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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是迟来的欢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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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就“炸毛”了:「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牺牲也当甜蜜,但你能保证以后吗?先不说别的,想象下那种生活,你是打算在异国的大房子里当一辈子金丝雀?」

    「他回到国内,不过是事业重新开始,可你在那儿人生地不熟,除了他一无所有,柴米油盐的日子总会有矛盾,吵架的时候,甚至感情变质的时候怎么办?」

    「说句不好听的,你一个人远在他乡,别人欺负你,他可以护着你,可要是他欺负你了呢?你不能不管不顾把自己捆死在一个男人身上啊!」

    说白了,这就是远近亲疏各有偏帮,站在谁的角度,就替谁着想。

    沈明樱这一顿逆耳忠言来得又猛又烈,阮喻还没酝酿出回复,就看她一条接一条,也不知什么时候,许淮颂已经出来了,正拿着干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目光落在她身上,却不讲话。

    她正被沈明樱的话搅得心烦意乱,乍一眼看到他还有点恍惚,没话找话地说:“你洗好啦?”

    许淮颂“嗯”了一声。

    她放下手机去拿吹风机:“那你坐着,今天我给你吹头发。”

    许淮颂看了眼沙发上不停震动,冒出新微信消息的手机,在椅子上坐下来。

    吹风机的声音隔绝了消息的纷扰。

    等帮他吹干头发,阮喻才在一旁坐下来,说:“淮颂,我有话跟你……”

    “洗澡休息。”他打断她,“我明天一早还要去苏市办事。”

    阮喻今天没跟着去律所,也不清楚他们的工作进度,一愣之下点点头:“那等你回来再说。”

    许淮颂可能是真累了,说睡就睡。

    等第二天清早,阮喻想问他能不能带上自己,一睁眼却看身边已经空了。

    一张字条留在床头柜上:“早餐在冰箱。”

    她觉得许淮颂跟自己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不知是她有心事的缘故,还是他也出了问题。

    不得其解,她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得到“傍晚”的回复后,就去超市买晚餐食材,没想到回来路上接到了他的电话。

    许淮颂说:“你没在家吗?”

    “啊?”阮喻愣了愣,“我在从超市回家的路上,要进电梯了,怎么啦?”

    不用得到回复,阮喻很快就知道怎么了。本该在苏市的许淮颂回了家里,看起来应该刚到。

    她愣了愣:“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临时决定不去了。”

    她笑着晃晃手里的购物袋说:“那刚好,这些就当午饭。”

    阮喻正要转头进厨房,却看许淮颂忽然上前来,把她手里的购物袋抽出,放到地上,然后从背后环住了她。

    猝不及防地,她的心不知怎么颤了一下。

    许淮颂收紧手臂,一声不吭,把下巴埋进她的肩窝

    。

    她一头雾水偏过头:“怎么了?”

    他没答,默了默问:“我过几天还是得去美国,魏进的事没出结果,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护照可以加急办,签证我也能找关系。”

    阮喻原本就想找他聊这事,一听他主动开口,毫不犹豫答:“好啊!”顿了顿又转过身说,“护照我有啦,你帮我安排签证就好。”

    *

    许淮颂在美国的关系网确实厉害,阮喻这签证不是走的后门,而是坐的“飞机”。

    直到几天后拎着行李上车去机场,她还觉得快得没缓过神,不过心情倒梳理得开朗了一些。

    其实有什么好踌躇的?从现在开始认真考虑未来也不迟,与其闷头苦想,不如走走他走过的路,看看他有过的生活,也许就豁然开朗了。

    杭市的九月依然燥热,阮喻坐在副驾驶座吹空调,吹得闷了,把车窗打开,趁红灯时间伸手探了下风,说:“旧金山跟这儿气温差那么多啊。”

    许淮颂这次叫她带了几件线衫和风衣外套。

    “早晚会有点凉。”他看她一眼,“开车了,把手伸回来。”

    阮喻“哦”了声,望着前方路况,发现一溜的车排成长龙,移动缓慢,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

    “来得及,开过这段就好了。”看她想吹风,许淮颂关了空调,不疾不徐开着车,再过小半个钟头,周围车流量果然少了很多,尤其上了跨海大桥后,前边的车还见得着车影,后边就稀稀拉拉几辆了。

    阮喻回头望了望,问:“今天周末,大桥这么空?”说完不等他答,又“咦”了一声,“你驾照才多久,不能上高速?”

    许淮颂看看她:“你不是驾龄七年了吗?”

    哦,实习期司机,在老司机陪同下是可以上高速的。

    阮喻瞥瞥他:“其实你是因为这个才带我一起的!”

    许淮颂笑笑,没有说话。一路驶过十几公里,因为大桥上车速比较快,海风渐渐大到糊脸,阮喻扭头关了大半车窗。

    后面没见车来,倒是前面落下一辆开得很慢的黑色宝马。

    估计是卡着最低车速,跟车跟得人怪郁闷的。

    许淮颂看看时间,打了转向灯借道超车,与它平行的时候,阮喻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车主。

    接着浑身一僵。

    许淮颂已经开车超到前面,注意到她神情不对,问:“怎么了?”

    “那辆车上好像是魏进……”

    一瞬间擦肩而过,她不敢肯定,但这人的长相确实犀利得让她格外敏感。

    许淮颂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李识灿前几天不是说他要出国吗?估计也去机场。”

    阮喻点点头,透过后视镜又朝后望了一眼。

    这一望,就发现宝马车车速时快时慢,路线开得歪歪扭扭,时不时压到隔壁车道的线,然后又险险转回来,像喝醉酒了一样。

    她刚要问这是怎么回事,就看同样在望后视镜的许淮颂皱起了眉头。

    他问:“我们上大桥之后,后面来过几辆车?”

    阮喻刚才确实一直在奇怪后面的路况,说:“就两三辆?”说完又疑惑起来,“这么说来,逆向车道那边,好像也一直没什么车过来?”

    许淮颂眉头皱得更紧。

    她愣愣眨了眨眼,领悟过来:“难道是在我们上来之后不久,大桥两头就封道了?”

    这个路况实在不对劲。除了封道,应该没有别的解释。

    但是好端端的为什么封道?

    从许淮颂格外严肃的神情,还有后面宝马车的诡异里,阮喻似乎明白过来什么,攥紧了安全带。

    她的目光一直瞟着后面,过了会儿,看见魏进忽然加速,把车开了上来。

    “他这是想干什么?”阮喻忍不住嘴唇打颤。

    许淮颂关上车窗,把她攥着安全带的手掰下来握在掌心,说:“我在,不会有事的。”

    她低低“嗯”了一声,看宝马车加速到与他们平行的位置,死死目视前方不敢偏头。

    许淮颂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往右看,跟魏进对视了一眼。

    一眼过后,宝马车开始减速,又落回了他们后面。

    似乎刚才加速上来,只是想确认这一眼而已。

    许淮颂保持匀速继续前行,说:“他车上副驾驶还有个女人,表情不太对。”

    阮喻紧张地问:“会不会是人质?”

    “可能。”

    所以恐怕真是碰上警方临时的缉毒行动了。

    阮喻心跳加快,望了一眼桥下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

    大桥两端封道,桥面上六个车道,只有寥寥几辆还没通过的车,像成了一座孤岛。

    她干咽了一口口水,下一刻,见逆向车道那边飞快驶来一辆鸣笛的警车。与此同时,后视镜里,宝马车换档倒车,急速后退。

    魏进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把一件橘色的衣服往身上套。

    一瞬电光石火,阮喻明白过来。

    大桥两端堵死,他在穿救生衣准备跳海!

    隔离带另一边的警车步步紧逼,宝马车打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开始逆向行驶。

    许淮颂抬眼,忽然说:“坐稳。”然后同样逆转车向,追了上去。

    阮喻一把拉住扶手。

    她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从这里跳下去是魏进为了脱罪选择的冒险,也许成功逃之夭夭,也许就此葬身大海。

    但许淮颂不能让他这么冒险。

    十年旧案,这场行动是唯一的突破口。

    许家、江家、王家全都在等这一天,等了十年。

    魏进不能死。

    他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把真相还给所有人。

    许淮颂看了眼隔离带外的警车,以距离魏进更近的优势,踩下油门,一路朝他疾驰而去。

    第56章

    迈速表红色指针瞬间划过一百四十码。

    阮喻的心一刹吊上嗓子眼,呼吸发紧。

    隔离带外的警车追到了相当的时速,与许淮颂平行,摇下车窗喊话。

    阮喻打开她这一侧的车窗,看见了后座持枪的方臻。

    风声呼啸里,他的声音传了过来:“许律师,警方已经在前方道口布置截停,犯罪嫌疑人目前很可能处在毒驾状态,我们不建议你逆向行驶靠近!”

    许淮颂还在持续加速,没有功夫回应。

    阮喻看他一眼,扒着车窗替他答:“方警官,道口截停可能来不及了!我们刚刚发现嫌疑人车上好像有一名女性人质,可能利用这名人质和救生衣、绳索跳海逃生!”

    方臻立刻拿起对讲机:“截停位置靠前!桥下可能有船只接应,准备海上工作!”

    前方宝马车影越缩越小,他话音落下,许淮颂再接一脚油门,车速攀升至一百八十码,直逼两百码。

    方臻的警车加速慢,落了下乘,远远抛来一句“小心量力而行”。

    发动机开始轰鸣,听得人头皮发麻。

    许淮颂紧盯路况,在越来越接近魏进的时候,看见宝马车正前方出现了一辆橘色货车。

    应该是在封道之前开上大桥的。

    两车即将对撞,魏进猛一个闪避换道,车轮几乎有一瞬脱离路面飞起。

    货车却没有这样的灵活性。司机慌了神,方向盘和刹车一顿来,车体偏移,控制不住地横向冲出去。

    阮喻一声惊叫死死压在喉咙底。

    许淮颂目视前方,一声不响缓打方向盘,借应急车道与失控货车交错避开。

    货车冲破隔离带后继续前滑,轰一声响横在了路中央,占满了那边所有的车道。

    隔壁方臻的警车急急刹停。

    阮喻朝后看了一眼,看货车车头卡进了护栏没有冲下海,松了口气。

    再一转眼,魏进的宝马车已经很近。

    许淮颂调整车向,看准了他的后保险杠,刚准备擦上去,却看宝马车天窗忽然打开,那名女人质被推出大半个身体。

    这种情况下擦车,人质很可能飞出去丧命。

    许淮颂不得不放弃动作,继续咬着魏进的车尾。

    三十秒后,对向出现了两辆急速驶来的警车。

    魏进精准减速,人质因惯性前翻,撞出天窗,直直飞向其中一辆。

    阮喻下意识闭紧双眼,接着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是一辆警车为救人质停了下来。

    另一辆警车迅速打横实施截停。

    许淮颂见势慢慢减速准备断后。

    魏进却像疯了一样,非但不停,反而打着方向盘擦向应急车道边的桥栏,游鱼一样再次逃脱。

    许淮颂眉头紧皱,重新加速。警车原地掉头,跟着上来。

    阮喻喉咙底干得冒烟,紧张地看向左边。

    注意到她的目光,许淮颂紧盯着前方说:“擦过桥栏,他的车撑不了多久了。”

    她点点头,再看宝马车,发现果然出了岔子,速度慢下不少,方向也歪歪斜斜不稳起来。

    看样子情况稳妥了。

    因为后面警车在加速上来,许淮颂没有盲目冒险去撞魏进的后保险杠,只是保持紧追。

    一分钟后,警车超上来,打亮了转向灯。

    阮喻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这是准备两面夹击?”

    许淮颂刚要点头,忽然眼前一闪,看见前方宝马车天窗扔出一柄安全锤。

    羊角锤砸来,正正击向阮喻面前的挡风玻璃。

    一瞬之间,她吓得惊叫都忘了,大睁着眼脑子一片空白。

    下一刻视野一花,预想中将要砸上挡风玻璃的锤子却变了方向。

    车子忽然歪斜着冲了出去,“砰”一声撞上魏进的后保险杠。

    安全气囊弹出。两辆车齐齐在撞击里停了下来。

    在弥漫四溢的白色雾气里,阮喻抬起头,有一瞬间世界寂静,好像什么也听不见。

    然后这样的寂静被警车的鸣笛声和许淮颂的问话打破。

    他迅速解开安全带靠过来看她:“伤到了吗?”

    阮喻懵着脸说:“没有……”隔了几个数才反应过来什么,急急摸上他肩,“你呢,有事没?”许淮颂摇摇头,打开车门下去,再绕到她那边,把她扶下来。

    阮喻一个腿软不稳,被他抱在怀里才站住,随即后知后觉地回想起之前的情况,问:“羊角锤呢?刚才……”

    她说到一半停下来,愣在了原地。

    刚才毒驾的魏进估计是疯癫了,被逼地从天窗砸出一个羊角锤,企图迫使许淮颂停车。

    那样的高速下,羊角锤很可能破窗而入,直接对她造成生命威胁。

    千钧一发的时候,许淮颂猛打方向盘扭转了车向。

    那么,那个羊角锤后来到底砸到了哪?

    看他安然无恙,阮喻回头望了一眼他的卡宴。

    车子的a柱上一道明显的凹痕,应该就是羊角锤擦过去的。

    可是那个位置,距离他面前的那块挡风玻璃仅仅咫尺之遥。如果车速不够快,或者方向出现一点点偏差,这把锤子就会穿透玻璃击中他。

    原本朝她来的锤子。

    想通这点的阮喻瞬间缺氧,眼前一点点冒起星子。

    比起刚才追车时的紧张,这种后怕更加让她恐惧,让她难以喘息。

    一步之遥,她就失去了他。

    她整个人一点点无力地滑下去,像是脱了水,喉咙底仿佛有火在烧。

    许淮颂牢牢支撑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阮喻的背后下了一层淋淋漓漓的冷汗,死死抱住他的腰,仰起头一瞬泪流满面:“许淮颂,你不要命了……”

    许淮颂看了一眼卡宴上的凹痕,低头拿指腹给她擦眼泪,笑着说:“怎么不要?我算准位置才打的方向盘。”

    阮喻一边抹眼泪一边抽噎,急声喊:“你哪来的神通算准位置!”

    他笑得无奈:“真的算准了,如果不是确保了万无一失,我哪里还有余裕去撞停魏进?”

    阮喻愣了愣。这么说倒也是。

    她哭了一会儿,慢慢收干了眼泪,看四面警察四散开来,一波去察看魏进的情况,一波来询问他们是否受伤。

    宝马车出了故障,安全气囊只弹出一半。魏进被抬出来,看样子是晕了。

    这边阮喻除了腿还软着以外没什么事,许淮颂把她揽在怀里,一边回答警察的问题。

    四面一片杂乱。

    阮喻靠着许淮颂,脸色在午后三点多的日照下慢慢恢复血气,只是精神还有点恍惚,呆滞地看着两辆救护车赶到,一辆把魏进绑上担架带走,另一辆继续往前,去接人质和货车司机。

    过了会儿,交警和保险公司也到了,处理现场情况,给车子定损。

    许淮颂忙得一刻没停,却也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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