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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妃虽晚不须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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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十成不是平康坊的,咱这里就出不了这种冰清玉洁的成色。”

    “嘘别浪,看到他那把剑了吗,小心惹怒他拔出来刺你咯咯咯!”

    白锦玉一脸汗颜,这平康坊是销金的烟花之地,这里人平日见多了迎来送往,民风的确较别处奔放。一个酒楼尚且如此,白锦玉觉得没让谢遥跟着进那些青楼是真的明智。

    白锦玉扶着额头上前,想为谢遥驱散人群,不料,却把众人的话机引上了自己。

    “这位公子也是位可人儿呢,果然美男子只跟美男子玩。”

    “公子啊,他不说话你来说,你们是哪里人呀,家中可有妻室?”

    “老土!什么年头了,还问人家有没有妻室?能得郎君若此,做个妾有什么关系啊!”

    白锦玉真不敢想像谢遥就在这种讨论里坐了大半个时辰,顿时觉得自己很对不住他,二话不说拉起他逃出了酒楼。

    二人走在街上,白锦玉好一顿道歉,保证下一家绝对速战速决,而且绝不让他在公众场合等着了。

    “娘娘何以断定前几家都没有那人?”

    白锦玉听他喊“娘娘”,立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纠正道:“叫公子!”然后才说:“很简单,有的呢最近没有清倌姑娘,有的呢有是有,但没了清倌酒待客的规矩,还有的即使有这规矩,也不是用的正宗清倌酒了,而是用些如今的名酒代替了,总之都不是我要的。”

    白锦玉分析得头头是道,谢遥却问:“公子是何时尝过清倌酒的?”

    白锦玉一愣,谢遥的脸上已经写满了疑问,是啊,她一个女人怎么会知道青楼里的这些事物呢?总不能告诉他以前在庐州那几年,她跟着翠渚那些师兄师弟跑了不少青楼吧!

    白锦玉摸了摸鼻尖,支吾道:“这个嘛我忘了,我自从七年前落湖后不是好多事记不得了嘛!!”这时,白锦玉发现失忆真的是个实用的借口。

    二人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下一个目的地,迎春楼。

    听这个浮艳的名字就知道,这是个传统风格的青楼。其实论起辈分来,这迎春楼还是这坊间最老牌的青楼,只可惜在当下这个附庸风雅、伪装清纯的市场下,它还是坚持走的香艳的老路子,于是这几年就有些落后了。

    白锦玉和谢遥刚在门前站下,楼上就响起了一片嘻嘻哈哈妖妖娆娆的招呼声,其中不乏一些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娼,谢遥只立了一会儿就从脸皮红到了脖子根。

    白锦玉一开始想的是,那能以酒调墨的姑娘应该是个略通墨的人,故而去的都是些格调装得风雅的地方。如今跑完了这类没找到人,她不得不把目光对向这种低俗,不,传统的青楼了。

    “谢遥,你想不想进去开开眼界,”白锦玉大拇指朝里指了指,道:“要说好玩,还真的是这种好玩!”

    谢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与她分开三步,皱眉看了楼上一眼。

    白锦玉连忙双手齐摆,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你就自己找个地方等我,看我从里面出来就再现身!”

    谢遥点了下头,门里就走出来两个画着浓妆的女子,白锦玉身如拂柳明推按就地被拖了进去,另一女子也想来拉谢遥,刚碰到他衣角就被他一瞪,怯怯地把手缩了回去。

    谢遥忍到极致,道:“告辞!”

    白锦玉刚说了一个“好”字,谢遥已走得好远。

    白锦玉尴尬地笑着:“哈哈他不懂。”半推半就地被两个女子拉着带进了迎春楼。

 第十九章 破题 4

    迎春楼里彩灯高结,靡音袅袅,虽然俗气,但也确实很有气氛。白锦玉原以为这里的客流会稍微逊色一些,没曾想居然也很热闹。

    通过一阵观察,她发现这迎春楼做的都是熟客生意。门口都不需要怎么拉客,来的客人一进门就有自己的姑娘或男娼前来招待,说不了三言两语就单独活动去了。大家之间对谁是谁的客人都心知肚明,也不会做无畏的竞争抢客。

    这样虽然相安无事,但也确实有些无趣。

    所以像白锦玉这样的生面孔一落座,立刻就吸引了所有闲着的姑娘注意。

    白锦玉模样俊俏,嘴巴也甜,不消片刻便被莺莺燕燕围成了铁桶,最终还是老鸨骂骂咧咧的出马才让她身边阔裕了一些。

    老鸨笑眯眯地客套道:“这些贱蹄子没规没矩地苏公子不要见笑。”

    白锦玉立即正色道:“妈妈切莫这样说姑娘们,我会心疼的。”

    这一句体己话当即引得全场一声齐刷刷地“哟”,刚散开些的姑娘重新又朝她拢了过来。

    一个胆大的女子直接从她身后挂住了她,好奇地问道:“苏公子身上好香啊,从哪里来的呀?”

    白锦玉愣了一刹,旋即换上老练的笑意,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道:“好灵的鼻子,刚从点云斋出来!”

    女子当即松了手臂,哼了一声:“我就说这味道有些”说了一半,便被人挤开了,夺了白锦玉:“为何出来呀,点云斋的姑娘不好吗?”

    白锦玉抓住这姑娘的手,道:“好是好,可就是不合在下的胃口。”

    “哈哈哈,点云斋的姑娘姿色不是很好嘛,”众美笑倒,一个姑娘瞄了眼楼上的一个男娼,掩口笑道:“你的胃口,不会是龙阳之好吧?”

    楼上的男娼立刻指手啐道:“皮痒了是吗?!”

    人群哈哈笑做一团,七嘴八舌地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白锦玉低头笑了笑,目光从这些姑娘一个个点过去。

    “我喜欢成熟的,有风韵的,有经验,胖胖的,会画酒晕妆的,长得像狐狸精的还有楼上那位小哥哥!”她每说完一人就向对方扔出一颗金豆,惹出一浪一浪的尖叫,引得厅内其他客人纷纷回看。

    老鸨排在最后也分到了一颗金豆,忙推开姑娘贴到白锦玉跟前关心地问:“苏公子今晚想怎么开始?”

    “这个嘛,”白锦玉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想喝你们这里的清倌酒。”

    “清倌酒?”众女子立刻领会地调笑起来。

    “原来是找清倌的!清倌可不便宜哦!”

    “哎呀,公子怎么不早三年来,害我的清倌酒都给别人喝去了!”众姑娘彼此换过眼神,嘻嘻哈哈。

    老鸨得意道:“难怪公子要从点云斋出来,那地方就是些装腔的骚浪货,哪有什么清倌哪!不过你来得巧也不巧”

    白锦玉疑道:“什么叫巧也不巧?”

    老鸨道:“今天十五,的确是本店出清倌的日子,不过刚刚已经结束了,是”

    “今日清倌已经归我了!!”老鸨话音未落,一个粗厚又油腻的声音洋洋得意地插了进来。

    白锦玉拨开众人看去,只见是隔壁桌上一个衣着华贵身材肥胖的中年富商。

    老鸨点点头。

    白锦玉道:“妈妈,怎么就归他了?”

    旁边立即有人抢着回答:“价高者得呗!刚才出价半天了,你来得迟了。”

    白锦玉点点头,又问:“妈妈,你们这里总共几个清倌?”

    提到这个,老鸨塌下脸来,道:“还几个?就一个!如今太平天下,干咱们这行的新人是越来越少了,平时我们店里做的都是熟人生意,不靠清倌。”

    “哦哦,”白锦玉把钱袋扣在桌上加紧问道:“那我现在出价还来得及吗?”

    听他这么一说,场内那些刚刚出价败下阵的客人都来了劲,不怕事大的拍起手来。

    老鸨刚才得了白锦玉的金豆,现在瞧这钱袋还鼓鼓囊囊的,顿时狠狠咽了咽口水,朝那富商看了看。

    “切,跟老子比钱?!”那富商不屑的吹了吹胡子,从身后的家丁手中抽过几张银票,用力地拍在了桌上。

    当即就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他刚刚出了三百两,怎么还有这么多钱?”

    白锦玉听见了,略一思忖,对他道:“阁下这么多钱都够娶几个良家子了,何必在这里买清倌一夜。”

    那富商眉眼一细,道:“你不也是吗?!”

    白锦玉摇摇头,现编现卖:“我和你不一样!实不相瞒,在下最近连走背运,那白云观的道士给我解了一卦,要我在今日找个青楼的清倌方能改运。”

    老鸨点点头,同情地看了看白锦玉。

    白锦玉可怜兮兮地对那富商道:“阁下你能让给我吗?”

    “做梦!”

    此计不成,白锦玉另生一计,嘟着嘴和左右的姑娘说:“唉,那道士和我说,上辈子我对那清倌有救命之恩,所以今生是她命定的有缘人,还说就算我与她从未相见,也能一眼在人堆里把她找出来!”

    白锦玉说这话的声音不低,人人听了都引以为奇,那富商也听得一清二楚。

    白锦玉顿了顿,对富商拱手道:“阁下可否给鄙人一个机会,让我确认一下那个清倌是不是我的转运之人。”

    那富商听了,看了看左右,眼睛转了转道:“好。那就让妈妈找十五个姑娘和那清倌打扮成一模一样,再披上同样的盖头站成一排,不能动作也不能出声,你不得向人询问,也不得借助旁物,在她们中把那清倌找出来,就算你真有这回事!”

    说完,富商狡黠一笑,他的提议也立刻吸引了迎春楼上下的注意,各个酒桌雅座包房顿时都停了手头的活动,欣然地伸头探脑,等着看戏。

    富商道:“如果你能把她找出来,我今天就信你们有缘,就让给你!”

    白锦玉嘴角勾了勾,随即换上一副为难的神色。

    她犯着难,全场却哗然一片,同意支持鼓励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些激动的甚至直接向白锦玉吹起了口哨。

    “好好吧。我最近连吃饭都磕牙,万事不成,为了改运,我我试试吧。”白锦玉答应得勉勉强强,一副骑虎难下,迫不得已的样子。

    全场立即一哄而起,这哄闹的声浪传到街市,吸引了无数不明情况的路人也挤进了迎春楼。

    在富商和家丁严厉的逼视下,白锦玉避嫌地劝退了身边的莺莺燕燕,乖乖地严阵以待。

    老鸨去安排准备的时候,迎春楼上下已然分成了两个阵营。

    白锦玉坐在厅中左手,看好白锦玉的都不自觉地挤在了左边,不看好她的都站在了富商那边,两边人数大差不差。

    一盏茶的功夫,老鸨笑盈盈地领着十六个蒙着红盖头的姑娘走到了众人面前。

    白锦玉知礼地起身拱手谢过老鸨,心叹这迎春楼果然是老路子,居然还留有统一院服的老传统,真的是让十六个姑娘穿成了一模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老鸨玩性大起,挑的姑娘身材个头极其类似,穿着同样的桃色衣裙,梳着差不多的发髻。

    这样十六人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还真就差不多的样子,就连场内的姑娘看了都连连摇头。

    满堂客人好奇啧啧,纷纷参与进来,根据个人经验煞有介事地和身边人讨论起谁会是那个清倌。

    喧嚣之中,那富商笑得特别满意,他抢声道:“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你要是找不出来,就赶快滚!”语调中分明透露着必胜无疑沾沾自喜的得意。

    “自然自然,”白锦玉笑着道:“不过用不了那么久,那道士与我讲,这姑娘与我渊源匪浅,若是我一出现,她头顶自有祥瑞之气显现召唤与我。”

    闻言,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下一刻,白锦玉远远向面前一指,笃定道:“我已经认出来了,右边数起第四位姑娘,就是她无疑!”

    迎春楼内一阵倒吸气,这认得也太快了!

    百来双眼睛齐刷刷向白锦玉所指之人看去,全场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片刻之后,人群才开始有隐隐骚动。

    人们纷纷压低呼吸,睁大眼睛,伸着脖子,看着老鸨应言将右起第四个女子从一排人中牵了出来。

    “快,快掀开!”

    “看看是不是?”

    “快点快点。”

    满场都是浮动着这种催促之声,白锦玉看着那富商握紧了拳头,大汗淋漓。

    有人说:“我操了,我怎么比自己洞房还紧张?”

    有人说:“我也是。”

    那老鸨拈着盖头一角,声道:“各位客官掌好眼睛看好啦,这就三、二、一,开!”

    一拽手,揭了那红帕子!

    盖头并不怎么徐徐地落下,露出了一个清清秀秀模样标志的女子。

    富商脸上一片惨绿,之后场内渐渐响起了鼓掌声,是几个迎春楼的姑娘带头拍起了手:“神了神了!他真就认出来了!”

    “是啊,都一动不动的,也没说话,他怎么就认出琳琅来的?”

    “哎呀不行了,我要嫉妒琳琅了!”

    “是啊!和这位标志的公子做命定之人死了也值了!”

    这时,白锦玉卖乖地起身,向他那富商一作礼,道:“承让了!”

    富商的脸由绿转白,兀自站了好久,半天醒不过神来,。

    老鸨更笑得合不拢嘴,拉着那叫琳琅的姑娘到白锦玉面前,道:“那道士说得不假,看来公子真是琳琅的命定之人,她今晚就是公子你的了!”

    话音未落,迎春楼里发出震天的喝彩声,人们吃惊、吃瓜、叹为观止。

    这时,有人端来一壶酒,琳琅在老鸨的示意下,斟了一杯,低着头双手递给了白锦玉:“请公子饮酒。”声音细细的,没有什么情绪。

    这便是清倌酒了,费了半天劲就为了这一杯酒,白锦玉郑重地看了看这杯酒,祈祷不要白忙一场。

    她接过酒,一饮而尽。

    是了!!

    心口一跳,白锦玉全身都提起了精神,是这个味道!这是正宗的清倌酒!她喜不自禁,一把捉住了琳琅的手。

    全场响起一阵阴阳怪调的起哄声,琳琅浑身一颤,把手缩了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白锦玉连连道歉。

    “你们还这么客气做什么,等下琳琅人都是你的了!”老鸨给了白锦玉一个很懂的眼神,琳琅则抬眼看了一眼白锦玉,速速又低了下去。

    “哼!”一声粗暴的愤恨,白锦玉看去,是那富商踢翻了凳子,推开了人山愤愤然地离了场!

    成者为王败者寇,在这青楼里也是,在他背后跟着一堆的“输不起”、“自取其辱”和指指点点。

 第二十章 破题 5

    不甚明亮的几盏红烛,将琳琅的闺房氤氲得一团旖旎朦胧,屋里俨然一间洞房,桌案上摆着酒水小菜,红帐子、红被褥,目光所及一片火红。

    迎春楼的群芳在门外推推搡搡,有人乐见清纯佳人从此沦落风尘,有人插科打诨瞧热闹不嫌事大,有人说着讥诮话简直酸上了天,总之热火朝天乌烟瘴气。

    老鸨气急败坏地爬上楼来,把围在门口的一个个狠狠骂了一遍,人群才勉强地散了。

    “不好意思啊,她们就是这副德性,春宵一刻值千金,打扰了打扰了!”老鸨一面打着招呼后退,一面合手带上了房门。

    剩下的白锦玉和琳琅四目相对,还委实很有些尴尬。

    白锦玉偏了偏头,道:“姑娘请坐。”

    琳琅低着头瞄了白锦玉一眼,无声地坐下。

    看着屋里的陈设,白锦玉心头泛过一阵唏嘘,想到若不是自己横叉一脚,此刻坐在这间屋子里的就是那个油腻的富商了。

    但很快,她摇摇头,想到自己的出现也不过是片刻,明天以后眼前这个清白姑娘还是逃不过碾落风尘。

    “苏公子请饮酒。”琳琅双手斟起一杯酒水,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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