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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佳儿佳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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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初弦是内宅妇人,朝堂上的事不好多听,便主动去到她曾经的闺房中等候谢灵玄。
  她还有一桩重要的事没办。
  她的闺房,才小别了短短三日,就有种触景生情的感觉,既熟悉又辛酸。想她从这里离开的时候,拿鸩粉在手,实没想到还能活着回来。
  云渺早已在闺房中等候温初弦,殷切地迎上来,“夫人!”
  温初弦点点头,将门窗仔细关好,才悄声说,“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云渺掏出一小包中药泥丸,“备好了。奴婢特意问过郎中,这丸药就是女子用的避子丸,里面含有红花,食此丸的女子是不会有孕的。”
  温初弦接过来,放在鼻下嗅了嗅,当场用水送服了一颗。
  随即她小心谨慎地把剩下的丸药揣进一个小布包里,小布包塞满了女子的贴身秘物,亵衣、红兜……只有藏避子丸在这里面,才能瞒过谢灵玄的眼睛,带入谢府中去。
  云渺实在不懂她这是何苦。
  原来温初弦在大婚前就想到了一切可能,叫云渺提前备下避子的药物来,不要煎汤只要丸药,就是为了婚后避子。
  可嫁入相府门第,以谢灵玄为夫,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却不知温初弦为何还要偷偷避孕。
  云渺欲言又止,“夫人,这药很伤身的,您要不别吃了。其实您要想在谢府站稳脚跟,让公子长久地怜惜您,得有个孩子傍身。”
  但见温初弦面露怅怨,似心里憋了许多话,与传闻中的那幸福模样并不相同。
  她冷色着,断然说,“我不会给他生孩子的。”
  云渺暗暗咋舌。本来云渺被温初弦所救,一心以为找到了救星,可以重回谢灵玄身边……她一个低微的奴婢,又被破了身,漂泊在外也没有好日子过,还不如回到公子身边当通房。
  可如今看这温初弦小姐,好像和公子怨尤不浅,指望不大。
  云渺还是跪地恳切求道,“夫人别忘了答应奴婢的事!奴婢若能重回谢府,以后抱扇捧盂,侍奉夫人和公子,一定没有不尽心的!”
  温初弦定了定,咽下舌间丸药的苦味,“你真想给谢灵玄当妾?”
  云渺内敛地落泪。
  温初弦继续道,“他那样无情地把你赶出来,让你做妓,你一点不恨他?”
  云渺急忙说,“奴婢怎敢恨公子?当日原是奴婢动了歪念头……做错了事。”顿一顿,又唯恐温初弦不允,“奴婢不会跟您争公子的宠爱的,您用药的事奴婢也半点不会说出去,只求夫人可怜可怜奴婢,给奴婢一个机会吧!”
  温初弦轻嗤,她那亲夫君还真是长安城的抢手货,这两日间已先后有两个婢女上赶着给他做妾。他那么一个冷血凉薄的男人,有什么好呢?
  想来云渺和黛青现在仍对真正的谢灵玄有情,却不是对他。
  ……
  新妇不能在外过夜,天黑之前必须回到谢府。
  一日的省亲,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这么结束了。
  回途之时,谢灵玄果然注意到了那小布包,好奇地问她那是什么。
  温初弦低垂眉宇,嗫嚅说,“一些贴身的亵衣罢了,夫君也要看么?”
  打开小布包。
  谢灵玄啧然只叹,“我谢府还缺你几件亵衣不成,用得着你特意从娘家带?”
  温初弦道,“贴身的衣物,总要穿旧的才舒服。”
  谢灵玄的笑如秋月般皎洁,嘴里却冒出些肮脏不堪的话,“你不穿仿佛更好看些。”悄悄跟她说罢,用拇指浪佻地刮了下她的眉心,那盈满欲蚀的色…气,仿佛随时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温初弦周身一麻,略有惧意地颤了颤。
  马车一路颠簸,温初弦说自己困了,靠在谢灵玄肩上合着眼睛,心里盘算另一桩事。
  何氏说得没错,女子身困内宅,不能只靠丈夫,还是得握有管家权,才是实打实的倚靠。
  只有手里有了实权,才能与谢灵玄对抗,才能调查出他的真实身份,才不是他手中的鱼肉。
  虽然现在长公主把管家权交给了温芷沅,但她努力努力,未必没有夺回的可能。
  这管家的权利,她还是得争。
  入秋之后天黑得比以前早了,白昼肉眼可见地减短。戌时落了一场秋雨,淅淅沥沥,虽不大,却将残夏的暑气带走了,萧瑟的秋风荡涤大地。
  夜晚水云居内一灯如豆,谢灵玄陪伴温初弦临窗而坐,一边聆听窸窸窣窣的秋雨声,他一边用鲜红的千层花花瓣给她染指甲。
  温初弦解开褙子,袒着肩腹,松松垮垮地靠在美人榻上,跟个乖巧的木偶似地任谢灵玄摆布。
  他温柔时是真温柔,是那种藏进骨子里、揉进血液里的温柔,比从前的谢灵玄会撩多了,是讨女子喜欢的那种温柔。可惜这和风细雨哪里是他的真面目。
  片刻,谢灵玄道,“伸直了手。”
  温初弦木然把纤纤的十指伸直,蔻丹涂得很匀。
  她柔静地客套道,“谢谢夫君。”
  谢灵玄很满意,任蔻丹在秋风中吹干,才将她揽在膝上。
  雨夜里四下都很静,黄扑扑的小烛将人映得犹如烟霞色。他一时兴起,没有睡意,就在竹席上躺下。
  凉雨入窗,乱分秋色。一枕清风倚头欹,实在清爽得很。
  他道,“倒难得有这样一场好雨,把暑热都消去了。”
  温初弦不怎么高兴,断断续续地求他一句,“谢灵玄……你……”
  他沉了一沉,低语,“别叫这个。”
  温初弦问,“那你是谁?”
  他却不答了,只装作没听见,只浅浅拥住她。他不喜欢谢灵玄这个名字,更不喜欢她情深款款地唤他谢灵玄……仿佛她在隔着他唤另一个男人。
  不错,他一开始用手段将她弄到手,圈在身边,一是为了就近控制她,不让她出去胡说谢灵玄的事,二是多少贪图她的美色,想尝尝她桃腮的滋味。
  如今却食髓知味,上了几分瘾。
  夜里没她也行,有她仿佛更好。
  他从前确实动过杀她的念头,甚至在九宴山庄的那个蚁舟上,本打算活活将她扼死。他从前对谢灵玄的一切,包括通房、相好、未婚妻都不感兴趣,那一刻却忽起了欲念,把她放走了。
  他在她身上系了一根无形的红线。既然她那么喜欢谢灵玄,那他假作谢灵玄娶了她也无所谓。
  可就在几日后他走公差回来时,却正好瞧见她与另一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
  他第一次那么想冷笑。他不能容忍。
  他便下了点狠心,把她心心念念的香料铺烧了,又把张夕流放了——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有什么怜悯情敌的闲情逸致,本待直接杀了张夕的。可她却十分有意思地和他谈条件,说要用嫁他来换张夕的命。
  他斟酌着答应了。
  左右弄死张夕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要她点头应婚却不容易。
  只是谢灵玉和温芷沅、长公主和何氏还横在他前面,泰山一样地阻挠他的婚事,且谢灵玉和温初弦搅合在一起,不断地调查他。
  他这才牺牲了个无辜的姑娘,将花奴送给商贤。那花奴姑娘,是谢灵玉最致命的软肋,一击必中。
  继而在二喜的帮助下,两杯漉梨汁将谢灵玉和温芷沅凑成了一双,解除了成婚的最后障碍。说来,娶温初弦还真是不容易。
  他是信仰佛法的人,知道自己死后是要下十八层业火地狱的。
  可他亦只是个俗人,还摆脱不了尘世的欲念。
  财力,权利,尊崇。
  和美色,温初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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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避子 纳妾(一)
  隔日谢灵玄起早入朝; 温初弦作为妻子要跟着一同早起,为他梳洗,穿戴朝服官帽。
  他居家时总喜着酽白之色的素衫; 此时却一身玄黑,袍绣日月章纹和紫云白鹤,腰系双璜佩; 显得他肃穆又雅正……仿佛天一亮,昨夜那些轻薄浪浮的恶行都与他无关,人家霁月光风; 清白正经得很。
  “夫君早去早回。”
  温初弦最后为他扣紧了水玉腰带。
  谢灵玄鸦羽般的柔睫眨了眨,双手拢住她十根纤纤的玉指; 放在唇下贴了贴。
  无关深情,只是那点子风月事还意犹未尽。
  “多谢娘子。”
  谢灵玄的指节在她秀丽的容颜上滑动; 惹得她躲躲闪闪,避无可避。他晕开一个眷恋的笑; 含沙射影地讲,“此刻时辰还早,我再陪陪娘子罢。”
  一边说已经抱起了她的腰。
  温初弦双脚离了地,惊呼一声; 被摔在匡床罗帐中。
  他从前说过她越躲他就越想毁了她,此刻他俯身靠近; 她不敢躲闪,却又不得不躲闪。
  谢灵玄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好本事,把她弄得衣衫凌乱发丝乱飞; 自己的那身官服却半点褶皱也没有; 拿捏的分寸恰到好处。
  她不知道他怎那样重欲。
  温初弦不冷不热地提醒他; “时候已经到了; 该走了。不然要误了正事了。”
  他怎肯放手,“你便是正事。”
  温初弦只得任自己的脖颈平白又多了数个红痕。她冷哼一声,两只手推在他的心口上,无情地道:“……夫君白日里还纠缠不清,知廉耻么?”
  谢灵玄滞了滞,竟听她说这个。
  记得,这句话是他曾说她的。
  那会儿还是在谢府中,他刚变成谢灵玄,温初弦总是死缠烂打地给他送东西,跟个小尾巴似地追他个不停,惹得他实在烦厌了,才叫人给她递了不知廉耻四字……没想到时候过了这么久,她还记得。
  谢灵玄哑然失笑。风水轮流转,自己竟也有被反过来说不知廉耻的一天。
  他神思一飘远,温初弦便趁机如滑鱼般从他手中逃脱。
  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那张狐狸似的芙蓉面上流露不屑,还有极轻极轻的哼,是故意说这话来讥讽他的。
  谢灵玄不怿地抚额,随手勾住她的一条裙带,将她连人带腰地带回来。男女之间体力悬殊,他毫不费力就可以将弱骨纤形的一个她锢在榻上,跟摧折一朵白山茶似地简单。
  “还动?”
  温初弦挣扎了半天,却只是困徒之斗,水汪汪的青眸空盲地瞪他,敢怒而不敢言。
  谢灵玄目色如霜,直等她的力气耗尽了,才问,“弦妹妹,这是还记得你那玄哥哥?”
  纱幔轻动,清晨的凉风拂过肌肤,透骨凉。
  他问话喜欢一针见血地问。
  温初弦的头抬也不是,低也不是。她晓得怎样回答才能愉悦他,可却偏偏反其道而行,逢场作戏地讲,“是啊。十三年的青梅竹马之谊,刻骨铭心,怎能轻易忘记。”
  “刻骨铭心。”
  谢灵玄尾音微卷,风平浪静地回味这一句。他扬起一个冷色的笑涡,捉住她竭力躲闪的下巴,轻蔑玩弄几下,讲,“那你是想说,我虽得到了弦妹妹的人,却永远得不到你的心?”
  得到人却得不到心——这是佳人才子话本子上常见的一句话,如今用来形容她的心情确实很贴切。
  她道,“是呀。夫君是夫君,竹马是竹马。初弦真正爱的人,永远都只有玄哥哥一个。”
  谢灵玄眼色微暗。
  定了定,还是牵住她的手,如月光流水般温柔说,“是么?我此生能得弦妹妹的色相,已经很满足了。”
  温初弦道,“多谢夫君宽怀大度。”
  他淡淡否道,“大度…那却不是。这话只允你说一次,下次不要再提了。”
  温初弦歪头,“那初弦如果不小心再提了呢?”
  谢灵玄恶意一笑,笑中宛若带了三千世界的万般肮脏。他没跟她兜圈子,直接告诉她,“你弟弟的命。”
  温初弦登时凝固了。
  他虽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可过往他开的玩笑都成了事实。
  她脸上阴云阵阵,恨不得立即反扑上去,啮他的肉饮他的血。可这一腔幽怨,最后还是硬生生化为了妥协。
  她暗叹一声,示弱似地抱住了他,用轻红酽白的脸蛋蹭了蹭他袍服上硬邦邦的绣纹,低声嗫嚅,“妾身方才想逗夫君一笑才故意说谎的,我既嫁了夫君,又怎敢想其他男人。”
  谢灵玄和煦地拨拨她鬓间流苏。
  “坏东西。”
  拧了下她的耳朵,重得很,疼死了。
  清晨就这般在两人的勾心斗角中虚度过去。
  光景真的不早了,温初弦假笑着目送他完全离去,抑制住冲口欲呕的感觉,从妆奁的最底层掏出一颗避子丸,就水吞了下去。
  药苦极了,麻得人舌根发酸,但她却必须得吃。她嗓子眼儿痒得很,呛得满眼都是泪水,差点又呕出来。
  黛青在卧房外守着,见公子离去,便推门进去收拾床铺。温初弦痛苦捂嗓子的样子,正好被她给瞧见。
  “夫人……?”
  温初弦咳嗽了几声,面色不善地盯向黛青,“做什么?”
  黛青讪讪,“夫人,奴婢来帮您收拾床铺和鞋袜。”
  温初弦随口嗯了一声,双眉蹙着。
  她手扶脑袋,自顾自地出去了,随即传来轻轻的呕吐声。
  黛青一人在屋里,闻见空气中残留的药味,甚是狐疑。
  夫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害喜了?
  可温初弦才刚嫁过来啊,一般女子有孕一月才会害喜,怎会如此之快。
  黛青着手整理散乱的衣衫和被褥,余光却忽然瞥见,妆奁匣最底层的小屉有一条缝儿。
  那是何物?
  打开一看,竟是几枚极腥极酸的药丸。
  黛青偷瞄着温初弦没注意,手指颤抖地拿起一颗。
  才刚新婚不久就吃药,定然不是什么好药。
  温初弦不会就是用这药……迷住公子的吧?
  ·
  回了门之后,温初弦便是谢家妇了,每日能活动的范围也就是垂花门内的那几间庭院。
  从前她总是羡慕谢府的雕廊画栋,做梦都想踏进这里,不想真一深陷其中反倒向往墙外的生活。悔不当初,真是悔不当初。
  她既存了要争夺管家权的心思,处事便不像前几日那般懒散。每日晨昏定省,都是按时地去,服侍长公主,陪伴长辈,无不敬顺。
  长公主原不是刁钻刻薄之人,见温初弦有孝顺之意,对她的态度也缓和了些。
  只是温芷沅实在太会人情和世故那一套了,常常抢了温初弦的话去,长公主更愿意和温芷沅说话。
  温芷沅和温初弦暗暗较着劲儿,谁都觉得目前对方更占优势。
  因温初弦刚嫁过来,水云居暂时是黛青和崔妈妈服侍她。
  崔妈妈在谢府做了一辈子事了,忠心稳重,自不必说。黛青原是谢灵玄的通房,年轻貌美,服侍温初弦怀着别的目的,总是或暗或明地求温初弦给妾室名分。
  温初弦一概都婉拒了。倒不是她善妒舍不得谢灵玄,若要给谢灵玄择妾,她早就有了一个人选,云渺。
  云渺还被她放在娘家里,等需要的时候再叫过来。
  云渺比黛青的心机浅些,且又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将来必会对她忠心。黛青则自我的小心思太多,她并不能驾驭。
  黛青只道温初弦心胸狭窄,容不下妾室。心有不甘,质问了一句,“夫人,您真要如此绝情么?”
  眼睛通红,语声沉重。
  温初弦无动无衷。
  要是从前的她,或许还会悲天悯人地滥善。
  可谢灵玄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折磨,早就把她的心磨得冷如铁石了。
  黛青怀着暗恨,希望全部落空。
  实在没想到温家那个唯唯诺诺的庶女,嫁到了谢府竟变得如此善妒专横,也当真是真人知面不知心。
  从前温初弦巴巴在公子面前讨可怜的时候,还不是自己帮她送这送那,暗地里助了她多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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