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家的神医福妻-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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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要做什么,我,我,我告诉你,我没犯法,你不能杀我……”
看到他那怂样,李婉婉轻轻地笑了,“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只不过我觉得你太热心了,想必很愿意证明给大家看那些尸体有没有病毒,能不能靠近。”
“我我我,我不知道如何证明,我没有……”男子本能地觉得李婉婉笑得不怀好意,踉跄爬起来就准备跑。
说时迟,那时快,清月收到李婉婉的讯号,抓起他直接扔到后面的尸堆里。
“你们干什么,你们怎么能这么做?我不要在这里,杀人啦……”
中年男子被扔到尸堆里,眼里满是惊恐,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清月捡起两颗石子朝他扔了过去,点了他的肩井穴和哑穴,让他不能动弹也不能再开口说话,只要满脸惊恐地呜呜,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流,看着甚是恶心。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清月会突然出手,一时间整个山坳鸦雀无声,还往后退了退,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听了李婉婉说的那些,谁不怕,万一染上病下一个死的岂不是自己?!
李婉婉把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盘算,转过头看着那个带节奏的男子道:“放心,我不会杀你,你不是一直在跟大家说人死了疫病就跟着没了吗,为了验证你说的是真是假,只要请你亲自验证一下咯。”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带节奏,说他没问题鬼都不信。
“呜呜……”
李婉婉不理会他,转身对下面的老百姓道:“我知道大家是因为在意亲人的尸体,所以才会不顾官府禁止出城的命令闹到这里来,你们不懂,我不会责怪你们,但是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
不跟大家开玩笑,也不是夸大其词,这个疫病真的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活人患病会传染,人死了人一样会传染,不存在消失一说,焚烧死者尸体,也是出于无奈,这不像有些人说的不尊重死者,也不是不把大家当人看,正是把大家当人看才这么做的,若不是为了我们活着的人,官府又何必冒着被大家唾骂的风险做这样的决定。”
李婉婉说完,人群一片沉默!
“这个疫病爆发至今,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让这么多人丧命,现在还有许多人躺在护国将军腾出来用来安置的院子里,生死不明,有多凶险,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应该很清楚。
护国将军是幸存的武家二公子,大家在这东辰生活了这许多年,应当知道武家人永远都会把百姓放在第一位。
所以,护国将军下令让大家呆在家里不要轻易外出,还派了士兵每日去巡查,真的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
你们有什么困难随时跟士兵就是,我们都会为大家尽力去解决,大家就乖乖呆在家里就是了,而不是听了别人的几句挑拨就到处闹事,里面不光有你们呢的亲人,也有他们的亲人,他们的兄弟,他们难道不爱他们的亲人和兄弟吗?”
李婉婉说着指了指她身后的士兵,她没有胡说,确实有一些士兵和他们的亲人因疫病死掉了。
李婉婉说完,下面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这,她说的好像有理啊。”
“对,我们应该相信护国将军。”
“这个病确实凶险,不然我家那口子也不会没了,呜呜……”一个大娘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
看到大家被带动了,李婉婉趁热打铁,“大家赶紧回去吧,走的时候分开一些,不要挤作一团,城门处我已命人准备了消毒的药水,大家记得按官兵的要求洗手,回去后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了用烧开的水泡一泡,然后大家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
等什么时候官府说可以出门了,大家再出门。还有,家里一旦有人生病或者出现不舒服的症状,一定要及时跟负责巡逻的士兵说,你们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活问题,朝廷的赈灾物资再过些日子就会送来,到时候会分发给大家,至于那些逝去的人,等到疫病结束,我会请高僧来为他们超度。”
李婉婉说完,那些百姓听话地陆续离开了。
等到人家走完了,清月看着那个呜呜叫的男子问道:“夫人,这个人怎么办?”
第488章 :试药
李婉婉瞟了他一眼,拿出一颗药示意清月给他喂下,道:“这个人还有用,别让他死了,把他带回去单独关起来,回头让小舅舅派个人去审审,说不定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呢。”
此人明显是受人指使,只不过是谁就暂时不得而知。
审人这种事情她不擅长,也没有那个时间,还是让玄歌去做好了。
清月嗯了一声,把药塞进那个人的嘴里,挥挥手让人把他给带走了。
人被带走后,李婉婉跟那些负责处理尸体的士兵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一人给了他们一颗药丸之后就匆匆回城了,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
……
回到明洲城,李婉婉回沐宅换了一身衣服后就去隔离病人的宅子,她怕衣服上带有不干净的东西,隔离的宅子里的人抵抗力都比较差,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
到了宅子外,舀了放置在门口的药水净了手,拿出手套戴上,进了宅子。
里面寒山老人和几个大夫药童已经忙开了,救治新送来的病人的,给患者检查的,分发汤药的的,没有一人闲着,因着人手不够,好几个士兵也跟着一起分发汤药。
李婉婉先去看了昨天那个孩子,由于病人太多,房间不够,那个孩子和他奶奶已经被换到了一间相对较小的房间,刚好够他们祖孙俩住。
李婉婉到的时候人已经醒过来了,老奶奶正在给他喂药。
看到李婉婉过来,老奶奶放下手中的药碗,走到李婉婉面前跪下,,道:“多谢姑娘,救了我孙儿一命,如今家里只有我和孙儿两人,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换药去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老太婆我给你磕几个头吧。”说着就咚咚咚给李婉婉磕了三个响头。
“奶奶,您快起来,这是我该做的,您不必这样。”李婉婉侧身躲开,俯身去扶她,老奶奶去坚持磕完才起身。
老奶奶顺着李婉婉的搀扶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感激地说道:“姑娘,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啊,要是没有你,老太婆我也活不下去了,我……”
李婉婉拍拍老奶奶的手,给她一个暖心的笑容,道“奶奶,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您真的不必这样,照顾好你的孙儿,有什么事及时跟这里的人说。”
说完后,李婉婉给小孩检查了一遍,见没什么问题,就是身体长期营养不良有些弱,拿出一颗药丸给他喂了下去,吩咐老奶奶好好照顾他,临走前让老奶奶也喝一碗这个药,不然她要是病了,她的孙儿就得不到这么仔细的照顾了。
不是没人管,实在是人手不够,一个人要负责好几个人,一对一照顾根本不可能。
出了屋子,李婉婉加入了诊治检查的队伍,跟昨天一样,把每个人的情况都一一记录下来。
等诊断检查完后和寒山老人还有几个大夫一起坐下来讨论,针对病情严重程度调整药方和剂量。
……
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转眼的时间,李婉婉已经到江南快半个月了。
病源一直没有找到,人手又不够,李婉婉也从沐宅搬到了这边来住,就是为了能够节省每天在路上的时间。
她现现在每天除了四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其他时间不是在诊治不是在研究诊断记录和诊治病人,就是在查阅医书,人也清减了不少。
不过好的是,虽然没有调配出能够治愈的药方,由于采取了封城和限制大家出行,新增患病的人已经没有开始那几天那么多了,只是患病在宅子里隔离的人,依旧每天有人死去。
“夫人,这个人没气了。”清欢看着床上的人不对,用手探了探他得鼻息对李婉婉道。
李婉婉正在给一个突然抽搐的人施针,听到清欢的话,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让人抬下去吧。”说完又继续手里的动作。
刚来的时候,每当看到有人因为治不了死亡,李婉婉还会难过一下,这么多天下来,她似乎已经麻木了,或许说没有精力和时间去难过了。
看完病人回到屋子,清月已经把她的饭食取了回来,也不管好不好吃,合不合胃口,三两下扒拉下肚,甚至连是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喝了杯茶就去找寒山老人讨论病情去了。
寒山老人的屋子相对大一点,所以每天晚饭后,他们几个大夫都会聚在这里讨论一下情况,一起商议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几天每天都如此,哪怕忙得再晚也会抽出时间来。
这样做的也的确有效果,调配出来的药方一天天在改善,每天的死亡人数也在减少。
为了早日能调配出能够治愈的药方,李婉婉选了几个病得相对严重一些的病人,征得他们的同意,并答应不管结果如何给他们一定的补偿,让他们在协议上签字画押后给他们分别用不同的药,以此对比来看效果。
其实那些人送来隔离就是九死一生,这里诊治又不需要他们花钱,给谁用什么药全凭大夫说了算,他们不说那些患者压根儿就不知道。
李婉婉过不去心里那一关,所以还是跟他们说了,毕竟拿活人试药,这在一定的意义上是违背道德的,虽然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她所接受的教育和爷爷的教导让她做不到不跟病人坦白,让他们在协议上签字画押也是为了避免日后有人找事儿。
还好,她选的几个人都是比较懂得感恩的,李婉婉找他们的时候他们都非常愿意配合,还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并且在听到李婉婉说会给他们一定的补偿时也坚决不要,还让旁边识字的人把赔偿那一条给他们指出来,自己画掉了。
看到这些朴实真诚的人,李婉婉疲惫的心总算有了些许安慰,同时也觉得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她必须要尽快找出能够治愈疫病的方法!
第489章 :当然是去找我夫人啊
李婉婉闻言,急忙放下手里的书跟着清月出去了。
为了方便,安置试药的人的屋子距离李婉婉住的地方很近,不到一分钟的路程。
李婉婉刚走到屋子就看见一个人正浑身抽搐,口中还吐出了些许白沫,来不及多想,李婉婉拿出金针快速地朝对应的穴位扎下去,又给他喂了一颗药……
等他气息平稳下来,李婉婉松了一口气,取下金针边消毒边对清月道:“他用的是哪个方子,拿过来给我看一下。”
想了想又说道:“还有其他几人的都一起拿过来吧,还有他们的诊断记录。”
清月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拿李婉婉需要的东西去了,李婉婉趁这个时间给剩下的几个人都做了检查,惊喜地发现有两个人情况都比之前好了许多,发咳嗽的频率比之前降低了不少,呼吸也比之前顺畅平稳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也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这是个好兆头,李婉婉心里一喜,急忙唤人进来给他们两个换了房间,然后接过清月手里的药方仔细看了起来。
李婉婉看完发现,那个抽搐的人药方中跟其他人不同的是多了一味芙蓉柳,芙蓉柳药性温和,除了可以治疗咳嗽,减轻肺部发热,适当服用还有温补之效。
当时是看他发烧一直不退,但是又浑身发冷,体质又不好,才给他用的,没想到差点儿把人给送走了,幸好她准备了急救的药丸,当时学金针术的时候没有偷懒,不然她也没有把握把人给就回来。
看来芙蓉柳不适合这个疫病,不过也好,芙蓉柳虽然不是特别名贵的药材,但是因为生长条件苛刻,产量并不大,关键这个季节还没有,真需要这个药材可能还不好搞。
而另外两个情况好转的人药方里则多了七曜藤和凤凰草,凤凰草因为很多地方都用得到,所以一般的药铺都有不少存货,只是这七曜藤,因为这玩意儿处理不好会有毒,再加上它是长在有山崖的地方的,采摘不易,所以很多药房不一定会有这玩意儿,就算有也不多,她还是去年跟萧子墨上山采药的时候顺便采了一点儿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她倒是知道哪里有,就是有点儿麻烦。
先观察两天吧,如果这两种药确实有用,她到时候亲自去一趟就是了。
李婉婉如是想着,拿着药方回了屋子,她得再研究研究……
……
这边萧子墨带着赈灾物资和二十位太医紧赶慢赶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在这日半夜时分到达明洲城了。
这个速度,萧子墨都快急死了,那些太医还在叫苦连天。
那些太医每叫苦一次,萧子墨就拿出李婉婉来夸一次。
说什么我夫人还没有诸位的孙女年纪大,就不怕辛苦,不惧危险,在得到江南有疫病的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毫不犹豫地去了江南,一路快马加鞭,披星戴月,十多天的路程七天就到了。
他的夫人也是他娇滴滴养在家里的,平时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你们这一群糙老头还不如他夫人一个小女子吗……
那些太医叫苦了几次,每次多少被萧子墨怼得老脸都没地方放,之后就再也不敢抱怨了。
就比如今晚他们本可以在上一个城镇修整一下明日启程到明洲来的,萧子墨却一点儿有也没有提休息的事情,连晚饭都是让侍卫买了干粮再路上解决。
他的解释是,今晚到明洲城,休息一下,明早就可以去诊治病人,明天到最少要多耽误半天,这半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早点赶到为好。
好吧,这个解释确实让人无法反驳,那些太医只好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将士是玄歌的人,萧子墨表明了身份,出示了代表身份的令牌,守门的士兵,象征性地检查了一番就让萧子墨一行人进了城。
进了城后萧子墨看到飞云来,把一队人马还有物资丢给飞云,跟飞云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准备去找自己的夫人。
“萧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儿?”一个老太医看到萧子墨要走,急忙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这咋刚带到城里就不管他们了呢。
“当然是去找我夫人啊,难不成还继续跟你们这些糟老头子混一起?”萧子墨说得理所当然,语气还有些莫名其妙。
老太医听了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一刀,提醒自己要淡定,这么多天已经习惯了,深吸一口气,道:“那我们呢,今晚住哪儿?”
萧子墨这想起忘记跟他们介绍飞云,飞云呢也跟他主子一样,跟个闷葫芦似的,来了也不说一下自己是来干啥的,指了指飞云道:“这是护国将军身边的贴身侍卫,他会安排诸位的,诸位安顿下来好好休息,明日早些过去忙帮。”萧子墨说完就骑着马离开了。
老太医:有夫人了不起啊,搞得跟谁没夫人似的,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
萧子墨到了隔离病人宅子的时候,里面依旧灯火通明,跟守门的士兵表明了身份,出示了代表身份的令牌,按照要求净了手之后进了宅子,根据暗卫提供的消息径直去了李婉婉住的屋子。
到了李婉婉住的屋子外,透过窗户上看到里面坐在桌前忙碌着单薄的身影,萧子墨一阵心疼,虽然这些日子都能通过暗卫的消息知道她每天都睡得很晚,但是亲自看到感觉又不一样,他也不知道是忙到这么晚还不睡的,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他的婉婉还没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