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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一妃虽晚不须嗟-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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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白锦玉道:“闻宴,你今天真好看!”

    闻宴深邃的黑眸不为所动地看着她,淡淡道:“就这样?”

    三个字,昭然说明她这顾左右而言他插科打诨逃避问题的伎俩行不通。

    于是她只能认真地就事论事,为难解释道:“闻宴,不是我故意触犯门规,而是此次遇到的几件事情我都为形势所逼。”

    闻宴看着她,目光稍稍柔和。

    白锦玉道:“代替我妹子的事情,情非得已,谁叫全天下就我一个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呢?我身为她唯一的希望,我怎么能让她希望落空呢!”

    闻宴没有说话,等着白锦玉继续说下去。

    白锦玉又道:“至于帮助长安城解围的事情唉,当时我正在宫中,身边几十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我心中又确实有一计策,难道真的能放着不说,眼睁睁地见死不救吗?”

    她低下头去,一下又一下地扯着自己的裙子,自吟道:“我根本不是为了要做匡扶凤室这么伟大的事情,只是在那个当下,我只能选择那么做罢了。”

    闻宴听她讲完,抬起眼帘盯了她一会儿,知道她说的都是属实。

    见闻宴神色松容许多,白锦玉鼓足勇气向他诚然道:“山长说让三天之内和晋王府断得一干二净真的不行!

    “为何不行?”

    白锦玉解释道:“丽华这次中的是虫蛊,本来精通此道者就乏乏,偏生她养父怕我和她的事情泄漏,还不让她多瞧几个大夫。所以,她的疗效一直都反反复复没有彻底好转,所以根本不可能在三天内跟我调换回来。”

    “凤辰对你好吗?”

    很突兀的,闻宴忽然问了一个与白锦玉所答毫无关系的问题。

    白锦玉被他这个转折弄得懵了半天,既而才答道:“他对我挺好的。”

    这么说凤辰她一点不心虚,从认识到现在,凤辰确实在为人处事处进退得体,温尔雅,常叫身侧之人感觉如沐春风。

    “他”闻宴的声线只他自己可觉地发紧道:“他可曾对你行为不轨?”

    闻宴问出这个问题,白锦玉更懵了,面皮忍不住渐渐发硬,心知蓉夫人一定已经告诉了闻宴她和凤辰瑶同睡一床的事情。

    她抬起头,急忙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殿下对我一直规规矩矩,没有过半分越矩。”

    闻宴看起来似乎不能相信,虽然她不明白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白锦玉于是为他宽心道:“殿下对我说,只要我不想,他就绝对不会强迫我。”

    闻宴直接倒吸了一口气:“他真的这么说?”

    白锦玉看着闻宴色变,有些木怔地点点头,继而很疑惑地小声问:“这话有问题吗?”

    “没有。”

    白锦玉盯着闻宴看了一小会儿,实在无法从他显出的神色中看出他现在在想什么。

    闻宴又问:“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又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白锦玉道:“人还是不错的。怎么,你想认识他啊?”

    闻宴蹙眉摇了摇头,沉下声音道:“记住,以后离他远一点。”

    白锦玉道:“嗯!当然了,我想通了,既然我们翠渚有门规禁止与皇室来往,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就该离着他们八丈远,最好眼不见为净!他们出事的时候让我揣一肚子点子袖手旁观,我可做不到!”

    闻宴道:“所以你应该回翠渚。”说着他转身往屋内的书案上走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 离枝 5

    白锦玉跟在闻宴的身后着急地问:“那个三天怎么办呢?”

    闻宴掀袍于书案后坐下,冷冷淡淡道:“不用理他。”

    白锦玉肉紧了一下,跟上前,伏在他的桌上确认道:“不用理他?不用理山长吗?”

    闻宴兀自拿起一册书翻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翻过一页。

    白锦玉忍不住将闻宴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吃惊道:“哗,闻宴,当真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吗?我们不过才两个月不见,你已经狂傲到连山长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闻宴仍然看书。

    白锦玉顿觉高山仰止,眼睛一眨不眨地注目着闻宴的侧脸,只觉得这张脸真是又英俊又可靠。

    “可是,山长刚才发了话,若是我三日不能与晋王府断个一干二净,他说不定真会把我清出门籍的!”白锦玉装腔作势地可怜巴巴道。

    闻宴从笔架上端起一支狼毫:“我会找他谈谈的,”他抬起头,看了白锦玉一眼,道:“你放心。”

    闻言,白锦玉啧啧称奇:“闻宴,佩服佩服,你这个口气,俨然你才是山长才对!”说完她终于噗嗤一笑,心花怒放,拿起砚台上的墨条殷勤地为闻宴卖力地磨起墨来。

    闻宴铺了一张笺,提笔濡墨,白锦玉歪着脑袋看他写的字,喃喃就念出了声:“黄连、石斛、蚤休、百花蛇”

    白锦玉震撼了,这才将目光朝闻宴书桌上或摊开或合上的书册看去。千金方、断创考、五脏图论、三焦客难、天傀论她还看见桌上有两页纸,纸上的字迹有一点点眼熟。

    白锦玉嗫嚅道:“闻宴,你什么时候看起医理了?”

    “昨日开始。”

    白锦玉咽了咽喉咙,盯着那两页字迹有点眼熟的纸。这龙飞凤舞的特别字迹有点像给苏丽华瞧病的那个大夫写的,她大婚前曾在侍郎府见过,当时觉得这个大夫的字真是奇怪,故而记忆尤深。

    鉴于此,白锦玉揣测道:“闻宴,你刚才去哪儿了?不会是去找苏丽华的大夫了吧?”

    须臾的安静,闻宴道:“多一个人帮他诊治,他很乐意。”

    白锦玉先吃了一惊,继而不看好道:“闻宴,我可不是泼冷水啊,你昨天才开始看书,今天要就打算开方子了这样做会不会出事啊?”

    闻宴直揭道:“她本就难医,出事也不过是维持现状。”

    白锦玉立刻纠正:“那可不行!若是苏丽华出了事,就没人跟我换回来,我恐怕就得在晋王府做一辈子的苏丽华了!”

    闻宴执笔的手顿了一下,他回过头来,对着站在他身侧的白锦玉状若不经意地问:“你不留恋晋王府里的玉食珍馐?”

    白锦玉道:“当然不留恋了,晋王府里的饭菜哪有翠渚的合我胃口?再说,还有两年我就可以穿白绡了,怎么也得熬出来!”

    听了白锦玉理所当然地说出这句话,闻宴的嘴角微微扬了扬。

    从闻宴的房里出来,白锦玉来到潇湘客栈的大堂,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将里面的金豆子尽数倒给了客栈的掌柜。

    “楼上的几位客人,务必每天好酒好菜的伺候着,特别那个最老的和那个最小的,每天的床单、被褥、枕头都得换,专人打扫房间,菜式也要每顿都翻新!”

    掌柜看得目瞪口呆,开客栈开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人拿这么多金子来付房钱的。

    其实不光客栈掌柜目瞪口呆,白锦玉也是。

    昨晚上凤辰说了句“他的器物、财富、身份都是她的”,今早他临行雍州前便带她实践了一把,叫人给她搬了一小箱的金豆子,并告诉她:“喜欢的东西买下来,比问别人要更容易。”

    就这样,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了,正如闻宴所说“不用理他”,三天过后的闻正严并没有拿她怎么样,更没有传出要扫她出门的消息。但防止她再生为门规不容的事端,翠渚的人都在潇湘客栈等她一起返回庐州。

    这件对她而言如悬剑于顶的难题,闻宴似乎解决得很轻松。

    她问闻宴:“你究竟是怎样让山长放弃那个三天的限定的?”

    闻宴道:“我只是问他,是否要做翠渚五十年来开除门生的山长第一人?”

    五十年前翠渚曾有一人犯通奸之罪被清出门籍,不仅那个人的底细被扒了干净,连那个山长也被人扒了个底朝天,被人当了五十年谈资。

    显然,闻正严是不想获此殊荣的。

    同时,闻宴真厉害。

    接下来,七日、十日、半个月时间就这样在指缝中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闻宴真不愧是神人,在第七天的时候他真的研究出了一个方子,借那大夫的手,苏丽华服了这个方子,七八日后,她身体上中蛊的纹路竟然渐渐消退了下去,人也越来越精神了。

    凤辰还在雍州处理着亲王迁府入京的事情,这边翠渚的人在等她一起回庐州。这一段白锦玉开始偷偷往侍郎府去得多了,她开始将自己“扮演”苏丽华期间所经历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述给苏丽华听,只为她完全康复后,二人掉换过来没有什么马脚可露,她则可安心回到翠渚的山上,继续去做一只不好好用功,却每每考试成绩还可以的闲云野鹤。

    这一日,骤雨忽至,秋日的雨滴打在屋檐上,已经有了几分凉意。

    吃完早膳,没事干哪也去不了的白锦玉正打算上床再睡一觉,忽然听到黄姑来报,说皇后娘娘来了!

    白锦玉大吃一惊,皇后亲自造访晋王府这已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在这个大雨滂沱的日子里。

    白锦玉连忙穿上已经脱掉的鞋,撑着雨伞跑出去接驾。

    连天的雨幕将天地间塞得满满当当,皇后披着斗篷和一名内侍等候在花厅。她一见到白锦玉,立刻上前紧紧抓住了她:“丽华,你这里可有说话隐蔽的地方?”

    白锦玉一听之下便觉得有大事,急忙撇了内侍带着皇后去到了苏丽华的卧室。

    “娘娘冒雨前来,一定是有什么事需要臣妾效劳吧?”白锦玉请皇后在一张圆桌前坐了下了,并为她倒了一杯水。

    然而皇后惴惴不安,接过白锦玉倒的水就放在了一边,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白锦玉,但只是抓着,她很踌蹰,欲言又止。

    白锦玉于是试探道:“皇后娘娘有事可以招臣妾入宫,何苦在这个雨天亲自来一趟呢?”

    果然,皇后接话道:“宫中你不能去,宫中恐有耳目,稍不留神就被人听了去!今日大雨,本宫是乘着去宫外拉水的车子来的!”

    白锦玉警觉道:“娘娘且说,到底是何事?”

    皇后双手捏成一团,半晌后她像下了个很大的决心,道:“这事本来是要寻晋王殿下商议的,可惜他人在雍州,丽华你足智多谋,所以本宫想寻你也是一样的。”

    白锦玉不禁紧张起来,腰身笔直地挺了挺。

    “近日宫中有人疯传陛下的传位诏书是假的,上面根本没有先帝的御印。”皇后道。

    白锦玉蓦地一笑:“荒唐,真是太假了,这么大的事也能有谣言?”

    她笑着,本以为皇后也会跟着她一起笑。谁知,皇后不是。

    白锦玉渐渐收拢嘴巴,不自主地就压低了声音,问:“难道真的没有先帝的御印?”

 第二百九十四章 离枝 6

    皇后的双肩缩了一下,抓着白锦玉的手可感知地变得僵硬。

    白锦玉心中腾出一个惊天的疑问,难道凤华继位是假传的诏书?这个疑问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以至于白锦玉只敢在心里发问,嘴巴一声都不敢发出来。

    然而她内心的震颤还是从眼睛里跑了出来,皇后当即猜到了她的所想,连忙道:“不是,绝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子!”

    白锦玉道:“那是”

    皇后下意识的往门窗瞥了一眼,她这个举动让白锦玉觉得她将要说的话相当机密、相当不可告人。

    房外雨声潺潺,风雨飘摇,白锦玉宽慰道:“娘娘放心,我确定这里没有第三人。”

    白锦玉心道如此雨声大作,就算有人站在门外,能听见她们这压低的说话声才怪!

    皇后点了点头,抓起方才自己放下的瓷杯,抿了一口水,茫茫然似是考虑如何说起。

    白锦玉耐心地等待,片刻后,皇后道:“的确是没有先帝的御印,但是,有别的。”

    白锦玉怔了怔:“别的?什么叫别的?”

    皇后低下头去,有些难为情地道:“你应该知道凤华是先帝废黜过的太子。”她迅速地抬起头,眼睛里绽着不屈的光:“他是被冯太后害的,是先帝一时听人蛊惑”

    白锦玉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陛下是个仁君。”

    皇后这才安心道:“总之,先帝一直到驾崩前夕,都未立太子。后来等先帝有心立了,身体已非常虚弱,常常昏迷数日才醒来一回。先帝最后一次醒来是个午夜,身旁只有中书侍郎蔡徐坤、刑部侍郎韩炎在侧,先帝即令蔡侍郎拟定传位诏书,可惜落款之时如何也找不到御印了”

    白锦玉奇道:“竟还有这种事?”

    皇后凄惨地点点头:“传位诏书须盖有传国玉玺和先帝的御印,方能成效。传国玉玺由掌宫太监保管,故而当时就拿出来了,只是御印一般由皇帝自己保管,先帝只告诉过冯太后在何处,可惜先帝令人去取时,御印已不知所踪。”

    白锦玉听着,只觉得皇后所言之事一片阴森黑暗,其背后的人心叵测真是令人胆寒。

    她揣测道:“看来是有心之人以防先帝在她无法掌控的时辰醒来立诏,刻意将御印藏了起来。”

    皇后点了点头:“没有御印,即使是有中书省的官员拟诏,诏书也无法成效。先帝直到那时方看清冯氏一党遮天弄权的面目,气得当场吐血三升后来,还是由韩大人临时提议,让先帝以手印代替御印,这才有了这宝贵的传位诏书。”

    白锦玉听到此刻也大体明白了,出于谨慎,她还是向皇后总结确认道:“所以,传位诏书是真的,只是上面盖的不是御印、而是先帝的手印。”

    皇后道:“正是。”

    白锦玉感慨:“幸好是刑部侍郎在场,换了其他人还真未必能想到这个主意。他执掌刑部,故而知道人的手纹差别千秋,是绝无可能与他人相同的,用来当作御印的确合适不过。”

    皇后道:“陛下登基,的确要多谢韩大人的主意,先帝驾崩之后,门下省的几位长官也是核实了先帝的指印,才最终宣告天下先帝传国于陛下的。”

    皇后讲述完毕,白锦玉已觉得背脊发凉,这皇室中的明争暗斗当真波诡云谲。

    白锦玉问:“只是陛下如今已登基一年有余,为何这遗诏之事又重新被翻出来了呢?”

    “是冯太后,”皇后长眉紧紧地皱起,喟叹道:“她疯了”

    听皇后说到这个,白锦玉了然,不禁想起那个在太极宫前胡言乱语、蓬头赤足的疯魔身影。

    皇后道:“之前,除了三高官官外并无太多人知晓遗诏细节。可冯太后疯了以后,开始胡言乱语,将先帝遗诏没有御印的事情在宫中逢人便说。”

    皇后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她颤声道:“要知道现在宫中的禁卫,有一部分人是刚刚从宁王、楚王的麾下提拔上来的”

    听到这里白锦玉也心惊肉跳了。

    皇后揪着心口道:“宁王、楚王都非池中之物,这次削藩他们是因为兵力受挫无力抗旨,才勉强顺应。但他们心有不甘,日后一定会伺机报复陛下,现在他们尚在封地主持入京事宜,本宫不敢想像,等过一段日子他们回京得知这传位诏书的事情,会如何大作章!”

    白锦玉沉默不语,皇后担心得有道理,换做她是凤麟、凤烨也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将诸王的府兵归位己用,今天之前,她以为皇帝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现在看来还有一条,那便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丽华”思忖间,皇后再次握住白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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