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体验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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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刚以为傅渊对他有什么想法的时候,自己非但没有恶心,甚至十分紧张,除了不可思议外还有些害羞。
徐鱼手心有些微微出汗,他心想自己果然也看脸,还好傅渊不是真告白,都是他想多了。
只不过既然不是告白又是为了什么?正思索间,傅渊忽然攥紧了他的手。
一瞬间,徐鱼感受到了一种心脏被冲击的强烈痛感,耳中出现耳鸣,他想张嘴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梦魇一样,整个人都意识游离于身体之上。
明明没有睁开眼睛,但徐鱼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屋子。
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像梵高的抽象画一样,萦绕着扭曲的黑色,只有自己和傅渊身上的颜色不一样。
傅渊是淡蓝色的,悦动着像火焰一样,是这屋子里最亮的,而他自己的颜色却是灰色,仿佛要融入到那些黑色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徐鱼心里升起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
“傅渊,傅渊……”徐鱼在内心呼唤着傅渊的名字,他看到对面的傅渊身后站着一个人形的黑影,徐鱼吓了一跳,此时傅渊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也是两簇蓝色的火焰。
徐鱼吓了一跳,接着他就感觉到天旋地转,整个人朝一边倒去。
他闭着眼睛,头重脚轻,感觉自己被接住了,当耳鸣消失,徐鱼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傅渊怀里。
“这到底是什么?”徐鱼想要起来,然而他似乎很虚弱,一动就晕。
傅渊环住他的腰,将他带去了卧房,徐鱼躺在床上后,才发现傅渊的神色十分严肃。
徐鱼有很多疑惑,傅渊却用手掌心盖住他的眼睛说:“先睡一会儿。”
他的话让徐鱼彻底放松下来,听着傅渊拉起窗帘的声音,徐鱼渐渐没了意识。
“他已经半只脚踏入阴间了。”傅渊的身旁出现一只飘着的鬼魂,仔细看正是那张照片上的另一个人。
傅渊没有看他,而是说:“他的八字不该是这样的命运。”
“世上没什么该与不该,不是所有事都是注定了的,不然怎么会有意外发生。”鬼魂说道。
傅渊来到书房:“爷爷,有什么玄门秘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格。”
傅渊的爷爷傅卿摇摇头:“我忘了,你知道我已经很久不接触这些东西了,我和你的父亲一样,不赞同你牵扯进这些事中来。”
傅渊停了下来,看向傅卿:“是您带我走进这个世界的,您忘了吗?”
傅卿听完这句话似乎很纠结,他叹了口气然后消失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等他醒来的时候,床头亮着一站微暗的台灯。
看着陌生的地方,徐鱼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按了按太阳穴,徐鱼从床上爬起来。
“咕噜噜……”还没等徐鱼有所反应,肚子先抗议了。
他下床穿上鞋,想起来白天发生的一切,出来卧室门,发现自己在三楼。
别墅的全是木地板,或许是时代久远,下楼的时候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
“傅渊?”徐鱼叫了一声。
下面传来傅渊的声音:“我在一楼。”
到了一楼,傅渊似乎在查资料,桌子上乱摆着许多纸质资料,书房很大,一面墙是书,另一面墙事是收藏展柜,里面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经过白天的事,徐鱼对傅渊生出一种恐惧感,他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傅渊问:“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傅渊摘下眼睛,书房里的灯是白光,灯光下肤色冷白的傅渊让徐鱼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他被鬼纠缠,醒来后就看到出现在自己房子里的傅渊,至今他都没搞明白傅渊到底是怎么进的屋子。
“先吃点东西。”傅渊看着徐鱼认真道。
徐鱼皱起眉头,正要反对就听傅渊说:“你的肚子太吵了。”
他说完徐鱼肚子再次叫了起来,徐鱼有些尴尬,没好气到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傅渊对他做了奇怪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睡一整天。
有些气呼呼的徐鱼被傅渊带去了厨房,厨房里除了热水壶和微波炉,其他东西显然没用过。
傅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饭菜,看logo是某家距离文舍街很近的米其林餐厅。
将饭菜放进微波炉,徐鱼沉默地看着微波炉走时间,傅渊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徐鱼心里疑惑太多,不由自主的陷入沉思,微波炉“叮”的一声后,傅渊见徐鱼没有动作,走过来打开微波炉。
徐鱼被他的靠近吓了一跳,朝旁边躲了一下,接着他有些尴尬地说:“这么快,热了吗?”
“热了,可以吃了。”傅渊将他的防备看在眼中,并没有太多情绪。
两人沉默着吃了饭后,徐鱼就在餐桌的另一头盯着傅渊,等着他解释。
“今天白天是一种仪式,没经过你的允许进行仪式,我向你道歉。”傅渊说是道歉,可面上没有一点歉意。
徐鱼不爽道:“哼,我看到的是什么?那些颜色。”
傅渊解释道:“是气。”
他用了一种西方通灵术,在仪式中,他们在另一个维度可以看到事物的不同形象,死物呈现死气,是黑色,而活物有不同颜色,越是生命力旺盛,越接近于白色,颜色越淡。
徐鱼听到这儿身体一抖,连脸都变白了,他说:“我好像是灰色,是不是代表……”
“是,你已经接近死亡。”傅渊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大夫下病危,徐鱼亲眼所见,并不怀疑他所说的真伪,可是为什么?他明明年纪轻轻,怎么会是灰色?
【作者有话说】:
马上体验下一间凶宅
第43章 花开
“你在开玩笑吧。”徐鱼无法接受傅渊的说法,可是傅渊的神情没有一丝开玩笑,他也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徐鱼呼吸急促起来,傅渊没有回答,徐鱼想不通:“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傅渊道:“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性,你的命格被更改了。”
“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徐鱼无奈道,为人处世方面他说不上圆滑,但至少可以做到不得罪人,谁会这么恨他?
傅渊起身走过去,他将一只手按在徐鱼的肩膀上:“先不要慌,还有时间,我会想办法。”
徐鱼渐渐冷静下来,他冲傅渊没什么力气地笑了下说:“谢谢。”
傅渊“嗯”了一声道:“外面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好,那个还有个问题。”徐鱼看着傅渊。
“我会怎么死?”徐鱼已经保持语气正常了,可还是泄露了一丝害怕。
傅渊看着他努力平静的样子说:“不知道,可能性很多。”
徐鱼点了下头和傅渊一起出去,傅渊从车库里开出一辆车,徐鱼已经没什么心情去思考其他问题。
一路上徐鱼都在看着窗外沉默,或许是下午那一觉睡到太沉,他清醒了许多。
他想到自己买到凶宅后经历的一切,比如为什么只要自己一个人待在凶宅就会出事,又比如他的突然很准的预感,这些并不是他八字轻或者怎么,而是因为他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到目的地后,徐鱼下车的时候傅渊也下来了,徐鱼终于回过神:“还有什么事吗?”
傅渊朝他走过去,停顿了一下张开手臂抱住徐鱼:“相信我。”
这一瞬间徐鱼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知道傅渊是个好人,不然也不会搭理他身上的这些事。
徐鱼重重的“嗯”了一声回抱住傅渊,他自认是个无比坚强的人,然而在这一刻,他有些留恋傅渊的怀抱。
看着傅渊开着车离开,徐鱼深呼吸了一口朝家走去。
与其害怕未知的事物,不如先过好当下的每一天,不然事情还没出现,自己就先吓死了。
徐鱼很会安慰自己,他决定在傅渊找到办法之前将这件事暂时抛到脑后。
……
花开镇就像它的名字,是个花很多也非常适合种花的地方,这里的空气湿润度很高,紫外线强度适中,雨水充沛,四季如春。
孔春已经毕业一年了,他通过调研对花开镇一直有个想法,并且因为各种扶持政策以及家里人多支持,如今这个想法终于实现了。
花开镇鲜花种植基地正式落地,园艺毕业的孔春对运用新技术栽培养殖新品种有非常扎实的基础,加上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鲜花市场的份额一再扩大,是非常有前景的产业。
孔春不是花开镇人,他直接租住在鲜花基地的对面的老宅,同时又和当地人在旁边建了鲜花打包的小工厂。
今天是他正式搬进老宅的日子,鲜花基地是孔春与当地政府和居民一起合作的,他负责提供专业的技术,老宅的主人还有当地镇政府还专门派人来给他接风,虽然是老宅,但是该有的都有,孔春很喜欢有些年代感的宅子。
等吃过饭其他人离开后,孔春伸了个懒腰,他很喜欢花开镇,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里有种归属感,明明他们孔家祖辈和这里没有任何联系。
他租住的老宅是个四合院,正门对的是厅堂和主卧,靠东是厨房和洗手间,靠西则是次卧还有库房,进门还有个雕刻着竹兰梅菊的石屏。
孔春将所有的屋子转了个遍,好是好,不过自己一个人住,确实有些大了。
他提着行李箱去收拾东西,刚进主卧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孔春有些奇怪,因为大门离主卧远,所以装了电动门铃,为什么不按门铃?
他放下箱子走出去开门,可是门一打开,外面空空如也,一阵风从他的面上略过,孔春叹了口气,猜想是不是镇子里的小孩胡闹。
他关上门,不知道为什么,下午天气骤变,忽然下起雨来,刚洗完澡的孔春关上窗户。
他明明记得天气预报说这几天花开镇都是大晴天来着。
他打开空调,下雨的镇子还真有些冷,老宅唯一不好的就是上厕所得从屋子里出去。
孔春打着伞来到洗手间,洗手间的灯忽闪忽闪的,好像接触不良。
他开始解手,拉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冷风,仿佛钻进了他的衣服里,他“嘶”了一声,这风冻直接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上完厕所他找到洗手间的小窗户关上,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下雨水汽大,浴室的镜子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等他关上门,那层水雾像是被人用手抹开了一般,从镜子里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孔春回到屋子就钻进了被子,打开手机先是给父母发了消息,接着又在他们的基地群里说了一下雨天的注意事项后就刷起来视频。
有个视频是他家岿城的,庞家大小姐庞倩前脚悔婚,后脚未婚夫就进了监狱,里面没有提是什么原因,评论区都猜测事大小姐玩腻了,看不上穷小子,这让不少人都唏嘘不已。
孔春“啧”了一声,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能悔婚啊。”
他说完这句话客厅忽然“啪”的一声,孔春吓了一跳,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主卧和客厅是连着的,孔春打开客厅的灯,发现是一盆兰花从窗台掉了下来。
花盆已经摔碎了,孔春皱了皱眉,找出手套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花根,发现没受损后将这株兰花移栽到了新的花盆里。
他很喜欢花,不然也不可能帮助建立鲜花基地,他看来,花是一种美好又安静的物种,它们被人类赋予了各种意义,本身就是一种立体诗。
将重新栽好的兰花放在合适的地方,孔春满意地摘了手套回来卧房。
他离开后兰花的花骨朵上方出现了一只手,只不过当那只手碰到兰花后,那花就渐渐枯萎了,仿佛被腐坏了一般,彻底没了生机。
【作者有话说】:
第五座凶宅开启,叙述和前期视角方面会有所不同
第44章 梦
次日一早,孔春从睡梦中醒来,他睡到不是很好,做了许多梦,但在闹铃响起的时刻,那些梦像潮水一样退出来他的记忆。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下过雨的天空更蓝更明净,孔春打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
彻底清醒后,他拿着洗漱用品去洗手间,路过厅堂,孔春看着枯萎的兰花皱起了眉头。
“奇怪。”孔春用手扶起干枯的兰花花瓣,他记得昨天这兰花还开的很好,虽然掉下来摔碎了花盆,可是根系并未受损害,他也及时放进了新盆里。
枯成这样至少需要十天的时间,孔春的面色渐渐难看起来,只能用兰花也可能产生了类似人的应激反应,所以才会一夜枯萎。
他将土刨开,根已经烂了,没办法,孔春只能将这株兰花扔掉,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收拾好后他就去了鲜花种植基地,花农也早到了,正按照孔春的要求工作着,他们这一批花有十几个品种,有热销的百合玫瑰之类的,还有一些最近时兴的铃兰、满天星等。
孔春忙忙碌碌一早上,中午被邀请去镇长家吃饭,他坐在花农都小三轮后面,沿途看着花开镇的风景。
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候,孔春看到远处有一处巨大的牌匾。
“那边是什么地方?”孔春问道。
花农笑着说:“将军墓,是我们镇上这几年开发的景点之一。”
“将军?”孔春有些好奇,花农就说起来这个墓的事。
几百年前,花开镇是两个小国的交界处,因为时有摩擦,两国关系日益恶化,比较大的国想要派出他们的神将灭掉小国,于是在花开镇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只可惜被称作神将的将军却被埋伏,于是死在了战场上。
他的手下就将他葬在此处,幸存下来的士兵自愿守护将军墓,岁月更迭,于是就有了花开镇。
“都说我们是将军手下的后代。”花农乐呵呵地说。
花农说的故事和其他许多地方故事没什么区别,类似的故事孔春旅行的时候听到许多。
可不知为什么孔春心里生出一种难言的痛苦来,他按了按心口问:“这个将军叫什么名字?”
“叫牧修,我们当地都叫牧太爷。”花农回答。
听到这个名字,孔春心口疼的厉害,甚至眼睛都变酸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难过,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心脏不好。
当三轮车远离林子的时候,孔春愣愣地望着将军墓的方向,口中念了一遍“牧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林子里刮起大风,恍惚间孔春看到远处的林中,有个身影定定站着。
他揉了下眼睛,什么都没有,到了镇长家,镇长一看他的面色立马关心道:“孔老师,你没事吧?怎么脸这么白?”
牧修的心脏还有余痛,他勉强一笑摇了摇头:“可能基地里有些热。”
镇长赶紧叫他坐下,鲜花基地有些是搭的棚,在里面久了,的确是又闷又热。
下午,孔春天快黑了回来老宅,刚坐下后,他就看到白天被他丢掉的兰花竟然出现在厅堂的桌子上。
更可怕的是兰花的枝插在一只死老鼠的身体里,十分诡异。
孔春手抖了抖,有一瞬间发毛,他咽了咽口水走过去,戴上手套提起兰花直接扔到了大门外。
“谁这么无聊。”孔春抱怨,老宅的墙不算高,的确有被爬进来的可能,况且白天走的时候他只锁了大门。
孔春赶紧去看自己的东西,并没有遗失,他猜测是有人看自己不顺眼。建立鲜花基地之初,镇子里也有人反对,因为那片地长久荒废,就被一些附近的人私用来做各种事情,甚至还有违规建小仓库的。
为了建立鲜花基地,这些人都违建肯定要拆除,自然就会被记恨。
孔春想明天得给镇长反应一下,这次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