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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世子火葬场纪事(重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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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像是随口提起的琐碎小事,可仔细琢磨一下便可察觉到,盈儿姑娘哪句话不是在少夫人的心口上捅刀子。
  世子爷待少夫人很是冷淡,侯府上上下下怕是没几人瞧不出来些端倪来,盈儿姑娘如今和太夫人住一处,太夫人又向来比旁人更不待见少夫人,想也知道定是没少在盈儿姑娘面前唠叨世子爷和少夫人不合的话,盈儿姑娘又怎会误以为世子爷和少夫人感情深厚呢?
  许是杜盈盈也觉得有些无趣,说着说着便没了刚进屋那会儿的劲头,待吃完手中的那块糕点后,她站起身,道:“聊着聊着竟忘了时辰,祖母见不到我人又该担心我了。云初姐姐,盈儿改日再来看你吧。”
  送杜盈盈和琥珀出了院子,玉竹抚了抚胸口,感叹道:“妈呀,这两人可算是走了。”
  少夫人好端端地待在屋里不招谁惹谁,盈儿姑娘偏生要特意跑来听雨居,就为了在少夫人显摆世子爷待她有多好。
  打算膈应谁呢?
  几个时辰后,颐至堂那边便传来了消息,生生应了一句老话——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太夫人派了她身边的冯嬷嬷,要少夫人赶紧去一趟颐至堂,太夫人有话要问少夫人。
  云初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光瞧冯嬷嬷的样子,便已猜出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她不敢多耽搁,忙匆匆换了身衣裳,便跟着冯嬷嬷去了颐至堂。
  刚进屋,还未来得及行礼,太夫人已带着一脸的怒气剜了她一眼。
  “给我跪下!”
  云初依言跪在了地上。
  “听说今日盈儿去了听雨居?”
  “回太夫人的话,盈儿姑娘的确去过听雨居。”
  太夫人脸上的怒意分毫未减,直问到她脸上:“那我问你,盈儿去你屋里后,你们吃了什么,又喝了什么?你统统给我说个明白,别妄想着瞒我半句!”
  “盈儿姑娘在我屋里只吃了一块荷花酥,还喝了半盏龙井茶,并不曾吃过什么旁的东西。”
  “没吃过别的?!那盈儿怎会突然病得如此厉害?”
  太夫人微眯了眯眼,“你确定你屋里的糕点和茶水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我的话!”
  云初面上依旧保持着镇静:“云初并没有欺瞒祖母,那些茶点绝无任何不妥,盈儿姑娘吃了,云初也吃了,云初实在不知盈儿姑娘为何会身子不适。”
  太夫人颤抖着手,指着云初大骂道:“你不知道?!我看你清楚得很!我平日里倒是小瞧你了,没料到你竟这般心肠歹毒,见我疼爱盈儿,又得知盈儿原跟行哥儿有过婚约,心里便恨极了盈儿,百般容不下她,趁她去你屋里,便在吃食里偷偷下了药想要害她,是也不是?”
  跪在一旁的玉竹气得脸都红了,忙插嘴替云初声辩道:“太夫人,您真真冤枉少夫人了。奴婢从小跟着少夫人一起长大,少夫人一向心善,她断断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啊太夫人!”
  太夫人不悦地皱起了眉,朝玉竹投去了凌厉的一瞥。
  “主子说话,你当下人的插什么嘴!”
  她转而又将矛头对准了云初:“好好好,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丫鬟?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在主子面前连半点规矩也没有。”
  她偏头看向冯嬷嬷,“冯嬷嬷,这个丫鬟好生不懂规矩,你吩咐下去,杖打她二十大板,看她得了此番教训还敢不敢造次了?”
  云初挺直的背僵滞了一下,心底瞬间涌上一丝慌乱。
  二十大板真要打下去,玉竹就算不死也要被打残了。
  她俯首向太夫人磕了个头,额头碰撞在地上响起了清脆的撞击声。
  抬起头,额头上已泛起了一丝红色,适才还能保持住平静的语气里已透着几分哀求的意味:“是孙媳妇管教不严,还请祖母不要责罚她。”
  太夫人鄙夷地冷哼了一声,似是没有半点想要松口的意思。
  “回去后我定会好好教导玉竹,断不会再让她失了分寸,请太夫人能饶过玉竹这一回。”
  云初知道自己并没在茶点里动过任何手脚,也感动于玉竹能壮胆出言袒护她,可她心里亦很清楚,在这偌大的侯府里,没人会帮她。
  何况此次吩咐嬷嬷杖打玉竹的还是整个侯府身份最尊贵的太夫人。
  太夫人若是愿信她,一早便会信了她的话,又怎会疑心至此?
  倘若她一味地嘴倔,不主动向太夫人认错,玉竹定会被打得半死。
  除非能搜集到足够多的证据以证清白,如若不然,纵使她说破了嘴皮也无人会信她。
  太夫人是铁了心要定她的罪,又怎会耐下性子听她声辩呢?
  冯嬷嬷来回看着太夫人和跪在地上的云初,迟疑着是该将玉竹拖下去杖打二十个板子,还是等太夫人发话了再作定夺。
  迟疑间,裴源行撩起帘子步入屋内。
  见来人是他,太夫人又开始当着他的面数落云初的种种不是。
  “你瞧瞧她,不知道想个法子早日治好她的腿疾,倒有那闲心思去毒害旁人。幸好盈儿是个有福气的,只是吐泻了几回倒也无大碍,若是命薄些,岂不是给她害得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云初的眼睫轻颤了两下,抬眸望向裴源行。


第八章 
  太夫人毫无根据的指控云初已不在意了,嫁入侯府近三个月,太夫人的冷嘲热讽她听得还算少吗?
  可她还是想知道,裴源行会怎么想,会如何决定。
  他是否也如太夫人一般,认定她是个心肠歹毒的人,能做出下毒害人之事?
  裴源行静静地回视着她,眼底的淡漠冷酷更甚。
  太夫人咄咄逼人地问道:“行哥儿,依你的意思,你觉着该如何处置此事?”
  云初紧抿着唇,指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袖口。
  须臾,男人在一片沉默中出了声:“依孙儿之见,不如罚她们主仆二人去祠堂跪两个时辰,让她们长个教训,免得往后再犯下什么过错!”
  云初背部紧绷了一下,原本还在心底隐隐冒头的那丝期盼已悄然退去。
  裴源行没追问过一句事情的原委,没让她辩白一句,便做出了定夺。
  他跟太夫人一样,上来便认定是她在盈儿姑娘的茶点里下了药,却不曾疑心过,她也可能是被冤枉的,是被人蓄意栽赃陷害的。
  或许是自嫁入侯府后她已几番对他失望,听到他开口罚她跪祠堂的那一瞬,云初并没觉得太过意外。
  她只是暗笑自己为什么还会对他抱有哪怕是一丝的期盼。
  成亲后的这三个月里,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如何待她的,她见识得还不够多吗,为何还要心存念想,奢望他会为了她这个处处碍他眼的妻子做些什么?
  太夫人用力拍了下桌子,凌厉的目光扫向了跪在地上的云初:“还愣着做什么,杵在这里是等着被人拖下去?赶紧去给我跪祠堂!”
  云初敛了敛眸,任由跪在一旁的玉竹搀扶着她起身,跟在冯嬷嬷的身后径直去了祠堂。
  三人进了祠堂,冯嬷嬷毫无敬意地睨着云初,道:“少夫人,您好生在这里跪着吧,两个时辰后,老奴自会过来放你们离开。”
  祠堂大门被冯嬷嬷牢牢关上,玉竹瞄了眼紧闭的大门,怕隔墙有耳,朝云初身边挪近了些,压低了嗓门说:“少夫人,吃食都是极干净极妥当的,奴婢一向当心,今日奴婢是亲眼看着厨娘在小厨房里准备茶点的,绝无被人偷偷下药的可能!”
  云初安抚道:“你做事我自然放心,何况我自己也吃了那些糕饼和茶水,假使吃食里真被人动了手脚,不仅是盈儿姑娘,便是我自己,也定会吃了身子不适。”
  玉竹眉头紧紧蹙起,嗓子又干又涩:“少夫人,那……”
  “眼下此事还没什么证据掌握在手,你我虽信任彼此,可旁人却不会信。口说无凭,多说无益,待哪日查清楚了一切,才能洗脱我们的嫌疑。”
  玉竹顿感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逐渐蔓延至全身。
  证据哪是那么容易寻得的?
  倘若真有人在背后故意陷害少夫人,这会儿只怕那人早已得了风声,将自己留下的罪证销毁得一干二净了。
  太夫人冤枉少夫人,就连世子爷也不信少夫人是清白的。
  命少夫人在祠堂罚跪,这不是在打少夫人的脸吗?
  少夫人患有腿疾,在侯府的日子已然过得很是艰难,为何侯府里的人还要将一桩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少夫人的头上?
  玉竹的眼里涌上一层雾气,委屈巴巴道:“太夫人说的话实在难听得紧,她虽是侯府堂堂的老祖宗,可天底下也断没这样欺负人的道理!
  “少夫人,说起来您跟世子爷的这门亲事,还是侯府主动上门来求娶的,您才嫁进来多久哪,他们侯府转眼间就已这般瞧不起云家。恕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初老爷就不该答应下来这门婚事,少夫人若是嫁给了顾少爷,顾少爷断不会忍心让您过上这种糟心日子!”
  侯府的人看不上少夫人,她还替少夫人觉着憋屈呢。
  顾家大少爷和当时还是二姑娘的少夫人青梅竹马。一直以来,顾少爷对少夫人多番照拂,少夫人若是嫁给了顾少爷,定不会把日子过成如今这般。
  云初朝祠堂大门方向投去匆匆的一瞥,随即又收回视线,轻声提醒道:“我知晓你替我抱屈,只是往后这话都别再提了,顾少爷与我之间清清白白,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又要多一层麻烦。”
  玉竹忙伸手捂住嘴,点头应下了。
  跪了许久未曾动过,腿脚开始隐隐发麻。
  玉竹停下了揉膝盖的动作,心里猛地一惊。
  她尚且如此,少夫人的脚还不知要如何难熬了。
  她生恐云初的身子吃不消,忙开口问道:“少夫人,您的脚……可……还受得住?”
  前两日,世子爷回了趟听雨居,将少夫人很是折腾了一番,那夜是她服侍少夫人沐浴的,曾亲眼瞧见少夫人的腿都红肿了起来。
  昨晚少夫人送了宵夜给世子爷,被秋菱生生拦下,害得少夫人在书房门外站立了许久才让她进了书房。
  今日又不知盈儿姑娘在哪儿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没仔细查个明白,便将事情算到了少夫人的身上。
  旁人便罢了,世子爷应是知道少夫人的腿脚肿得有多厉害的。
  近来天气寒冷,她腿脚无恙在冰凉坚硬的地上跪上两个时辰尚且会觉得腿脚麻疼得厉害,何况是少夫人呢。
  她侧脸望向云初,声音里带了点哽咽:“少夫人,让奴婢帮你揉揉腿吧。”
  云初回眸看着她微红的眼眶,鼻尖忍不住一酸。
  她柔声道:“好,帮我揉揉吧。”
  两人被冯嬷嬷从祠堂里放出来的时候,云初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幸好被玉竹及时接住了。
  冯嬷嬷眼中露出了几分不屑之意,假意劝道:“少夫人既是腿脚不适,便赶紧回屋歇息去吧。”
  玉竹紧咬着唇,垂眸看着脚下没吭声。
  知道少夫人有腿疾还逼她跪祠堂,这会儿说这些假惺惺的话是想恶心谁呢?
  罢了,何必跟冯嬷嬷一般见识,这侯府又有哪个是对少夫人好的?
  冯嬷嬷不过是看她主子的脸色行事罢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少夫人的背后没有家世显赫的娘家,没有世子爷给她撑腰,太夫人和冯嬷嬷才敢这般磋磨少夫人。
  玉竹垂下眼帘,扶着云初径直回了听雨居。
  进了院门,留在听雨居早已等着心急如焚的青竹便快步迎了上来。
  “少夫人,大夫来了。”
  云初略带惊讶地看向她:“大夫来了?”
  青竹点了点头,道:“是位女医,倪大夫,等了有一会儿了,说是来为您看病的,奴婢先扶您进屋去吧。”
  云初进了屋,坐在桌前的倪大夫已站起身行了个礼:“见过少夫人。”
  云初忙道:“无需多礼,快坐下吧。”
  倪大夫也不是个多话的,见云初落了座,便上前几步蹲在她面前,开始查看她的腿脚,又给她施了几针。
  施完针,她移步来到桌前,提笔写下了两张药方子,一张外敷,一张内服。
  云初含笑向她道谢:“多谢大夫今日为了我特意跑来一趟,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倪大夫摆了摆手:“少夫人客气了。其实少夫人无需在意,我本就是顺路,适才我已去颐至堂替杜姑娘诊断过了,听闻少夫人患有腿疾,我便过来瞧瞧,看看能否帮少夫人做些什么。”
  云初愣怔了一下,心想着,也不知是谁跟倪大夫提起她的腿疾,无论那人当真担忧她的伤势,抑或只是在大夫面前随意地提了一嘴,她终是记下了那人的好意。
  今日她在祠堂跪了许久,假使不是倪大夫给她施的这两针,只怕她今晚又要疼得整夜难眠了。
  她转而又想起了上吐下泻的杜盈盈。
  “倪大夫,盈儿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回少夫人的话,杜姑娘她只是吃坏了肚子。”
  倪大夫笑了笑,道,“少夫人只管放心,适才我在颐至堂的时候,为她开了一张药方子,她屋里的下人眼下估摸着已在为她煎药了,喝两剂药,好好歇息便无事了。”
  云初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无事便好,不然她们听雨居的这些人可就摊上麻烦了。
  倪大夫将药箱背在肩上,细心叮嘱道,“少夫人,待会儿你差人拿着这张药方子去抓些药,每日按时敷药吃药,好生休养一段时日,便无什么大碍了。”
  玉竹眼神微亮,待要问些什么,云初已偏头吩咐了一句:“玉竹,替我送送倪大夫。”
  倪大夫随玉竹一道出了屋子,见四下无人,玉竹忙试探道:“倪大夫,您觉着少夫人的腿疾,可还有得治吗?”
  她静静地凝视着女医,眼底满含希冀。
  倪大夫摇了摇头,道:“少夫人本就伤得重,我方才细瞧了一番,少夫人受伤后似乎没有及时得到医治,生生耽误了最佳时期。如今为时已晚,即便是神医,怕是也没法医治好少夫人的腿疾了。如今能做的,唯有细心调养着,让少夫人平日里能少吃些苦头罢了。”
  玉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倪大夫送至大门口。
  若是当初老爷能对少夫人的腿伤多上点心,是不是少夫人就不会如此遭罪了……


第九章 
  倪大夫离开后,云初细眉微拧,垂首沉吟了片刻才将青竹唤至身前。
  她附耳叮嘱道:“青竹,眼下盈儿姑娘还住在太夫人的屋里,你找个说得过去的由头去那里跑一趟,看看能不能从颐至堂某个丫鬟或是婆子的嘴里套出些话来。”
  “少夫人,您的意思是……”
  “去帮我打听打听,盈儿姑娘出了我们的院子后,可曾再吃过喝过别的什么?”
  青竹忙应道:“是,少夫人,奴婢这就去问问。”
  云初拉住青竹,压低了嗓音:“探问的时候小心着些,莫要引人生疑。实在套不出来话,也不打紧,总之小心点。”
  “少夫人放心,奴婢省得。”
  青竹前脚刚退下,玉竹已送走大夫进了屋内。
  “少夫人,都到了掌灯时分了,您还没用过晚膳呢。您想吃些什么,奴婢也好去小厨房跟厨子们说一声。”
  云初似是并不在意:“都这么晚了,饿劲早过了,这会儿倒也没甚胃口吃什么。也别劳师动众了,你就叫小厨房随便下两碗面吧,就两碗臊子面吧,叫她们多放些冬笋和香菇。你也别忙活了,把面端来,我们俩一道吃。”
  玉竹脸上有片刻的不自在:“奴婢哪能跟少夫人一道用饭,这不合礼数。”
  云初细眉一挑,弯了弯唇,道:“傻丫头,有什么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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