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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佳儿佳妇-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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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归隐,好不好?”
  温初弦从未见过他如此柔弱忧郁的模样。
  归隐还不简单,他直接掳了她去远无人烟的地方,不就归隐了么,还用问她。
  可他眼下确实在认认真真地问她的意思,他想和她好好谈情,或许他有那么一点点想和她做真正的夫妻了。
  温初弦没直接拒绝,“可右相的担子,谁来挑?我可不想做一个千古罪人,害朝廷失去一肱骨。”
  谢灵玄迂回委婉,“你傻了,当朝右相本来也不是我啊。整日批阅公文,编纂那些八股文实非我擅长的,心力交瘁。若真有一天他回来了,我还是会把这官职还给他的。”
  他。
  谢灵玄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玄哥哥。
  温初弦的心骤然一沉。
  谢灵玄这么说,是暗示玄哥哥并没死吗?
  难道她这几日做的噩梦,竟都是真的,就是玄哥哥在向她求救?
  仇意流淌在血液中,温初弦后槽牙咬着,尖锐的指甲想扑上前去,把眼前这张冒代玄哥哥的脸撕烂。
  可她也深知,面前不是一个好糊弄的男人,她的一丁点细微表情的流露,都有可能让她这两个月以来的谄媚讨好前功尽弃。他对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信任,也会随之崩塌。
  温初弦抱住他的腰,将面孔埋在他衣衫中,以此遮挡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那太好了。”
  怨毒的冰泪,硬是被她装成喜极而泣的热泪。
  或许是没看见她脸的缘故,谢灵玄并未发觉她情绪的异样。
  他顺势揩干她的眼泪,差点想说,要不避子汤你就别喝了——这话几度盘旋在口中,还是咽下了。
  他终究是不能全然信任她的。
  “好端端的,哭什么。”
  温初弦扬起湿漉漉的一双眼,仰望他。
  两人谈到了此处,情真意切,一切都水到渠成。她那只如玉般滑腻的柔荑,扪在他的心口上,深怜密爱。
  她呢喃,“夫君。既然你不是玄哥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她的眼神那样赤忱,没有任何私藏的心眼。既然要决定归隐,两人便该以诚相待,她这么问,只是要了解真实的那个他罢了。
  谢灵玄知道这个问题对他不利,不告诉她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一旦告诉她,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但他总不能骗她一辈子。
  情到浓处,他暂时忘记了那些机关和算计,贴在她耳边,悄声说,“初弦,我,其实是……”
  温初弦聚精会神地听着,很快就能从他口中套得真实名姓了,却在此时,她余光蓦然瞥见一支白羽利剑射来。
  ……是朝着谢灵玄后心去的,那支冷箭完全处于在谢灵玄视线的盲区中。
  顷刻之间,温初弦闪过许多念头。
  她下意识狠狠抱紧了谢灵玄的身子,让他在那一顷刻动不了,好被利剑穿胸而过。
  可随即,那日在水云居看见的黑衣下属又让她心头一凉。
  他没那么容易死,他还有暗卫呢。
  这支不知从哪来的箭,不一定能要了他的命。
  她这么做,实在太冒险了。
  她蓄意谋杀他成功还行,一旦败露,定会遭到他十倍百倍的羞辱和报复。
  情势如电光火石,只在眨眼的工夫。
  谢灵玄也很快察觉,刚要回头,却被温初弦拽着转了个身,那利箭便没能刺中他,而是刺进了温初弦的肩头。
  呃。
  温初弦顿时吐了一大口血。
  与此同时,暗卫也蹦了出来,将随即而来另一支箭挑断。
  原来如温初弦所料,暗卫就在附近,即便温初弦将谢灵玄抱住,冷箭也根本无法伤到他。
  场面乱成一团,百姓四散奔逃。
  谢灵玄没顾得抓刺客,见温初弦吐血,情切关心地将她搀起,“初弦?你怎么样?”
  疼是真够疼的。
  温初弦昏昏沉沉,自己好像低估了那一箭的威力,离一命呜呼不远了。
  谢灵玄将她打横抱起,护上了马车,咔嚓撕下自己的衣衫给她暂时包扎止血。
  温初弦临晕前,还听到他失态的嘶吼,“人呢?谁做的?把她给我救回来……”
  血水染红了温初弦的半副衣衫,这一箭,是她替他受的。
  周围实在太嘈杂了,所有混乱的因素都淆混在了一处。
  温初弦失了神志,也不知道刺客有没有被抓到,只觉得自己被谢灵玄抱在怀里,周身冷得很,像被冻住。肩胛骨如同破开了一个洞,吹着凉风,留着血。
  她渐渐失温,疲累闭上眼睛。谢灵玄不停地在叫她,他沾满血迹的手黏糊糊的,平日清健的筋脉,此刻却像垂暮老人一样苍白无力,一直在颤抖。
  “初弦,初弦……?听我一句好不好,不要睡……”
  一滴冰冷的液体砸在温初弦手背上,捻了一捻,竟是他的泪。
  他流泪了,原来他也会流泪。
  暗卫将刺客擒了来,原来刺客并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人物,只是一个身形矮小的中年汉子。
  那人口中不住咒骂,“凶手!你把我家公子像狗一样关在地牢中,自己却搂着女人寻欢作乐,我要你死!也要温初弦这认贼作夫的贱…妇死!”
  暗卫将那人堵了嘴擒开去。
  周遭百姓见了,纷纷恶寒,如惊鸟一般。
  暗卫欲问一问谢灵玄该如何处置此人,却见谢灵玄下了马车后,紧紧抱着昏迷的温初弦,直直往最近的一处医馆奔去。
  他神色那样脆弱又失魂,仿佛心都在泣血。
  “公子……”
  暗卫畏惧,不敢近前。
  谢灵玄见温初弦伤成这般模样,心一抽一抽地疼,真如肝肠寸断。他怕了,这一次他真的怕了。
  明明有暗卫在,她为什么还那么傻,替他挡箭?温初弦的身体很冷,冷得人心慌,他不住求祷漫天诸佛,不要让她再冷了,不要了,他不要她死,不要,不要,如果阎王爷非要索一人的命去……那就他吧,左右他做了这么多恶事,早就该死了。
  可她不是啊,她就一懵懂的小姑娘,什么恶事都没做过,反而被他害过几次……她不该死啊,她不该。
  冰冷漆黑的雾气氤氲在谢灵玄的眸中,凝结成冰。
  他实万念俱灰,什么城府,什么尔虞我诈的算计,在她的命面前什么都不值。
  曾经的他能毫不手软地要她的命,如今她真遇上死难了,他却一心一意想用自己的命来换回她的命。
  那是一种本能的冲动,什么谎言都掩盖不了。
  好在温初弦的伤势只是看着吓人,箭避开了要害,伤得并没想象中那样重。
  黄昏已过,日薄西山,医馆的大夫本打算打烊歇业了,猛然见这么一浑身是血的公子抱着一浑身是血的娘子过来,吓得一跳。
  谢灵玄眼尾眼眸皆是猩红一片,脸色却白得像纸,开口就要大夫救人。
  大夫岂敢怠慢,立时取来了金疮药。
  谢灵玄不肯离去,只半跪在温初弦床边,一动不动,一眨不眨,仿佛变成了一尊行尸走肉。
  大夫料想他应是受伤姑娘的情人或夫君,也不敢出言轰他,只战战兢兢地为温初弦清理伤口。
  直到温初弦的血止住了,谢灵玄紧绷的身子才松了一松。
  仿佛从死亡和地狱的深渊里回来的不是温初弦,而是他。
  谢府得知消息,长公主、谢灵玉、温芷沅等人亲自到了。
  谢灵玄迟滞地走出来,长公主见他一身是血,吓得心跳差点停了。
  “玄儿!你可受伤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谢灵玄瞥了眼长公主,只字未言。
  他的五脏六腑都是疼的,仿佛被人用钝刀子一刀刀地割。他撇开长公主等人,独自从人群里走开。
  余人欲追上来,却被二喜拦住了。
  二喜最懂他家主子。
  谢灵玄刚才还在想,她到底是在虚与委蛇地骗他,还是真的愿意爱他了?
  随后她就为他挡了箭。
  他冷冷给了自己一耳光,为他之前的怀疑而愧疚。
  好在,漫天诸佛听到了他的祷求,没要了她的命。
  若是她死了,他就把自己的命也赔给她吧。
  他欠她太多,根本还不清了。
  谢灵玄深深地阖上了眼睛。
  接下来他想恳求神佛的事,就是她能痊可过来,别留下什么病根。
  只要她能明眸皓齿地对他再展露一次笑颜,便是叫他死、常伴青灯古佛,下辈子沦落为畜生,他都心甘情愿。
  温初弦。
  他输了。
  他承认他爱上了。
  彻彻底底地输了。
  作者有话说:
  比较长,补了一些些昨天的
  晚些时候会再小修一下错别字什么的


第57章 地牢
  医馆大夫非是什么名医; 医术上并不算多高明,只能勉强帮温初弦止住血。
  情势稍稍稳定后,谢灵玄便命人将温初弦护送回了谢府; 并向少帝求了宫里的御医为温初弦问诊。
  水云居内,温初弦虚弱地躺在层层锦被之间,唇色苍白。
  御医中有专门治箭伤的名手; 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叫她转危为安。
  她的伤没有深及肺腑,本就没有性命之虞。但受惊过重; 恐要静养一段时日,才能恢复过来。
  其实事发时; 暗卫已做好了护主的准备,若非温初弦忽然横冲直撞打乱了暗卫的阵脚; 夫妻二人都不会受伤的。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他们夫妻俩情深义重; 温初弦看见了利箭朝自己丈夫射过来,自是不可能无动于衷,以身相挡,乃是情理之中。
  谢灵玄守了温初弦一会儿; 确认她并无大碍后,关上房门; 缓缓走出来。
  他神色静宁了许多,已不复方才的那般失态,加之褪去了那染血的袍服; 七尺九寸的身长立于夜风中; 仍是平日那副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的模样; 只是眉眼间多有几分忧郁伤怀之意罢了。
  长公主过来; 拉着自己儿子左右看了三遍,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谢天谢地,玄儿没事。”
  长公主毕竟是谢灵玄的母亲而不是温初弦的母亲,遇上这种生死之难,关心自己亲儿子毕竟比关心儿媳妇多些。
  谢灵玄脸上现出一个很淡很淡的笑,“劳母亲挂怀,是儿子的不孝。”
  望见长公主身后同样忧心忡忡的谢灵玉、温芷沅夫妇,“弟弟弟妹,也请放心吧。”
  温芷沅用巾帕擦了擦眼泪,谢灵玉有点搞不清情况,总觉得这一场刺杀另有隐情。
  长公主欲往紧闭的卧房中去看看,却被谢灵玄拦下了。
  “母亲,她刚睡下,就让她好好歇一歇罢。”他柔哑地说着,沾了些含蓄而隐晦的关怀。
  长公主见他如此护妻的模样,只得作罢。
  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媳妇了,终究是不可能老围着自己这母亲转了。
  像玄儿小时候,多依赖她啊。
  商氏虽前几日和谢氏生了隔阂,但还是派人前来慰问,不怀好意,颇有几分刺探情况的意思。
  温家的温老爷闻此消息,也亲自到了,带了许多的补品和药材。
  不过这些人,都被谢灵玄给婉拒在门外了。
  温初弦醒来已是后半夜的事了。周遭静谧安详,香炉里的凝神香悄无声息地燃着。她缓缓撑开眼皮,别无旁人,唯有谢灵玄枯守在旁边,居高临下地拥着她。他滑腻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眼珠如一面平静无波的湖水,夹杂淡淡的悲伤。
  从他眼中,透出了情。
  “没死?”
  她喑哑说了句。
  “没死。”
  温初弦哦了声。
  经历这么一场风波,两人都相顾无言。
  “你不是恨我,恨到想我死吗?”
  良久,谢灵玄悒然叹了声,“为何还这般不顾自己的性命?”
  温初弦没力气说话,更不想答这一问。
  她当然比任何人都想他死,箭射来的那一刻,她也无比渴望能穿透谢灵玄的后心。但须知时机不到,她最终还是表现出一副深情的样子,以小搏大,借此换取他的信任和内疚心。
  “……”
  谢灵玄见她不愿说,也便作罢。
  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替他挡箭,他的人生中都从没体味过这般温暖。
  即便她是别有用心,日后要反过来利用他,他也认了。
  温初弦欲动一动,肩头的创口却疼得厉害。她好渴,想要喝水,谢灵玄便衣不解带地在一旁照顾她,帮她取水、喂饭。
  他惯来是体贴入微的,虽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蓦然伺候起她来,还是善解人意恰到好处。
  两人此刻相处,一个是如初阳般刚刚冉冉滋生的爱意,一个却是心灰意冷步步为营的仇意。
  “是谁要杀你?”
  她现在的内心很焦灼,也很忐忑。
  临晕前,她听见了刺客的咒骂,言语间的意思,竟然好似是……玄哥哥并没有死,而是被谢灵玄给幽禁起来了。
  绝对不是幻觉的。
  玄哥哥还活着——她昏迷中,就是靠着这一点点信念,顽强存活下来的。
  谢灵玄见她有此一问,隐晦,并未直接告诉她。他垂着眼皮,似乎在恳求她别再问了。
  可他越是不说,温初弦就越狐疑,内心越坚定自己的猜想。
  可玄哥哥若没死,这么长时间他到底被关在哪?难道真被谢灵玄像狗一样对待吗?
  温初弦感到一阵恶寒。
  谢灵玄喟然说,“抱歉,现下还不能与你明说,我答应你,过些时候我一定将所有真相都据实相告。”
  温初弦不相信,他从前也是这般敷衍她的。如今她以命相搏,却还是不能得到他全部的信任。
  遇刺的消息传到了宫里,少帝心急如焚。
  他甚是为难,西南边陲连连战败,本来他这几日欲请谢灵玄往边陲走一趟,鼓舞鼓舞士气,如今发生了这等子事,谢灵玄怕是不能远行了。
  可商氏败落后,放眼朝中,能有威望代替皇帝抚慰士兵的,只有谢灵玄一人。
  若谢灵玄不能去,少帝就得御驾亲临边塞,那意味着十足十的危险。
  当下担忧,少帝便欲套车,亲去谢府。
  身边的内侍连忙拦下,劝少帝说谢相此刻本就筋疲力尽,若是陛下前往,谢相免不得还要花费精力跪迎陛下,更加无法好好休息……少帝闻此,无可奈何,只得留在宫中。
  内侍前去谢府探望,将少帝的话带给谢灵玄。
  见谢灵玄一身白衣,颇有种憔悴之感,内侍便不忍把西南边陲的战事说出来,怕他一口拒却。
  没想到谢灵玄却答应了,“受伤的原是内子,微臣并无大碍。还请侍官转禀陛下,陛下有命直接下旨即可,不必问微臣的意思。”
  内侍如遇大赦,千恩万谢个不停。
  “相爷宽心,陛下会稍过几日,等尊夫人的伤势好些了,再下旨请您前去的。”
  温初弦在床榻上躺了三日,伤口渐渐结痂。她勉强可以下地活动,却仍不能做什么剧烈的动作,晚上亦不能和谢灵玄亲近。
  她惦记着刺客的事,听汐月说刺客已被擒住了,那人是个失心疯,现下被关在谢府的地下暗牢中,等候处置。
  地下暗牢…
  温初弦默默思忖,谢府果然是有地牢的。
  那刺客到底是不是失心疯不一定,谢灵玄故意把谁说成失心疯,谁就会变成失心疯。
  她沉重吸了口气,“我要亲眼看看那刺客,问问他为什么要伤害夫君。”
  汐月为难极了,“这可不行啊,太危险了,公子不会允许的。”
  温初弦冷冷道,“把夫君叫来,我亲自和夫君说。”
  汐月拗不过,只得前去传话。
  半晌谢灵玄就来了,他见温初弦竟起身,忙走几步将她扶住,微微责怪说,“我才刚离开一会儿,你怎就这般不老实,若伤口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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