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说她怀孕了-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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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瑟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爪子去扯她的衣领。
面对如此险恶的流氓,明祎落荒而逃,抱着自己的奏疏不肯放,再也不敢主动撩拨她。
顾锦瑟大感失望,哀怨地看着明祎:“我晚上睡不着了。”
“你太闲了,不如接管宫务,如何?”明祎开始下套了,手指向她的下巴,委婉提醒道:“你自己摸摸,手感很好的。”
明祎是一位很尽职的饲养员,遇上顾锦瑟这种自己养养就能胖的主儿,更是事半功倍。
“你嫌弃我,嗯?”顾锦瑟冷冷的凝着对面的人,最后一个字的尾音高高吊起,带着几许冷厉。
“别闹了。”明祎莫名害怕,小顾先生蛮狠起来,街边泼妇都比不上呢,想起她之前的行事,她立即讨饶道:“虞家入京了,你不该帮忙吗?还有你的小侄女……”
“女儿又不是我的,我为何要在意,我给她们铺好锦绣前程就好,犯得着关怀备至吗?”顾锦瑟摆摆手,对她们好就对不住小姑姑,她想起小姑姑,立即找了事情做,拍床决定:“我将小姑姑接进宫玩一玩?”
“也可。”明祎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你说什么我无不应的。”
顾锦瑟立即笑了,同她招招手:“我想睡觉了,一起吧。”
明祎没动,目光闪烁,似是为难,顾锦瑟却说道:“两人睡觉才香的。”
明祎还是没动,指尖捏着奏疏一页,慢悠悠说道:“你睡了半日该吃饭了。”
顾锦瑟将目光放在她的面上:“你更香!”
明祎顿时脸红耳赤,对面的人懒懒地打了还欠,秀气的双眉愉快的舒展,显然是休息得很好,饱饱的。
嚣张!
嚣张至极!
明祎本想痛批她日夜颠倒,却见她赤脚走了下来,莹白的脚趾慢悠悠地地板上晃动,她本想劝说一番,可夏日酷热,踩在地板上也不会感染风寒,于是,她只能将话再度吞了回去。
明祎唇角动了动,再也做不到稳定自持了,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不想知晓行刺的事情吗?”
顾锦瑟止步,凝视面前的女子,唇角弯弯,骄傲地扬起下颚,道:“说吧,我听着呢。”
明祎抿唇含笑,她就喜欢顾锦瑟骄傲自持的模样,虽说不知傻姑娘为何骄傲,但她还是喜欢得紧。她松了肩膀,将奏疏放在一侧的几上,姿态缓慢优雅地靠着迎枕,“牵连五六户人家,都已夺爵,你不知他们的名姓,甚至不知他们是谁,素未谋面,可他们却想弄死你,你犯了众怒。一则办女学,与男儿对势抗衡,二来以女子之身入住中宫。”
“他们死了吗?”顾锦瑟轻笑,明祎说得对,不认识,就不会在意。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分怨恨。
明祎凝着她浅笑的面容,神思惘然,目光饱含愧疚。顾锦瑟却轻轻开口:“没有你,我也会在余杭开女学,注定会犯众怒。”
自己并非是纯古人,忍受不了礼法规矩冲着女子而来,圈圈套套欺负女子。就算为人不耻,她也会笑着走下去。
她没有迟疑,也没有后退。明祎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朝她招招手,“没有你,我也会开女学,大抵不会有喜欢的人。”
没有相遇,都会活着,活得方式不同罢了,或幸福或平淡,总之,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会过不下去。
顾锦瑟很清醒,也很理智,走至明祎面前走,拉着她的手,旋即一笑:“好了。不要说了,我想睡了你。”
明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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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夜宴
明祎的愧疚在顾锦瑟的不屑努力下化为低吟。
银辉落入窗台; 在地板上洒下一片光晕,月色皎皎,万家灯火。庭院内寂静无声; 夏末之际,蝉鸣声小了许多,守夜的婢女站在殿外望着明月。
子时过后; 顾锦瑟终于吵着要去沐浴,殿内恢复通明,宫娥鱼贯而入,顾锦瑟赤脚踩在地板上; 走到铜镜前,扯开襟口就看到颗颗硕大的草莓。雪白的肌肤下; 颜色红颜; 极为好看。
看过一眼后; 她便整理好衣襟,顿时笑了笑; 回身却见明祎趴在榻沿,歪头看着她。
“你看什么呢?”顾锦瑟怪道,眉梢眼睛都染了几分不可多见的妩媚; 肌肤如粉; 逃之夭夭,三月芬芳。
明祎抬起手臂; 宽大的袖摆落下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她以手挡住自己的脸; 笑意微敛; 道:“无事。”
顾锦瑟未曾多想; 转身去偏殿沐浴洗净; 要走的时候还忘一句:“你要不要一起?”
“你一人洗,快些。”明祎躺平后,被子遮掩住整个身子,丝毫不想与顾锦瑟缠在一起,若一起过去,今夜别想睡了。
顾锦瑟撇撇嘴,自己便走了。
明祎很快就睡着了,鼻尖都是顾锦瑟的气息,她擅长窥探人心,如何不知顾锦瑟的心思,圈地为牢,终究是她愧对她良多。
日子慢慢过,京城内安静下来,各地捷报不断,大周朝稳固,渐渐地,前朝封疆大吏都慢慢地放下刀剑,选择投降。为了早些结束战事,明祎接受他们的投降,授以官阶。
到了八月十五,招摇的战报再度传来,不日将凯旋。
而在这日,明祎大封虞家,虞家大舅封承恩伯,原先的承恩伯一家子死在战乱中,如今,虞家便是新的承恩伯,住宅是原先的长公主府邸,占地广,府内还有座山林,令一众朝臣十分羡慕。
金陵城破之际,虞家献出米粮才让百姓免于屠戮,又在新朝建立后捐银赠粮,虞家的伯爵之位,当之无愧。
封赏之后,朝臣虽说有些不满,不敢反对,悄无声息地看着虞家人搬家。
十五夜,皇帝设宴招待百官,皇后亦在列。
十五月十六圆,今夜犹可见皎皎明月,殿内灯火辉煌,与明月交相辉映。
帝后高坐,下面的朝臣窃窃私语,女眷们看向皇后的目光尤为古怪,皇后的后位不正,随时都有可能被废,她们也用不着巴结。
明祎目光淡淡,忽而接过酒盏给顾锦瑟斟酒,顾锦瑟眨了眨眼睛,狠狠盯着她,好像在说:你住手、你住手。
明祎给她斟了杯酒,目光冷然地看向朝臣,在空中划过一道冷芒,道:“朕欠皇后良多。”
声音不大不小,靠前坐的众人都听见了,顿时停下来看向帝后。
顾锦瑟脸颊烧红,端着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思衬良久后还是硬着头皮喝下。
帝后虽说无言,依旧可看出陛下对皇后尤为重视,尤其那句‘朕欠皇后良多’意味不明,猜也猜不透。
顾皇后还有一重身份,许多百姓都不知晓。陛下前夫是顾皇后双胞弟弟,两人曾是姑嫂,和离后两人多年不见,再见便是顾皇后病重。
难不成入宫后两人日日相对,陡然生了情分?
众人胡乱猜测,再悄悄打量帝后,帝后并没有亲密的举止,相敬如宾。
猜了个寂寞,众人又继续自己的娱乐活动,皇帝心思深深,压根猜不透。
夜宴散席后,帝后先离席,出了殿后,帝后并没有乘坐车辇离开,而是领着宫人在黑夜下漫步而走。
脚步快的朝臣在转弯处顿下来,心中七上八下,见到帝后影子消失后才渐渐平定呼吸,说道:“我觉得帝后有些奇怪。”
“什么帝后,不过是假冒的皇后罢了。敬重她,便是敬重天下女学子,你在计较什么劲呢。”
“不对,她们之间似有暧昧,顾皇后怕是有媚上之嫌。”
承恩伯闻言立即说道:“各位大人,顾皇后若是媚上,陛下则成了什么人?”
众人缄默,缄默之人悄悄挪动脚步,飞快的消失在黑夜下。
很快就散了,承恩伯松了口气,这些人的眼睛可真厉害。
那厢回到中宫的顾锦瑟进殿后就将人压在墙角,左边是柜子,右边是摆设用的花瓶,明祎退无可退,唯有无奈地看着面前的人:“你怎么了?”
顾锦瑟俏丽的面容漾过圈圈涟漪,调皮的微笑着,“你在试探百官吗?别试了,他们不会答应你的,你还是趁早歇了这等心思。”
“阿瑟,我被万人抛弃,唯有你站在我的身后。我活着,不会让你受委屈。”明祎眼中闪着烛火,微微湿润,“阿瑟,我身上肩负重担不假,可我不会让你活在阴影内。”
顾锦瑟凝着面前固执的人,眉头深皱,“你该做的是做一英明的女帝,而不是为了儿女情长让女帝二字受到玷污。”
她想过与明祎名正言顺,可这一切都是不切实际,与其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努力挣扎,不如走出门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能坐井观天,要看看世界究竟是圆还是扁。
明祎坚持,顾锦瑟倔强,两人眼中都映着对方的面容,顾锦瑟讥讽道:“做了几年皇帝就忘了受制的时候了?亦或是忘了登基初自己毫无软肋、果断仁义,想要你的臣民反了你?”
“明祎,我与春休所谋,与你不一样。我不需要太多的光明,今日的成果,我很满意。”
“你莫要忘了,你是严格意义上的第一位女帝,后世提及之际当觉得你是一位仁君,而不是一位离经叛道风流成性宠爱女子的风流帝王。”
“风流二字,你担不起,我也不想成为祸国妖女。”
听到最后,明祎心中的不甘被彻底放下,触及顾锦瑟讥讽的唇角,整个人似被泼了一盆冷水,将她的热情被浇灭得干净。
“阿瑟,倘若做不到,我为何要将你禁锢在身边呢?”她痛苦极了。
顾锦瑟喃喃自语道:“因为我喜欢,这些就够了。”
明祎后退一步,痛苦地看着她,而她微微一笑:“将你的心思放到朝政上,因为你成功了,后人才会好走,倘若下一位女帝想要立后了,至少你给她提供了许多便处。明祎,江山稳固,百姓和乐,让女人走出四方天地的后宅,站在人前与男人争夺天地,这些才是你最初的想法,对吗?”
明祎身前倒映着颀长的身影,在黑夜下显得尤为压抑。
明祎没有反驳,她的初心确实如此,可后来,她有了贪恋。
顾锦瑟似乎知晓她的心思,便说道:“贪恋不可取,你且看着,光是今夜的举止,他们不会罢休的。”
往日杀伐果断的人呆呆的,听着顾锦瑟话,最后垂眸不语。
顾锦瑟心里发颤,春休很有见解,女帝二字重如泰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们不是一人,而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倘若让外人知晓创办女学的顾先生媚惑君主,她的女学受到鄙视,一切努力就会化为乌有。
眼前的结果很好,她可以一辈子赖在宫里。
两人沉闷不语,没有往日蓬勃的欲望,只有无尽低沉。
灯火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哪怕依旧照亮屋内的景色,也无法照进心里。
顾锦瑟很快就缓和过来,日子还是得要过呀,自己这般显然是走在了女子的前端,想想天下人见她都要恭恭敬敬,吃穿不愁,就算有明刀暗箭也有明祎挡着,自己算是最快活的咸鱼了。
就这样吧,她继续拉着明祎去睡觉,今夜大好时光,不可辜负。
来不及低沉的人就被顾锦瑟吓醒了一大半,对上顾锦瑟湛亮的眼眸,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怎么就不知愁呢?”
“不愁,在你老去之前,我先满足自己。”顾锦瑟理直气壮,抚摸着明祎袖口上的松鹤暗纹,发亮的视线在床笫间散着光芒,她静静看着,明祎失笑,面对她着实无法低沉,骤然间,自己心灵的缺口被她修缮好了。
顾锦瑟却狠狠嘲讽她:“你是不是闲得慌,与其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将来储君问题,国无储君,臣民不宁。”
“嗯,我知晓,我已在培养,你不需要担忧。”明祎轻笑,指尖轻拂她舒展的眉眼,心里渐起几分愉悦。
不快的事情旋即被抛开,顾锦瑟吻上明祎的眉眼,唇角贴着柔软的肌肤。
她的心在慢慢沉沦,抛弃自己,只留在水下。
明祎心里发颤,浑身发紧。顾锦瑟挪开,扣住她的十指,枕畔上的龙凤相缠的暗纹很是亮眼,让明丽的肌肤笼上一层旭丽。
龙凤龙凤,却不是双风。顾锦瑟不大高兴了,不过很快就抛开,明日换了就是,自己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可见自己潜意识里对这种传统制度没有太多厌恶。
想要改变只能徐徐图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闭眼吻上明祎的耳朵,悄然说道:“慢慢来,总有一日可以的。我们沉浸于此,掀翻天地之间的规矩,会让人反感,你一刀杀人和慢慢地用针去杀人,后果是一样,可过程不同。”
明祎心头迷离,鼻尖是顾锦瑟的呼吸,耳边是顾锦瑟的声音,她快找不到自己了。对顾锦瑟的问题,更是无暇回答。
她屏住呼吸,却发现自己憋得很难受,大口大口呼吸,自己再度被顾锦瑟的呼吸包裹着。
下一息,她索性握住顾锦瑟的双手,努力找回自己。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呀,今天星期五了!
第188章 爱人
顾锦瑟翻车了。
一夜醒来; 明祎已不见了,枕畔只余一缕芳香,而自己浑身都是朵朵红梅; 明祎就差咬她的骨头发泄了。
宫娥进来伺候她,吓得她躲在被子里不肯动弹,心虚极了; 若是被宫娥见到自己满身痕迹,以后也不要见人了。
宫娥吓得顿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皇后娘娘将自己裹成了蚕蛹,她惊讶极了; 皇后娘娘吩咐她:“去备水,然后你们都出去。”
“奴婢立刻去办。”宫娥感觉皇后娘娘怪怪的; 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顾锦瑟惯来我行我素; 丝毫不在意宫娥诧异的目光; 等人散开后,自己裹着毯子朝偏殿蹦去。
进去后; 先将门关上,丢下毯子就冲进水里。
温水清澈,清晰可见胸前的红痕; 她眯了眯眼睛; 这笔账记下,总有一日会记下的。
顾锦瑟怀着伟大的理想抱负将自己洗香香; 吃了午饭,午后继续去睡。
一觉到了黄昏; 各宫将账簿送来给皇后过目; 顾锦瑟看着一摞摞账簿后没出息地再度闭上眼睛; 稍微一闭; 宫娥就将她唤醒,“陛下说了,您闲着也是闲着。”
“我不闲呢,我明日去女学考较她们的功课去,今日得好好休息。”顾锦瑟继续往凤床上爬,抱着枕头直接躺下,丝毫不理会宫娥们的苦心劝说。
摆烂不舒服吗?
养生多好呀。
宫娥苦劝良久,她依旧裹在毯子预备睡觉,直到明祎回来将人从床上拉下来,梳洗更衣见各宫掌事。
顾锦瑟不解,明祎服侍她更衣,一面穿衣一面说道:“后宫的事情该由你管,人的手中有了权势,旁人才会敬重你。哪怕你是恶人,他们表面也会毕恭毕敬,私下里不管非议你。”
顾锦瑟懒懒打了哈欠,明祎笑着捂住她的嘴巴,“掌事们就在外面,去见一见,让她们熟悉你的面孔。”
天色刚黑了下来,庭院内点着灯火,偌大的中宫庭院站得满满都是人,各色宫服,服装不一样,代表着官职不同。
后宫官职比不得前朝,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顾锦瑟早就给自己恶补过,她看着漆黑的天色,思考须臾,“我们先吃晚饭,饿了。”
宫娥提醒道:“各宫掌事都站了许久。”
“让他们等着,看看谁不满,悄悄记下来。”明祎立即明白顾锦瑟的意思,吩咐宫娥。
宫娥觑了帝后一眼,陛下是皇后娘娘强大的后盾,娘娘说什么,陛下无不应。
帝后意思一致,殿内气氛就会和谐许多。宫娥退出去,殿内仅剩两人。
顾锦瑟满意极了,道:“你听我的,我就高兴。”
她没有凌驾于明祎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