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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佳儿佳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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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又是怎么料到朝中会有人弹劾他的呢?若说凑巧,也太说不通了。
  温初弦知道自己正在跟一个强大的对手对抗,且还是孤军奋战。
  那日她夜里偶然看见的人影,没准是玄哥哥的鬼魂……他来找她了,要她替他报仇。
  当下两人耳鬓厮磨了一阵,情酽意浓。外面无边的雪景,是赏心悦目的陪衬。
  温初弦被他细细密密地吻着,渐渐也有几分沉醉。
  她晓得她现在是认贼作夫,但为了从他身边逃开,她只得一次次地献身,不知要献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说:
  今日也是夫妻互演的一天


第35章 红颜殒命
  说起来; 相爷商贤养的许多干女儿,都是些吃不上饭的穷苦孩子。
  他挑选这些女孩中伶俐的,到了十二岁时就给她们喂一种叫红螺花的慢性毒; 然后把她们送到各个世家去,替他刺探情报。
  解药需隔段时间就服一次,如果有哪个女孩敢背叛他; 结果唯有一个死字。
  商贤对这些女孩是主子,亦是父亲。这些年来靠此招数,没有任何一个女孩敢背叛他。
  此番; 商贤本想借黛青一举扳倒谢灵玄,却不想被谢灵玄反咬一口。
  他大为恼恨; 秘将黛青叫了来,狠狠责罚了一顿。
  黛青要服侍谢灵玄; 脸上不能留伤,商贤便叫人用针扎她身上。
  大大小小; 全是针孔。
  “贱妮子。忘记是谁把你养大的了吗?竟吃里扒外。”
  黛青泪水涟涟,惶恐不已。
  干爹在她心中的威严比天重,她怎么敢递假情报?
  谢灵玄身份有异一事,她原是听温初弦说的; 若有错,那一定错在温初弦。
  商贤细加思忖之下; 觉得是黛青的身份已败露,谢灵玄和温初弦夫妇两人才合起伙来耍弄他。
  “倒是小看了这对夫妻。”
  商贤厉声问,“那谢灵玄; 确实幸了你?”
  黛青拼命地点头。
  商贤默然片刻; 既然黛青的身份已暴露了; 那就是一个废人; 再留在谢府也于他无好处。黛青毕竟是谢灵玄的妾,纳妾的文书也在,不如利用此机会,狠狠地将谢灵玄一军。
  商贤将黛青招呼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回去后,找个机会死在谢家。”
  “讹给温初弦,就说她作为主母凌虐妾室,务必把事情闹大。你死后,老夫会好好善待你那双年迈的父母。”
  ……
  他要去太后面前参一本,揭发谢氏长房夫妻那佳儿佳妇的名声下,实际上却是一对恶夫毒妇。
  ·
  黛青别了商贤后,失魂落魄地回谢府。
  她怔怔擦干眼泪,眺望天边渐渐陨落的夕阳。
  谢府中的仆婢们仍然忙忙碌碌,各自顾着各自的事情。
  黛青熟门熟路地回到水云居,见云渺正和汐月一起,笑语声声,在小湖边给夫人搭一个小秋千。
  云渺曾与她不睦,黛青前几日还把云渺当成眼中钉,琢磨着怎么除去……此时看云渺,竟也不讨厌了,甚至有种想抱一下的冲动。
  黛青木讷地走过去,如个行尸走肉。
  云渺有些狐疑,“她怎了?”
  汐月摇头不解。
  到了正堂内,温初弦正坐在凭己边调香。
  黛青双唇无声开合,哑然想叫一声夫人,却没开得了口。
  干爹对她有大恩,曾在她快饿死时候给她口饭吃。谁也救不了她,她唯有按干爹说的做。
  温初弦发觉她,“黛青?过来,帮我嗅嗅这斛鸡合香的味道。”
  黛青痴痴过去,僵硬地嗅了一下,心不在焉。
  温初弦嗔怪道,“蠢材。罢了罢了,不用你了。明晚婆婆办了场立冬小宴,你是房里的姨娘,也换身新衣裳一同去吧。”
  黛青嘴角抽搐,辛酸之意倾泻而出
  以姨娘的身份,堂堂正正吃席面吗?
  这是她平时求之不得的东西,可现在看来,也无足轻重。
  她嘶哑地说,“谢谢夫人。”
  温初弦信然嗯了声。
  半晌谢灵玄归来,温初弦起身为谢灵玄更了衣,两人说些不疼不痒的私闺话。
  黛青站在一旁,恍恍惚惚,也没心思细听他们说了什么。
  只依稀瞥见,温初弦踮起脚尖在谢灵玄耳边说悄悄话,谢灵玄报之以柔如涟漪的一笑……他们在含情脉脉地凝视彼此,确实是一对佳偶,郎才女貌,极为匹配的。
  这样充满人间烟火味的光景,她好羡慕。
  她也想活着,像温初弦那样被公子捧在手心里,风光体面地活着。
  可惜再也没有希望了。
  要完成干爹交待的事,她首先要招惹温初弦,引得温初弦惩责她,然后她再按照干爹的话自戕,把凌虐妾室的名头扣在温初弦头上。
  可眼下,他们妻妾三人气氛融洽,还找不到机会。
  晚上用膳,谢灵玄破天荒地也叫黛青上了桌,三人围坐在同一张桌上。黛青故意将羹汤洒在了温初弦身上,还抢了温初弦刚要夹的一块鸡肉。
  温初弦眉目黯淡了下,不大高兴。
  谢家尊卑等级分明,冒犯主母乃是大罪。黛青垂下头,暗自吞了口泪水,静待谢灵玄将她拉出去打板子。
  没想到谢灵玄却只轻描淡写地瞧了她一眼,“不是故意的吧?给夫人请个罪,便算了。”
  黛青很敷衍地道歉。
  温初弦不悦,却也没发作起来。谢灵玄亦不再追究此事,这茬儿便没找起来。
  三人用罢了膳,温初弦仍不爱说话,仿佛耿耿于怀方才的事,谢灵玄却也没安慰她。
  黛青听见谢灵玄对自己说,“今晚我歇在你处。”
  黛青怦然。半晌,又浑身慌冷。
  她是干爹供养大的,效忠干爹是理所应当的。可这么多年来,她更爱慕的人是公子。即便他变得喜怒无常,对她冷情,不闻不问,他还是那个温文有礼的翩翩君子,永远不会逼她做什么。可干爹却会。
  夜晚雪色一清,云开月朗,耿耿残灯黯人影。
  谢灵玄歇在她处,抱她在身上,仍如前日一般急切又激动。
  黛青淌下泪,在他的心口上一圈圈地吻着。前日他们刚刚欢好时,郎情妾意,甜蜜无限,如今她却心事重重,再也不能专注其中。
  “公子,公子。”
  她不停地呼唤他。
  谢灵玄仿佛比她更急切,牵了她的手心来,又锲而不舍地写字。
  黛青烦躁地收回自己的手,什么怪癖,都到这时候了,他为何还要这般惺惺作态?
  他方才和温初弦谈笑风生,此刻对她,却连张口说一句话都不愿么?
  谢灵玄见她缩手,空落落的,露出无辜又悲痛的神色,在月影下很是模糊。
  他紧接着又莫名其妙起来,恨然捶墙,喉咙里发出呃呃呃的声音,像是天牢某些被毒哑的犯人一样。
  黛青微悔,再次将他的下巴吻住,安慰道,“公子,您到底想说什么?”
  谢灵玄的胡子茬儿很短很硬,可黛青明明记得方才他用膳时下巴光洁,是不蓄胡须的。
  他真是奇怪,灭了灯就像变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行为古怪至极。
  谢灵玄忘情地将她抱住,像是想告诉她什么,不断敲击她的后背。
  黛青忽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觉得以前那个温和近人、宠爱她和云渺的公子,乍然间又回来了。
  公子,他真的很令人看不透……
  辰时,天刚蒙蒙亮,黛青醒来就见枕畔的谢灵玄已经不见了。
  她抱紧被子,傻傻地吮吸了他的气息一会儿,昨夜的温存还萦绕着她。
  她怅然若失。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害公子,也不想跟温初弦作对。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多好,可惜她的命不由自己。
  今日,她必须要害到温初弦。
  她已经想好了。湖面刚刚结冰,冻得还不结实,她拉着温初弦一块跳湖。
  运气好的话,她在黄泉路上找到个作伴的。运气不好,温初弦被救上去,她殒身冰湖,也算完成了干爹交予的任务。
  此举定会引起轰然大…波,招来谢府的很多人。到时她留下一封血书,控诉温初弦专横虐妾,一定可以如干爹所愿毁了佳儿佳妇的名声。
  只是,这么做太对不起公子了……
  别人她倒不在乎,主要是公子。昨晚她还和公子好事成双,今日就这般构害他,实在是良心过不去。
  当下房中无人,黛青推开卧房的小门,却猛然见谢灵玄还没走,就闲闲淡淡地坐在外堂内,啜着一杯又冷又酽的茶。
  昨夜的他情深义重,此刻天亮了,他又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黛青过去,“公子,您这么早就起了?怎么也不叫醒奴婢……奴婢马上为您换了热茶来。”
  谢灵玄却止住了她。
  他雪白的衣袖,如山巅的白月。
  他若有所思地问,“黛青。你说,干父母和亲父母的养育之恩,孰轻孰重?”
  黛青略有些失态,“公子问这些做什么?”
  谢灵玄放下手中的酽茶,“夫妻之恩和主仆之谊比来,又是哪一方更让你看重?”
  黛青懵了,脑袋像热乎乎的酱子,糊成一团。
  她与干爹之间是主仆之谊,她和谢灵玄之间是夫妻之恩。
  所以,公子想问她什么?
  黛青结舌道,“奴婢……”
  谢灵玄打断,“我昨夜对你不好么?你爱不爱慕我?”
  他眸光清寒,一句亲近之语,听来挺像例行公事的拷问。
  黛青呆呆答,“奴婢自然爱慕公子。”
  谢灵玄继续,“那这么说,就是夫妻之恩更重些了?”
  黛青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冒出冷汗来。
  谢灵玄指腹轻轻捻了下,无足轻重地道,“你为了你干爹背叛我,原无可厚非。但那两位老人家生养的大恩,你也不管不顾了?”
  黛青一惊,隐隐约约明白了他的意思,忽陷入绝望的煎熬中。
  她噗通地跪在地上,扒住谢灵玄的长靴。
  “公子!求您手下留情!他们二老是无辜的,一切皆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被逼无奈,才背叛了公子!奴婢的父母如今已是耄耋之年,求公子高抬贵手,饶过他们吧!”
  她那一双父母,现还在城外难民巷子住着,常常生病。
  谢灵玄异常平静。
  “说说,你今日打算做些什么?”
  他用靴尖轻碾黛青的手指,不紧不慢盘诘道,“商老爷握了你重要的东西,我就没有么?”
  十指连心,黛青钻骨地疼。
  急泪喷涌而出,她慌怯地想和谢灵玄求饶,说自己不再帮商贤做事了……却猛然想起自己已吃了红螺花,进亦死,退亦死。
  谢灵玄嗤笑,起身凉薄而去。
  黛青紧跟了几步,泣不成声地嘶吼。
  “公子。如果我如了您的愿,您会放过我的父母,让他们不受商府的迫害么?”
  谢灵玄微一滞,侧眸睥向她。
  他不清不楚地说,“黛青,你跟了我数日,该晓得我是疼你的。”
  黛青泪水纵横地揪住他的衣角,追忆着昨日的温情。
  可怜她生而为婢,太渺小,渺小得跟蝼蚁一样,根本就看不清孰真孰假,亦不知道这几夜与她欢合的另有其人——那个人的确曾经娇宠过她和云渺,但如今被毒哑了嗓子,几夜来曾用手心写字、敲打、呃呃叫等各种方式,试图透露自己的身份,向她求救,却都被她糊里糊涂地错过去了。
  白天夜里,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对她的态度当然也南辕北辙。
  谢灵玄走了。
  黛青如死水般在地上跪坐了一会儿,忽然凄然一笑。
  罢了。她这一生,也就这样吧。
  来世,却不要再生在贫贱之家了。
  ……
  午后云渺收拾床铺时,发现黛姨娘吞金自尽,差点当场吓晕过去。
  公爷的生辰还没过去多久,长公主见不得这些个脏东西,便叫人速速处理掉。
  豪族府邸家大人多,常有丫鬟小厮身故之事。
  谢府中,知道黛青是谢灵玄姨娘的人并不多,也就是常在水云居服侍的那几个下人。
  二喜的嘴巴一等一的严,其他人如崔妈妈、汐月、乐桃等,也皆是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精,自不会不合时宜地宣扬丧事,惹主人家心烦。
  一个姨娘死了,主家是没必要挂白幡大办丧事的。像长公主这般赐了一口厚棺,又给黛青家里送米送粮,已是仁厚的主人家了。
  倒是温初弦闻此事后,郁郁不乐,颇有感伤之意。
  她怎想到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昨日黛青还在谢灵玄面前卖乖,故意弄脏她的衣衫,与她作对……今日却就变成了一具尸身。
  汐月提醒她道,“夫人一时接受不了黛姨娘的死没关系,可千万别在公子面前露出伤心模样来。公子不喜欢黛姨娘是真的,冷冰冰没看尸身一眼,连口棺材都没叫给,棺材还是长公主善心赏的。您可莫要在这节骨眼触公子的霉头。”
  温初弦漫不经心地讽刺说,“他昨夜还与黛姨娘翻云覆雨,今日就连看她尸首一眼都不愿,如此冷血无情,他究竟是什么东西变的。”
  汐月惶恐,哪里敢接这话,只叫温初弦别再多言。
  这一头,商贤秘密得知黛青已死的消息后,急盼着谢府能生出什么丑闻来,说主母虐欺妾室,主君冷漠无情之类的话……然等了许久,却只得知黛姨娘是由于突发恶疾而殒命的。
  本朝中,男子纳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即便再恩爱的夫妻,男子有一两个通房也像用膳要使筷子一样天经地义。没有虐欺妾室这一条,根本无法撼动谢灵玄近来积攒的好名声。
  商贤不知道黛青怎么搞的,居然会把此事搞砸?
  莫不成,她真对那谢灵玄动了情?
  可无论如何,黛青一死,他在谢府再没眼线了。
  偌大的一座谢府,原来如透明般掌握在商贤手中。如今那根傀儡线骤然被掐断,谢府如覆了一层厚厚的迷雾,神秘又黑暗,再也让人看不清了。
  谢灵玄,或者说披着谢灵玄皮囊的这一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商贤入宫,却不意间与冤家不期而遇,彼时谢灵玄正要上马车离宫。
  商贤寒暄,“听闻贵府上新死了妾室,您这是着急回去奔丧呢?”
  谢灵玄道,“确实出了点事,说来也甚是惋惜。”
  商贤不依不饶,夹枪带棒地说,“谢相前几日才新得了爱妾,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半开玩笑,“莫不是家中大妇逼得太紧,闹出人命来了吧?”
  谢灵玄不露痕迹,“那倒不是。仵作说她是中了一种毒,才突发恶疾故去的。”
  商贤一听毒字,眯起了眼睛,鼻头的肉瘤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谢灵玄淡色的唇在微笑,“相爷想知道是什么毒吗?红螺花,毒得很,要人命的。”
  商贤不豫,避轻就重说,“谢相还真是怜香惜玉之人。”
  谢灵玄道,“彼此彼此。相爷那夜对花奴姑娘一见钟情,不惜强抢入府,岂不是比在下更多情?”
  商贤彻底沉默。
  两人各怀心思,互有把柄在对方手中,此时对峙谁也不落下风。
  自从商贤那日见到花奴的玉佩后,就一直怀疑谢灵玄和花奴有一腿。此刻见谢灵玄刻意提起花奴,果然猜得不错。
  只是此人也真是冷情,为了对付自己,竟将心爱的情人拱手相送,娶温家那无聊无味的庶女?看来他们的那些恩爱,尽数都是装出来的。
  黛青既死,看来以后若要对付谢灵玄,还得落在花奴身上……
  ·
  黛青去后第三日,恰逢朝中官员的十日一休沐。
  长安城郊外的静济寺,绕寺溪水已经结了霜。残雪未消,山中木叶尽脱,偶尔传来的敲钟声给寒山更添了数分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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