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家的神医福妻-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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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辰国的喜服有着明显的等级之分，像凤冠霞帔这样规格的只有王公贵族才能用，平民百姓哪怕你家底再丰厚也是不能用的，包括一些像龙，凤凰和牡丹这样的图案都不能绣在衣服上，只能用芍药，鸳鸯戏水这样的来代替。
其实李婉婉真不擅长，她不是学这块的，以前也没混过相关的衣服圈子，后面她也跟陆琳汐说过的，但是陆琳汐坚持要她设计，李婉婉只好吊着半瓶子墨水上了。
给陆琳汐的嫁衣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了一些细节的改动，把原来的交领齐腰改成了对襟齐腰，上面增加繁复立体的刺绣。
对襟齐腰的衣服相比交领齐腰的多了里面的吊带设计，这样看起来会柔美许多，而且像陆琳汐这样的身份，嫁衣自然是越华丽越好，她也撑得住，所以在宽大的衣袖上，还有对襟，裙摆等地方都加上了一些繁复的牡丹，蝴蝶和璎珞等寓意吉祥的刺绣，后背是大大的龙凤呈祥图案，至于凤冠，那就不要她操心了，据说是她祖父陆太傅把祖传的珍藏品给拿出来了。
好吧，传承百年的世家就是这么豪横，一般人只有羡慕的份。
……
李婉婉收到玄歌的加急信的时候，和陆琳汐两人刚刚说完婚服的事情。
信是玄歌的暗卫送来的，看他一身疲惫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也不难猜出这一路跑得有多急，让人把他带下去休息。
也顾不得陆琳汐还在，李婉婉急忙打开来信看，江南出现不明病情，大部分人出现发热咳嗽的症状，而且还会传染，这么冷的天气传染还很快，而且已经有不少人发病还未来得及医治就死了……
信有两封，一封是给她的，一封是给武珩舟的，给她的那封信稍微厚一些。
信很长，越看，李婉婉的脸色越凝重。
“怎么了婉婉，出什么事了吗？”陆琳汐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关心地问道。
信上的内容暂时不宜宣扬，李婉婉摇摇头，把信收起来，站起来有些抱歉地对陆琳汐说道：“抱歉，琳汐，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嫁衣没问题的话我回头让霓裳坊绣娘开始给你做，你若是有问题可以直接去霓裳坊找绣娘，我可能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这还是李婉婉第一次这么严肃地跟她说话，陆琳汐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需要她亲自去处理，也不再耽搁她的时间，说了句需要她帮忙随时开口就带着丫鬟回去了。
陆琳汐走后，李婉婉唤来清风，让她去把萧子墨叫回来，江南出现会传染的不明病情，不管是天灾还是人为，如果控制不住，那么不管对江南还是对整个东辰的都是致命的打击。
在这个医疗落后的年代，发生这种可以传染的病毒，一个控制不好就是生灵涂炭玄歌本身医术不凡，而且信中说他的师傅寒山老人已经过去了，病情还是没得得到很好的控制，这才向她求助的，说明已经非常严重了。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纪，经历的那场疫情，也是在冬天，传染性极强，若是没有做好防护，可能出门买个菜的功夫都会被传染。
想到这里，李婉婉拿出纸笔，快速画了口罩和简单的防护罩衣让清欢送去霓裳坊，让里面的绣娘全部停下手里的活来赶制，防护罩衣少一些，口罩能做多少做多少。
虽然暂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口罩这种东西准备了是不会有错的，虽然达不到二十一世纪那种医用级别的，还是那句话，有总比没有好。
但愿，一切不是她想的那样。
又陆续安排了一些事情，萧子墨还没回来，问了下人得知武珩舟在府上，李婉婉拿上两封信去了听竹轩。
李婉婉到听竹轩的时候武珩舟正在书房处理事情，听到李婉婉来了，放下手中的事情来去了花厅，因为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李婉婉是不会轻易踏入听竹轩和听雨轩的，因为她怕打扰他们，生怕他们住得不舒服，平时府里有什么好东西也是紧着他们这里送。
武珩舟到花厅的时候，李婉婉正在着急地踱来踱去，急忙开口问：“出了什么事吗？”
“见过大舅舅，这是小舅舅今天让人送来的信。”看到武珩舟过来，李婉婉把手里的两封信都递了给他。
武珩舟看完自己的那封信又看了李婉婉的那封，看完脸色比李婉婉还难看，这么严重的事情京城居然还没有收到消息，不是江南的官府故意隐瞒就是路上被拦截了。
“大舅舅，婉婉，出什么事了？”武珩舟刚要说什么，萧子墨就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
“你自己看看吧。”武珩舟把手里的信递给他，然后问李婉婉：“你有什么想法？”
李婉婉道：“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启程去江南。”原本是打算三天后去的，想了想李婉婉还是决定早点儿去比较好，在病情面前，时间就是生命。
“婉婉……”萧子墨闻言一怔。
李婉婉打断他，“我必须去，若是不严重，小舅舅不会向我求助，一旦控不好，在全国乃至四国扩散开来，谁也逃不掉。”
她是医者，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她就做不到袖手旁观，还不说是他们的小舅舅向她求助。
萧子墨知道她已经打定主意了，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三人商量了一些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后，武珩舟进宫去了，萧子墨去了长公主府，李婉婉回回了屋子把自己能想到的，需要的东西全部列了出来，又给蓝凤凰去了一封信。
第481章 ：初到江南
第二天一大早，李婉婉起床吃了早饭，带着清风四人还有萧子墨给她安排的十几个暗卫带着昨天霓裳坊的绣娘赶制出来的口罩轻装简行准备出发去江南。
萧子墨把她送到城门口，忍不住再三叮嘱道：“不管如何一定要先保全自己，不听话的人杀几个也无妨，一切有为夫顶着……”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江南虽然富庶，但是水也很深，现在又有疫病，他真的是一千万个不放心。
“知道了，这些话你已经说了一晚上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到时我需要的太医还有药材等物资你盯着一点儿，让人尽快送去江南。”知道萧子墨担心，李婉婉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萧子墨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一路小心，记得给我传信。”
李婉婉点点头，“我走了，你赶快回去吧。”说完翻身上马，扯了扯缰绳，马就朝前跑去。
“冷二，保护好夫人，千万不要出现任何闪失。否则，你们就自杀谢罪吧。”
“是，公子！”冷二说完带着人暗中跟上了李婉婉他们。
等到看不见李婉婉的身影了，萧子墨才转身往回走，走到一半又转身去了皇宫。
……
“你是说你想亲自押送物资去江南？”
正在御书房批奏折的楚天宸看着站在下面躬身请命的萧子墨，有些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
萧子墨神色未变，坚定地道：“是！”
“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你若现在丢下大理寺的事情离开，不是给了那些人参你的借口吗？”
楚天宸叹了一口气，他就知知道萧子墨是不会放心自己的夫人独自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原本以为他这次会例外，毕竟最近大理寺的事情不少，很多都离不开他这个大理寺卿的。
“知道！大理寺少卿有能力，有手段，背后还有陆太傅指点，有他在大理寺乱不了。”官位没了只是暂时的，媳妇要是出了意外他上哪儿哭去。
他之所以这么拼命，一次又一次不惜以身犯险，不就是为了能让他的婉婉能够无肆无忌惮地活着吗，此时的江南那么凶险，她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要这高官厚禄有何用，他得去看着才能放心。
楚天宸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便三日之后出发吧，朕稍后会下旨封你为此次得钦差，大理寺就暂时交给大理寺少卿管着吧。”
萧子墨大理寺卿的位置屁股还没坐热，就亲自请下江南，还特意向他推荐大理寺少卿，此举无疑是在把位置让给大理寺少卿。
三天的时间，勉强能把需要的物资准备好一批，他已经派了龙卫去江南，后续的补给会根据情况再陆续从各地调过去。
现在江南情况未明，若是事情处理好了立功封赏自然是少不了。反之，若是哪里没处理好也要受责罚。
当真是夫人就是他的命啊。
“谢陛下。”
……
三日后，萧子墨带着满满二十车的药材粮食，几个绣坊赶制出来的口罩还有二十个太医去了江南。
而李婉婉一行人，一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除了必要的睡觉时间，连吃饭都尽量在路上解决，把原本十多天的路程，硬生生七天就赶到了。
一进入江南的地界，一股萧条之感就扑面而来，特别到了明洲城，看着城内街道上稀稀落落，行色匆匆的行人，商铺大多数都是关门闭户，一点儿也看不出去年他们路过时的那种繁荣盛况，若不是来过这里，李婉婉都要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清月看着萧条的街道直皱眉，“夫人，怎么会这么萧条，我记得去年我们进京的时候明州城很繁华的呀，晚上人也很多，现在还是大白天呢，人都这么少。”
清风道：“明州战乱刚停，再加上疫病，想必是玄歌公子下了命令，限制大家的活动，所以人才这么少的。”
李婉婉收到信的当晚就让人给玄歌送了信，让他把生病的人和没有生病的人隔离开，让大家尽量不要出门，或者少出门，这样能减少感染的人数。
“不错，我们现在去小舅舅那里吧，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做打算。”
之前的明洲知府随着楚天钺的倒台已经被换了，但是新上任的也不是他们的人，也不了解他到底是一个人怎样的人，在不清楚他的态度和立场之前，李婉婉不打算去找他，不然万一出了意外，就算丢不了命也会耽误许多时间。
走了不多时，李婉婉看见一个有些步履蹒跚的老人因为地滑摔倒在地，正打算让清月去看看什么情况，就看到不远处几个巡逻的官差看到之后迅速跑了过来，恶狠狠地骂道；“死老太婆，说了不要到处跑，不要到处跑，要死回家死去。”说着抬脚就要往老人身上踢。
清月凌空过去，火红的鞭子如灵蛇一般横扫过去，几个官差瞬间被打得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哎哟哎呦地哼了起来，看见清月一个小姑娘，骂骂咧咧骂了几句，清月直接几鞭子抽过去，抽得他们再也不敢说话。
“清月，不要把人打死了。”这些人做法是不对，不过他们是在执行命令让大家不要外出，教训一下就好了，打死倒是不至于。
李婉婉说完走过去，扶起地上的老人，“老人家，你没事吧。”
说话间，李婉婉趁机观察了她的面色，没看出生病的迹象，又脱了手套用帕子垫着给她诊了脉，确定没有生病，放下心来。
“谢谢姑娘，我没事，人老了，不中用了。”老人摇摇头，唉声叹气，随后看着李婉婉道：“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没什么重要的事的话尽快离开吧，不然等被人发现了就走不了了。”
李婉婉道：“我们确实是从外地来的，之前听说明洲城繁华，特意来看看，没想到却是这样一番景象。”
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是之前的明洲城，现在的明洲刚刚经历了战争又有了疫病，有出路的人家老早就走了，只剩下我们这些无处可去的人，现在官府还不让大家出门，所以外面自然就没什么人了。”
“既然官府不让大家出门，那老人家你这是要去哪儿？”
看老人的样子也不像那等不服从命令，胡搅蛮缠之人，所以李婉婉猜测她应该是有什么不得已必须要出门的事儿。
老人听到李婉婉的话，未发一言，直抹眼泪。
“老人家，你先别哭，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
一个年纪跟她奶奶一样大的老人在她面前哭，李婉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第482章 ：再胡言乱语痛死你算了
在李婉婉的安慰下，老人才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了出来。
原来老人的儿子和儿媳在前段时间明洲动乱的时候死在了叛军的刀下，剩下老人和她的老伴儿还有两岁多的孙子，现在老伴儿和孙子都病了，她是没办法才出来看看，看看有没有药铺开门，想抓点儿药回去，没想到路太滑摔倒了。然后，后面就是李婉婉他们看到的了。
了解到老人的情况李婉婉心里一阵难受，眼前这个老人只是一个，像她这种情况的人家还不知道有多少。
擦擦有些湿润的眼角，李婉婉让清风带两个人去老人家帮她把她的老伴儿和孙子带到玄歌那边去，那边有大夫，也有药材。
等清风带着人跟老人走后，李婉婉不再耽搁时间快速往玄歌的大营走去，都走了一段路了，刚刚被清月打倒的几个官差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急忙爬起来追上他们。
“站住，现在闲杂人等不得在明洲城乱走动，你们几个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听到声音，李婉婉停下脚步，回过头耐心地解释道；“我们是奉皇上旨前来为百姓诊治，现在要去护国将军的大营，你们现在可以回去跟你们的知府大人禀告，顺便让他去大营一趟。
还有，让你们当差不是让你们草菅人命的，再让我知道你们动不动就乱打人小心你们脖子上的脑袋。”
李婉婉说着给清月使了个眼神，清月会意，把包袱里的圣旨拿了出来。
给他们看了一眼后，也不管他们直接翻身上马走了，本来她不想这么早暴露身份的，但是看到刚刚那个老人和街上的情况，有些事情还是早点儿做的好，不然还会死更多的人。
李婉婉一行人走后，那几个官差在那里面面相觑。
“他们真的是皇上派来的？没听大人说会京城的人来啊，我们真的要跟知府大人说吗？”
“说什么？我们让人走了，不怕被大人责罚吗？”
“可是若是不说回头大人知道了还不是一样要责罚我们？”
“那你刚刚怎么不拦着他们？”
“怎么拦？不说他们手里有圣旨，我们连那个拿鞭子的小娘们儿都打不过，拦什么！”
……
几个官差怎么想要怎么做，李婉婉不知道也不在乎，她压根儿就没指望那几个人给她带话。
明洲城是江南最大最繁华的四城之一，有东南西北四处城门，玄歌的大营在明洲城的东门那边，李婉婉他们刚刚是从北门进来的，所以要去玄歌的大营还有些距离。
李婉婉一行人赶到东边的时候，老远就看到写着大大的武字的武家军的军旗在寒风中飘扬，没有想象中混乱的场景，所有人都井然有序地该巡逻巡逻，该搬东西搬东西……
情况比想象中要好一些， 李婉婉翻身下马，刚走了没几步，就有一队巡逻的士兵发现了他们，快速跑到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站住，你们是何人，前方军营重地，不得擅闯！”
“我们是奉旨前来为百姓诊治的，我姓李，和你们护国将军认识的。”
听到李婉婉的话，方才开口的士兵狐疑地打量了李婉婉等人一眼，说了句：“在这儿等着，我去通报将军。”
说完又交代其他的士兵，“好好看着他们几个，别人让他们乱跑。”待听到几人回答后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彼时玄歌正在屋子里给楚修然换药，楚修然在前几日跟楚君盛一党交战的时候，在跟楚君明的老丈人梁建安交手的时候不小心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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