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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世子火葬场纪事(重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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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大夫朝云初行了个礼:“云二姑娘,容我为你查看一下伤势。”
  云初弯了弯眉:“有劳倪大夫了。”
  倪大夫蹲下,伸手想要撩起她的裙摆,云初却朝后缩了缩,耳尖染了点红,朝裴源行投去了羞窘的一瞥。
  裴源行顿时看懂了她眼中的神色,偏头吩咐小厮风清:“你去外头等着。”
  风清只愣了一下,便垂首退下了。
  下人倒是退下了,只是主子裴源行还很不识趣地依旧杵在原地。
  云初微红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
  裴世子不是也该一道回避才是吗?
  她眉心不由紧了紧,瞪了裴源行一眼。
  这世子爷也是奇怪,偏偏不接她的暗示,杵在那儿还就不走了。
  玉竹见不得主子受窘,也顾不上是不是越礼了,忙开口道:“倪大夫要帮二姑娘看腿伤,裴世子怕是不方便留在此处,还望裴世子能移步院外。”
  裴源行神色一滞,半晌才淡淡道:“一会儿大夫叮嘱你喝的药,再苦也得喝!”
  就有那么点不放心她的意思。
  云初扑哧一笑。
  说这位裴世子性子差吧,说出来的话偏又句句都是为人好的。
  怎么就有如此别扭的人呢?
  云初微微收敛了笑:“嗯,再苦也喝。
  “药苦也不怕啊,不是还有蜜饯可以甜嘴吗?”她一边许诺着,眉梢不自觉地往上扬。
  裴源行浓睫微垂,掩住眼底那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
  这般活泼爱笑的她,于他而言是陌生的。
  前世他们成亲不到半载,他鲜少见过她展露笑颜。
  她从未对他笑过,有两次他曾见她对旁人笑。
  即便是笑,也只是面上淡淡一笑,笑意未达眼底。
  就像是她强逼着自己对别人露个笑脸,免得被人说她失了礼数,可心里却无半点喜悦。
  倪大夫开了药方子,差人去抓药煎药,又细细嘱咐了云初该如何养伤,最后跟她说,过两日她会再来复诊,之后会帮她做针灸直到她康复。
  送倪大夫出了院子,青竹端了盘点心过来。
  “二姑娘,您看,这可是您最爱吃的杏仁酥,还是老芳斋的杏仁酥呢。”
  云初笑着,捻起一块杏仁酥便咬下一口:“好青竹,你竟猜到我这两天正想吃这个,还差了人去买了回来。那老芳斋生意好,要排老长时间的队呢。”
  “二姑娘,这杏仁酥可不是奴婢去差人买来的,是方才裴世子带来送您的。”
  云初咽下嘴里的那口杏仁酥,讶然道:“裴世子送来的?”
  “裴世子身边小厮还说了,裴世子是特意去老芳斋买来的杏仁酥呢。”
  一旁的玉竹满脸惊诧:“裴世子怎会知道二姑娘爱吃杏仁酥?”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裴世子肚子里的蛔虫。”青竹嘀咕道。
  云初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那老芳斋的杏仁酥比别家的铺子的杏仁酥都要好吃,定是裴世子也爱吃,便去买来了。”
  “嗯嗯,定是姑娘说的这般。”
  青竹又为云初添上一盏热茶。
  云初轻轻吹了吹茶盏上飘着的浮叶,心里却想着,她和裴世子非亲非故,先前又从未见过面,唯一的牵扯不外乎是在灯会上她无意中撞到了他,让他躲过了那辆横冲直撞的马车。
  他会带大夫过来,还送了药粉和糕点给她,大概是看她受了伤,觉得过意不去。
  那位裴世子也真是个怪人,虽一直阴沉着脸,可叮嘱她的那些话都是好话,只是他跟她说话的语气,不像是泛泛之交之间的该有的样子。
  还有他对她的态度,似乎有点过于亲昵了。
  云初突然就想起她做的那个噩梦了。
  她抬头看向她的两个贴身丫鬟。
  “你们说,梦里的事准不准?”


第十八章 
  青竹递了帕子,让云初擦手。
  “二姑娘为何会这么问呢?”
  “那日灯会上出了意外,街上的人乱成一团,我被人推搡着撞到了裴世子,那会儿我也没看清他的模样,之前我也不曾见过他。既然不认识,那我怎会在梦里看到他呢?”
  梦里她看得真真的,那位公子分明就是今日带着大夫一道过来的裴世子。
  玉竹笑了笑,道:“许是二姑娘跟裴世子有缘呢。”
  裴世子挂心二姑娘的伤势,二姑娘做梦梦见裴世子,这不是天定的缘分又是什么?
  她瞧着二姑娘跟裴世子就挺般配的,就是不知侯府会不会瞧不上二姑娘是商贾之家的女儿。
  青竹白了玉竹一眼,忙呵斥道:“别瞎说,小心被有心人听到了徒增事端,在背后议论我们二姑娘巴巴地想要嫁给裴世子,于二姑娘的清誉有损。”
  今日那小丫鬟将裴世子带到二姑娘住的悠兰轩已是有些不妥,此事想来也是老爷吩咐的。
  仅看大姑娘嫁入的人家便可知道,老爷和邢氏是半点不把大姑娘的幸福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攀龙附凤,巴不得靠了大姑娘的亲事给云家多挣些前程。
  大姑娘尚且如此,二姑娘和三姑娘的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
  老爷定是想着如何搭上北定侯府,却不想想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裴世子私下里和二姑娘见了面,终究于姑娘的清誉不大好。
  玉竹忙拿起帕子捂住了嘴,不敢再莽撞了,忙换了个话题,提起了裴源行今日带来的那瓶药。
  “二姑娘您看,这药瓶真是好看,里面的药粉怕是也金贵着吧,多是宫里才有的好东西。” 玉竹拿着药瓶给云初看,“二姑娘,奴婢觉着您大可放心了,有倪大夫这样好的大夫,再加上如此好的药拿来疗伤,每日抹上,不多几日应该就能大好了。”
  旁的不说,这药粉是极难得的,有了这药粉和大夫的药方子,二姑娘定会很快就能痊愈了。
  若说裴世子对二姑娘不上心,对二姑娘没半点情意,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居仁斋。
  裴源行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桌。
  在云宅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了那个被云初唤作湘玉的女子。
  那时候,他只觉得那位姑娘举止轻浮,虽同为女子,也不该和云初搂搂抱抱。
  回府的路上,他脑子里不停地萦绕着一个念头,自己会在意湘玉姑娘,决不是因为她举止不够端庄,可那到底是为何呢?
  直到进了书房,这个笼统的念头才变得清晰起来。
  那个叫湘玉的姑娘看着有些眼熟,可若是真见过,他又岂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看了眼恭敬地立在案桌前的风清,冷声吩咐道:“你去查查那个叫湘玉的姑娘!”
  闻言,风清惊诧地睁大了眼睛:“……湘玉?”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裴源行的脸色,弱弱地问了句:“世子爷说的湘玉姑娘,是哪家的姑娘?”
  裴源行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却有股冰冷的威压。
  风清缩了缩头,不敢再多问,只觉着此事有些犯愁。
  姓氏不明、年纪多大、长啥模样,他统统都不晓得。
  听听这都是什么差事!
  裴源行薄唇紧抿:“便是今日在云家二姑娘的院子里,跟二姑娘说话的女子!”
  风清恍然,想笑又没那胆儿。
  难怪世子爷要打听那姑娘的消息,在云宅的时候,世子爷就已瞧着湘玉姑娘百般不顺眼了。
  旁人或许从世子爷那张冷冰冰的脸上瞧不出什么端倪来,但他可是在世子爷身边伺候多年了,他哪能看不出来呢。
  世子爷那是看人家湘玉姑娘抱住云家二姑娘才着了恼。
  世子爷这分明是觉着吃味了。
  世子爷该不会是看上云家二姑娘了吧……
  裴源行沉吟了片刻,又吩咐道,“罢了,不用查了,由着她去!”查了倒好像他在意似的。
  话落,丫鬟秋菱进了书房。
  “世子爷,侯爷刚差了人过来,要您赶紧去一趟他书房。”
  裴源行挥了挥手:“下去吧。”
  秋菱依言退下了。
  裴源行心念微动,垂下眼帘,敛去眸中闪过的冷冽之色。
  假使他没有记错,前世父亲恰好也是这个时候找他过去说话的。
  那日父亲跟他说,要他迎娶云家二姑娘云初为妻。
  可如今,他去了一趟云宅,亲耳听见云初跟那个叫湘玉的姑娘说,她不会嫁给他。
  湘玉姑娘怕自己听错了,便又追问了一遍云初。
  云初回得斩钉截铁,说她绝不会嫁他。
  既然如此,父亲找他还是为了此事吗?
  他起身离开了居仁斋,径直去了侯爷的书房。
  进了书房,侯爷朝他招了招手,道:“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裴源行向侯爷行了个礼:“父亲请说。”
  侯爷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才感叹道:“你如今也年纪不小了,是该早日娶妻生子了。”
  裴源行心头一紧,神情里闪过一丝复杂。
  前世侯爷也是如此开场的。
  “听闻前两日灯会上出了事,你也险些受了伤,幸而云家的二姑娘出手相助,才让你得以安然无恙地回来。”
  侯爷叹了口气,继续道,“只可惜云家二姑娘自己倒因此伤到了腿脚。昨日她父亲找上门来。那云老爷是商户之家出身,话说得很是粗俗不堪,不过有些事他说得在理,姑娘家家的,腿脚突然瘸了,怕是不好嫁人了。”
  侯爷似是觉得他堂堂一位侯爷,却被个商贾逼得没了法子有些丢脸,忙挺了挺腰板,道,“我们侯府倒也不会因为他难缠就怕了他,只是我想着那姑娘为了救你受了伤,那日又有那么多人看着,给人留下话柄终是对侯府不利。
  “何况我们侯府也不是那起不知恩图报的,人家既然救了你性命,不图财不求旁的,只是担心伤了腿再也嫁不了好人家了,咱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孤独终老一辈子。
  “你不妨就娶了她进门,给她个正妻的名分,待哪日她进门后,你若是觉得不如你意,只需再等个一年半载,便可收了你屋里的哪个丫鬟为姨娘。若是你屋里的那几个你都看不中眼,大可叫你母亲替你张罗张罗,帮你找个称心如意的美妾。
  “我们这样的高门大户,莫说你妻子只是个商户之女,本就是她高攀了咱们家,即便是娘家身份再高些的女子,你真有个三妻四妾的,旁人也不能指责你什么,你那位岳父就是再难缠,也不好道你的不是。”
  从父亲书房出来后,裴源行轻哼一声。
  说什么“不会嫁给那位裴世子”,一面却又让她父亲来侯府逼婚,可真是表里不一。
  前世,全京城的人皆以为是他们侯府主动上门求娶云家儿姑娘,事实是他们云家揪着灯会上的事不放,对侯府挟恩图报,逼得他不得不娶了云初。
  倪大夫差不多隔日来帮云初做一次针灸,丫鬟每日又是煎药,又是帮云初涂抹裴源行送来的药粉,云初的腿伤明显好了不少。
  刚受伤那会儿,云初夜间疼得难以安眠,点了安神香方能勉强睡上一、两个时辰,
  眼下腿伤虽康复得不错,为着夜里睡得安稳些,云初临睡前又叫青竹为她端来一碗安神汤。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披着大氅的男人蹲在坟前。
  男人微垂着头,抓了把纸钱丢入用来烧纸钱的盆中。
  他晃了晃火折子,对着火折子轻轻吹了一口气。
  火苗窜起又弱下去。
  云初只觉得心头一跳,脊背发凉,失神地望着墓碑上的六个字——
  吾妻云初之墓。
  她还好端端地活着,怎么就没了呢?
  还有那个男人。
  那个为她烧纸祭奠她的人,是谁?
  是她的夫君吗?
  她蜷了蜷袖口中的手指,视线从墓碑上掠过,再度看向坟前的男人。
  火苗跳动着,丢入盆中的纸钱逐渐烧成灰烬,火星越来越弱,直至全部燃尽。
  男人伸手抓起搁在一旁的拐杖,吃力地站起身。
  许是他脚伤得厉害,也可能是蹲得太久有些麻了,起身的那一瞬间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没能站稳。
  云初隐隐觉得心口有些酸涩闷胀。
  大概是亲眼见着了自己的墓碑,知道自己就这么没了,感到唏嘘。
  又或许是看见为她烧纸的男人瘸了腿,方才差点跌倒在地,心里不免起了点同情。
  她也不确定自己究竟在难过些什么。
  愣神间,男人已拄着拐杖转过了身。
  云初一下惊醒过来。
  她喘着气,瞪着黑暗中的帐顶。
  这已是她第二回 梦见那位裴世子了。
  他们素不相识,只因灯会上的那场意外有了牵连。
  是因为他特意送药过来给她,她才会在梦中梦见他吗?
  青竹说过,梦里的事情都是做不得数的。
  当然做不得数。
  梦里,她和裴世子成了夫妻。
  真是荒谬。
  他是堂堂侯府世子,她是商户之女,在世人眼里,怎么看都是不般配的。
  更何况他们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他怎会娶他?她又怎会嫁给他?
  莫非这场梦,是在暗示别的什么……
  她阖上双眼,细细回想梦中的每个细节。
  梦里,裴世子多了几分憔悴,可也就如今这般岁数。
  云初抓紧了被角,心绪纷乱。
  倘若她的梦是预知梦,那么这个梦是不是在暗示她,她命不久矣?
  可她只是腿脚受了伤,并非得了重病。
  她身子骨一向不错,莫说大病了,便是连头疼脑热的小病小痛也甚少有。
  何况此次灯会上出了事后,裴世子马上就带了大夫过来给她医治腿伤,眼看着伤势一天天好起来,无论怎么想,她都不觉得自己会早逝啊。
  云初转了个身,将脑袋缩进了被子里,不愿再胡乱猜想下去了。


第十九章 
  云初刚歇了午觉起来,喝了药,看了两页书,父亲便差了下人过来,要她去一趟他书房,说是有要紧事要跟她说。
  云初换了身衣裳,带着玉竹去了云老爷的书房。
  一进书房,便见继母邢氏端着茶盅坐在云老爷的下首。
  云初上前行了个礼:“女儿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云老爷“嗯”了一声,倒是邢氏,将茶盅放在了一旁,满面堆笑地朝云初招了招手:“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那么拘礼做什么?来,过来母亲身边坐吧。”
  云初垂下眼眸,另找了个座位落了座。
  邢氏嫁进云家这么些年,待她们姐妹三人甚是冷淡,虽不至于如一些继母那般对她们恶言恶语,却也从不曾对她们付出过真心。
  云初想得很通透,她们姐妹三人本就不是邢氏亲生的,她不把她们放在心上也实属正常。
  只是邢氏今日没来由地待她这般殷勤,她心里忐忑得很。
  见云初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邢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常态。
  “我就说,前些日子喜鹊怎地叫个不停,还想着该不会是哪家要有大喜事了。”她看了眼云初,笑吟吟道,“谁曾想,这大喜事原来是落在了我们云家啊。”
  云初眉梢微动,只望着邢氏不说话,心底琢磨着这邢氏到底想说什么。
  邢氏拿起帕子掩唇一笑:“老爷您瞧瞧,二姑娘这是高兴得傻了呢。”
  见没人搭话,她忙又自顾自继续道,“初儿啊,昨日北定侯府已派了人上门提亲,如今两家已议定了婚事,交换了庚帖,连黄道吉日都选好了呢。”
  邢氏笑得诌媚,“侯府此次来是来替北定侯府的裴世子提的亲,你说你,这福气大不大,马上就要嫁进侯府当世子夫人了呢!”
  云初心里一凛,面上却分毫未显。
  须臾,目光淡淡地回视着邢氏:“母亲说笑了,我们云家和北定侯府素无往来,且两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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