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海岛夫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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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不出意外被人添油加醋传到了大众的耳朵里,对此,大伙儿起初觉得孟言胆子真大,居然质疑工程队的计划,也有人可能会觉得孟言是不是盼望着渠道修不好,才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也有一波喜欢她的人觉得孟言挺细心,虽说工程队的计划不会有错,可她能注意到这些细节也是值得表扬的。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这消息传到某些有心人的耳中,就像抓到了黄鼠狼尾巴似的激动。
“什么?工程队的方案她也敢质疑?她凭什么,她疯了吧?”
作者有话说:
最近我尽量晚上九点日更哈
第63章 打脸
彼时吕春红正在海岸边临时搭建起来的卫生救助站给一位扭伤病人上红药水; 激动地差点把药水洒倒。
杜艳华似笑非笑勾起唇角:“挺狂妄哈。”
“她以为她是谁啊,也敢指手画脚?真的是……”吕春红不屑嗤笑,继而看向为了偷懒混进卫生站的邹慧:“邹慧; 嘿,嘿!发什么呆呢; 咋不说话?”
沉浸于自己心事中的邹慧回过神,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后忙应道:“哦,没怎么,我就是在想,这个孟言想出风头想疯了吧,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非要指导人家熊队长; 就凭她是江副团的老婆吗?”
这话真说到吕春红心坎里去了,一句话几乎咬牙切齿着从她嘴里道出:“是啊; 凭她是江少屿老婆吗?江少屿的脸都给她丢完了; 要我啊早就羞死了。”
等卫生站里病人都走光后,三人肆无忌惮调笑起孟言。
说话间; 邹慧忽然惆怅地转移话题:“春红姐; 你说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呢?船什么时候能来呢?”
吕春红毫不在意地瞥了眼窗外细雨:“谁知道; 爱停不停,总归会停的。”
杜艳华见邹慧叹气不止; 好奇问她:“怎么,有心事?”
邹慧欲言又止; 心里陡然间划过一个念头; 试探地问吕春红:“春红姐; 你能借我点钱吗?”
“借钱?”这年头; 借钱可是大事儿; 虽然她家男人有人,可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借钱给别人,更何况家里还有两个神兽要伺候,身上没点钱还真不行。
邹慧局促一笑,故作苦恼:“说来也不怕您笑话,我这不是快要和赵谦结婚了吗?你也知道,他就是个通讯员,这几年也没攒几个钱,我这边父母都去世了,也没人置办嫁妆,就想着自己打一套新家具当嫁妆,可手里实在拮据。”
无父无母,结婚连嫁妆都没有,这说起来确实有点可怜。
吕春红问:“嫁妆?你哥嫂没给你安排吗?”
邹慧摇头道:“我哥嫂没说过,估计是没有的。”
吕春红咋舌道:“这个周茹怎么当嫂嫂的,嫁妆也不给你置办,真够抠搜。”
邹慧懂事地腼腆一笑:“春红姐,你可别跟她说这个,我要不是不好意思就亲口向她借钱了。”
只要是跟孟言走得近的人,吕春红都讨厌,连带着以前还挺有好印象的周茹也一并厌恶。
这会儿抓住了她的小缺点,一个劲儿同邹慧吐槽,说尽兴后才大方挥手,从兜里掏出五块钱,表情是得意洋洋的:“身上只有这么多,等会儿下班跟我回去取。”
“谢谢谢谢,太感谢你了春红姐!果然人的第一眼直觉是非常准的,打从第一眼我就觉得春红姐是个大好人,我果然没看错呢。”
吕春红窃喜:“是嘛?觉得我这么好呢?”
“那可不!”
一句甜话逗得吕春红笑得花枝乱颤。
下班后吕春红把人带回了家,十分爽快地又给了她十五块钱。
倒也不怕她不还,她要是没钱还,不还有她哥嫂吗?到时候还能揽个人情,多好啊。
七十年代,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二三十元,这二十块钱的购买力抵得上二十年后一两千的购买力,再加上从赵谦那儿要到的一点钱,还有她刚来时,她哥给的几十块钱,邹慧瞬间有了底气走出这个小岛。
就算东逃西窜,有了这些钱,足够她逃得远远的了。
说说笑笑间,孟言彻底成为了吕春红和她小姐妹们的笑柄。
可孟言一点也不后悔,甚至晚上江少屿回家后她还找他解释了一遍。
江少屿最近也因为工程的事儿忙得焦头烂额,听到孟言的分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一琢磨,也不是没这可能。
但如此明显的错误,那熊伟难道瞧不出来吗?
“其实如果上面没种树,土地的松软程度还是足够支撑的,但前一阵咱岛不是刚种了一批树苗吗,受重力被改变了,当然不能从正常角度看待这个方案。”
“如果这个问题你都能想倒,他作为一个专业人员居然没能及时发现,那么……”江少屿扶了扶额:“他是怎么混进咱们军队的?”
“人家还是工农兵大学的大学生呢。”孟言调笑了一句:“其实我知道,你们肯定都觉得我有问题,毕竟人家确实是专业的。”
可孟言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呀,研究生的时候也修学过地质学,对于一些基础问题,她绝对不会比这年代工农兵大学出来的大学生逊色,只是专业性方面她确实没办法给众人一个信服的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个博士生,这种简单的地质她轻轻松松就能分析吧?
太扯了。
见江少屿沉默不语了,孟言心下亦是无奈,叹息着缩进他怀里:“那就祝工程一切顺利吧,顺利的话我就算被人说闲话也不怕,不顺利的话,某些人要倒大霉咯。”
“没事,最近我多派几个人盯着工程,万一真的有问题也能及时停手。”江少屿顺手将媳妇儿揽入怀,轻轻在她额迹印上一吻:“别想这些了,睡吧,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尽管江少屿也怀疑孟言的专业性,但还是那句话,她是自己的媳妇儿,如果他都不相信她,那更不会有人信她。
所以不论她说的话可不可信,时间会告诉大家答案。
“嗯,那你可得好好盯着。”
……
五月的培兰岛原本该很热,却因为一场漫无止境的大雨变得凉爽。
雨淅淅沥沥下着,几天后终于不再下大雨了,转成了中小雨。
随着雨势的逐渐减小,岛上风又开始刮得猛烈,大风呜呜地嗥叫着,吹得房子都颤抖起来,卷起细小的砂石,拍打在门窗发出噼噼啪啪的响音,夜里睡觉吵得很。
就在大伙儿为突如其来的风沙感到烦躁的同时,对孟言的议论声并没有消减,反而因为恶劣的天气,使得某些人把怨气发泄在她身上。
“江副团也太不会教育老婆了,怎么能任由她跑去部队里闹呢,这不是胡来吗。”
有些人想要讨好吕春红的人跟着附和她:“可不是嘛,一点也不懂事,当部队是他们家呢?胡来。”
“我觉得啊,这次的情况就应该对江副团稍微做出点警告处分,谁让他管不好自己老婆呢。”
“要是谁都跑去部队质疑,阿猫阿狗都能指指点点,那这工程还要不要做了?岂不是乱套了!”
“是这个理。”
只是很快,熊伟同志被打脸了,所有议论孟言,笑话孟言的人都被打脸了。
孟言一语成谶,在他指挥下的工程只进行不到六天就以失败告终。
这事儿真的多亏了江少屿派出去的一名小战士及时发现有决堤的迹象,工程队这才终止了行动。
所有人都不免想起了孟言的话——这里真的不能挖!
气氛陷入诡异的粘稠,每个人脸上都沾满了尴尬和无措,唯有孟言,连夜奋笔疾书写下了一封关于改进修挖渠道的方案,一大早派江少屿帮忙送到部队工程队去。
熊伟虽然短暂任职工程处的队长,可工程处不止他一个懂行的,其他人虽然都是没什么经验的职场新人,好歹都是学过工程专业技能的,正常的分析还是能理解。
当他们拿到孟言的方案后,这条理清晰富有逻辑的表述,这专业的术语,这份方案甚至比熊伟写的还要细致和精准。
一个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向她。
孟言被盯得心虚,其实她也想藏拙,不想被人发现这不合理的一面,可关乎到全岛人民的安危,她不得不献出计策。
于是谦虚道:“我之前在首都经常往图书馆跑,里边有可多专业书籍了,我下班后没事干就去里面找书看,这些知识都是从书里看到的,看得多了,也就会一点。”
孟言张口就胡诌,可在场愣是没有一个人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因为这个理由听起来确实靠谱啊,而且人家是凭实力说话的!
连江少屿都没怀疑过自家媳妇儿话里的水分,毕竟自家媳妇儿可是靠看书就学会了种地技能,又靠看书学会地质学难道不合理吗?
非常合理。
于是工程队连夜研究新方案。
虽然熊伟的方案是错误的,但这会儿正是培兰岛的危机时刻,此时此景并不方便对他做出处罚或是一系列措施,队伍的和谐完整性才是目前的重中之重,内讧要不得,就算要惩罚也得等培兰岛的危机解决后才说。
所以不但没停掉他的职位,反而对他以宽慰和鼓励,继续投入战斗当中。
工程一连停了两天,第三天队伍分成了两波,一波大队伍向北边挖,一波小队伍收拾南边的残局。
修正后的工程要比之前的工程更加谨慎,防止出现之前的局面。
孟言最近忙着和工程队的人一起到处踩点观察,大伙儿简直把她奉为了“神仙”。
想想,一个门外汉,居然能看出工程队方案的错误点,居然能快速制定出一个完美解决的方案,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江副团了不得啊,自己就是个事业型狠人,没想到娶的老婆也是个狠角色!
大人们纷纷叮嘱自家孩子向孟言学习:
“看见没,这就是读过书的人,有文化的人到哪里都能起大作用!”
虽说这会儿的社会风气对文化人不友好,可对读书人的尊敬那是中华文化两千年的习惯,从农村到城市,哪有不佩服文化人的呢。
一时间孟言又被推入论点高潮议。
起初工程持续了大概八天左右,初见成效,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海水缓慢地排出,又继续深挖,边注意山崖有无坍塌的情况。
孟言从原本的后勤人员转为了“专业工程员”,从施工开始就没停下过勘探的脚步。
这一通操作狂揽众人好感,却也吃了不少苦,勘探路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不说,因为下雨只能穿雨靴,这玩意儿是硬底的,不柔然就算了还磨脚,一天走下来走得脚掌红肿。
孟言没当回事,想着晚上回家用冷毛巾敷敷脚消消肿。
晚上江少屿回家看见自家媳妇儿红彤彤的脚还心疼了好久呢。
皱着眉头握住她的小脚揉了了两下:“你这脚还能走吗?要不别去了,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你跟工程队那几个糙老爷们讲就行了。”
孟言不在意地摇头:“应该没事,我明天多垫两片软鞋垫就行。”
江少屿无奈将人揽入怀:“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孟言在他怀里找个了舒服的位置靠着:“大家一起奋斗也不会觉得多累,对我来说也算是一场奇异的经历了,挺有意思的。”
对于自家小媳妇的乐观,江少屿再次有了新了解。
作者有话说:
你们觉得这个故事快点收尾还是多写点剧情呢?快点收尾的话可能写到生孩子就差不多了,多写点呢可能会写到养孩子。
第64章 有人死了
垫了两双鞋垫走路确实比昨天轻松不少; 可走了半天后孟言还是没挺住,难受地找了块稍微干燥的石头坐下,脱鞋一瞧。
好家伙; 脚底磨出血泡了!
脚趾肿得没眼看,白色的袜子也被鲜血染得斑驳。
望着她冒血的脚丫子; 大伙儿纷纷对江副团家的小媳妇儿另眼相看。
都说人家是大城市来的娇娇女,可吃起苦来真是一点也不顾忌自身江夫人的头衔,直叫人佩服地不行。
更有村办的一名干部对孟言提出表扬:“孟同志的这种不怕苦难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
孟言忍着疼痛勉强挤出一个笑。
大伙儿正准备派人送孟言去卫生院,江少屿不知道咋来了。
也是放心不下她的脚,没想到刚到就听见她被人表扬吃苦精神,江少屿气得咬牙切齿。
他媳妇儿脚都尼玛磨破了,这人居然还有心思表扬; 还不赶快送卫生院?!
“周柏涛!开车!”
“啊?哦!”
去卫生院的路上江少屿的脸色不太好看,孟言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 虽然不知道为啥要生她的气; 或许是因为她没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毕竟江少屿不是第一次为这种原因生气。
夫妻一年,她可太了解他了。
挽住他的胳膊撒娇:“没事; 皮外伤; 擦点红药水就好了; 你别着急。”
江少屿面色冷冰冰的,说话时的语气却柔似水:“别动; 小心蹭到。”
到了卫生院后,负责治疗的医生是吕春红; 还有她的助手邹慧。
邹慧虽然不懂医术; 但还是在吕春红的极力推荐下成为了她的小助手; 不得不说权利这玩意儿在哪个年代都是最好使的工具。
见江少屿抱着孟言进入卫生院; 吕春红先是眉头一皱; 后扭头看向邹慧,递过去一个眼神。
邹慧感应到她眼神里的意思后,忙把隔壁乱糟糟的病床收拾了一番:“江副团,这里。”
江少屿抱着孟言坐到病床边,把孟言的一双伤脚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我媳妇儿脚受伤了,你们这有外伤药吧?”
说完好久了,吕春红不为所动,一动不动站在柜台后撅起个嘴。
江少屿心下攒了些怒意,语气不善道:“愣着做什么?没看见病人伤着吗?”
媳妇儿脚伤得严重,江少屿自然担心,一担心情绪上来就显凶样,这表情看在吕春红眼里,就是“治不好她就拿你是问”的意思。
心说她好歹是高国平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平时瞧不上她也就算了,这会儿态度还这么差,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最让她气愤的是,你为了你媳妇儿这么凶我?
吕春红非但无动于衷,反而揭开保温杯的盖子慢悠悠地吹了口气,慢吞吞地抿了几口:“着急什么,又不是不来,江副团长,请你态度好一点,我虽然只是个小小医生,可我是治病救人的,不是来受你气的。”
以前她哪敢这么颐指气使地同江少屿说话啊,虽然心里有点隐秘的小忐忑,更多的却是爽快,好像终于在他面前扬眉吐气了般。
江少屿本就心情不爽,吕春红还硬要往枪口上撞:“你的意思是我媳妇儿不配让你治是不?”
“我哪说这句话了?”虽然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而且孟言来培兰岛差不多有一年了,吕春红还真没接待过孟言,都是杜艳华和她男人,吕春红一般都主动避开,看见她的脸就烦躁。
邹慧虽然不喜欢孟言,但却是爱慕江少屿的,比起对孟言的不喜欢,对江少屿的喜爱占据更多,当下便十分热情地缓和气氛,企图留下好印象:“江副团您别激动,我们吕大夫最近太忙了,忙得晕头转向口不择言,你大人有大量多多担待。”
忙扭头给吕春红使了个眼色。
那女人回过身才察觉自己的失态,好歹还是爱慕过这个男人的,且同他闹僵了也没好处,遂捋了捋头发:“我是挺烦躁的,所以江副团长您态度最好放好一点,该做的我自然会做,咱俩谁也不欠谁。”
一副要我帮你就必须好声好语紧着她的样子。
吕春红最后说的这句话,其实从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