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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一妃虽晚不须嗟-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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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黄?!”等在屋子门口的白锦玉闻声精神一振,飞跑着朝山道下奔去。果然跑了没有百米,便看见阿黄吐着舌头正欢跳的蹦跶上来。

    “阿黄阿黄!”白锦玉叫着奔了上去,阿黄听见白锦玉的声音,像受了刺激似的兴奋得狗眼冒光,顿时一人一狗向对方跑去,激动地扑抱在一起。

    “好儿子,快让娘看看!”白锦玉低头查验着阿黄的浑身上下,果然看见她棕黄黝亮的皮毛上有几处剑伤,当即心痛不已,哄小孩似地把阿黄搂在怀里道:“小宝贝太棒了,关键时候这么护着娘,真是没白疼你!可把娘担心死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被炖成狗肉锅了呢!”

    虽然白锦玉那夜的暴露多半原因是因为阿黄,但是她此刻对阿黄全无一点责怨。

    人狗重逢黏糊时,两个白色的身影走了上来。白锦玉抱着阿黄站起来,对着来人轻轻唤了声:“师娘、闻玲。”

    她朝二人的身后看去,没再看见别人。

    闻玲看见白锦玉欣然道:“锦玉!”

    蓉夫人则面容十分憔悴,眉梢眼角都向下垂着,看着白锦玉还笑容可掬地抱着狗,低低叹了一口气:“还笑得出来!”

    白锦玉渐渐敛了笑意,脸在阿黄柔软的皮毛上蹭了蹭,道:“我实在是没想到他们放过了阿黄,我还以为”

    闻玲道:“这得多亏了千玺,是他拿命护着阿黄,不然阿黄早就被剥皮了!”

    白锦玉惊愕,心有余悸:“千玺原来是千玺啊”

    蓉夫人没心情和她周旋这只狗,开门见山地对白锦玉道:“山长他们稍后就会上来,是我征求了他们允许,先来找你谈一谈。”

    白锦玉无意识地摸着阿黄,道:“哦。”

    蓉夫人眉尖不满地微微蹙了一下,开始问话:“你这七天把该想的都想起来了吗?”

    白锦玉听了,沉默地低下头去,回避蓉夫人的目光。

    蓉夫人见状,呼吸凝了一下,上前急切道:“你不会还是什么都记不得吧?!”

    闻玲也道:“锦玉,你别自欺欺人了,你从来背书记事都特别在行,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如何会不记得呢?”

    蓉夫人和闻玲的话白锦玉都听到了,但她仍旧没接话,似是思索什么,抚摸阿黄的手一下一下地越来越慢。

    她的不言,已然是一种回答,七天过去了,她还是什么都不肯透露。

    蓉夫人仰天长叹,再低下头来时眼中已有恨意,须臾,她郑重道:“师娘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白锦玉一滞,抬起头看着蓉夫人,蓉夫人睨了她一眼,没好声道:“你放心,我不是问你家印的事情。”

    白锦玉稍微松弛了一些,磨蹭了一下,道:“师娘你说。”

    蓉夫人沉了口气,面容显得平静道:“那个晋王凤辰碰过你吗?”

    这一问,白锦玉愣住,半天才怔怔道:“什么意思啊,师娘?”

    蓉夫人瞥了眼她道:“你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锦玉觉得有些尴尬,也有点莫名其妙:“晋王殿下他是我妹婿呀,我和他怎么可能呢!师娘你怎么会往那种地方想?”

    白锦玉觉得匪夷所思,蓉夫人却再次求证:“你们真的没有过?”

    白锦玉看着蓉夫人,不敢敷衍,可毕竟是这种问题,又有脸上发烫道:“嗯,没有过”

    蓉夫人又道:“那你喜欢他吗?”

    “啊?”白锦玉觉得这都什么跟什么,讷讷地道:“师娘,我今日等下不是应该要见山长吗?这种时候你怎么问我这么不着边际的问题啊?”

    蓉夫人扬了扬脖子道:“我不觉得这是不着边际的问题,你,不要试图顾左右而言谈,如实回答!”

    “哦,”白锦玉冤枉,她哪里有顾左右而言他?她看着蓉夫人的认真神色,只好道:“殿下这个人挺不错的”

    蓉夫人聚拢起一丝惊恐,听着白锦玉道:“他是个好人,不过,还是那句话,他是我的妹婿呀,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

    闻玲听了,转身高兴地对蓉夫人道:“娘,我说什么来着的,锦玉是有分寸的人!”

    白锦玉看看闻玲,又看看蓉夫人,吃惊道:“师娘,你们不要以为是晋王殿下让我盗取家印呀,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蓉夫人道:“你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锦玉道:“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你们不要错怪好人了!”

    “好人?”蓉夫人凝眉:“既然不是他,是另有其人,那你就说出来啊!”

    白锦玉:“”

    蓉夫人的眼中闪过因失望而产生的怒意,闻玲一看,连忙上来摇着白锦玉的臂弯劝道:“锦玉,你不要固执了,家印丢失是事关庐州闻氏颜面的大事,我们得立刻找回家印才是!”

    白锦玉道:“我知道,所以”

    “所以你还是什么都不说?!”一个沉怒的声音从山道下传上来,像是从地狱里蹿出来的巨响。

    接着,悉悉索索一阵脚步声传来,白锦玉转头看去,只见闻正严身穿绛黑的云绢绫绡,手持收云剑,气势汹汹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样,一步一步踏着石阶走了上来。

    在他的身后是数十位五脉的长者,他们个个手持长剑、脸色阴沉,全都是一副恨不得将白锦玉抽筋扒皮的架势。

    看到这么多人来势汹汹地向她讨伐,这一刻,白锦玉才感知到自己盗取家印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不禁心生怯意,向后退了两步。

 第三百二十四章 尽失 18

    不一会儿,白锦玉看清,这几乎是翠渚所有的家主和长辈。

    这些平素德高望重、温尔雅的谦谦君子,此刻目露凶光,簌簌仗剑上前,将白锦玉围了一个铁桶。

    白锦玉心跳陡然加快,忐忑不安。她看了闻玲一眼,多年结伴的默契,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彼此意会。闻玲领了这个眼神,会意地上前来,从白锦玉的怀中抱走了阿黄。

    闻正严压着步子,走进铁桶的中心,他双手负在身后,左右打量着思过崖,逼人的气势如泰山压顶一样令白锦玉感到呼吸艰难。

    “是谁給了她火?!”闻正严站在一堆乌黑的灰烬面前,瞪着蓉夫人。

    蓉夫人:“”

    白锦玉赶紧道:“没有人給过我火折,是我自己生的火,我自己找了些干树枝,钻木取的火”

    白锦玉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闻正严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踢了踢地上的鱼刺、橘子皮,怒道:“白锦玉,让你到思过崖来是教你静思己过,你居然在这里吃吃喝喝,这就是你的态度?!你是在故意挑衅吗!”闻正严怒不可遏,“哗啦”一声从锃黑的剑鞘中抽出了收云剑。

    他这一拔剑,周遭顿时响起了一阵刺寒的金属轻擦声,在场的各脉家主、长者全都把剑抽了出来,顿时几十柄剑尖寒光四射地齐齐指着白锦玉!

    “弟子不敢!”这种压迫下,白锦玉膝头一软,当即就跪了。

    闻正严忍了忍,压迫道:“你在这儿也想七天了,都想出了些什么东西,说吧!”

    白锦玉呼吸微滞,面对闻正严,她振作了一气,小心谨慎道:“回禀山长,家印是在弟子手上丢的,弟子发誓一定会把它找回来!弟子这些天一人独处,想了很多,对家印的去向有了一些思路,所以”

    听到家印的去向,所有人都一提心口,闻正严道:“所以怎样?!”

    白锦玉道:“所以弟子恳求山长允许弟子下山去查,请山长和各位长辈相信弟子,弟子一定能够把家印带回来!”

    她话音落下,现场一片死寂。闻正严的脸色立即黝黑如铁,他握了握手中的收云剑,冷笑了一声:“你也太自信了!”

    白锦玉抬起头来,不明白地看着闻正严。

    闻正严道:“你这个女子就是盲目自信,你自以为盗了印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将家印丢了;现在你又自以为能够将家印找回来,你哪里来的自信!还口口声声让我们相信你?你身上还有哪一点值得人相信你!”

    白锦玉:“”

    闻正严说完,她的身边响起成片的声讨。

    “对,她从来自由散漫,随性所欲,平日故意说谎犯错,不是为了逃课就是为来去圣训阁!”

    “圣训阁一个好端端庄严肃穆的地方,被她搞成了聚会交友的场所,简直乌烟瘴气!”

    “别忘了!她还偷逃出渚冒充闻宴跑到西赵去参加什么择婿大选,哎哟哟,真是胆大包天,肆无忌惮!”

    “对,这回去长安见妹子,说好的日子逾期多时也不归,哪有一丝诚信可言!”

    “我早就知道她会有一天犯下大错,果不其然,居然偷盗了家印,真是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这纷纷的指责声中,白锦玉蓦然发现,原来自己的信誉在翠渚是这么不堪的地步。

    她不服,但是,他们每句说的又都是事实。

    所以她现在要闻正严相信她,的确是有点难。

    白锦玉握了握拳头,酝酿许久,向闻正严求道:“山长,请相信弟子,給弟子一次机会!弟子发誓,一个月的时间,一定会把家印带回来!”

    “一个月?!”闻正严俯身逼视着她,揭穿似的道:“这完全就是你的脱身之计吧!”

    “山长英明,她现在就是想跑路!”

    “山长,千万不可放走这个偷印的盗贼!”

    “真是太狡猾了,一个月的功夫,她可以躲起来跑到我们完全找不到的地方了。”

    白锦玉听着身边响起的这些声音,心里烦躁又发慌,连连解释道:“请各位家主、长辈相信我一回,我绝对不会逃跑,如果我要逃跑,我为何还要回来在这里思过这么多天呢!”

    有人啐道:“谁知道你打了什么算盘,或许你当时没想清楚,现在想明白了就急欲开溜了!”

    白锦玉被冤枉,当即大声否认:“你我没有,我自知罪大恶极,真心在此思过,我现在想得很明白了,请你们相信我,我可以把家印找回来!只要家印回来,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赎罪,哪怕让我一辈子都呆在思过崖都可以!”

    “你真心思过?”闻正严透着浓烈怒意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如果你真心思过,你就说出你盗取家印的缘由,受何人唆使,做何用途?!”

    白锦玉被闻正严逼得与他对视,她噎住,绕了一圈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她为何要偷家印”这个问题上。

    而这个问题的原因,她在七天前就已经决定了,她不会说的。

    她的沉默彻底激怒了闻正严,也彻底揪痛了蓉夫人的心。蓉夫人一步上前蹲下,捶着她的肩头道:“傻孩子赶紧说呀,如果你不说,师娘就要失去你啦!”

    白锦玉一怔,虽然她也想过这个后果,但是现在蓉夫人提到,她还是有些恍惚地问到:“师娘你什么意思呀?”

    “什么意思?”闻正严俨然一只黑色的、可怖的老枭,恶狠狠地对着白锦玉这只小白兔道:“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说出你盗取家印的企图和指使你盗印的人;第二”

    他顿了顿,在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第二,如果你还是坚持什么都记不得了,那么,让我便要清理门户了!”闻正非常冷静地决心道:“来人,取香鼎!”

    闻言,四周响起一阵低声抽气声,蓉夫人更是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白锦玉发懵,但是看着众位长者的表情,也猜到香鼎是个不寻常的物件,遂也掉头去看。

    只见人群后面,并排走来两个年轻的白绡。他们合力抬着一个一尺多高的、像大香炉一样的铜鼎。这个铜鼎外面雕花精美,里面正熊熊地燃着火焰,那火舌正蹿出铁鼎,向空中舔舐着。

    这一霎那,白锦玉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果然,下一刻,闻正严从袖中摸出了一块沉香名谒!

 第三百二十五章 尽失 19

    香鼎被平稳地放在地上,闻正严走上前去,山间的风将他黑色的袍裾层层吹起,从白锦玉的这个位置看,火舌摇曳,闻正严的脸,看不清切。

    一个强烈的直觉告诉白锦玉,他手上拿的,是她的沉香名谒。而这火光燎燎的铜鼎被搬到此地来,说明来闻正严已生了要将它销毁之意。

    “白锦玉,我以山长的身份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意交待盗取家印的缘由和主使人吗?”闻正严的声音很硬。

    见这阵仗,蓉夫人大骇,一步冲上前,从闻正严手中抢走了沉香木!噗咚一声跪在闻正严的脚边,在她身后,闻玲也跟着跪下。

    “你”闻正严没想到一直对他尊重有礼的蓉夫人会突然来夺沉香木,当场震愕。

    蓉夫人一瞬不瞬惊恐地望着闻正严,声音发颤道:“山长,求你不要把锦玉逐出师门!让我劝劝她,让我劝劝她!给我一些时间,她一定会说的!”

    逐出师门四个字如一道惊雷劈下,白锦玉惶然一怔,全身挺直。

    “你看她会说吗?”闻正严目光慑向白锦玉。

    蓉夫人没有把握,转过头来,期期艾艾地望着白锦玉。

    蓉夫人的卑微之态刺痛了白锦玉,她以膝代步地跪走到闻正严的面前,终于退了一步道:“山长,弟子盗走家印的确有非如此不可的理由,但是这个理由弟子现在不能说,等过一阵子,事情平息了,弟子保证一定会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和盘托出!”

    “事情平息,什么事情?!过一阵子?”闻正严冷冷地看着她:“过一阵子是多久?”

    白锦玉一怔,她退的这一步,在闻正严的眼中实在时微不足道,但既然已经说出口,她开始心中认真盘算:怎么也得等凤麟知道传位诏书上有闻氏家印吧可是这没发生的事情,她又怎么知道具体的日子呢?

    “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可能她思考得太久,闻正严压着怒气讽刺地追问。

    白锦玉心乱如麻,思忖后笃定道:“一年一年应该可以!”

    “什么?!一年?”

    “真是无可救药,完全没有悔过之心,此种孽徒还是早些扫地出门!”

    “山长,千万莫中了她的拖延之计!”

    围着的诸位家主都忍不住忿恨出声,白锦玉的这个回答不仅没能平息众怒,相反的,简直是火上浇油。

    一张张的面孔越来越激愤,嘈嘈的声讨最后都统一成要将白锦玉逐出翠渚的口号。

    闻玲惊惧地环视着四周,突然站起,毫不犹豫地抱着阿黄转身飞奔下山。

    她奔到一座楼阁的时候,闻宴正立在楼栏处,静静远眺着对过的思过崖,他一身白衣胜雪,面容凝肃。

    对过的山上长满了郁郁葱葱成林成海的金镶玉竹,遮蔽了思过崖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闻玲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她抱着阿黄跑了一路,直到见到闻宴才想起把狗放了。

    听到有人奔至,闻宴侧首。

    “闻宴,锦玉她还是什么都不说,现在山长要烧了她的名谒赶她出渚呢!快,你同我去思过崖!”闻玲拽住闻宴就走,然而,没拽动,闻宴纹丝不动。

    闻玲回过头来,发现闻宴好像对事态一点也不惊讶。

    “走啊,你怎么不走?你到山长面前为她说几句话呀!”闻玲试图再拽他一次。

    然而,闻宴沉沉地摇了摇头,眉宇间透着坚定。

    闻玲被这沉默吓住了,她怔了怔,两手一把抓住闻宴:“你也怎么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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