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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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两人围绕这件事展开了近两个小时的争吵。
宫五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看着,手里挖着蛋糕的勺子也没停下,等她听的困了,才站起来说:“行了行了,一句话的事,吵了这么久,好了,蛋糕我吃完了,剩下的这个我会放冰箱留着明天吃,嘎嘎,晚安两位!”
这下两人不吵了,“你这是吃了蛋糕就不认人,赶我们走啊!”
宫五瞌睡眼:“要不然呢?总不能留你们俩住下吧,我这只有一张床,没办法,请回吧。”
司徒伸手扶桌子,一副摇摇欲坠、满脸痛心的模样,“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一句留恋的话都没有,你……”
宫五瞌睡眼:“我怎么了?你明天走我也要睡觉啊!”
伸手把两个人先后推除去:“拜拜,晚安。”
容尘和司徒站在门口,齐齐咔吧眼,抓抓头回卧室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学校开学,学生也多了起来,司徒要走的时候特地过来砸门,把宫五砸起来,非让宫五和容尘把他送到学校门口,亲眼看着他上车离开才行。
宫五瞌睡眼,无精打采的摆手:“慢走不送拜拜。”
容尘翻着白眼摆手:“终于滚了。”
见车屁股都没了,宫五把手放下来,扭头看着容尘,鄙视:“你可是少了一个帮你挑大粪的好帮手啊!”
容尘一听,顿时干嚎一嗓子,一把抱住宫五的大腿:“对门啊,看在我曾经被你玩弄过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
“谁?谁谁谁玩弄过你?”宫五使劲踢他:“你赶紧撒手,我嫌弃死你了,让人家看到会误会,你不怕小宝哥收拾你了是不是?他现在可是我的头号追求者你懂不懂啊?”
容尘哇哇叫:“对门啊……我好惨啊……”
身边有人经过,他立马一本正经起来,等人家走了,又恢复原样,“对门啊……”
宫五不理他,就看着他跟个神经病似得一会“对门啊”,一会又正经起来。
从贵族学院离开,司徒坐在车上,一路就不住的往两边看,他非要让宫五和容尘送出来,完全是因为上次刚出学院就被人给捉了留下的阴影,就是要让小五送出来,有人看着那些人肯定会顾及。
结果,这次他倒是成功出了贵族学院,但是这一路上周围那几辆一直跟着车是怎么回事啊?他这趟没得罪人吧?
反正,没得罪那位爱德华先生吧?
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他真的没得罪过,千真万确没得罪过啊!
就刚一见面的时候没注意,可之后他表现的很好啊!
脑子里这样想的时候,他乘坐的车一下被人逼停,司徒的脑袋差点撞到前排,他抬头,警惕的问:“什么情况?怎么回事?这是哪?喂,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结果司机没说话,只是伸手过来把门拉开,“爱德华先生邀请您小坐片刻。”
司徒:“……”
真是泪流满面,为什么他的命这么苦?这是为什么?
哭死。
从车上下来,这才发现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拉到了一个幽静的林子里,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碧绿的草地带着耀眼沁人心肺的颜色渲染了周围的一切,显得生机勃勃。
林子的深处有一间漂亮的屋子,司徒抬脚朝着屋子走去,路的两边有几个修草工正在忙碌。
看到他过去都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低头忙碌。
司徒咽了咽唾液,暗自清了下嗓子,继续朝前走去,走到门前,他站定,伸手拽了拽一副,伸手敲门。
“请进。”公爵的声音在门里响起。
司徒伸手推门,公爵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开了封的红酒。
他进门之后,公爵没有抬头,正慢条斯理的往漂亮的玻璃杯里倒酒,嘴里说了句:“司徒先生请坐。”
司徒走过来,在他对面对下来,空气里清晰的传来酒滴入酒杯的声音,清晰,干脆,酒香弥漫而出。
对面的男子慢条斯理的动作和他出众的气质以及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无形中让司徒的气息弱了下来。
常年浸淫在金三角周边地带的人,不会有公爵那样的气质,司徒身上有股机灵劲,但衣着毫无品味和特色,如果不是他的脸年轻端正,走出去或许并不容易让人注意。
在公爵面前,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有些在意自己的衣着打扮之类,低头看看自己的,再看看公爵的,皱了皱眉头。
说白了,金三角那样的地方出来的人,有些像样的大多是暴发户。
公爵伸手把一杯红酒推到他面前,“请用。”
司徒坐着没动,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公爵笑了笑,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小五的信我看了。”
司徒身体一僵,他伸手往自己身上摸,摸了个空,跟着又去摸另外的地方,结果还是没有,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信什么时候被你拿走的?”
公爵没回答,只是说:“我心情不太好,陪我喝杯红酒,不会影响到你的行程。”
司徒硬着头皮端起来酒杯,原本是拿着酒杯的肚子,结果看到公爵拿的位置不一样,默默的挪了位置,“五小姐是把信封起来的,她自己折了信封,这样我大哥会知道被人看过。”
“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公爵说着,扭头看了眼身后,后面的屏风后走出一个人,伸手把一个完整的信封放到了司徒面前,跟之前宫五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连上面的字迹都是相同的。
他拿起了看了看,一脸茫然,“这个……真的看过?”
公爵笑着说:“看过。这个你不用操心。”
“那内容呢?”司徒问。
公爵回答:“自然还是小五的内容。”
他问:“你想知道?”
司徒赶紧摇头:“不想,一点都不想!但是这是五小姐写个我大哥的……”
“那又怎样?”公爵笑着,只是笑容一点都不温柔,不达眼底的笑,带着丝丝薄凉:“一个像死了一样的活人,他是能来到伽德勒斯,还是能带走小五?又或者,只会利用你来回奔波?打算奔波到什么时候?”
司徒警惕的看着他,问:“你想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公爵笑了笑,说:“我知道。我有个问题。”他抿了口红酒,品味着余味,放下后,才说:“你和容尘是什么关系?”
司徒抬头看向公爵:“你是说五小姐对门的那人?”
公爵笑:“司徒先生一定知道我说的是谁。”
司徒抿了抿唇,说:“我跟他是在学院门口认识的……”
公爵低笑出声:“我相信,司徒先生一定知道我说的哪个容尘。”
司徒垂着眼眸不说话。
公爵笑着说:“为什么不说话?”
第294章 幼时的记忆
司徒紧抿着唇,走肯定是走不掉的,他身上的信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更别说现在离开了。
真是大意,他压根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丢了东西,又或者说,什么时候和别人碰到了。
司徒心里苦,但是说不出。
对面的人带给他的压迫感太强,强的他有点不知所措,其实公爵没有说什么,说话动作也是慢条斯理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低头咳了几声,说:“偶遇的。”
公爵低头笑了一下,“司徒先生。”他伸手把酒杯放到茶几上,玻璃杯落在玻璃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抬头,看着他笑着开口,说:“司徒先生和容尘是两个不同国籍,不同职业,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巧合的是司徒先生竟然和他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真是巧合。”
司徒搁在腿边的手略略紧了紧,说:“就是巧合,我也没办法,不能因为我和他出生年月日相同,就非要有什么关系。毕竟,世上还有很多人出生年月日不相同,不同国籍,长的还一模一样。”
公爵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确实如此。”
他说:“不过,我不信司徒先生和容先生会这样巧合。”
司徒抬头看向公爵:“爱德华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巧合,难道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总会弄清楚的。”公爵看着他,问:“你和容尘之前就认识,是不是?”
司徒犹豫了一下,才说:“爱德华先生为什么一直问我这个问题?我不觉得我必须回答爱德华先生,我只是替大哥跟五小姐送信,我也没做别的坏事,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为什么要一直这样问我?你怀疑有目的,你直接去找他好了……”
公爵笑盈盈的看着她,说:“别这么激动。”
司徒咬牙切齿的说:“我没激动!”
公爵笑着说:“说的也对,你不过是个跑腿的。问个问题。”
司徒抬头看着他,“什么问题?”
公爵问:“占旭怎么还没死?”
司徒:“……”
脸都被气绿了,有这样的人吗?欺负人呀。
“我大哥会长命百岁的。”司徒喘粗气。
公爵依旧笑盈盈的说:“希望吧。”
司徒瞪眼。
公爵又问:“你被占旭收养的时候多大?”
司徒别过头,“忘了具体多大,反正记事了。”
“既然记事了,那还你记得你身边有什么人?我说的是你没被占旭收养之前。”公爵说。
司徒差点跳起来,“你老打听我干什么?我又没睡你老婆也没杀你全家,你非得跟我过不去?我这就是给五小姐打电话,让她评评理,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第174节
公爵笑的跟什么似得:“别那么激动,我不是打听,我是想确认容尘的身份。”
“容尘有什么身份?他是一个唱歌的,他自己说他是偶像明星,反正就唱歌的。这个五小姐也是知道的……”容尘自己说的太多,司徒不由自主就记得了,天天被个神经病烦听他的歌,他能不知道吗?
公爵伸手翻出一本杂志,杂志上的人物就是容尘一本正经时的模样。
或许是拍照有灯光和化妆的缘故,以致封面上的容尘的五官看起来精致到了极点,眉眼冷酷,身姿修长,再加上被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让司徒有一瞬间都不敢认了。
但是仔细看那张脸,还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封面上的容尘眼神淡然到目中无人,跟宿舍那个神经病比,简直就是精装版的容尘。
公爵问:“是这个人吗?”
司徒特地拿起来看了看,回答:“当然是。”
公爵点头:“封面上的这个人,这时候在青城市区景园的家中,他因为犯了错,被经纪公司惩罚性的雪藏。”
司徒愣了下,视线落在杂志上,然后他抬头,突然猛的站起来,“那学院里那个人是谁?”
公爵笑着说:“所以我想知道,你没有被占旭收养之前,记忆中身边还有什么人?”
时间过去太久等,那样的地方,更加不可能有监控可以调开,周围的人老的老,死的死,更新换代很快,想要去查清一个人的童年,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最起码,现在去的人还没有消息反馈回来。
司徒轻轻摇了摇头,说:“那个……我真不记得了,不过,大哥告诉过我,说当年他去孤儿院收养我以后,说我做噩梦的时候会含糊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是谁。”
公爵看了他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突然说:“其实,想要弄清楚和你容尘的关系,很简单,拿到你们两个人的血样就可以。”
他刚说完,后面屏风的地方就出来个人,手里还拿在医疗器材。
司徒:“……”
公爵抬头看了他一眼,“只需一点就可以。”
司徒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忍了忍,认命的伸出胳膊。
公爵问了句:“容尘的血样拿到了?”
“拿到了,正在送往伽德勒斯的路上。”抽血的医生说了句。
等抽完血,司徒伸手按着胳膊弯的位置,嘀咕:“多管闲事……”
公爵笑着说:“其实你也多少有些怀疑,是不是?”
司徒抿着唇,垂着眼眸说:“有,不过不敢想,毕竟不知道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究竟在什么地方。对我而言,有个念想总比没有好……”
顿了顿,他又说:“容尘……”他咳了一下,说:“我说的是在学校的那个人,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很有眼缘。”抬头看了公爵一眼,解释:“我说的有眼缘,是说觉得他看起来很熟悉,就像曾经见过一样。”
公爵笑了下,点点头:“你和他之前没有见过面,是吗?”
司徒回答:“没有。我骗不了你,我是从金三角过来,我的背景很简单,如果不是大哥,我或许都没听过伽德勒斯这个名字,更加不会到这里来,我来这里,就是单纯的替大哥送信,毕竟,他身份特殊,多少人盯着他,不管是寄信还是五小姐的回信,都会留下痕迹,我来跑腿是最适合的。我虽然跟着大哥,但是我很少露面,就算大哥被关押的那两年,我四处活动也是安排别人去做。没几个人认识我,你可以怀疑我有什么阴谋,但是你不能怀疑我大哥对五小姐的心意……”
还没说完呢,司徒就发现对面男人脸上的笑突然像盛开的花一样夺人视线,射出的光却也冷漠的恨不得冻死他。
司徒赶紧往后缩了缩身体,“我,我我我说的是实话!”
公爵挑了挑眉,笑着说:“是吗?司徒先生真是太紧张了,我好像没什么让司徒先生为难的话。”
他伸手拿起红酒瓶,抬起来在他杯子里添了一点,“司徒先生请,喝完就可以上路了。”
司徒差点被吓出翔来,打死都不敢碰那杯红酒,喝完上路什么鬼?
公爵看了他一眼,司徒哆嗦了一下,公爵又看了一眼,司徒又哆嗦了。
“喝吧,司机都等好一会了。”公爵笑笑,终于换了个说辞。
司徒就要哭出来了,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这倒霉催的被公爵捉去的时候,宫五和容尘正在给园丁打理花园。
本来还想让宫五帮他挑大粪,结果宫五直接踹了他一脚:“想都别想!我帮你拔拔草已经不得了了,还想怎么着?”
容尘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去挑大粪,回来之后就看到宫五正站在花园旁边,笑眯眯的跟老园丁说话。
很神奇的,老园丁的脸笑的菊花开,和面对他时的板鸭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容尘咬牙切齿:“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宫五瞌睡眼,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说:“挑你的大粪,别乱搞事。烦人!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园丁爷爷才不喜欢你的,哼!”
容尘:“……”
那边宫五已经笑眯眯的哄的老园丁去把他藏起来的鱼干拿出来泡着了,“中午给小五吃你最喜欢的烤鱼!”
容尘震惊,为什么差别待遇这么大?
宫五用眼角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剪刀,对老园丁说:“园丁爷爷,我帮你修剪花枝吧,我最擅长这个了。”
容尘在外人面前的正经在挑了一个月大粪之后灰飞烟灭,毕竟,一个天天挑大粪的人,是没办法维持形象的,就是他再怎么耍帅,身上也是带着一股大粪的丑闻,大粪还是全校师生的日常排泄物。
再爱帅哥崇拜明星的女生看到容尘也是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