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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佳儿佳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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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被打一掌的是她,手掌发颤、泪流不止的却是谢子诀。
  “世上焉有你这种……不知所谓的女子!母亲因为你都被气得晕倒了,你知不知道?”
  这一巴掌,实打得温初弦的心彻底凉下来。
  她之前虽落在谢灵玄手中甚久甚久,但细想来,谢灵玄却从没在皮肉上打过她半寸。
  温初弦转过头来,神色冷得出奇。
  她那如花娇靥刚被爱意浸润过,此刻就现出五个通红的手指印,分外突兀。
  谢子诀胸口一起一伏,怔怔看着双手,似不相信自己竟真打了她。
  可她确实做了特别令人难以容忍的事,他并不是平白无故打她的。
  谢子诀像个柱子一样伫立在原地,在等她解释。
  可温初弦却阴声说,“我困了,送客。”
  谢子诀悲怒交加道,“弦妹妹你……!”
  温初弦重复道,“送客。”
  汐月没办法,她从没见过公子与夫人这般剑拔弩张的样子,眼见夫人不肯让步,只得让公子先行退去,两人都需要冷静冷静。
  谢子诀愤然离去,他来水云居,本是叫温初弦到长公主面前谢罪的,一时急火冲脑,只打了她,竟把这正事给忘了。
  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完了。
  凡大宅院里,都把妇眷的贞洁看得极重,一旦贞洁没了,这个女人和死去也差不多了。
  翌日一早,长公主头风稍好,叫温初弦前去问罪。
  温初弦拖延了许久才去,不是为了气谁,只是因为她不想去,不想应付那些长辈。
  长公主对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逼问她姘…头是谁,温初弦听得心不在焉。
  既然她已经是旁人眼中的祸水了,也就无所谓姘…头是谁了。
  难道她能说,姘…头就是谢灵玄吗?
  长公主这母亲不辨忠奸,不认亲子,自己就糊涂得很了,又有什么资格责骂她。
  谢子诀见长公主百般诘问温初弦,温初弦就是不肯说实话,急得额头直沁汗。
  他道,“弦妹妹你何苦如此呢?我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伤风败德之事,给谢家蒙羞?”
  温初弦不想跟这母子多言,随便扯了个借口,“没有对不起我的?那玄哥哥,采菱的事怎么算,那十二颗南洋明珠又怎么算?”
  这些都是小事,但谢子诀连小事都没护着过她。
  谢子诀觉得她实在歇斯底里,“那都是经过你同意的啊,是你亲自点头准许的,如今你又出尔反尔?”
  温初弦低声道,“既然玄哥哥可以找通房纳妾室,我怎么就不能寻个男人解解闷了。”
  长公主砰地一下将茶杯摔了,“放肆!你浪荡无耻,怎么能和玄儿正经纳妾之事相提并论?”
  四溅的瓷片碎在地上,险些割破温初弦的手,热茶水溅了她一身。
  谢子诀颓然坐在椅子上,怔怔落泪,“温初弦,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男人纳妾,和女人不守贞洁,能是一样的吗。
  他们成为夫妻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从没和他同房过,每每她一和他接触就呕吐恶心,却可以这般无羞无耻地和一个戏子暗通曲款。
  据说还不是第一次。
  之前她和那个谢灵玄在一块时,就和一个叫萧游的戏子私奔过。
  当下谢子诀和长公主被气得抓心挠肝,温初弦却站起来要告辞。
  她曾经也是很尊重玄哥哥、爱戴长公主的,后来却发现这些人并不在意她。
  她现在对谁都心灰意冷。
  对谢灵玄虚与委蛇,对谢子诀和长公主便直接破罐破摔。
  她许多关心的东西都没了,再无必要把自己活得那么累了。
  谢子诀五内郁结,本待和温初弦分辩清楚这事,宫里却忽然传来少帝的口谕,叫谢子诀进宫一趟。
  谢子诀不敢有违,只得暂时放过温初弦,匆匆忙忙进宫。
  温初弦见谢子诀走了,也从新月居离开。
  长公主憎恶道,“站住,叫你走了吗?”
  温初弦矮了矮身,沉声说,“儿媳还有要事得办,改日再听婆婆训导。”
  长公主脸色涨红,拍了下桌子,刚要叱骂温初弦,自己一口气却先没喘上来,干咳了好几声。
  公爷连忙在一旁帮顺气,“你这么急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嘛,弦儿也是咱们自家儿媳,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丫鬟们给长公主递水,场面乱成一团。
  温初弦蹙了下眉,趁此机会,悄悄离去了。
  她没想气任何人来着,只是此时不走,待会儿怕是会有更大的麻烦。谢子诀不在,长公主又那么厌恶她,直接对她动用家刑都有可能。
  汐月随着温初弦出来,忧心忡忡说,“夫人刚才怎可那样顶撞公子和长公主?您这样,之后可如何在谢府中立足啊?”
  温初弦微眯双眼,摸了下颊,仿佛昨夜被谢子诀打的那一巴掌今日还在痛着。
  长公主和她两个人中,谢子诀更在意长公主这个母亲。
  长公主难受了,他急得火烧眉毛。
  而自己心头疼了那么久,他却一直一副将信将疑的态度,认为她是装的。
  她是活生生的人,这些事她会耿耿于怀。
  温初弦回到水云居涂了些润肤膏在脸上,更衣,又要出门。
  汐月惶恐,“夫人,长公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阖府的眼睛都盯着您,您怎么还敢抛头露面?”
  温初弦神色消极,倦恹恹的,却还是执意要往戏楼去。
  汐月道,“奴婢多一句嘴,您真的不该如此荒唐。公子待您真的不错,他心里真的是有您的。”
  温初弦苦笑,她出去见谢灵玄又不是为了她自己,为的乃是整个谢府的祸福和脸面。
  她若不去,真等谢灵玄上门来揪她,取谢子诀的项上人头么?
  那人做得出来。
  水云居的奴婢都劝温初弦不要再惹谢子诀生气,但温初弦置若罔闻,绝然出门了。
  她没有刻意打扮,但对她这种姿色天然的美人来说,打不打扮都是一种勾引,几乎没什么男人能把持得住。
  汐月不情愿温初弦出门,迫于无奈,还是跟着了。若公子在,公子还可以下令将她禁足。
  可现在公子进宫去了,长公主又病着,整个谢府根本无人能阻止温初弦。
  群玉阁,仍是那雅间。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人。
  掌柜的似乎在刻意等着温初弦一般,直接就将温初弦引向了二层阁楼,并且将碍手碍脚的汐月留在了一楼。
  温初弦一步一步踏在木质台阶上,感觉自己正做着什么逆天背理的恶行。
  本朝律法之中,背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男人偷,确实算天下之大不韪的恶行。
  但问题是,谢灵玄和谢子诀两人,究竟谁是她的丈夫呢?
  论理来说,她只与谢灵玄有过肌肤之亲。但谢灵玄这个名字,本身就是属于谢子诀的。
  这二人的关系,就像光和影子,相生相灭,之中的牵绊千丝万缕,根本无法理清。
  谢灵玄正在等她,沉沉静静给自己沏着一壶茶。
  闻她来了,“脸怎么弄的?”
  温初弦没答,无声坐了下来。
  两人再次见面,没有前日的剑拔弩张,只如白开水般平常。
  “不小心磕的。”
  谢灵玄剜她一眼,“磕能磕出五指乌青?”
  温初弦长嗯了声。
  能。
  谢灵玄心照不宣,也不再深问。
  他咽了口茶,朝她招招手,“过来。”
  温初弦迟疑了片刻,走上前去,在他的膝头坐下。这个位置她坐过无数次,他怀中的每一个角度她都熟悉。
  谢灵玄指节柔柔地蹭在她被打的脸颊上,“还疼吗?”
  温初弦说,“本来也不疼。”
  “不是。”
  他叹息着否认说,“以前被你扇嘴巴的滋味我也体会过,挺疼的。”
  “那是我打你用力。”
  “他打你没用力?”
  “也用了。”
  温初弦沉吟了片刻,“……但是没我恨你,所以打得并不疼。”
  谢灵玄淡淡说,“本来打算过几天再动手的。但他打你,要不我明日就动手吧,早日救你出苦海。”
  他最后半句尾音微微上扬,沾了些揶揄之意,像真的,却又似在与她商量。
  温初弦固执说,“和你在一块,才是堕入苦海。”
  谢灵玄清和一笑。
  “你想怎么样?”
  她艰难忖度了片刻,半是商量半是恳求道,“你只拿回谢灵玄的身份便适可而止吧,不要伤害玄哥哥和长公主。你要我我就跟你,以后我也死心塌地,再不胡思乱想了,只求你留他们的性命。”
  谢灵玄无有丝毫动容。
  他挑起她的下颌,“记得你上次跑时,也说以后跟我死心塌地。我信了,结果你呢?反而联合外人要我的命。”
  温初弦闷闷说,“这次是真的,你爱信不信吧。左右我时日无多了,也懒得跟你争了,你想怎么都行。”
  她把自己的十指伸出来,放在他手臂上给他看,指甲积淀着紫色的毒素。
  他托起她的柔荑,“这是什么回事?”
  “御医说,是中毒了。”
  谢灵玄蹙蹙眉,“有办法解毒吗?”
  “没有。”
  谢灵玄哦了声,显得有些不在意。温初弦晓得自己把自己看太重了,她死不死又和他有什么相干,左右不过他玩死了一个,再去找下一家罢了。
  他浑不走心地安慰她一句,“你不会死的。”
  温初弦闭上眼睛,信了。
  都无所谓吧。
  谢灵玄补充了一句,“我是说真的。”
  “你会医术?未卜先知?”
  他哑然失笑,摇摇头,“都不是。”
  顿一顿说,“是祝福,祝你好好的。”
  温初弦知他又在胡说。但靠在他怀中,平白无故就有种很宁定的感觉,仿佛她什么灾祸病痛都没了。
  可她又明知,谢灵玄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她还真是卑贱得要命。


第67章 拿人
  从前温初弦一心只有玄哥哥; 对谢灵玄深恶痛绝。如今她对谢灵玄仍然深恶痛绝,可这恨的背后,却无声无息滋生出一点爱意来; 像阴暗山谷下见不得光的蔓草,野火烧不尽。
  她抑制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能对谢灵玄产生一丝丝的依赖和眷恋; 否则就是对不起全哥儿,对不起那些被他加害的人,更对不起自己……可爱意这种事; 根本就不是理智能控制得了的,情到酽时; 越是克制便越是上头。
  可能是玄哥哥让她失望得太厉害了,她才转而去对谢灵玄萌生情愫的。
  但谢子诀没归来时; 她的身体就已经对谢灵玄有了那种下意识的感觉。
  ……她可能真的喜欢上他了,只是她自己不愿承认。
  脸颊上的掌印被谢灵玄温润而泽的手贴一贴; 暖融融得很,比抹药还管用,没刚被打时那么刻骨铭心地疼了。
  她声调很低,失神说; “你将来会不会也打我,为了某人某事; 和玄哥哥一样?”
  毕竟她和玄哥哥青梅竹马的深厚情谊,都破败成了这样,满地鸡毛; 一片狼藉。而谢灵玄他是个习武之人; 打起人来肯定要比谢子诀这一介书生更疼得多。
  谢灵玄说; “别胡思乱想; 我后背都给你戳成筛子了,又打你做什么。”
  温初弦蓦然听他调侃,扑哧一声笑了,将他的雪衣云袖半拨未拨,露出其下一道狰狞的伤口。
  创痕不大,却很深很深,差点就伤及肺叶要了性命。皱皱巴巴的,皮肤上被缝了好几针。
  温初弦指尖去触碰那些伤口,也像疼在她自己身上一样。
  “你对我手下留情了。”
  谢灵玄解颐说,微微仰起头,笑若三月天里的阳煦倾洒。
  “你原本可以直接刺死我,却故意刺偏了。”
  温初弦不豫地抿抿唇,她确实就是想要他的命来着,可当时雨横风狂,人在水中飘飘浮浮,劲道不准,她这才失手刺偏了,却不是故意。
  她死也不敢想象,她会真的舍不得他死。
  “初弦娘子。”
  他无奈地吸一口气,竟含有几分娇气。
  “那日我是为了救你,才落水差点溺亡的。你好歹问我一句好,行不行?”
  温初弦很是排斥给他好脸色,拒绝说,“死不死是你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她虽这般硬邦邦地说着,神志却并不如表面那样坚定,甚至有点混沌不清,红润绵软的双唇轻轻俯下,在他的伤口落下比云絮还轻的一吻。
  吻上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都在泣血。
  无论他爱不爱她,难以否认的是,她真的抑制不住地对他动情愫了。
  她无比恨自己为何这样软弱、贱骨头,被自己的仇人占去了身子还不够,竟还被他取走了心。
  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事实摆在那里,任何谎言都撼动不了。
  谢灵玄静静等她把这一吻吻完,神色间才泛起些朦胧恍惚来。
  说他不动情是假的,他也动情了,且动得比她更早、更剧烈,表面上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以往他得到的只是她的人,只能靠逼迫她来留她在身边,现在他终于也握住她的心了。
  来之不易,他很是珍惜。
  温初弦问谢灵玄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谢灵玄只说是溺水没死,侥幸罢了。
  温初弦又想问问从澜河里捞上来的那具浮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蓄意找来试探她的?
  谢灵玄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楼下甚是喧哗,同时有杂沓的脚步声。
  温初弦赶到窗畔边一看,竟见六七个家丁和丫鬟,鬼鬼祟祟地徘徊在戏楼下,不用想也知道是长公主派来跟踪她的。
  长公主想把她捉…奸在床,名正言顺地休她。
  温初弦倒抽一口冷气,欲让谢灵玄先行躲起来,或者从什么密道逃走。
  谢灵玄不在意说,“这是听戏的地方,能有什么密道。”
  温初弦又将他拉起来,推他赶紧跑。他脸色暗下来,带有明显的不悦之意,一把扣住她水葱似的手腕,将她压在墙上。
  “真把我当奸…夫了?”
  温初弦双手不能动弹,空洞地恳求他,“你先走吧,好不好。”
  谢灵玄凉薄的长眸掩了掩,“我若说不行呢?”
  他今日远远还没尽兴。
  温初弦说,“你若对我有一分情分在,就给我留点尊严。”
  “留尊严……?”
  他低低咒骂了句,很是不怿。
  但好在他还是放开了她,在她下唇上狠狠咬了下,随即气不顺地将门踹开,扬长而去。
  温初弦微有愕然,他就这么大大方方从正门走了?若是他和长公主的人撞见了怎么办?
  左右他长了一张和谢子诀相同的脸,没准众家丁会把他错认成谢子诀,她没必要担心他。
  那些家丁和丫鬟果然是长公主派来捉…奸的,掌柜的苦拦,却也拦不住。
  他们在楼下徘徊了一会儿,就上楼来剧烈敲温初弦的门。好在谢灵玄走了,温初弦也没什么可怕的,任他们随便搜查。
  领头的是三旺,没有发现奸…夫,三旺很失望,遂严声道,“奴才奉长公主之命,请夫人您赶快回府。”
  温初弦知此番回府,必定得受点皮肉之苦,心下抵触,推推诿诿,可这么多人来“请”温初弦,也由不得她不回去。
  那么一瞬间,她竟有点顾影自怜之意,仿佛渴望着谢灵玄能再回到她身边,再替她把这些惹人烦的走狗赶走。
  温初弦无可奈何,随众人下了楼。
  汐月眼圈红了,和众家丁混在一起,一副责怪的表情。可能汐月见她如此朝三暮四,也有点看不起她,汐月可是谢灵玄坚定的拥护者。
  下了台阶,温初弦如心灵感应般回头瞧一眼,见谢灵玄颀长的身影正倚在阁楼上,月白风清地笑着,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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