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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世子火葬场纪事(重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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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二人很有默契地将此事掩饰了过去。
  云初请裴源行落了坐,径直去了厨房。
  裴源行找了本书看了起来,如此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帘子被撩开,玉竹跟在云初的后头,捧着托盘进了屋。
  云初从红漆托盘上端起一个大碗,将它放在了桌上。
  裴源行将书放下,在桌前坐下。
  “鸡丝笋丁粥?!” 裴源行惊愕地望着云初。
  他记得前世那个夜晚,云初提在手中的食盒足有三层格子。
  既有三层格子,怎会只煮了一碗鸡丝笋丁粥?
  “云初,前世你做给我吃的宵夜,便是这鸡丝笋丁粥么?”
  他将“做给我吃”这几个字咬得极重,语气显得有些不甘。
  云初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前世她只是为了探探他的口风才随手熬了一锅粥,既然是开口求他相助,她总也得摆个姿态才对,哪能两手空空地过去找他。
  他不喜她,她又怎会瞧不出来,她做的东西,他自然是连碰也不愿碰一下的,是以她做了最方便的鸡丝笋丁粥给他送去,免得被他扔了,既浪费了食材,又白费她力气。
  她哪会想到隔了一世,他竟还会惦记上那晚的宵夜。
  云初脸颊泛了点红,眼神有些躲闪,伸手欲要拿走大碗:“世子爷既是不爱吃,那便别勉强了吧。”
  裴源行额角突突地跳,下意识地抬手护住了碗粥:“爱吃!谁说我不爱吃的?”
  他不过多嘴打听了几句而已,难不成还不兴他问问么?
  他执起白瓷勺,舀起一勺便灌进了嘴里。
  云初见他如此,也不知该觉得好气还是好笑,扶着桌案坐了下来。
  趴在一旁打盹的雪儿忽而开始闹腾了起来。
  鸡丝笋丁粥没端来前它倒还能安分些,这会儿闻到了气味,它开始冲着云初呜呜地叫。
  云初见它这会儿撒起娇来,再被它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看得她心下一软,起身抱起了它,摸了摸它雪白的毛发,柔声安慰道:“雪儿,乖乖的别叫了,嗯?”
  裴源行搁下白瓷勺,瓷勺与碗壁相撞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他斜睨着雪儿,心中的愤懑不加分毫的掩饰。
  听到雪儿呜呜叫声进屋来的青儿姑娘小心翼翼地觑了自家主子一眼,疑心他是不喜雪儿吠叫个不停,忙解释道:“雪儿是顾姑娘送给云姑娘的狗儿,本意是为了帮云姑娘看门的,若是惊扰到了世子爷,还望世子爷莫要生气。”
  她自己倒是顶喜欢雪儿的,是以忍不住想要在主子面前替雪儿多说几句好话。
  也不知雪儿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一向是乖巧伶俐的,偏生今日见了世子爷后,总是叫得极凶,看世子爷的样子,分明已对雪儿没了耐心了。
  裴源行冷哼了一声。
  虽是顾姑娘送来的狗儿,可狗儿却是顾郎君调**教的。
  也难怪这狗儿如何不识趣,连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
  被云初抱着撸过了毛,雪儿果真舒坦了些,无奈那热粥的香气总往它的鼻子里钻,只消停了片刻,它便又在云初的怀里动弹个不停。
  云初细眉蹙起,心想着,莫非它是饿了么?
  她扬声唤来玉竹,吩咐道:“去厨房里弄些吃食,雪儿定是饿了。”
  她沉吟了一瞬,继而又道,“煮些猪肉猪肝,别挑肥的,吃了对雪儿不好。唔,再切些鸡肉块。看看还有没有土芋,有的话也给它添点。”
  玉竹一一记下,点头应下了。
  坐在桌前的裴源行耳朵微竖,再看向自己面前的那碗热粥时,他的眼皮子禁不住跳了跳。
  先前没个比较,他便也不计较了,这会儿听见云初这般细心吩咐狗儿的吃食,他越发觉着他面前的这碗鸡丝笋丁粥不够他瞧了。
  那不识趣的狗儿竟吃得比他还好!
  倒不是说食材,而是是否上心。
  青儿姑娘觉着屋里的气息沉重得让人窒息,虽还没完全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总算还机灵,伸手接过雪儿,抱着雪儿跟着玉竹去了厨房。
  云初回到桌前,见裴源行碗里的鸡丝笋丁粥还剩下了一大半,疑心他吃不惯味道寡淡的粥,忍不住问他:“世子爷,这粥可是不合您的口味么?”
  裴源行不动声色地将粥碗朝自己面前挪近了些:“谁说的?!喝粥自然得细细品尝。”
  “这样啊!”云初小声嘀咕道,心想,倒没听说过喝粥还要细细品尝的。
  裴源行掩唇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问道:“这狗儿每日如此吠叫个不停,可有惊扰到你歇息?你夜里可睡得好么?”
  她的眼神太过清澈透亮,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他目光躲闪着,微微偏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多亏顾大哥心细,将雪儿调**教得极好,雪儿乖巧又聪慧,平日里不怎么扰到我,有它在,我反而放心了不少。”
  裴源行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今日许是见家里来了生人,一时起了防备心,所以才比平时吠叫得厉害。”
  裴源行顿时黑了脸,喃喃重复道:“家里来了生人?”
  “生人”这两个字他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
  “生人”说的是他么?


第六十九章 
  裴源行明显地感觉到; 云初对顾礼桓心存感激,话里话外都在夸他。
  顾礼桓在初儿眼里算“生人”么?
  显然不算!
  裴源行心里憋着一股气,紧握住白瓷勺; 又舀了一大口粥送入嘴里。
  他吃得太急; 呛着了喉咙; 禁不住咳了起来。
  云初见他状况不对,忙提醒道:“世子爷; 您吃得慢些。”
  好一会; 裴源行才止住咳嗽,面色终于好看了几分:“无妨。”
  他垂头看了眼碗里的粥,给自己找了个顶好的台阶; “这粥味道不错。”
  云初信以为真; 眼眸嘴角都噙着笑意。
  她手艺这般好么?难怪重活一世他还惦记着这碗粥。
  莫非那日她送宵夜去他书房; 他因着不待见她; 不愿收下她送去的粥,但隔着食盒盖; 他还是闻到了那碗粥的香气; 所以至今对那碗粥念念不忘么?
  如此想来; 倒也说得过去。
  云初坐在桌前,托着腮儿:“世子爷; 您是何时发现我是重生过来的?”
  裴源行放下白瓷勺,道:“你去我书房那回; 我叫你……”说到此处; 语气有一瞬间的停顿; 他敛了敛眸; 才继续道,“替我研磨。”
  他本想说那夜他差人叫她去居仁斋; 其实心里头是想向她讨要一个香囊的,一个她亲手为他缝制的香囊。
  青竹她们得了香囊,后来便是连顾姑娘和青儿,她都做了香囊送予她们。
  唯独他没有!
  云初哪猜得到他心里的万千思绪,点了点头道:“那日世子爷便察觉到了么?”
  “那日你站在案桌前,却看向书架第三格左侧,恰好就是我问你的那本书。你甚少来我书房,我只随口问了一句,你便知道那书放在了何处,我这才察觉到了端倪。”
  云初点了点头,心中叹服不已。
  那时她为免暴露自己,已然比平日谨慎小心了,原来他那日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他素来聪慧过人,她那些小伎俩很难瞒得过他。
  她弯了弯唇,笑得坦然又明艳:“原来那会儿世子爷便已知道了啊,没料到竟是那本《晋州八记》出卖了我。说起来那本《晋州八记》我一直都想看来着的,原来竟是被世子爷寻了去。”
  世上很多事果真是巧得很。
  裴源行深邃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
  初儿也喜欢那本《晋州八记》么?
  她倒从未跟他提起过。
  “那本《晋州八记》,你想看来着?”
  那日他就不该允了子瑜。
  初儿既然想要那本《晋州八记》,那他便将它讨要回来。
  子瑜若是实在心里不愿,他再另外送他些别的东西补偿补偿他便是了。
  可初儿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也重生了一回的?
  他看着云初,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那你又是何时发现我的?”
  “就是那日杜盈盈刚来侯府,世子爷嫌我走得太慢,说要背我过去,那时候您还问我,我的腿可还疼?我说并不怎么疼,您却又跟我说,要下雨了,我的腿脚怎会不疼?
  “后来我越想越感到疑惑,世子爷怎知每逢雨天我的腿脚便会隐隐作痛,世子爷的腿脚分明好着,原是不该知道这些事的,可世子爷当时却坚信我的腿脚会因雨天而感到不适,我就在想,许是世子爷也曾受过腿疾的苦楚。
  “于是我便记起我做过的一个梦。我也跟世子爷提起过,我做的那些噩梦看似荒谬,却是前世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梦里,您拄着拐杖,行走起来有些不便,我便疑心前世您应是遇到了什么事,腿脚也受了伤。”
  裴源行移开视线,桌下的手指缓缓握拳。
  原来她梦见前世他瘸了腿。
  他一时也不知心里头欣喜多一些,还是窘迫多一些。
  欣喜,因为她梦见了他。
  窘迫,因为他不想她瞧见他狼狈的样子。
  她看着他,问道:“世子爷,您的腿是在战场上受的伤么?”
  裴源行愣了愣,喉结滚动了一下,开口时声音带着些沙哑:“我想救下一个人,后来……”他顿了顿,又道,“从那之后,我便只能拄着拐杖行走。”
  云初前世深受腿疾之苦,如今对裴源行自然也生出了几分同情。
  她心下动容,柔声问道:“那世子爷可将那人救下了么?”
  裴源行苦笑,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自嘲意味:“我不自量力,明知当时的情形是救不下那人的,可我却偏要试试!”
  这日下了朝后,皇上遣了公公过来,召侯爷去内书房。
  侯爷跟着公公走进内书房,心里七上八下的,百般琢磨不透圣上此番叫他过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皇上见他来了,微微一笑道:“裴爱卿,你来了正好,今日左右无事,朕和你闲聊闲聊。”
  侯爷低垂头着恭敬回道。
  皇上面上仍带着笑:“现下不是上朝的时候,裴爱卿不必拘礼,坐下说话吧。”
  侯爷嘴里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落了坐,也不敢坐得太舒坦,只挨着椅子坐了半个身子。
  “前些日子虽是在边疆打了一场胜仗,只可惜俞大将军战死沙场,朕这心里头当真难受得紧。”
  侯爷忙宽慰道:“俞大将军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有他誓死守着边疆,老百姓们才能有安稳日子可以过。他虽身死,老百姓们却会感恩他一辈子,从此安居乐业,再也不用受那战争之苦!”
  “裴爱卿这话深得朕心。”皇上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叹了口气,“俞大将军的女儿俞姑娘如今因着这场胜仗成了遗孤,朕也给不了她旁的,便封了她为晋宁县主。”
  “皇上圣明,俞大将军若泉下有知,定会感激皇上,也断不用再忧心晋宁县主了。”
  皇上眉梢略微一挑,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虽说晋宁从此衣食无忧,可终是孤苦伶仃,身边无一个亲人,也是可怜得紧。”
  侯爷嘴上附和着,心里却起了疑惑。
  圣上特意将他唤到书房说话,总不见得是为了聊晋宁县主的身世有多招人同情吧?
  皇上又不着边际地聊了几句闲话,方才感叹道:“朕倒是有几日不曾见过源行了,朕时常能见着他,却从未问过他今岁几岁了,前几日皇后刚好向朕问起,朕竟一时回答不出来,被皇后好一番打趣。”
  骤然听见圣上问起自家儿子,侯爷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分毫不显,佯装不解其意地道:“劳皇上挂念,是犬子的福分。”
  见皇上的目光仍停留在他脸上,似是在等他的答复,他静默了一息,忙又回道,“犬子今岁二十一岁。”
  皇上微微颔首,嘴角噙着三分笑:“朕闲来无事,倒也想充当一回月老,源行他丰神俊朗,又是难得的聪慧能干,跟晋宁刚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朕正想着下一道圣旨,将晋宁赐婚给源行,裴爱卿意下如何啊?”
  饶是惯会揣摩圣心,侯爷听了此话,仍是吃了一惊。
  难怪圣上没来由地跟他提起俞大将军,又提到俞大将军的遗孤被封了晋宁县主,合着闹了半天,是想撮合晋宁县主跟行哥儿。
  侯爷虽面色不改,心底却不可避免地有些雀跃。
  那俞大将军若是活着,这赐婚倒让人觉得棘手。
  但俞大将军到底是战死战场的,将军府也只留下一个女儿。俞大将军的女儿虽得了个封号,并无实权,若真嫁进侯府,也指望不了她能帮衬得了侯府,反倒让北定侯放心圣上的赐婚。
  只要圣上没有动侯府的念头,侯府就能一直屹立不倒。
  晋宁县主再不济,总比云家那丫头要好些。当初他会愿意跟云家结亲,也只是为了避开杜家。
  如今杜家倒了,行哥儿又跟云家丫头和离了,是时候给行哥儿寻一门更门当户对的婚事了。
  他一壁暗自窃喜,一壁还不忘谦虚道:“皇上看重犬子,是犬子的福气,也是整个北定侯府的福气,只是犬子不才,娶过妻,脾气又倔,配不上晋宁县主!”
  皇上眯眼打量着他,心下了然。
  北定侯嘴上虽说得谦虚,但对这门婚事,他心里头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他不由得笑了笑,道:“爱卿这话未免太谦逊了些,朕瞧着源行就很不错,办事稳妥,想当年在战场上也是立过大功的,晋宁又是将门之后,两人倒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见侯爷欲要开口说什么,皇上又道,“朕知道裴爱卿是在顾虑什么,你定是担心晋宁嫁过去只是当个继室,觉得委屈了晋宁。可当初的事,朕虽在宫里,却也有所耳闻。
  “北定侯府和云家结亲,个中的缘由朕多少也知道些,依朕看来,这门亲事和旁的亲事不同,源行是个有担当的好男儿,做了他该做的事。此事也怨不得源行,晋宁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定然不会对这门亲事有任何怨气,何况朕也会找皇后,由皇后再出面劝晋宁几句,那便更稳妥了。”
  侯爷感激涕零:“多谢皇上厚爱,犬子定不会辜负皇上和皇后的一片心意,不会让晋宁县主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皇上摆了摆手:“裴爱卿莫急,朕虽看好这门亲事,却也不愿乱点鸳鸯谱,总也不能违背了孩子的意愿。你且回去问问源行的意思,看看他可否真愿意娶晋宁为妻。若他点头了,改日朕就下一道圣旨将晋宁许配给他,裴爱卿意下如何?”
  侯爷忙拱手道:“皇上如此体恤微臣,微臣感激不尽!”
  直到回了侯府,侯爷的脸上还挂着笑。


第七十章 
  圣上果然圣明; 还真不是他拍马屁随口说说的。
  将晋宁县主赐婚给行哥儿,那是多大的体面哪,何况圣上也已经说了; 当初侯府是为了报恩不得不娶了云家的姑娘;圣上和晋宁县主定不会为此而怪罪侯府或行哥儿。
  圣上并没有因为杜家猜疑侯府; 侯府又因着先前的那门亲事在圣上面前坐实了知恩图报的好名声,如今行哥儿即将娶进门的又是圣上最信任的俞大将军的女儿; 便是看在俞大将军的面子上; 圣上也断不会不厚待晋宁县主,旁的哪还要他去在意呢?
  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对圣上赐的这门婚事很是满意; 但眼下圣上已发了话; 要先问过行哥儿的意思再下圣旨。
  但凡行哥儿是个脑子清楚的; 就断不会推了这门主动送上门来的好亲事。
  在书房坐下; 侯爷没作耽搁,赶忙差人去喊了裴源行过来。
  平日里总忙得不见人影的裴源行; 今日倒碰巧在侯府没出门。
  前些日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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