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体验官-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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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脸泪痕地看着眼前的鬼王牧修,是前世记忆里的模样,他长发披肩,依旧穿着那身战袍,却没有生前那份豪气,只多了分阴森鬼气。
之前被找上的时候,孔春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如今牧修真真切切地站在他面前后,那些久远的记忆再次袭来。
“你哭了,你不愿做我的夫人。”牧修声音冰冷,他抬起收擦掉孔春的眼泪。
孔春垂眸,陷入一种荒唐撕扯的情绪里,有现世孔春的不甘愿,也有前世对牧修的愧疚与怀念。
牧修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然后将他抱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儿?”孔春害怕道。
牧修直视前方:“洞房。”
听完他的话,一种羞恼涌上心头,孔春看着满目的红纱,明白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
“到底在哪儿?”徐鱼和傅渊在鬼界里兜圈子,走到哪儿都是一片荒芜,还有远处那没有尽头的血色河流。
傅渊道:“这里全是鬼气,没发分辨。”
徐鱼有些担心:“那你还记得我们来的地方吗?”
他怕到时候人没救到,他们反倒出不去了,徐鱼还是怕死的。
傅渊勾了下手指,徐鱼听到一阵铃铛的响声,他看向傅渊的手指,感觉上面缠绕着什么东西。
“你做了记号。”徐鱼肯定的同时心里松了下。
只不过孔春他到底在哪儿?徐鱼低头沉思,看到地上有一些红色的花瓣。
“傅渊你看。”徐鱼拉住傅渊的袖子,这里都是荒芜之地,怎么会有花瓣?
傅渊蹲下来捡起花瓣观察了一下说:“这事人界的花,玫瑰花。”
“呵,这鬼王还挺浪漫。”徐鱼吐槽了一句。
于是两人开始找花瓣,并跟着找到的花瓣前行。
鬼界的时间和人界不一样,徐鱼和傅渊还在找人的时候,凌缘散人和凌佑已经到了花开整。
“鬼气漫天。”凌缘散人下车看着远处说。
凌佑摘掉耳机说:“走了师父,再不过去,得出人命。”
两人朝鬼气最盛的地方赶,就找到了将军墓,凌缘散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灰烬。
他走过去同样发现那片地方没有雨水,凌佑将灰烬撵了撵说:“傅渊进了鬼界。”
凌缘散人点头,然后拿出一张符咒点燃,凌佑一把抓住他的后领。
“死小子,你要勒死贫道。”说完两人消失在原地。
傅渊和徐鱼跟着玫瑰花瓣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宫殿。
“鬼王殿,应该就是这里了。”徐鱼说。
傅渊道:“外面有众鬼把守,你待在这里,我一个人去。”
“别呀,你一个人能打的过那么多鬼?”徐鱼有些担心地抓住傅渊的胳膊。
傅渊当然打不过,他只要混进去告诉孔春,捏碎身上的魂骨,牧修再强大也得灰飞烟灭,到时候群鬼散了,就没什么事了。
听到他的打算,徐鱼睁大眼睛:“你一个大活人怎么混进去。”
“离魂。”傅渊说完念着咒语,徐鱼睁大眼睛,看着傅渊朝自己倒了过来。
他吓地立马将傅渊抱住,可是傅渊太重,两人一起摔倒,徐鱼当了回肉垫,疼的脑袋发麻。
他看到傅渊的身体之外还站着一个傅渊,徐鱼惊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然后他看到傅渊的魂魄转身:“看好我的身体。”
说完就飘了过去,徐鱼抱住傅渊的身体点头,原来这就是离魂。
魂魄离开身体,那人还是活人吗?徐鱼讲手指伸到傅渊鼻子底下探了下,有呼吸,他顿时松了口气。
拖着傅渊,徐鱼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人,徐鱼心里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
现在傅渊的魂魄不在,是不是自己对他的身体做什么,傅渊都不知道。
徐鱼顿时呼吸加快,他捂住脸,觉得自己真是不知羞耻,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只是在抬起头,看到傅渊的帅脸和那张薄唇,徐鱼心跳加快。
他想起之前因为意外和傅渊接吻的事情,再冷的人,唇都是软的。
徐鱼不自觉的伸出手按在傅渊的唇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师父,那边好像有座宫殿。”凌佑的声音将徐鱼吓了一跳。
他立马远离傅渊,然后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真是的,徐鱼你个小流氓,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不过那个声音,难道是凌缘散人他们?
徐鱼偷偷凑出脑袋去看,凌佑眼尖,立马飞出一张符咒说:“哪来的小鬼?”
“啪!”符咒像扇巴掌一样贴在徐鱼脸上,打的徐鱼火辣辣的疼。
“是我。”徐鱼摘下符咒狼狈道。
凌佑抓了下脑袋:“咦,认错了。”
徐鱼揉了揉脸,走过去将傅渊离魂的事告诉他们。
凌缘散人一听:“既然如此,我们也过去吧。”
凌佑点头,接着两个身体就朝徐鱼倒了过来,徐鱼再次成了肉垫,他吐出一口浊气,心中凄惨。
第58章 魂骨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鬼后看到的都是非黑即白的世界,只要是同类,守在鬼王殿外的鬼基本不会阻挡。
因此傅渊和凌家师徒进殿都格外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最倒霉的还是徐鱼,看着三具身体,自己又没有捉鬼的本领,战战兢兢地躲在大石头后面,喘息都轻了许多,先前对于傅渊那些旖旎的心思彻底消失了。
鬼王殿就像是另一个空间,里面空荡荡的,能看出来婚礼是在这里举行的,就是不知道结束后牧修将孔春带去了哪里?
傅渊在殿中寻找,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傅家人都喜欢多管闲事,这话说的可太对了。”
傅渊转过身,是钟瞎子,只不过变成鬼的钟瞎子眼睛并不瞎,也没有人世间的落魄,看着像个民国时期的年轻书生。
“是你。”傅渊道。
钟瞎子笑了笑说:“钟某等你很久了,早知道你不会罢休的。”
“为什么帮鬼王?”傅渊始终弄不明白,钟瞎子根本不像被控制的样子。
钟瞎子道:“现在的年轻人,光知道人鬼殊途,却不知前因后果,屡屡逆天而行,实在是糊涂。”
傅渊皱起眉头:“逆天?”
“我钟家是牧将军的守墓人,那孔春前世负了将军,今生便是来还债的,债还了,此间事了,鬼与人都会相安,你们又何必执着一个人。”钟瞎子看着傅渊说。
傅渊听到他说“你们”看向远处,发现凌缘散人和弟子正朝这边赶来。
而周围不再是空荡荡,牧修手下的众鬼都纷纷显形。
傅渊:“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钟瞎子面色阴沉,手指一动,众鬼扑了上来。
凌缘散人立马拿出拂尘,傅渊伸出手,手中慢慢显出一把黑色的剑来。
“斩魂剑,无常的剑怎么在你手中。”钟瞎子质问道。
傅渊并不回答,无常鬼是鬼,平日作为人的傅渊根本用不了这把剑,如今他是魂体,就没什么牵扯了。
于是和凌缘散人一起收拾起了牧修手下的小喽啰。
至于凌佑,他的身周缠绕着符咒,发散着金光,脸上和身上都出现咒文来。
钟瞎子眼神一凛,看了眼凌佑说:“你们这些人是在找死。”
说完他手一摇,一杆鬼幡出现在他的手中。
凌缘散人接近傅渊:“傅道友,实在抱歉,没守住人,这里我和弟子拖着,你去找孔春。”
“好。”傅渊说完撤出战斗圈。
大床上,牧修光着青白的膀子起身,孔春眼神放空,如同无神的布娃娃,皮肤苍白,若不是他的胸膛还有微微起伏,会让人觉得他已经和牧修一样了。
“等我。”牧修下床穿上衣服,红色的帷幔遮住了满床春色,也遮住了孔春的不堪。
他听到剑出鞘的声音,孔春目光聚拢,是有谁来救他了吗?
他从床上艰难爬起,那身婚服早就成了碎片,孔春只能扯下帷幔裹住自己。
下床后,他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对话声。
“鬼王牧修。”傅渊看着牧修说,这算是一人一鬼第一次正式见面。
牧修冷哼:“哪家的无知小儿,也敢出现在本将军面前。”
“人鬼殊途,背上杀孽,地府不会放过你。”傅渊冷静说道。
牧修冷笑:“如今我是鬼王,地府能奈何。”
“你的魂骨,在孔春身上。”傅渊忽然说道。
牧修眼神变了:“看来你并不无知。”
“我打不过你,但他可以。”傅渊看着牧修说。
牧修大笑起来:“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
谁知下一秒,傅渊将斩魂剑朝牧修掷了过去,牧修躲开,那剑就插在后面的门上。
“孔春,人唯有自救,魂骨没了,牧修就会消失。”傅渊看着门那边说。
牧修眉头皱起,他看到门被打开,门后露出裹着红纱的孔春。
“魂骨?”孔春第一次听到这种东西,牧修确实给过他一块玉,那玉就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无论怎么都取不下来。
他将玉拿出来,牧修眼神一缩,他对着孔春说:“你我已是夫妻,你要杀夫?”
孔春抬起头,心情复杂:“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牧修听到这句话忽然疯癫地笑了起来,周遭的怨气像疯长的野草,傅渊后退。
“前世今生,你都要负我!”牧修喊道。
他本就是因为怨气而成的鬼王,如今怨气大增,非常危险。
孔春也吓道了,他一恍惚,斩魂剑的剑气割断了鬼气做成的绳子,魂骨掉了下去。
“不——”孔春吓道。
那魂骨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孔春双手颤抖地将魂骨捡起,然后无措地盯着牧修。
“我不想……”
牧修眼神凉了下来,他好像已经猜到了结果一般:“孔春,几百年了,你还是没变。”
孔春心里针刺一样的疼,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傅渊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斩魂剑的剑气为什么会自己做主。
于是下一秒,鬼王殿中怨气瞬间聚集到牧修身上。
钟瞎子停下了手中的幡,他漠然地看向怨气聚集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到底还是为了一个男人自毁前程。”
说完他一转身就消失了,凌缘散人神色一顿,周围的众鬼见状不妙,有些被怨气吞并,有些赶紧逃掉了。
“怎么回事?”凌佑问道。
“看来是魂骨碎了。”凌缘散人回答道。
凌佑:“傅家人这么厉害?”
“谁知道呢?他们傅家世代都活跃在玄学界,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这就很不得了了。”
“切。”凌佑不屑道。
怨气聚集后,只能看到牧修一张脸,孔春跑了过去,当他伸出手,那些怨气仿佛流沙一样,从他的指尖消失、消散。
由牧修维持的这一方鬼界渐渐坍塌,傅渊等魂魄归位,将军墓的墓碑上裂了一个口子。
而孔春呆坐在墓旁默默流泪,徐鱼走过去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
虽然傅渊没说,但徐鱼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孔春的模样让徐鱼开始动摇,他猜测孔春或许并非对那个鬼王无情。
之后,凌缘散人他们离开了,傅渊和徐鱼将孔春带到老宅休息了一晚。
没有了那些诡异的声响,徐鱼美美地睡了一晚,第二天,阳光很好,他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孔春拿着花洒在老宅的院子里浇花。
他脸上无悲无喜,看到徐鱼和傅渊,神色正常的感谢他们救了自己。
“那个,你还好吗?”事情既然解决,徐鱼他们也就没有留下去的理由,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孔春恢复的这么快。
孔春笑了一下:“我很好,有些事结束了,我也能恢复正常生活了,谢谢你们帮我,留个地址吧,基地里的花快开了,到时候给你们寄一些。”
徐鱼笑了笑留下地址,接着喝傅渊离开,花开镇的花香袭来,徐鱼叹息一声。
傅渊看向他,徐鱼说:“总觉得结束的有些突然。”
“结束?真结束了吗?”傅渊停下来看向老宅的方向。
老宅中,正在浇花的孔春腰间出现了一只胳膊,孔春停下动作,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握住了那只青白的手,叫了声“将军”。
牧修的影子渐渐出现,但仿佛被分成了两半,孔春口袋里的玉石也飞了出来,然后在他面前合而为一。
牧修也完整了,他亲吻着孔春的后颈:“你我注定要生生世世纠缠。”
孔春朝后靠去,在他以为牧修真的要魂飞魄散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他已经不想搞清楚到底是前世的记忆在作祟,还是今生他已经动了心,总之,就像牧修说的,他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
远处的傅渊收回目光转身道:“走吧。”
徐鱼疑惑,好奇鬼王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傅渊又不说,算了,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两倍的奖金到手,想那么多干什么,这日子,总要稀里糊涂才能过的下去。
第59章 八字
回到薄城,徐鱼直接在家里睡了一天一夜,等他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这次出差真是够心累的,却让他更加接近于傅渊所看到的世界。
几天都在混乱中度过,现在冷静下来,打开昏黄的床头台灯,徐鱼的心格外宁静。
那些关于自己对傅渊的想法也清晰了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对傅渊有了喜欢的想法。
喜欢,就是喜欢,看清自己的心后,徐鱼不想骗自己。
他也清楚这种喜欢不单单来源于一种直观而简单的好感,而是因为傅渊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可靠感。
徐鱼还没长大的时候就被迫独立,父母的缺失让他不得不坚强面对每一次困难。
他的心看似强大,实际上,只是不能不强大,他也想有个可以停靠的港岸,也想有人能让自己依靠片刻。
如果高朋满座,谁会选择孤独。
或许那些专家说的对,人越缺什么就会越渴望什么,不是自己想掩饰就能掩饰的。
徐鱼对家的渴望,从遇见傅渊开始,已经从房子转移到了人身上。
只是傅渊似乎对他并没有那方面意思,徐鱼眼神黯然。
紧接着他的肚子叫了起来,徐鱼叹气,从床上爬起来。
这次奖金已经打到了卡上,除去还房贷,还有一大笔结余,徐鱼准备奢侈一回,点了份炸鸡汉堡全家桶。
放在平时,他肯定会亲自动手煮一份不超过五块钱的素面。
郁闷的时候摄入高热量真的会让人心情变好,至少徐鱼是这样的。
吃着炸鸡,看着他以前从不会看的恐怖片,好像乏味的生活也变得生动起来。
以前他从不敢一个人看恐怖片,因为没有人和他一起害怕。
如今现实中见过了真的鬼怪后,恐怖片里的反倒显得夸张又好笑。
至于傅渊,他的工作并没有结束,花开镇的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从进入鬼界后,傅渊和凌缘散人都发现,那些众鬼并非只有牧修能够号令。
拿着幡的钟瞎子也能,而且从始至终,钟瞎子的出现都透露出一种诡异来。
他明明是个活人,却变成了鬼,起初他以为钟瞎子也是被牧修给控制的,但是从钟瞎子控鬼来看,他也许一开始就不是人,或者说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帮助牧修找到孔春。
那张幡上的符文傅渊总觉得眼熟,他将那张符文画下来扫描后发给了傀师楼沐。
如果他没记错,那符文和当初利用娃娃的定魂石上的有些像。
“小鱼和你没发生些什么?”傅卿的魂魄忽然出现。
傅渊皱起眉头:“爷爷,你要是无聊可以选择投胎。”
傅卿无奈摊手:“投胎哪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