也不再和徐敦较劲了。
袁嬷嬷曾经跟她说过,爹爹如今有了新夫人,她将来还有许多地方要靠着自己这位亲哥哥的扶助。
徐惠先软了语气,开口道:
“我也是怕哥哥你的这些话传到了爹爹的耳中。要是让爹爹知道你一直在偷偷欺负徐锦,还叫她死丫头片子,哥哥怕是可有一番苦头吃了……”
徐敦想起徐承廷那张严肃的脸,心底也有些害怕。
他知道自己这位父亲是最讨厌手足相欺这些事情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一直在偷偷欺负徐锦那死丫头,怕是也得进祠堂跪祖宗了……
虽然徐承廷其他的庶子庶女也被他欺负过不少回。但是徐敦还是最讨厌徐锦,谁让她是那个女人生的!
当时母亲过世的时候他虽然年纪还小,但很多事情都记得很清楚。是这个女人占了他母亲侯府夫人的位置,享受了本该属于他母亲的一切。
想起那时杜云娘整夜守候在自己床前的情景,徐敦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心中又坚定道,那不过是这个女人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他才不会上当受骗呢!
至于父亲他……
不让他知道就好了。
徐敦转过头,一脸傲慢地看着银簪,道:
“把你探听到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
**
祠堂里,
枕着蒲团,吃饱睡足的崽崽精神饱满。
看了看依旧紧闭着的大门,小嘴巴撇了撇,真当她会乖乖地在这里呆着。
转过小脑袋,看着立在桌案上的一排排灵位。
与之前的整洁端正不同,前面的几个牌位头顶上搭着一串串黄色的香蕉皮。
小娃娃一脸神色自然地转过头,看了看祠堂的布局,思考着应该从哪里出去才好。
忽然,后门处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脚步声过后,撬锁的声音又响起。
祠堂很大,正门口与后门有段距离,撬锁的人动作很小心,这点子响动还惊动不了守在正门处的两个人。
陪陪目不转睛地盯着微微晃动的后门,小脸蛋上露出了笑意。
看来,她不用再烦恼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有事耽搁了。少更的明后天会补回来的~
第九十三章
“吱嘎!”木门半开。
长久未曾开启过的后门上布满了灰尘;这让走进来的人又是嫌弃又是抱怨。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祠堂里寂静空旷,悄无声息。
一排排烛火幽幽,忽明忽灭。
想起关于这间祠堂里流传出的故事;不少人说曾看见已经过世多年的先人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的身影;一个个描述得活灵活现的;好像真亲眼目睹过似的。
虽然明白这些不过是下人们无聊时编出来的段子,但徐敦无意中听到这些时,还是忍不住有些心里发慌;特别是看见眼前这幕情景。
冷风撩动起长长的深色帷帘,烛影摇曳晃动;看着映在地上那一道道组合成奇形怪状的黑影;好像马上真有什么怪物会突然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冒出来一般。
突然靠近的声音在耳边低声道:
“三少爷……”
汗毛立即倒竖起;徐敦脸色发白,身形隐隐颤抖着,死活不敢回过头去看一眼。
跟在身后的小厮见自家少爷停住不走了;不禁疑惑地又走上前小心问道:
“三少爷?你还好吗?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这要是让侯爷知道了……”
反应过来这是跟着自己的小厮的声音,徐敦恼羞成怒道:“闭嘴!”
熟悉自家少爷脾气的人马上安静了。
徐敦看了眼祠堂周围一圈,目光盯着内堂处,问道:“都布置好了吗?”
没有人回答。
徐敦生气地转过头;不料望见身后空无一人。
四周静悄悄的;只空余瑟瑟风声和不停晃动着的昏暗烛影。
他声音颤抖着道:“小六子?”
原本应该跟在他身后的小厮不知何时已不见了人影。
“砰!”猛地一声;后院门突然关上了。
徐敦被吓得身形一颤;神色更是紧张了。回过神来后,他赶紧冲到后门处,拉着门柄;想要将门打开出去。可是任由他怎么使力,不管拖还是拽,就是打不开门。
“咔嚓!”
“咔嚓!”
隐隐约约的咀嚼声,从他身后传来,徐敦一动也不敢动。
冷汗顺着脸颊流下,耳边的声音是越来越近。
徐敦吓软了腿,他都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见到了什么青面獠牙的怪物会扑过来吃了他。
他紧紧闭上了双眼,手心里也全是冷汗,呜呜,原来那些关于祠堂里的传言都是真的!
小六子肯定是被吃了!
此时他心底无比后悔,他不应该不听袁嬷嬷的话,不应该偷偷跑到这里来吓唬徐锦,现在是徐锦还没吓着,他自己就要先折在这里了!
“蠢蛋,这个门是往外推开的。”
什么?
徐敦听着耳边的声音,愣愣地睁开了双眼,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突然感觉脑后一痛,瞬间便没了意识。
看了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又望了望被她打晕后藏在帷帘之后的小厮,陪陪将手中的果盘丢到了一旁。
感觉不解气,她对着徐敦又踹了几脚,小奶声道:
“蠢蛋,我说这个门是……”
“砰!”一脚踹开了后门。
“对着外面的方向打开的。”
徐敦被吓得头脑发昏,一直拉着门把手朝里面的方向拽,除了把门关得紧紧的,又怎么会打得开呢?
看了眼散落在地上的绳子和白衣,想起他的不怀好意,忍不住又狠狠踢了他一脚。
准备得还挺齐全,不过这些注定他自己一个人独自享用了。
崽崽把徐敦拖进了内堂里,拿绳子捆绑得结结实实,又拿桌案上的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然后,崽崽从后门处离开了祠堂。
她还有事情没做完……
**
天色阴沉沉的,感觉风雨欲来。
田庄里的农户看天吃饭,见要落雨了,想起自家小院子里还晾晒着的衣物,一早便急急忙忙地赶回家去了。
紧挨着几百亩良田的一处庄子,占地面积甚广,与附近低矮的草屋篱笆墙格格不入。
庄子的主屋中,远远便听见又是女人厉声责骂的声音,负责送饭的婢女站在屋子外面停住了脚步,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情愿。
杏花一边悄悄听着屋子里噼里啪啦的动静,一边暗恨自己倒霉,怎么这送饭的差事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了。
被屋里这位秦姨娘折腾了一段时日,她早已忘记了当初是她自己听说有住在皇城里的贵人来庄子上了,眼巴巴地上赶着去伺候的。
杏花的爹娘都是庄子上的仆人,她曾经见到过从皇城里来庄子上玩乐的夫人和小姐们,瞧着她们身上穿着的绫罗绸缎和头上戴着的金钗银环,心里是羡慕不已;她也听自己的爹娘提起过,在皇城里的主家中伺候的婢女的日子比在庄子上好过,于是一门心思地也想要进侯府里去。
本来庄子上的人都清楚,能被主家送到庄子上来住,这位秦姨娘怕是已经回不去了。
但她爹娘跟庄子上的管事相熟,听管事提起过,这位秦姨娘生了侯府的大公子,很是得侯爷看重,指不定哪天就能翻身回去了。
所以,向来处事圆滑的管事的对待这位秦姨娘是一点儿也不敢苛待,还得恭恭敬敬赔笑脸伺候着。
杏花的爹娘也打着主意让自己的女儿能进侯府里去过好日子,于是几番计较之后,便把女儿送到了这位秦姨娘身边去做婢女,想要搏一个好前程。
不过,现在是侯府里的好日子还没瞧见,整日忍受着秦姨娘各种挑刺和讥讽的杏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终于,听见屋里面安静下来了。
杏花深呼吸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恭顺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屋中。
一地的碎碗瓷片,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全部都遭了殃。
秦姨娘正坐在上首的软榻上,瞧着自己新染的凤仙花汁的指甲,一如往昔般的盛气凌人。
杏花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将手中的食案呈上。
“秦姨娘,这是厨房新做的燕窝,今早刚刚才从城里快马送来的。”
郊外地方,本来是没有燕窝这种名贵的补品,偏偏人家侯府里一直有人记挂着,每隔几天就要送来一次。不过就算没人来送,秦姨娘离开侯府时,身上也带了不少钱财金银,腰包里鼓着呢,想吃什么,打发下人去城里买来就是了。
整日山珍海味的养着,秦姨娘的气色是好极了,除了不能离开庄子周围和使唤的婢女少了点,跟之前在侯府里的日子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到底是见识过侯门勋贵的荣华日子的,秦姨娘心里暗藏着的野心不允许她会甘心情愿地在乡下庄子上过下半辈子。但是她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打破目前的困境,所以整日里心气不顺,逮着人就要发脾气。
秦姨娘慵懒地倚靠在榻上不说话,似乎是没有瞧见面前还有一个大活人还跪在冰冷的地上。
没有得到主子发话的杏花也只能继续托举着食案也不敢起身。
之前她不懂这些规矩,自行起来了。随后,她便被罚跪在屋外好几个时辰,当时整个人都快冻晕了过去,最后是管事的受她爹娘所托来求情,这才被允许抬回了屋子里。
想她从前也是爹娘娇养着的,第一回受这么大的苦,便哭着喊着不肯再去秦姨娘那里伺候了。但是,当场她爹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被打懵了的耳朵听她爹说,他把她好吃好喝地养这么大,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攀上一门显贵的人家,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她是不去也得去。
她娘抱着六岁的小弟也不发话,想来也是赞同的。于是,反应过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