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野-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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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定了。”
话音刚落,停机坪的直升机忽然绞如风地从地面升起,四周狂风乱舞。
徐燕时低头。
导航随着那直升机的飞行弧度,慢慢画出了一条绿色的航线。
耳机那头,有人慢慢地说:“徐燕时,你看。”
“看见了。”
第100节
“知道是什么吗?”
“爱心。”
“哇,我画得这么好?!”
“嗯,很标准。”徐燕时面不改色地说。
等断了线,教练看着那乱七八糟跟麻线球似的一团线,忍不住插嘴:“哥们,别逗了,这能是爱心?”
徐燕时:“您有女朋友吗?”
“没有。”
“正常。”
教练小眼睛激动地冒光,看着这个冷淡的大帅比,觉得这男的肯定贼会钓妹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还挺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跟人请教:“你有什么追女孩的诀窍能传授吗?”
“等您能看出这是个爱心的时候,就会有了。”
“……”
…
晚上,徐燕时不是飞行队的人,所以只能跟向园回了基地。
家冕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不知道哪来的警惕,把人安排进去之后,下意识就把妹妹牵走,向园还想单独跟徐燕时聊两句,半个字没说话,直接被家冕不耐烦地拖走,“行了,他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你在这裹什么乱,回你房间去!”
“哥,你让开,我跟他讲两句话。”
家冕不让:“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讲的,明天再讲。”
“……”
于是向园只能站在门口正儿八经地跟徐燕时道别:“徐先生,早点睡,今天很感谢您的帮助。”
徐燕时垂眼睨她,冷淡地:“客气。”
连路过的陆怀征都忍不住盯着这男人瞧了眼,笑着跟家冕说:“向园倒是长大了,挺礼貌。”
向园:“徐先生,晚安。”
徐燕时:“晚安,向小姐。”
……
半夜十二点。
陆怀征听见隔壁房间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
他敏感,一丁点动静就睡不着,索性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
徐燕时半坐在窗台上抽烟,二楼是隔层,楼层不高,窗台也矮,他半坐着,一条腿支在地上,一条腿松松地搭在窗台上,旁边摆了个烟灰缸,手上夹着根烟,松松地搭在烟灰缸上。
他人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灯火在他眼底闪烁,如薄暮似水的目光,缓缓落到向园身上。
随即他很快收回,低头轻掸了下烟灰,“你哥睡了?”
向园嗯了声。
“我来给你送被子,这边晚上会有点冷。”
男人穿着白衬,袖口、领口都敞着,袖子卷了几卷到手肘处搭着,露出一截清白有力的胳膊,比平日里扣子扣得一丝不苟的禁欲清冷多了些懒散和性感。
他把烟摁灭在面前的烟灰缸里,低头笑笑:“过来。”
向园乖乖走过去。
他仍是半侧坐着窗台,等她过去,他把窗帘拉上,抱着胳膊后背靠上窗框,像是喝了酒,懒洋洋地微抬下巴耷拉着眼皮瞧她:“只是来送被子的?”
瞧他调侃漫不经心的眼神,向园心跳不期然砰砰加快,如擂鼓咚咚咚在胸腔里狂跳,耳蜗渐热。
屋内亮着一盏昏淡的台灯,光线泛黄,窗帘一拉,格外静谧和温馨,血液直晕晕地往她脑袋上冲,小声问他:“你明天走吧?”
徐燕时嗯了声,随即拉她手,环到自己腰后,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微抬头看着她。
两人视线空中交融,如同化不开的糖,粘稠而浓烈地盯着彼此。
……
下一秒。
也不知是谁主动的,两人亲得热火朝天,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两人亲吻时发出的啄吻声,甚至暧昧旖旎令人心颤的吮吻低吟…渐轻渐重。
向园心如火烧,手从他衬衫里伸进去,被他抓住放到自己腰后,然后徐燕时仍是半坐在窗台上,一边亲她,一边开始单手解衬衫扣,全解开,他没脱,抱着她重重吻,将她的呼吸都纳进自己的身体里,耳边呼吸越来越紊乱,向园头昏脑乱,低低地唤他名字。
“嗯?”
男人低声应她,头埋在她颈间,一路密密地吻下去。
向园将手埋进他的头茬里,被他亲仰着脖子,如小鱼缺氧般地喘息……
三两下被人剥了个精光,丢到床上……
…
那晚体验不算太美好。
他自己没出来,徐燕时没想到这小姑娘在三分钟内就到了两次,之后就哭疼。
草草结束。
……
第二天他提前走,先回北京等她。
在开往市区的车上,街道越来越宽阔,道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高大,路灯一字排开挺阔地照着他前行的路,他慢慢将车汇入车流中。
手机里还蹦出一条她好奇还莫名带点小自信的慰问信息:“你昨晚舒服吗?”
徐燕时单手开着车,昧着良心回了句——
xys:“舒服。”
第79章
暮色渐浓,城郊宁静,市区喧嚣。
徐燕时把车缓缓停到楼下,目光瞥见昏黄的胡同巷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目光也随之瞧来,一愣,神色凝滞,随后微微弯下腰,想瞧前挡风玻璃里的人是不是他。
徐燕时没有下车,熄了火,单手松开衬衫领口,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静静坐着。
男人也没有上前来打扰,踌躇立在原地。
长巷静谧无人,街灯昏黄地照着,飞虫纷乱团团围着那昏白的路灯。
如墨的长夜延伸在巷子的尽头。
车内的男人面色冷淡地抽完一支烟,猩火燃至尽头,他也没灭,就那么静静地夹在指间,搭在车窗外。
那彷徨无措的男人,瞧着车窗外那点即将碾灭的火星,心里的希望也随之熄灭,他慢慢转过身,似乎准备离开。
身后车门,“砰”一声!
徐燕时来到他面前,“找我有事?”
男人忽而变得惊慌失措,都不敢看他,微低着头,喃喃地说:“没事,没事。只是路过,来看看你。”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来了。”
男人后脊背瞬间僵直,路灯下,他脸色英挺而惨白。
其实想象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一张非常英俊的脸,只是,眉宇间的畏惧跟徐燕时截然相反。
徐燕时坦荡,有风度,不张扬,成熟得让人安全感十足。
话未说完,人已走远。
徐明启眼神骤缩,表情颇为难,手机在兜里疯狂地震,他紧紧咬牙,转身跑到徐燕时面前,猝不及防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我不是东西!我确实不是东西!”
徐燕时停下脚步,淡淡看着他,“有意思吗?”
徐明启终于抬起头瞧他,眼里如同烧着一丛丛火焰,恨不得将他自己给自焚谢罪。
徐燕时撇开头,眼神投入无尽的黑夜中,没再瞧他,却听徐明启颤着嗓子说:“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灯光拢着,徐燕时后背恍如山石般僵硬。
四周静谧,蝇虫在月光下飞舞,树梢间弱闻蝉鸣。
“你能不能……把上次我留给你的五十万,先还给我……”徐明启急切地解释:“就当是我借你的,伊美弟弟要结婚,对方要五十万彩礼钱,我没办法……我可以给你写欠条——”
不等他说完,徐燕时甚至都没瞧他,利落地掏出钱包从夹层里拿出一张卡,“两百万,五十万还你,剩下的一百五十万给徐成礼。”
徐明启没回过神,怔怔瞧着他手中那张卡。
“密码我老婆生日,900618。”徐燕时把卡丢过去。
徐明启堪堪接住,却没回过神,“你结婚了?”
“对,我结婚了,”徐燕时说,“还有事吗?”
徐明启久久没回神,似乎不敢相信,倒也没敢舔着脸皮问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他想,他应该是彻底失去这个儿子了。
可这样也好,伊美家庭复杂,他现在事业刚起,断了关系也怕伊美缠着他,如若不是走投入路,他断断不会舔着脸皮来打扰他,他跟成礼不一样,他跟他母亲像极了。
……
第二天,徐燕时在门口的牛奶箱里,收到一封信,里面是一张卡和一张五十万的欠条。
卡里一百五十万,徐明启原封不动还给他。
…
当天下午,向园从十三陵飞行基地提着行李回来。
第101节
当时,梁秦在他家,特地为那天的话来找他道歉,说不上道歉,毕竟这么一德高望重的老学究,给一晚辈道歉说出去也不成样子。要不是妻子在家里一天到晚碎碎念,梁秦被她念得精神恍惚,上课都心不在焉,讲错了内容。
“我只是替你惋惜。如果你当初要是听我的意见……”梁秦摆摆手,“算了,不提也罢,现在也来得及,我之前托老庆他们问过你,问你有没有兴趣进研究所,你当时身不由己,现在债都还清了吧?”
徐燕时靠着沙发,微点头,“嗯,清了。”
梁秦颔首,抿了口茶水,继续说:“那就行,今天十月份韦德校招开始,你要是有兴趣,我跟几个老师一起给你写推荐信。只不过进了研究所,跟你现在的行业会差太多,钱少,活多还枯燥。”
“校招?”
梁秦一笑,忙不迭解释说:“今年校招跟社招同时进行,社招一般在二月,今年提前。但年龄仅限二十八周岁以下,你还没过二十八吧?”
往日,社招的年龄在三十五周岁以下。
“没。”
梁秦放心了:“这次的社招跟校招差不多,得写论文,这应该难不倒你。不过到时候简历整理一份给我,我跟几位老师先看一遍,再给你写推荐信,别谦虚,简历怎么花炮怎么写,领导就爱看这个。”
话音刚落,有人砰砰砰敲门。
两人齐齐看过去,徐燕时说了句抱歉,您等下。
门一打开。
向园就直直扑进他怀里,抱着他死活不肯撒手。
向园明显感觉到徐燕时僵了下,她心下一凛,都说男人得手后,感情就会淡。此刻有点不敢相信地紧紧闷在他结实的怀抱里,脸贴着他胸膛,闷着声儿非常委屈地说:“我就知道不该上床,这才一天,你连抱我都不用力了。”
“……”
“……”
第80章
下午,一束光斜斜地铺陈进来,将昏暗潮湿的房间,照得通亮。
向园窝在他怀里,屋内的视线被他胳膊挡了一大半,只有那束光里,坐着一双脚,脚上的中年老皮鞋,像刀尖似的增光发亮。原本还挺悠哉游哉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尖点地。
听闻那话,那双脚蓦地先是在半空中停了一瞬,仿佛怕被人发现那般,悄悄地,悄悄地,将脚尖慢慢放平……
梁秦本来还挺得意地给自己点了支烟,随即,那烟也掉了,顺着他裤腿轮廓落在脚边,呆住。
有人?
向园心底瞬间如沸水那般滚烫起来,血液全往一处去,脸直接红到脖子根,低头臊眼地埋在他怀里,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有人?”
徐燕时低头瞧她,“嗯。”
“谁啊?”心头突突突地跳,向园恨不能原地劈条缝出来。
“梁老师。”
男人倒是很冷静,一点儿不尴尬。
……
向园心里憋了一串说辞,想在这位老学究面前为徐燕时挽回一下形象,可显然,老学究也是个老不正经的,趁徐燕时去给她放行李的空隙,梁秦逗她:“你不用太担心,这小子做什么事都不太用力,跟你们那个没关系……”
向园低头在找缝。
梁秦又问:“在一起多久了?”
向园涨红着脸:“半年。”
梁秦笑靠着沙发背:“你主动追的?”
怎么想自己学生那冷淡性子也不是主动会追的人,却不料,徐燕时从房间出来,手上拿了杯水递给向园,在她边上坐下,淡声接了句嘴:“我追的。”
向园小口小口地低头抿着水喝,心里一万个感激徐燕时这杯水。
没想到,徐燕时是怕她尴尬,特地给她倒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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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秦似是惊讶地挑了下眉,翘起了二郎腿,直白地说:“什么时候结婚啊?”
“咳咳……”向园直接呛水。
徐燕时抽了张纸,给她拍背,话也很直白地回答梁秦:“不结。”
“为什么啊,你俩都快三十了吧?”梁秦小声地凑到向园边上:“怕他分你家产啊?”
向园忽然有点理解徐燕时那直白私底下又有点浑的性子,到底像谁。
徐燕时笑了下,对梁秦说:“您别逗她了,她会当真的。”
随即对向园说:“进去休息会儿?我跟梁老师谈点事。”
“好。”
等人进去,俩男人瞧着那道慢慢锁上的门,梁秦才又认真地问了句:“真不结?”
徐燕时转回头,人弓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了支烟,嗯了声。
他怕向园听了梁秦的话会有负担,所以哄她去休息。
梁秦不再说话,两人聊了下研究所具体的事宜便不再打扰他们起身走了。
行至门口,梁秦换好鞋在门口犹豫不定地杵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语重心长地劝了句:“我虽然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玩新鲜,但人得顺应社会的自然法则,你又不是那种结不起婚的低阶人员,虽然跟那姑娘家境差距有点大,但我觉得人有时候该吃软饭还得吃……”
梁秦苦口婆心:“真的,不结婚以后老了没孩子养,我跟你说,很寂寞很孤独。”
徐燕时以为梁秦是担心他老无所依,毕竟他现在真是黄金单身汉一个。
却不料,梁秦后面那句才是重点,他痛心疾首地说——
“你的基因不能浪费了啊,不结婚生个孩子也行,”随即,一边说一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徐燕时,“这是北京最好的男科医院,医生是我学生的老公,你先把你的精子冷冻起来,不然,等你上了三十岁,质量会受影响,我说认真的——”
…
卧室门,被人推开。
向园瞧他进来,她坐在床边,男人把书桌面前的椅子反过来,对着她坐下,人懒洋洋地靠上椅背,眉眼压低去对她眼睛,低声问:“害羞?”
屋内窗帘关着,昏暗。
约莫是瞧不清楚,徐燕时长手一伸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晕黄的光线瞬间撑亮整个房间。
她脸到脖子根甚至耳根都是红的,心底灼热如烧,低声说:“没有,梁老师怎么在这——”
被他笑着打断,拉住她的手,把人按到自己的腿上,微仰头看她泛红的耳根,逗她:“我是说昨晚。”
那汗湿淋漓、鱼水交欢的画面重回脑海,看他笑意湛湛的嘴角,气恼地在他胸口狠狠一掐,“你是不是骗我,你昨晚都没那什么……”
他大腿敞着让她坐,人则靠在椅背上,倒也没瞒着,挺诚实地垫了下脚点头说:“是没有。”
用手也不行,真枪实刀也不行,向园苦恼地眉头紧锁:“我是不是满足不了你了?”
“想多了,”他哼哧一声,眉心挂着散漫的笑,也不知道自己口气为什么那么酸,“我听见你怀征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