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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一妃虽晚不须嗟-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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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辰道:“是,是我让他去向陛下请旨的。”

    白锦玉揉了揉鼻子,脑中掀起一阵风暴,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不安地向凤辰道:“原来殿下今日还忧心这件事。”

    凤辰温声道:“你不也忧心着吗?只不过为了我的生辰你才只字都未提,还一天都在笑。”

    白锦玉被揭穿,有些不知所措,努了努嘴嗫嚅道:“殿下不还是看出来了吗?”

    凤辰道:“你已经掩饰得很好了,只是我不相信师门出了这样的事,你真的会没心没肺地不放在心上。”他拉起她的手,温柔道:“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打扰我的生辰而已。”

    明明自己是奉献的那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凤辰这几句话却说得她热泪盈眶。是因为他说到“师门”,还是因为他体恤到了自己的用心?

    白锦玉不好意思地长吸一口气,接着小心道:“那我现在可以问殿下一些问题吗?”

    凤辰微笑欣赏着白锦玉明明揣着一肚子疑问,却有商有量的乖巧模样,突然有些体会到了闻宴的动心之处。

    白锦玉道:“我知道殿下这么做一定有殿下的考虑……但实不相瞒,我初听闻首座进了大理寺狱而不是官府的牢狱就已经很震惊了,不知殿下为何还特地去找陛下将他转入天牢呢?天牢不是更严怖吗?”

    凤辰沉吟半响,忽而道:“你和我说话需要这么小心吗?”

    白锦玉笑道:“是不是太生分了?”

    凤辰诚然道:“有一点。”

    “那这样呢?”白锦玉当即双臂勾上凤辰的脖子,软软的身子全粘在他身上,变脸似地换了声调娇嗔道:“夫君快说嘛,天牢岂不是更难捞人了?”

    凤辰猝不及防扶住她仿佛随时欲断的腰肢,脸上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了,过了一会儿才平稳道:“天牢听起来似乎恐怖,但关押在天牢的人只能御审,三司都动不了。”

    “哦!”白锦玉若有所悟。

    “除此之外,它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好处。”

    白锦玉挂在凤辰身上,睁着大大的眸子问:“什么好处?”

    凤辰点了点她的鼻子,道:“便是天牢里面是绝对不存在屈打成招。”

    白锦玉一动不动,心里的震动从一双水杏似的眼睛里显现出来。

    凤辰真的是太知解她了!

    得知闻世被捕,她心中隐隐最担心的就是屈打成招这种情况。她在翠渚长大,从小耳闻中的朝廷那就是一个黑暗昏聩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正面人物。纵然她知道闻世是个硬骨头,但也没把握他是否真能经得住那些传闻中令人丧胆的拷打、熬审。

    白锦玉目光逐渐含情,声音软糯道:“殿下,其实我今日的欢愉也并非是掩饰。”

    凤辰道:“哦?”

    白锦玉点点头:“因为我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救不出闻世。只要他没有做过这件事,我就一定能找到法子证明他无罪,我对自己有信心,更何况,我身边还有一个比我还聪明的殿下呢!我们两个加在一起,这天下还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凤辰面带微笑一直听着,接着她道:“我们必定要解决这个事情!若是不给闻首座洗冤,翠渚和朝廷的芥蒂便会加深,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出手相助测冕之事了。但祸兮福之所倚,反之,如果我们帮了他们这个忙,兴许闻山长会承个情呢!”

    他顿了顿,补充道:“他就不再是只为了自己夫人而相助测冕了。”

    白锦玉恍悟,从凤辰的身上滑下来,深思道:“翠渚纵然不愿跟皇室有什么瓜葛,但这一次却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因为有人犯了事!王子犯法且与庶民同罪,闻世又如何能疏于法外呢?”

    凤辰认同地点头。

    白锦玉眼睛一亮道:“如此说来,朝廷岂不是还得感谢那个砸损御匾的肇事之人?”

    “差不多,”凤辰莞尔,继而道:“我们这就先去观赏一下那位肇事之人的手笔吧!”

 第三百七十六章 心术 7

    凤辰带着白锦玉来到了大理寺,在一间专门存放证物的房子里见到了被损坏的御匾。

    六尺长的黑檀木,四个苍劲有力的金漆大字,无论是黑色还是金色都在明亮的灯烛下焕发着不可一世的光泽。只可惜,当中一个拳头大的凹陷窟窿和它周围四分五裂犹如枯枝的裂纹,击碎这份象征权威的大气磅礴。

    白锦玉敢肯定,鲁山宋氏刚发现这块被损坏的御匾时一定气炸了。

    尽管鲁山宋氏的门生很努力、很勤奋,但他们的名号从来就和天下第一无缘,即使称第二还要忍受和荆州孟氏并驾齐驱的委屈。这回好不容易得天子垂青,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盖章封了个魁首,以为可以小小扬眉吐气一回,谁知却难以服众,国子监里各家学闹了一场不算,不服的人直接上门砸了匾,实可谓遭受了一场蹬鼻子上脸的奇耻大辱。

    房里静如佛堂,凤辰和白锦玉察看物证,大理寺丞杨大人与几个属下浑身紧绷地杵立着陪同。

    众人的眼睛忍不住在白锦玉的身上打转,他们都是头一回见一个王爷办这种正事会把自家王妃带在身边的。

    凤辰修长的手指抚过御匾上的凹陷,缓声道:“这块匾不是被砸坏的,它应是被人一掌拍坏的。”

    白锦玉也凝注着,补充道:“而且这一掌拍在匾上时应该很轻,并不足以损坏如此上等的黑檀木,他是按在上面后再施以内力压下去、震碎的。”

    “对,”大理寺丞跑过来道:“下官和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并推测此人这么做就是为了避免发出很大的动静。”

    白锦玉转过头:“此人?”

    凤辰意会,代她问道:“杨大人言下之意是否认为翠渚的闻首座并非元凶?”

    白锦玉服气地看着凤辰,明明是他自己不认为闻世是元凶,他却问人家是否不认为闻世是元凶,他自己一点没显山露水,却钓出了对方倾向自己判断的言辞。

    这个大理寺丞当即不敢隐瞒道:“回禀殿下,此匾终究木质,受如此重创、凹陷和龟裂处如此严重,但下官却没有在发现此匾的现场、也就是在押犯人闻世的卧室内发现一丝木屑……”

    大理寺丞说到此处,犹豫了一下,迟疑道:“但,这只能说明闻世的卧室并不是第一作案现场,并不能据此就证明闻世不是元凶。下官只能说,此事确有蹊跷。具体事实如何,还需要下官与下属们进一步调查。”

    凤辰道:“大人费心了,此事虽已由陛下亲理,但是取证复核还得有劳大人接下来和刑部通力合作。”

    大理寺丞连忙顿首道:“下官岂敢妄言费心,这些都是为臣之责。但是目前最棘手的是那闻世从被捕开始就缄口不言,既不为自己申辩也不提供丝毫调查线索,实在是叫下官着急上火。若他上了御审仍是这副态度,这案件后续发展下官真不知会何去何从了。”

    闻言,凤辰与白锦玉交视了一眼,继而向大理寺丞略略颔首致意,没有说话,做了离开的示意。

    大理寺丞连忙领会,带着一众属下开路恭送。

    辞别大理寺,回府的马车上,白锦玉与凤辰就刚才所见展开了私下的分析。

    白锦玉道:“那块御匾比我想象的要大多了。”

    凤辰道:“嗯,而且这御匾的黑檀木非等闲材料,奇重无比,这六尺之木绝不下于两百斤。”

    白锦玉不禁低头寻思道:“所以这肇事之人莫非有好几个?如此长又如此重的一件东西,要从宋氏的府邸弄到文渊斋,一个人肯定是办不到的。”

    凤辰沉吟半晌,道:“与这个问题相比,我更想知道这肇事之人行事为何这般多此一举?”

    白锦玉看着凤辰,不明白他的所指。

    凤辰为她细数道:“你看,若是为了羞辱宋氏,损毁御匾就已然达到目的,何需将残匾搬运至文渊斋?若是为了挑起闻宋两家的战火,将御匾盗去文渊斋即可,又何须多此一举将御匾损毁?”

    白锦玉经凤辰一点,也顿觉此处的确不合常理:“对呀,我们正是觉得闻世不至于傻到搬了御匾在自己屋里打砸才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二人都陷入沉思,这件事情的确有很多令人想不通的地方。

    凤辰摇首道:“现在全无头绪。东西既然是在闻首座的卧室发现的,想必他应该会有一些线索,得要让他开口说出来才是,否则恐要延误了最佳的追踪时机。”

    白锦玉叹了一口长气道:“这个闻大首座真不知道犯了什么驴脾气,这种时候居然缄口不言。殿下,御审大概会安排在什么时候?”

    凤辰道:“大理寺和刑部搜集证据还需一点时日,御审应该在三日之后五日之内。”

    白锦玉略一沉吟,决意道:“我得见他一面!这个世上如果连我都不能让他开口讲话,那才算他真的缄口不言。不过,他眼下身在天牢……殿下,你有法子安排我和他见上一面吗?殿下,你一定有法子的吧?”

    说着她已经拉住凤辰的手臂摇了起来,一双亮亮的眼晴巴巴地望着凤辰:“我想去试试,就算什么也问不出,至少……我能知道他为何什么都不说。”

    凤辰见之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道:“人家王妃摆出这番姿态定是为了邀宠和赏赐,我家王妃却是为了去天牢,你说有不有趣?”

    白锦玉听了,笑着索性把脑袋歪上他的肩头更加持宠而骄道:“谁说恩宠和赏赐我就不要了啊?我也要的,只不过再此之外我还要去天牢,这说明我比她们要得更多才对!再说,别人家的王妃就算想去天牢,她们和夫君提了会有用吗?她们的夫君十有八九也是办不到的!哪像我家的殿下这样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智慧超群……”

    “好了好了,”凤辰开怀地搂住她:“这马屁再拍就要拍穿了!”

    白锦玉兔子似地回抱住他,仰脸道:“那殿下是答应了?”

    凤辰看着她一笑,一如既往道:“好。”

 第三百七十七章 心术 8

    接下来的一天,凤辰在宫中耽了整日,白锦玉在府里陪奈儿学课练字,消暑纳凉,捉虫扑蝶。

    奈儿已开始练习隶书,临的是高宗朝宰相王嘉尔的名篇《十思疏》,此文不仅义理高远,篇幅对孩童来说也颇为冗长。白锦玉看着奈儿吃力地悬臂举毫,心中油然而生不舍,再想到这小小的人儿还肩负着为宗室开枝散叶的重任,更觉得他非常之不容易。

    晚上凤辰回府,白锦玉与他吃饭下棋、巫山云雨,一切如常,并未询问探视天牢的相关情况,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闻世被捕这事一样。

    因为白锦玉知道,探视天牢不是去西市逛逛,得要寻到合适的时机才能安排,她相信凤辰不会耽搁且不遗余力地帮她,等到妥当可行的时候,也必然会第一时间就告诉她,如果他没有主动提及,自然就是还没有安排好。

    如此,她还有什么问的必要?

    凤辰也没有让她等太久,第三日常朝回府,凤辰就告诉她可以去天牢了。

    天牢,京师最神秘的地方之一,几乎人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却又没几个人知道它具体在什么地方。准确的说,是没人关心它在什么地方,因为它的作用与寻常百姓实在是太无关。

    但是与百姓相反,它却是历代天子最挂心的地方,因为这里面关押的都是对他们很危险的人,危险到他们虽然很挂心这个地方,却还是把它建得离自己远远的。

    马车奔向城郊,一个时辰后驶进了一个极其安静的宽道。

    白锦玉没想到热闹繁华的长安里还会有如此安静的地方,但是这种安静绝不会让人感觉舒服,森森的威严中透着慑人的神秘,就连耀眼的阳光到了这里好像都不敢放肆了,敛色似的黯淡了下去。

    拉车的马儿也自发慢了下来,就像有个看不见的人驱使着它们。

    白锦玉掀起车帘,眼前是一堵五丈高的长壁巍然无限延伸。她仰头,这暗灰色的壁垒仿佛高耸入云,将蔚蓝的天空一分为二,一半是人间,另一半仿佛坟墓。

    她放下车帘,一块双层的菱纹锦布,隔绝了车外的肃杀之气。

    白锦玉道:“我还以为我们要偷偷摸摸来。”

    凤辰微笑道:“这种地方能光明正大来还是得光明正大地来。”

    白锦玉叹道:“我曾听说天牢的围墙有三尺厚,火药也攻不破,今日一见果然是铜墙铁壁。”

    凤辰道:“就算不是铜墙铁壁,也很少有人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能进去的人想必多数已确凿无疑身犯重罪,自然不太容易出来,”白锦玉停了下,忽而问:“那么这里可是个讲道理的地方?”

    凤辰道:“谁都不敢在这里不讲道理。”

    白锦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样闻首座还是能够出来的。”

    凤辰笑着看她,他就是很喜欢她这种自信。

    马车向前又行了二三里,终于停了下来。凤辰先行举步下车,白锦玉看着他的身姿,奇叹世上怎么会有人连下个车都那么好看。

    凤辰伸过手,白锦玉握住他的手也跟着下了步梯,迈步中却见凤辰的神色变得有丝不自然,颐雅的眉眼中竟隐约透着担忧,甚至还有一丝……同情。

    白锦玉正揣度他为何这样,凤辰以眼尾向右前方指了一眼。

    白锦玉顺着他的示意看去,顿时脊背一直。

    只见巨大、漆黑、高耸,毫无生气的的两扇狱门前立着八个面无表情全副铠甲的士兵,他们手中的长矛笔直冲天,雪亮的尖刃被猛烈的太阳照得寒光闪闪,仿佛时刻做好了茹血拼杀的准备。

    但,这不是让白锦玉震住的原因,真正让她紧张的是这狱门前立着的四个人影,一黑三白,分别是闻宴、千玺、陈雪飞还有一位……居然是闻正严的遗孀穆夫人!

    穆夫人怎会在长安?

    须臾间,隔着百余米的两方都已看清楚了对面,无声中一切仿若静止,他们讶然地彼此望着,这种对望除了显示出双方都不愿在此刻相遇外,别无其它含义。

    “发生了何事?”穆夫人的双眼虽已失明,但她对环境的变化感受却超于常人。

    闻宴没有回应,千玺乍喜飞扬的神色瞬间凝注,急忙掩饰道:“没、没什么,我们看见角楼上这会儿站出来几个官兵而已!”

    一阵静默,穆夫人转向陈雪飞,道:“不对,我听见前面停下来一辆车。雪飞,你从来不说假话,你告诉我前面来的是什么人?”

    陈雪飞当然不会说谎,他可是个差一点就出家当了和尚的人。他迟疑了一下,果然还是如实道:“回禀夫人,车马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当朝赫赫有名的晋王殿下……”

    “晋王?!”陈雪飞还没有说完,穆夫人已经惊起道:“那白锦玉可在?”

    “另一个人就是她。”

    穆夫人听了简直激动得想冲上去:“你是说白锦玉就在我面前?”

    陈雪飞默了一默,低声道:“是!”

    “好……”穆夫人回首“扫视”了一下闻宴和千玺,手握成拳,神情渐渐出露出一种悲愤。她凌然抬起右手臂,让陈雪飞扶住,一步一步压着步子朝白锦玉走来。

    白锦玉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简直都不能跳动了,穆夫人的每一步仿佛都俨然踩在她的心上。

    她转头看了凤辰,凤辰目光平和温煦地看着她,他的目光仿佛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她很快就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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