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家的神医福妻-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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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那些太医因为楚天宸让他们到江南后一切都听萧子墨和李婉婉的安排还有些意见，只是碍于萧子墨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萧子墨也就算了，毕竟那是皇帝亲封的钦差大臣，可是李婉婉，他们除了直到她是萧子墨的夫人而外，并未听说她有什么过人之处啊，更是没听说她什么时候医术超群了。
至于之前她替先皇续命的事，李婉婉为了避免麻烦，当时要求不要对外说是她，除了长公主等知情人，其他人都以为是太医院院首的功劳。
不过以这些太医的尿性，就算知道了，怕是也会以为李婉婉用了什么旁门左道，他们习医数十载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李婉婉一个才学了几个月医术的女娃娃能有什么办法，不是用的旁门左道是什么。
难不成她是惊世天才？学几个月就比他们学了几十年还厉害。
要是李婉婉直到他们这么想，她一定会很不要脸地告诉他们：本姑娘就是惊世天才，学几个月就能让你们这些学了几十年的人望尘莫及！不服来比啊！】
不过自从到江南后，随着一天天跟李婉婉接触，心里那点儿意见也就慢慢没了。
为啥呢？
因为李婉婉每天比他们睡得晚，比他们起得早，每天不是在给病人诊治就是在查阅医书，研究方子，对每个病人都很耐心。
并且对自己的一些方法心得，对他们从来都是不吝赐教。
一手金针用得出神入化，有多少人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都生生被她拉了回来。
最难得一点是，她小小年纪医术如此高超，却没有半点儿骄傲，依旧虚心学习，哪怕他们有时候态度有些不好，她对他们依旧很尊重。
这份心性实在难得，太难得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李婉婉其实是不想跟他们计较，因为那样除了让自己生气和浪费时间而外什么也得不到，有那个时间她多看两本书不是更有意义吗？
李婉婉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不想计较，让那些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太医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也从心里认可了她。
这还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不过，这样挺好。
……
有了方子，一切就比之前容易许多了。
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按着方子要吃药都基本没什么问题，就是恢复得快慢得问题。
只不过因为这病会传染，整个明洲城包括下面几个严重的小城还是戒严的状态，其他的两大城，把为数不多的几个病人送到明洲之后，封城了一个月，没有再发现新增患者后，已经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活状态。
明洲城里的情情况稳定一些之后，李婉婉决定去一趟明洲下面的一个叫流川的小城，那里是除了明洲以外疫病最严重的地方。
虽然病情严重的已经让转移到了明洲城统一隔离治疗，她们的药方药材也第一时间送到了流川城，明洲怎么做，那边也怎么做。
但是，她不亲自去看看就是不放心。
萧子墨听说她要去流川城，下意识地不想同意，因为距离流川最近永安成是楚君明他老丈人梁建安的祖籍。
自从梁建安跟楚修然两个单挑被楚修然刺中后心之后，玄歌安插在梁洲城的细作就再也没有打探到梁建安的消息，现在在梁洲城的梁建安之不过是他的替身。
他们都怀疑梁建安被秘密转移到了永安城，因为梁家在那里养了一个老巫医。
他们也派了不少人去打探，不过暂时没有得到特别有用的信息，永安城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城，百姓也安居乐业，实际上防守极为严密。
萧子墨担心李婉婉去流川被永安城那边知道了，会做出些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而李婉婉呢，在听萧子墨说了不想让她去的理由后越发坚定要去的决心，她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试探永安成的机会，她身边有清风四人还有数十暗卫，安全不是问题，况且萧子墨肯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去的。
重要的是流川城她不亲自去看看真的不放心。
萧子墨也知道流川城这种情况她肯定会去，他可以拦住她的人，但是拦不住她的心，正如一开始她要来江南一样。
自己的夫人还能怎么样，宠着呗。
叹了一口气，没再多劝，转身去找玄歌商量去流川的事情去了，既然要去，那就做好万全的准备，让这一趟流川之行变得更有意义一些。
第503章 ：注定是个炮灰
翌日……
一大早，李婉婉和萧子墨吃过早饭后带着清风四人还有冷一冷二等数十暗卫低调地出发去了流川城。
流川城距离明洲城很近，马车两个时辰就能到，再加上现在又不赶时间，所以这一次李婉婉选择了坐马车，骑马太冷了，她没有受虐倾向。
“这次的动乱和疫病对明洲来说简直就是重创啊。”坐在马车上，李婉婉掀开厚厚的车帘看了看外面清冷的大街，感叹道。
明洲作为江南四大城之一，江南素来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的美称，这里富商巨多，其繁华一点儿也不亚于京城。
可是现在的明洲城，先是经历了楚君明和他老丈人梁建安制造的动乱，后来又有了疫病肆虐，稍微有点家底和路子的人家早就离开了，那些富商更是早就不见了踪影。
说到楚君明和梁建安，那两货也真不是个东西，特别是他们之前来明洲城真的是跟鬼&子进村有得一比，烧杀抢掠都一样不落，若不是玄歌带兵来得及时，恐怕南洲和杨洲这两城也不能幸免。
让人气愤的是这样的人居然还有人追随，这些年梁家在江南真的没有闲着，几乎掌控了大半个江南不说，还招揽了不少能人异士，私下更是养了不少私兵。
这也难怪楚君明在没有等到萧伯安之后，毫不犹豫，马不停蹄地跑到这里来。
说，楚君明只是一个很合理，很好用的借口罢了。
若是没有楚君明他们还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起事呢。
就是不知道楚君明到底知不知道梁家安的什么心，现在有没有一点儿危机意识。
不过楚君明注定是个炮灰。
梁家成事，他最多是个傀儡，等没用了就只有死。
梁家败走，朝廷不会放过他，死都是轻的。
唉，别人坑爹，楚天宸他爹倒是坑儿子，看看这些留下的烂摊子……
冷风吹进来，李婉婉瑟缩了一下，萧子墨伸手把帘子放下，又把李婉婉的手放在掌中给她暖着。
萧子墨叹了一口气道：“唉，天灾人祸，注定躲不过，这是明州的劫，更是东辰的劫。”
若不是武家在这个时候平反，若是没有玄歌带兵前来平叛，现在的江南真的可以用民不聊生来形容。
玄歌和楚修然带着兵马来到江南后，先用铁血手腕收复了明州，再越过官府，直接派兵接管了南州和杨洲，这才让这两大洲的损失降到了最小。
现在除了梁洲一带，整个江南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梁洲是梁家的大本营，梁家在梁洲经营了数代，整个梁洲被他们打造得如铁桶一般牢固，再加上这些年他们招揽、圈养的一些能人异士，梁洲还真是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
……
“对了，这次明州疫病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是天灾还是人祸？”
靠在萧子墨怀里，李婉婉舒服得想要睡觉，想到这次疫病的根本缘由她还不知道，又来了精神。
自从来明州之后，她的所有心思和精力都在治病和研究药方上，又有萧子墨和玄歌他们在，她是从来没有操心，也没有过问过这件事情。
听得李婉婉问起这个，萧子墨的神情冷了三分，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人祸。”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在萧子墨看来，一个人你可以有野心，但是不能没有底线，更不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特别是把百姓的性命当作草芥，随意决定他们的生死，随意践踏，这种人都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虽然在这个社会上人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这也不是他们不把人命当回事的理由。
所以，梁家和楚君明必须死！
“人祸？”还真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这也是李婉婉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萧子墨点点头，道：“没错，这次江南爆发疫病确实是人为，经过我们这段时间查探的结果，所有线索都指向楚君明。”说到楚君明，萧子墨的讽刺地笑了笑。
蠢货就是蠢货，白在京城混这么多年了，以为自己有个王爷的名号，有点儿皇家的血统，别人就会以他马首是瞻，也不想想梁建安连自己的女儿外孙被流放都没有派人去营救一下，他只不过是跟梁建安有点儿靠不住的翁婿关系，更何况现在连王爷的名号都没有了，还被朝廷悬赏通缉，梁建安怎么可能对他马首是瞻，没悄悄弄死他完全是看在需要他来做这个起事的旗帜。
李婉婉闻言，呵呵了两声：“楚君明？怕是梁家私下做的吧，楚君明还是事后才知道的那种。”
“夫人聪明，的确如此，楚君明这人虽然想当皇帝，能做，不能做的事也确实暗戳戳地做了许多，但是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地步，据我们查到的消息，楚君明还因为这个事情跟梁建安吵了一架，据说两人当时闹得挺大的。”
萧子墨一边说，一边一遍又一遍地把玩李婉婉的秀发，眼里却尽是对楚君明的嘲讽。
李婉婉打了个呵欠问道：“那两人最后怎么收场的？”最近睡眠严重不够，等到江南的事情结束，她一定要先睡上三天三夜再说。
“自然是梁建安伏低做小，认错，狠狠自责了一番，又装模作样地罚了几个人，这事儿才算揭过的。”
萧子墨语气里尽是嘲讽，楚君明不可能看不出来梁建安这样只不过是为了敷衍应付他，他到底还是装作不知道，放任自己的良心一点点泯灭，因为现在梁建安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只要他出了梁洲，不用隔天就会性命不保。
堂堂一个王爷混到这个地步还真是悲哀。
原本他可以在京城当一个位高权重的亲王，享尽人间富贵，却因为自己的野心把自己作到这个地步。
有野心不是不可以，关键你的能力得撑得起来呀，不然就是自掘坟墓。
“啧啧，梁建安还真是能屈能伸，若不是小舅舅来了，现在整个江南都被他掌控了吧。”
能屈能伸的人才是强者，只可惜梁建安时候不好，武家回来了。
萧子墨但笑不语，李婉婉又问道；“对了，这场疫病他们是怎么弄的，能让那么多人几乎同时发病，又传染这么快？”
李婉婉一开始想到的是对方在水源处做手脚，又一想，明洲的百姓用水都不是同一处的，最先发病的人也不是固定一个方向的，那些人平时也没有交集，或者有共同认识的人啥的，这是李婉婉最疑惑的地方。
第504章 ：祭冬神
李婉婉问起，萧子墨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他们是在祭冬神的时候下手的。”
“祭冬神？什么鬼？”李婉婉听说过祭花神，祭水神，祭河神各种，祭冬神还是第一次听说。
萧子墨解释道：“祭冬神，就是在腊月初的时候，百姓自发举行的一个祭祀活动，在江南四大城轮流着来，今年刚好轮到在明洲举行。
祭祀活动一共举行三天，第一天各自在家焚香沐浴祭斋，第二天则跟随着选出来做冬神的女子游街，游街当日，冬神女会着百家布缝制出来的冬衣，坐在花车里，带领着百姓在城内走一圈，最后百姓把冬神女送回冬神庙后各自回家。
第三天再去冬神庙领取冬神女给大家发的圣水。不过，这圣水是限量的，不是每个人都有。所以，每年为了那点儿所谓的圣水，老百姓是一个比一个起得早。”
“额，这个，有什么意义吗？”李婉婉听完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还冬女神！还圣水！
到底是谁闲得慌整这么一个祭祀活动出来！
“按照民间的说法，是为了让冬神保佑，不要发生雪灾，天气不要太冷啥的，让大家顺利度过冬天，好迎接春暖花开，寓意一年顺顺利利，还有今年不是楚君明和他老丈人梁建安在梁洲叛变了吗，这些百姓把这事儿也归为冬神动怒，所以才会在动乱时期也坚持举行这个祭冬神的活动。”
这些萧子墨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一直觉得这个祭祀活动挺无聊的，虽然他没有研究过天象这一块，但是也知道天气如何根本不是人能控制的。
还有楚君明和梁建安叛变这归根到底都是他们欲望太大，跟冬神有什么关系。
冬神：这锅我不背！
说到底大家要的也只是一个安慰，还有就是可能冬日太无聊了。
“那圣水又有什么意义？”圣水？限量？李婉婉大概知道那些人在哪里做手脚了。
抢到圣水的人来自四面八方，这些人可能谁也不认识谁，由于个人体质不同，病发的时间也不会相同，发病的人也不在同一片地区，这样就说得通了。
“据说喝了可以保佑来年无灾无病。”
萧子墨说得一本正经，李婉婉却听得差点儿一口茶喷了出来，相信这所谓的圣水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要是这圣水真的这么神奇，医馆都倒闭了好吗。
还有，圣水若是真有这样的效果，谁还会白给大家喝啊，早被有钱人抬出高价来了好吗！
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去免费抢，也不怕里面掺了什么不能吃的东西！
反正她是不敢吃喝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就算没毒她也怕不卫生。
唉，所以，人还是要多少读点儿书。
读书使人明智，读书使人聪慧！
读书还可以改变命运！
特别是在这个时代！一朝中举，仕途有望！
萧子墨看着李婉婉那嫌弃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勾唇一笑，“其实那所谓的圣水就是很普通的井水罢了，大家这样只不过是图一个心里安慰，祭冬神这个祭祀活动存在已经有些年头了，往年都相安无事，今年还是第一次出事。”
这也是大家敢喝那所谓的圣水的原因，只是今年抢到圣水的人运气不好，恰逢明洲动乱。
梁建安也正是知道大家对圣水深信不疑，所以才在圣水上动手脚的。
主要的是吗，每年抢到圣水的人都不一样，这些人来自四面八方，甚至有些不是明洲人。
这样疫病爆发也让人难以查到源头，他们最开始也没想想到会在祭冬神这事上动手脚。
不得不说这事儿梁建安确实做得很缜密，每个人喝下的水里药量都是不一样的，他们还特意选了那些平日里喜欢到处走动的人给圣水。
“真想认识一下弄出这个药来的人，跟他讨论一下新研究出来的毒药。”李婉婉把「讨论」二字说得特别重。
知道是人下药才导致了这场疫病，李婉婉真的想把自己前些日子研究出来的毒给他试一遍。
不管是学医也好，研究毒术也好，都要有最基本的底线，你可以拿一些十恶不赦的人试药、试毒！
但是，对无辜的百姓动手就是不行，百姓是国家的根本，只有根本稳固国家才能安宁！
这个时代的百姓相对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来说已经很难了，现在还要被一些利欲熏心的人随意践踏，拿他们的命不当命，那些人真是千刀万剐，生生世世为畜，也不足以洗清他们的罪孽。
能研究出这种药的人医术毒术一定不会差，这场疫病，初发病的是时候跟患了风寒很像，都是发热，咳嗽，全身无力，一般的大夫也只会把它当作风寒来诊治。
却不想这种病传染极快，光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