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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反派一病不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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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您在想什么?”见褚墨低头沉默不语,金凤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褚墨回过神来,掀开布帘,把那装着红眼灰毛鼠的笼子打开放它出去,“寒皋,你缀在它后面,看它去见了什么人,回来报给我。”
  “好的。”金凤现身,叼过褚墨递过来留影石,“我肯定把那人抓住!”
  “切记不要再被发现。”
  此前被发现过一次的金凤闻此言抖擞精神,“放心吧您,我会隐身!”
  看金凤飞出院墙朝灰鼠追去,褚墨才迈步走出小院,向前厅走去。
  刚走没两步,小绿咻地窜了回来,“主人,我回来啦,我刚洗了澡,嘴巴也洗了,现在身上香香的,很干净,可以上来了吗?”
  褚墨伸手把它捡起来,小蛇乐滋滋地攀上他的手腕。
  前院声音已经小了许多,时不时有哭声传来,褚墨到时,只见村民们团团围在侧院一间房门外,他认得那是老村长的房间,昨夜晚饭时他曾进屋去拿过东西。
  此时屋里非常安静。
  村民们给褚墨让开一条路,他尚未走进,便看到房梁上吊着一个人影,却不是老村长是谁?
  范家的其他几人跪在地上无声痛哭,几个村民围在旁边表情复杂,地上躺着一条凳子,清塘清川站在旁边,清塘手中拿着一封信,见褚墨过来,把信递给他。
  褚墨翻开来看,却是一封血书。


第63章 
  “诸乡邻敬启; 吾范江海自认一生正直,却不防晚年蒙尘,深感羞愧。前日知吾二孙范启谌; 二孙媳秦华所为之恶; 因私心不曾检举; 只责令他改过; 却不防再次行凶,乃为长辈管教不严。罪孽深重,万死不能请罪; 故此绝笔。村中孩童皆为范启谌,秦华二人所为; 他二人理当抵命,范氏其余子弟却是不知; 恕老朽面厚,望诸乡亲念及旧情,饶后人一命。无以为报,来世定当牛做马偿谢。”
  褚墨将信看罢; 又递回清塘。
  清塘又把信递给为首的村民,他接过去凑近细细查看。
  此时究竟这范老爷子所言前日刚知晓此事是真是假已不重要; 毕竟死无对证; 主要看这些愤慨的村民将如何处置范家人。
  好在村民们都是讲理的人; 虽然心中恨得要命; 却也没有伤及无辜,只把范老二拉到村头广场上执行火刑; 当天下午执行; 其他的范家人被勒令三日内搬出小相村。
  火刑前; 三人远远站在村口外的榕树下。
  “范老二是真的疯了吗?”清川看着被绑缚在干柴中央的范老二问道; “莫不是装的吧。”
  “我给他号过脉,经脉紊乱,有走火入魔之相,脑中淤塞,应当是疯了。”褚墨回道。
  清川此时看向褚墨的眼神已满是崇拜,“墨墨,你懂得可真多!”
  褚墨笑道:“师尊书库中有些医书,我平日没事便看看,你若有兴趣,我可帮你借些。”
  对于一切与迟无尚有关系的事情清川都情不自禁的畏惧,忙摆了摆手,“算了罢,我对医术没什么兴趣,平日光修炼便够头疼的。”
  褚墨并不强求,只是微笑。
  此时村民们正拿着文书在念范老二所犯罪行,场上十分安静。
  清川百无聊赖,忽而想起一件事,对褚墨说道:“墨墨,说起走火入魔,我前些时日听得一个传闻,不知你听过没有。”
  “什么?”
  清川斟酌了一下,态度有些谨慎,“我说了你莫生气。”
  见他如此严肃,褚墨转过头看向他,“你说。”
  尽管褚墨此时是易容状态,但他眼睛直视过来时,清川心跳还是有些加速,抬手揉了揉发热的耳朵,微微错开视线,才说道:“就在咱们出宗门前一日,我去悦然峰领月例时,听得有人在讨论,说无尚师叔可能走火入魔了。”
  听得迟无尚的消息,褚墨微微皱眉,示意清川继续说下去。
  清川定了定神,“那些人讲的话我不太能够明白,不过他们最后说的话我却是听得分明,他们说无尚师叔脑子有病。”说到这里,他有些气愤,“我正打算上前与他们理论,却被管事叫住,领完月例出来,那几人却不见了踪影。”
  “有几人?都是什么弟子?长什么样?”褚墨问道。
  “没太看清模样,不过都是外门弟子服饰,其中有一个白白壮壮的,倒是显眼。”清川回想道,“墨墨,你不会想去找他们算账吧?”
  褚墨左边眉梢微微挑起,“不过是些无稽之谈罢了,我自不会放在心上。”
  “那就好。”生怕褚墨一时冲动冲去宗门把人处理了,清川松了口气,随即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清塘,手肘轻轻抵了下褚墨胳膊,“清塘闷了一天了,他没事吧?”
  褚墨却不多说,只道:“你问他。”
  清川素来直白,闻言便走到了清塘身边,“清塘,你没事吧?”
  “没事。”清塘摇摇头,他越过清川看向褚墨,朝他笑了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你且莫管我,很快就好了。”
  火把落在柴堆下面,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火焰伴着浓烟升起,柱子上的范老二垂着头,仿若死了一般,一声不吭。
  除了家里死去孩子的村民们的哭泣声,现场只有火焰的噼啪声和皮肤被炙烤的滋滋声。
  浓烟弥漫中,谁也没有看见,在火焰即将把范老二吞没之时,自始低着的头猛然抬起,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仿若恶鬼,充满了怨毒,直勾勾地朝人群外看来。
  他看的方向,正是褚墨三人的方向,褚墨的方位,正好能与他对视,他一眼便看到那双眼里的恶意。
  与那只红眼灰毛鼠的眼睛极其相似。
  清川吓了个激灵,“他在看谁?”
  褚墨摇头,“不知。”
  此时一阵清风拂过,褚墨右腕间的金凤纹路亮了亮,“主人,我回来了。”
  “如何?”
  金凤不满道:“那只老鼠带着我东走西绕,围着村子走了好几圈,似乎也没个目的,方才好容易有个目标,结果却来到了这广场上,它一下子便钻进了柴火堆里,这会子恐怕被烧成老鼠灰了。”
  “何时进去的?”
  “就在我回来的前几息。”
  “知道了。”
  结束对话,褚墨视线不再关注范老二,而是逐一看向在场的村民。
  那灰鼠虽带着金凤饶了许多路,但有了一次经验,以金凤的谨慎,褚墨却并不认为它发现了金凤。
  既然灰鼠能钻入范老二体内暂时控制他的身体,那它必定是一只傀儡,傀儡术乃邪修法术,施展时主人必须位于三尺之内。
  可见那“先生”必定藏于人群之中。
  广场上人数众多,因这般大事,全村齐聚,男人女人,大人小孩,足有二百余众。
  褚墨很快便将视线锁定在一名戴着灰头巾,身着朴素布衣的男人身上,他个头不算高,挤在人群中不甚起眼,褚墨注意到他的原因却是,其他人看向火焰中的范老二不是痛恨便是快意,唯独他表情是在惋惜。
  半个时辰后,火焰渐渐熄灭,火场中只剩下一堆碎骨头。
  此时一名年长的村民站出来,走到三人面前,大声道:“感谢几位神仙大恩!若不是你们将此歹人捕获,我家孩子还死得不明不白,咱们村不知还要死多少孩儿。”
  一面说着,一面跪伏在地,连着磕了几个响头。
  清川忙伸手去扶,却发现后面的村民们也纷纷跪下磕头。
  褚墨眼扫过那个混在人群中屈膝的布衣人,此人长得普通,右边眼尾有一颗痦子,皮肤与整日风吹日晒的村民一样粗糙黝黑,看不出什么特别。
  在清川和清塘劝慰之下,大部分村民渐渐散去,只余下犹觉愤恨的村民们抬脚去踩那碎骨。
  见那布衣人要走,褚墨手指轻弹,一枚米粒大小的白色小丸悄无声息打在他后脖颈上,接触皮肤之时化作青烟消失。那人抬手摸了摸脖子,抬头看天,见是下雨了,匆匆离了广场。
  “这是什么?”金凤问道。
  “追香丸,可用以追踪之用,百里之内皆可知他踪迹。”褚墨耐心解释道。
  金凤顿时不满道:“那您为何方才不用这玩意儿,非得让我出去跟着它兜圈子?”
  “这不是给你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金凤:“……”
  金凤静下后,褚墨道:“起风了。”
  清川看了看天,“墨墨果然厉害,昨日来时就说要下雨,现在可不就下来了。”
  “算起来,这范老二还是我侄孙。”清塘这时说道。
  “哈?”清川愣了,没料到清塘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虽然早有猜测,但突然听得清塘如此说还是有些惊讶,他抬眼算了算,“那范老爷子是你兄弟?”
  “他是我四哥。”清塘点头,“当年的饥荒远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得多,一家人除了我被发卖,只有四哥活了下来。却不曾想他晚年落得如此下场。”
  清川嘴巴开合了半天,都没想出怎么安慰清塘,只得求助褚墨。
  清塘也看向褚墨,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你,墨墨。”
  “不客气。”褚墨应道。
  在小院时,褚墨特意让清塘出面,其实是给清塘的一个机会,以他的能力,要保全范家,让他们继续留在小相村很容易,只是他没有那么做。
  看着二人当着自己面打哑谜,清川有些着急,不过见清塘眉间沉郁尽散,便不再纠结了,事情解决便好。
  “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在何处。”清塘面上浮出厉色,“范家虽罪有应得,却也情有可原,可恶那幕后之人,害我范家至此,我必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此前听得范家二人对话,那人应当所隔不远,极有可能就在村中。墨墨,我们且再在村中几日,以图斩草除根,若这般离开,恐他日后继续生事,那我等此次所为岂不白忙?”
  “说得对。”清川接话道,“一定要把那幕后之人抓出来!”
  “墨墨,你此前抓了那只老鼠,可有所发现?”清塘问道。
  褚墨捻了捻指尖,“那老鼠方才进了火堆,随后范老二便睁开了眼。”
  “傀儡术?”清塘四下看了看,雨下得越来越大,此时村民散得差不多了,现场只有几人拿着扫把扫地,“可惜人散了,否则或许可以查到他的踪迹。看来只能晚上住户寻访了。”
  “不必。”褚墨道,“我方才见一人神色古怪,或有嫌疑,在他身上下了香,他住在村东头第二间房舍。”
  “那我今晚去查探一番。”清塘道。


第64章 
  商定之后; 三人仍旧回到范家屋舍,此时范家其余家众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不过三人所住厢房却仍保持着原样。
  雨渐渐大了; 雨点洒在砖瓦上; 淅淅沥沥。
  “砰砰砰。”
  前院大门门响; 在雨声中隐隐绰绰; 不甚清明,好在三人皆是修行之人,听力了得。
  清塘道:“清川去开下门。”
  “成日就知道指使我。”清川嘟囔道; 视线依依不舍的从坐在床边正在擦拭剑身的褚墨身上移开,不情不愿的起身朝门外走去。
  看着被用力关上后又反弹回来的门; 清塘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褚墨。
  褚墨的手指细长而白; 并不像练剑的手,与他手中青色的帕子相衬,烛光照应下,宛若散发着白玉的光泽。他拂过剑身的力道不算轻柔; 但却恰到好处的精准,他手拂过的地方; 剑身便更光亮一分。渐渐地; 清塘目光上移; 此时易容丹时效刚过; 褚墨并未立时补上,因此现出了原貌。
  从清塘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褚墨的侧脸; 他睫毛极长; 在眼下投出一道墨色的阴影; 眼尾是微微上挑的; 正眼看是纯然无辜,侧着看过去,摒去他眉宇间尚未褪去的稚气,却带着一股子天然的魅惑,脸颊尚带着些许未退完的婴儿肥,鼻梁不算高却精致得恰到好处,唇色宛若三月盛开的桃花。
  他这才认识到,当年那个小孩儿,长大了。
  褚墨收起剑,抬眼便见清塘正盯着自己发呆,“清塘?”
  听得褚墨的叫声,清塘回过神来,正对上那双清凌凌的墨瞳,他慌乱起身,“我去看看清川。”话音未落,便冲出了门。
  “恭喜主人又成功获得一名爱慕者。”金凤笑嘻嘻道。
  “这是何意?”褚墨问。
  “所谓灯下看美人,丢魄又失魂。况且以主人您的容貌,哪怕不用灯下看,多瞧两眼也能勾人心魄,他看了您那么久,不爱慕您才奇怪呢。”金凤调侃道,“不说这一个,另一个我也瞧中了,他肯定对您也有心思。”
  “休得胡言,他们都是从小将我看大的,于我不过是兄弟之情。”褚墨皱眉道,“今后不可这般玩笑了。”
  见褚墨有些动气,金凤忙见好就收,“知道啦主人,以后不说他们俩了。”
  且说慌乱出门后,快步走到前院,正碰到清川关好门往回走,压下心绪,问道:“是什么人?怎么说了这般久?”
  “是几个村民,说是为感谢我们帮他们捉住歹人,明日午间设宴,邀我们参加。我和他们说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推辞了许久才算推脱。”清川答道。
  “嗯,做的不错。”清塘心不在焉地点头,转身便往回走。
  清川跟着清塘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嗯?”清塘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抬起手指了指天,清川道:“不带伞便罢了,怎么连个避水咒都不施?这雨淋着可舒服?”
  清塘这才发觉天上仍细细密密的下着雨,而他头上身上全湿了,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常,但面对清川,他却并不表现出来,“屋里没有伞,淋淋雨也不妨。”
  清川只当他是傻了,嗤笑一声,“这又不是灵雨,淋它做什么?不和你说,我回去看看墨墨剑擦完了没,让他也教教我怎么拭剑。”
  说罢,一溜烟朝后院跑去,清塘在雨里踌躇许久,才迈开步朝后院走去。
  就连清川都看出了他的失常,褚墨那么聪明,肯定不会看不出,想到这里,清塘心里不由有些打鼓,到门外时,运功将身上的水除干净,才郑重踏进了门槛。
  却只见清川手中拿着飞剑,褚墨正轻声与他讲拭剑技巧,见自己进来,也只是如寻常般打了个招呼,并无异样。
  对此,清塘不由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他便注意到清川看向褚墨的视线,那眼神中竟满是痴迷。
  这个发现让清塘如遭雷击。
  很快,清塘便冷静下来,他逐一细细回想,才发现似乎这一路来,清川对褚墨的态度都有些奇怪,只没有人和他说话,他的视线似乎总集中在褚墨身上。
  不过清川似乎自己并未发现他对褚墨是什么心思。
  指导完清川,褚墨看了看天色,此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雨没有停,反而下得更大了几分。
  清塘整了整身上的黑衣,正打算出门。
  褚墨道:“雨下得大,不若晚些雨小再去吧。”
  “无碍,我施个避水诀便是。”清塘道。
  “若阵法是那人设的,恐他家有陷阱,你且小心为上。”褚墨没有说自己去的话,这是清塘的心结,若是他不去,这心结便解不了。顿了顿,他拿出一枚玉符,“若是有危险,便把这符捏碎。”
  清塘接过玉符,道了声谢,起身朝门外走去,跃上房顶不见。
  清塘走后,褚墨站在门边往外看,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地上的积水上,水花四溅,最后汇聚成流涌入沟渠之中,把地面清洗得干干净净。
  “墨墨,你瞧我擦得怎么样?”清川此时举着剑问道。
  褚墨回身接过剑细细查看,“前面不错,不过最后这点略有些匆忙,拭剑不可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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