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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妃虽晚不须嗟-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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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子晚上喝了点米汤,没有吃菜,也有几次他说想吐,但最终忍住了没吐出来。”

    “哦?”

    “小公子说他师姐不知道去哪儿了,她没有回来前他还不能死。”

    白锦玉哭笑不得道:“他居然这么说?”

    说着,她便举步走到了千玺的床边。只见千玺已经安静地睡着了,她伸手摸摸了摸他额头,也不那么热了。

    直到此时,白锦玉心才算落了来。

    之前她在宫中周旋时,一直想象的是千玺在侍郎府上吐下泻要死要活,现在见他这么安定,心里很庆幸没耽误什么事,一切都尚且来得及。

    她当即不再耽搁,走到桌旁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从怀中掏出那小包的粉末,倒了一些在杯中。

    这包粉末已经不是单纯的扬州或是庐州的泥土了。

    席天阁内匆忙,两处的粉末白锦玉都混在了一起,所以现在这杯水中既有扬州与庐州的泥土兼得,白锦玉希望这样冲出来的水能够有加倍的功效。

    想到此,她提了水壶,按照之前大夫介绍过的方法将泥土泡了开来。

    “你是”白锦玉端着水杯走到床前,看着那陪护她的女仆。

    女仆欠身道:“姑娘可以叫我黄姑,府里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好,黄姑,这个你先拿着。”她把水杯交给黄姑,自己上前伏身轻轻摇了摇千玺,轻轻地唤着:“千玺、千玺!”

    经她摇唤,千玺在迷蒙中微微醒来,半眯着眼睛看了看推他的人,昏糊中微微欣喜道:“白师姐,你回来啦?”

    白锦玉点了点头。

    千玺道:“师姐是去帮我找泥土的吗?”

    “聪明,”白锦玉一面说一面将千玺从床上抄起,自己坐在他的身后,让他倚靠在自己的身上,道:“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找到啦!”

    千玺病中的眼眸顿时清亮了一下,豁然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这下不用死了!”

    白锦玉当即弹了下他的脑门:“臭小子,什么死不死的!”

    这一弹,千玺的头就势一垂,白锦玉吓了一跳,想起他是个病人,忙不迭地嘴里给他道歉,伸手去跟黄姑取过了水杯。

    “来,千玺,”白锦玉把混着泥土的水杯递到千玺的眼前,劝道:“呃,你别看这黑咕隆咚的,但几乎每个大夫都说这是你的对症之药。看着是有点估计也不会太好喝,这样吧,你闭上眼睛”

    “白师姐!”

    白锦玉还没有说完,千玺虚弱着声音打断了她,道:“我会喝的,你不用说了!”

    白锦玉咳了一声,她真是小看千玺了,不过这个臭小子是在嫌她聒噪吗?!

    千玺扶着白锦玉的手将杯子推上嘴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一大口就灌了下去。

    说实话,刚才白锦玉看着那一杯俨然脏兮兮的水都有一些犯恶心,没曾想千玺喝起来居然是这么的痛快。不禁对他竖起了称赞道:“我们千玺真厉害,居然面不改色,一气喝完。”

    千玺偏了点过来,眼神无语地看着白锦玉。白锦玉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命要紧!”

    千玺撇了撇嘴,道:“师姐这么晚才回来,这些土一定不容易找到,我不能辜负师姐,我死也要一气喝完的!”

    见识惯了千玺的刀子嘴,他突然这样真情实感地说话,白锦玉还真有点不太适应,竟然一时都不知道该接什么了。

    白锦玉将他平放在床上,为他掖好了被子,轻声安抚道:“快睡吧,明天起来身体就好啦!”

    千玺不说话,静静地认真地看着白锦玉。

    白锦玉:“怎么了?”

    千玺道:“白师姐,我好像知道你的夫君会是什么样的人了!”

    白锦玉:“什嘛?”

    千玺笑道:“他肯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白锦玉:“”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逢晤 16

    白锦玉守着千玺沉沉睡去,一身倦乏也席卷而来,她想着回房休息,一转过头来却见那个叫黄姑的女仆神色莫名的紧张,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样子是欲言又止。

    “你有事?”白锦玉问。

    “有,”黄姑慌张地低下头去又道:“不不,没有”

    白锦玉耽了她一眼,继续往外走,心中虽狐疑但也不愿再多心。

    她的性格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她才来了苏府半天,苏府就算有什么事也轮不到她掺和。

    然而往前没走出三步,身后却“扑咚”一声膝盖着地的声音。

    白锦玉转回身,只见黄姑直条条地跪在地上,眼睛就要沁出血来似地紧紧望着她。

    白锦玉吓得退后两步,惊道:“你这是做什么?!”

    黄姑低埋着头一言不发,双肩却开始一下一下地耸动。

    白锦玉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她何以如此,但直觉必有不简单的事情。她索性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别哭别哭,我最受不了有人在我跟前哭了!到底什么事情你先说出来,如果我能帮你一定会帮忙的。”

    白锦玉说得诚恳,黄姑慢慢抬起头,白锦玉这才发现,她的脸上泪水纵横,就像绝堤的山洪,肆流了一片。

    无形中,白锦玉突然压力倍增,对黄姑还没说的事情产生了忐忑。她屏住呼吸扶着黄姑的肩膀,声音放到了极轻极轻,问:“什么事?”

    黄姑抽泣不止,双手回抓住白锦玉的两臂,瑟瑟发抖道:“救救小姐奴婢知道姑娘一心扑在小公子身上,这时候说这些不合时宜但小公子这会儿不是好一些了嘛老爷夫人他们忍得住,奴婢忍不住了!”

    黄姑字句说得凌乱,白锦玉初听泛泛,稍稍思量便惊厥了起来,之前的一点困意顿时棒打了似的消散一空!

    “你说苏丽华吗?!”白锦玉神色俱厉地问。

    “是!是小姐!”黄姑连连点头,不等白锦玉询问就自己道:“我家小姐已经失踪一个月了!老爷夫人一直派人四处寻找小姐,但是,到这时也没有一点下落”

    白锦玉太震惊了!

    脑袋结结实实地懵了好一阵,下一瞬她决然地站起身,对黄姑道:“老爷夫人在哪儿?带我去!”

    黄姑当即停住了了哭泣,站起身来就往外面领路,她的背影决绝,想然早已将什么僭越、规矩、分寸都抛诸了脑后。

    白锦玉神色凝肃地跟在黄姑的身后,一边走一边脑子里过滤过无数的问题,是的,现在想想有些事情太不正常了,一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侍郎府不是很大,二人一前一后穿过几个连廊,便来到了后院的主厢房。主厢里的烛光点得比别处还要亮一些,门扉上映出一站一坐两个身影,坐着的云鬓高垒是个女子,站着的长衫清瘦是个男子。

    黄姑上前拍了两下门,门里传出苏策受了一惊的声音:“是谁?”

    “是我,老爷。”黄姑垂首立在门前恭顺回话,虽然里面的人看不见她,可她依然守着主仆之礼。

    里面传来不满的声音:“你不照料那孩子,来这里何事?”

    黄姑默了一下:“我”

    “苏大人,是我!”黄姑支吾,白锦玉索性提高了声音道:“我有关于丽华的事要问!”

    门扉上的人影相互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那坐着的身影起了身从里面往门口走来。下一刻,门被从里面拉开了,开门的人是若兰。

    满屋的光都掩在她的身后,使白锦玉看不清她的面目,不过她的头发依然整齐高垒,白锦玉心中掠过一丝难以明状的滋味。

    她这个母亲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了,自己的女儿都失踪了一个月,她依然还每天妆容精致、珠鬟钗鬓。

    若兰滞了一瞬,随即道:“进来吧!”

    白锦玉跟着若兰走进了屋内,房门在身后被轻轻地阖上。

    这件主厢分内外两室,外间是一个小的会客厅,里面是卧室。白锦玉进去的时候,苏策就做在会客厅的主座上。一看见白锦玉,他立即站来起来,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吃惊道:“你怎么这幅打扮?你去哪儿了?”

    白锦玉这才惊觉自己还穿着一身夜行衣在身!

    这如何解释?

    她踌躇了一下,决定直接跳过不理会这个问题,反而单刀直入地向苏策问道:“苏丽华已经失踪一个月了,这是不是真的?”

    苏策和若兰惊慌了一下,二人相视了一样,若兰走上前来道:“锦玉,这件事我正想告诉你”

    不必若兰再往下说,白锦玉已经知道了事实。她手一挥,示意她不必多说,继而又问道:“十来天前我在庐州收到的那封信,那封被称为苏丽华手笔的请柬,必定不是出自她手了吧!”

    若兰却道:“不,那封信的确是出自苏丽华之手。”

    白锦玉有些迷惑了:“可是,按时间来算,那时候她应该早就失踪了,如何还能写这样的信给我?”

    若兰默了一默,道:“那是丽华早对这一切有所预料!”

    白锦玉:“预料?预料什么?”

    若兰的眼眶中终于映上了一层水雾,见她如此,苏策走上前来轻轻地抚住了她的肩膀,若兰就势靠近了素策的胸怀里。

    白锦玉见了这一幕,不禁有点胸闷,她道:“有话就快说,这都什么时候了?”

    苏策一边抚着泣不成声的若兰一边道:“丽华早就料到有一天她会失踪,这个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白锦玉道:“请大人言明。”

    苏策扶若兰坐下,转过身来道:“上个月初一,丽华去郊外的观音寺上香,之后便一去不归。我们当天就派了一百多个人去找她,找了三天什么也没有找到。”

    “后来黄姑在整理她房间的时候找到了两封信函,这两封信是压在她的枕头下面的,一封是给我们的,上面交待了你的去向,嘱咐我们去找你;另一封,就是我派去庐州的人转交给你的!”

 第二百章 逢晤 17

    白锦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苏策和若兰,但见苏策忧心忡忡,若兰梨花带雨,神色真挚不似演戏。她沉默了片刻,尖锐地问到:“奇怪,丽华为何会预料自己要失踪呢?”

    这一问抛出,白锦玉感到空气滞了一下,若兰停顿了一瞬哭泣,苏策则是忽然一怔。

    白锦玉双臂抄起,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人听:“既然是能预料的事情,说明她的失踪是人谋;丽华留书要我来长安,则说明她觉得只有我能够救她!既然如此,我必须要知道事情的全貌。比如她有什么仇家,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被什么人惦记上了。”

    若兰和苏策互看了一眼,白锦玉又道:“苏丽华与晋王殿下本月大婚在即,她眼下已经是半个皇亲国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这种事的人,要么权势滔天、要么就是与侍郎府有血海深仇。”

    她转过身来,直视苏策的眼底道:“大人,我想这样的人应该不多吧?”

    苏策定定的看着白锦玉,眼中闪着的是种要将她扒开看清的光。

    白锦玉目光如炬地回视着他,口中道:“这样的人是哪些,我想苏大人胸中应该是有一些人选的!”

    白锦玉说的不轻不重,但是已经把话点得很透,叫人听了不能回避。

    苏策沉吟了片刻,道:“你说的不错,我心中的确怀疑二人。”

    白锦玉点了点头:“哪两个人,苏丽华是怎么和他们结的梁子?”

    苏策下意识地睨了她一眼,似是很介意她这种很江湖的表达方法,这时,若兰上前道:“还不都是这赐婚闹的!”

    “休得胡言!”苏策立刻提醒妻子。

    若兰吸了一口气道:“你有所不知,你的妹子苏丽华是京城中享负盛名的才女,模样出众、知书达理,精通六艺,是无数年轻王孙公子追慕的佳人。尤其是今年,上门提亲的官家都快把门槛踏破了,我们区区四品人家一个都不敢得罪,一直以来谁家的聘礼都不敢收。”

    “后来,一道圣旨将丽华许配给了晋王殿下,我们也松了口气,想这下子总算尘埃落定,谁也不能和堂堂晋王殿下比吧,谁知”

    白锦玉:“谁知什么?”

    若兰:“谁知,有些追慕丽华的公子并不善罢甘休,惹出了祸事唉,都是血气方刚害的!”

    白锦玉不解:“还请母亲言明!”

    苏策见若兰说得不明白,便道:“我来说吧,我怀疑的这两个人,一个是京兆府牧,因为他的二公子,得知丽华被赐婚后,居然策划行刺凤辰殿下,被捉住后判了个斩首,府牧也被革职流放;另一个则是我的上头工部尚书宋全,他的大公子宋茗,接受不了丽华嫁作他人,自尽了!”

    居然弄出来了两条人命!

    白锦玉着实吃了一惊,她沉吟道:“所以,你觉得丽华就是被这两人中的一个掳走了,是吗?”

    苏策眉头下沉,点了头道:“应该就在这二人之中,其余的人,就正如你所说,丽华已经是半个皇亲国戚了,没有那个胆色也没有那个必要去做这种事情。只有这种这种血海深仇的放不过她!”

    白锦玉点点头,认同苏策的想法。

    “但是,”苏策双肩垂落,丧气而无力:“知道了又怎么样,没有证据!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月了,什么都没有查到”

    白锦玉道:“既然查不到,你们可有报官?”

    苏策惊恐万状道:“这个如何能报官啊,丽华可是皇帝谕旨赐婚的对象,如果让天下人知道她被人掳走一个月,于女子这名节将大损,她与晋王的婚事势必就将作废!”

    白锦玉不可思议地摇着头,怔悚地看向若兰,痛心地问:“你也赞同他这样的想法,也没有想过去报官?”

    若兰踉跄着上前一把抓住白锦玉,道:“人家那是丧子之仇啊,丽华落到那两个人手里,她必定已经凶多吉少!丽华一定也是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说出了你的下落,她一定是希望”

    白锦玉感到口中干涩,问到:“希望什么?”

    若兰道:“她一定是希望你能够代替她嫁给晋王殿下。”

    此话犹如惊雷平地起,白锦玉一把推开了若兰,震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兰被推出去好远,幸好苏策及时出手兜住了她,这才免得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锦玉”若兰哀伤地恳求:“晋王殿下仪表不凡、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委屈你的!”

    “住口!”白锦玉怒不可遏得要爆炸了,她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女,真的恨不得给他们一人刺一剑!

    “锦玉”

    “住口!”

    白锦玉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怒火直接窜上了天门心。

    她咬着牙槽看着状似柔弱的若兰,对她愤怒至极、失望至极。

    苏策能有这样的想法她可以理解,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但是她若兰,怎么也能这么想呢?!

    白锦玉的心像被人拿在手里撕扯,她字字滴血地逼视着若兰,沉声道:“自己的女儿下落不明的时候,你不是想着竭尽全力去营救她,而是想着要保住你皇亲国戚的身份吗?”

    若兰摇头否认:“谁说我没有营救她,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月啊!况且,找你来长安也是丽华的意思啊,她是孝顺的孩子,这是她为我们想的后路!”

    白锦玉匪夷所思,简直听不下去了,她驳斥道:“什么叫找?找就是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有吗?你们甚至还不如刚刚带我来此的那个女仆!”

    若兰和苏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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