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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篇追夫火葬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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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林下一时半会儿不回复,戚卓殊便打开电脑工作。虽然平日到处浪,但毕竟是自家公司,为了不被架空,她必须抽出足够的时间来集中处理公司事务。只是处理的时候难免觉得被束缚,经常冒出“不管了出去玩”的幼稚念头。眼下戚远方马上毕业,她恨不能立刻撂挑子换人,就算不能速成,至少缩短周期。
  所以,必须把尽快戚远方拉进公司。
  这种念头在看到召开董事会会议的通知后更强烈了。本来做好的出游计划被取消,她不得不重新规划,然后寻找旅友。正发消息,电脑右下角弹出收到邮件的提醒,点开发现是公司今年秋季校招的策划。
  看完策划,戚卓殊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拨通了总裁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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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出院   你来了。
  经谢林下提醒; 戚卓殊关注了管培生的招聘情况,发现在总部招聘的管培生中,女性不足百分之三十; 管培生不限专业; 倘若再拓展到限制专业的其他岗位,这比例更难看。毕竟,凡是有专业限制进而存在性别歧视的,基本只歧视女性。
  戚卓殊作为戚联珠的女儿,从来不担心找不到工作; 也没找过工作,自然不关注校招,只听身边人吐槽校招对女性毕业生多么不友好; 但这和亲身经历是两码事。处理公司事务的时候,她也更关注财务问题; 其他事情大多交给总裁处理。今天看到策划,才意识到还存在这种问题。打电话时直接问:“不能多招一些女生吗?”
  总裁不答反问:“您知道现在产假休多久吗?”
  戚卓殊哽住,既而一笑:“你还挺咄咄逼人的啊。”
  总裁声音柔和,说话却半点不客气:“毕竟您脑子一热做出的决定; 要对公司未来几十年负责。”
  戚卓殊沉吟片刻:“或许有些女生不生孩子。”
  总裁的声音更柔和了:“招聘的时候,所有女生都会说我不生孩子。”
  戚卓殊好奇:“真的?”
  总裁顿了一下:“很少。”
  戚卓殊又问:“那你会选择她们吗?”
  “这是人事部门决定的。”总裁说:“可能不生和肯定不生之间的差别; 不是口头保证就能弥补的。”
  “可如果你当了总裁都没办法做出改变; ”戚卓殊反问:“那我为什么选你当总裁?”
  手机那端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 总裁依旧声音柔和:“我以为是因为我有能力。”
  戚卓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能够以女性身份与其他男性一并列入戚卓殊的候选名单,恰恰证明她是所有人中最优秀的那个,超越其他男性。
  不待戚卓殊道歉,总裁语气一转,忽然道:“这件事我可以解决。增加到四人; 您看可以吗?”
  总部管培生名额共十人。四名女生便是接近二分之一,但仍差一点。就差这一点,戚卓殊觉得膈应,问:“不能直接平均?”
  总裁笑笑:“因为平均,所以很难。总要兼顾其他人的面子。”
  其他人当然是指公司其他高层。即便戚联珠在世时有意提拔女性高管,然而距离“平均”仍有不小的距离。而很多时候,不能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就意味着同样不能在决策上占据优势。
  戚卓殊听懂了,再没强求,只说:“我会让远方帮你。”
  挂断通话,戚卓殊疯狂揉搓头发,直到头发变成鸟窝,她解压似的舒出一口气,可看到电脑里的文件,心情又不爽起来。
  总裁先是为难后又答应,无非试探她的立场,她也顺坡下驴暗示了一番,可这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当然,她也没有能力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可以做的,就是改变高层管理的性别结构。而达到这一目的的最有效的方式便是,由她出任最高决策者。
  可她不是谢林下。谢林下能够为别人的利益牺牲自己,她不行。哪怕她时刻愤懑着想要做更多来帮助别人,可她骨子里没那么崇高的奉献精神。
  就好像她和戚远方曾经是关系亲密的姐妹,可当母亲临死前将戚远方托付给她,嘱托说“你要照顾好你妹妹”,她脑子里想的,不是像其他所有“正常人”那样,认为姐姐照顾妹妹是天经地义,她想的是:你收养了她就对她负有责任,凭什么你死了,这责任便转嫁到不相干的我的头上?凭什么我就要代你照顾她?
  倘若没有母亲的这句叮咛,戚卓殊是愿意照顾妹妹的。可当这照顾变成别人安在她身上的义务,她便毫不留情地把戚远方打包送到国外。
  对待妹妹尚且如此,让她为陌生人付出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即便是这通电话,也没能改变她的决定。她继续规划着旅行,向几个合作过的旅友发出消息,但收到的回复不多,她便怀着侥幸心理又发了个求友的帖子。
  戚卓殊这次计划攀登的是乌库楚雪山,海拔五千米以上,对人员的身体素质和技术要求比较高,即便是她,也需要用一个月时间为这次攀登做针对性训练,而这一个月的训练时间并不是谁都能腾出来,所以往日合作的队友中只有两人答应,凑成一支三人队伍,而社群中的帖子则意料之中地无人回复。
  这边和队友们敲定了爬山日程和训练计划,那边谢林下回复了一个问号。戚卓殊和她谈萧言晏的事情,倒不是想从谢林下那里获得什么反应,只是日常遇到趣事就想和朋友分享,分享后,话题便由此打开,自然而然地跳到其他地方。
  戚卓殊觉得自己的生活乏善可陈,谈谢林下那边的事情更多些,想到自己先前送去了一批书,就顺便问她收到没有。谢林下回复说已经收到,孩子们都很喜欢。说着还发来几张图片,正是发放书籍的场景。戚卓殊一眼认出其中一个,截出来问她:“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个小女孩?”
  谢林下和她提过班上几个学生,尤其是其中一个女孩。她人很聪明,只是家里条件不好,单亲家庭,妈妈供她读书有些为难。相同条件下,多少女生为此失去读书的机会,但她妈妈非常要强,一定要把她送去读书,倒是小女孩自己不忍心,想要辍学。谢林下给她做了不少思想工作,总算把她重新拉回班级,平日里对她多有照顾。
  只是这次提起她,谢林下叹了口气说:“她妈妈再婚了。”
  戚卓殊瞬间理解了她叹息中的复杂情绪。在那种偏远地区,女性想要获得稳定收入,结婚是常见方法,但是带着十岁女孩再婚,同样要面对一堆问题。
  戚卓殊问:“她继父有问题?”
  谢林下停了一会儿才回复:“酗酒、家暴。”
  戚卓殊不说话了。
  谢林下主动转移话题,问戚卓殊这段时间怎么样。戚卓殊和她说了萧言晏的事,又说了戚远方的事,再搜肠刮肚找不出什么好说的,不禁叹口气,打出两个字:“无聊。”
  处理公司事务的时候,她只觉得烦躁,可没有事务处理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想出去玩,董事会会议临近,她走不远。不出去玩,就只能看书和运动,但这两种活动对她来说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每天必不可少,却谈不上趣味。勉强能算挑战的,只有开拓新的学习任务,可学习讲究循序渐进,学久了又毫无效率。这时候她就想起李夏景的好来。
  手术非常成功,李夏景平稳地度过了观察期,目前正处在恢复期。戚卓殊来到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看书。她瞄了眼,是推理小说。
  戚卓殊随口问:“怎么想起看这个了?”
  “无事可做。”李夏景亲了亲她的手指,说:“想试试我能不能推断出来。”
  戚卓殊眼睛一亮,有些跃跃欲试。
  李夏景察觉,顺势问:“要一起试试吗?”
  他的目光很温柔,可戚卓殊很确定从他眼中看出了挑衅。她扬眉一笑:“好啊。”
  很快李夏景便找出一些高质量的短篇推理小说,只需要阅读十几分钟,就能够掌握案件发生的背景,接下来便是她们的挑战时间。两人针对犯罪手法分别提出自己的推测,然后寻找对方的破绽,彼此攻讦,直到推出相对合理的方案,再回查原文的正确答案。
  再严谨的推理小说,也逃不过刻意的痕迹,因而原文给出的答案可能差强人意,但重要的不是答案的正确与否,而是两人交互中的针锋相对。争论到激烈处,戚卓殊便忍不住暴露些坏习惯,诸如指手画脚、推推搡搡、蹦蹦跳跳,她的声音激昂起来,眼神明亮起来,全身上下都鲜活起来。李夏景总是不温不火,像一汪静水,忠诚地反射着戚卓殊投下的影子,然后在调和出最终结果时温柔地笑笑。
  戚卓殊看到他的笑,抬手便把他的发型抓得稀巴烂,肆意大笑起来。
  李夏景没有镜子,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只能凭感觉努力将发型恢复原状,当他终于将发丝理顺,戚卓殊已经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翻着书页,猛地喷出一粒葡萄籽说:“猜错了。”
  皱着眉把书扔回桌子,戚卓殊又薅了几颗葡萄说:“这谁买的,放这儿故意馋你?”
  “江女士买的。”李夏景说。
  戚卓殊问:“你让她买的?”
  李夏景:“嗯。”
  他吃不了水果,买来做什么显而易见。但戚卓殊只当不知道,李夏景也没提,只是忽然说:“隔壁的今天出院。”
  “这么快?”戚卓殊动作一顿,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抓起葡萄往外走:“那我去看看。”
  隔壁是陆嘉礼的病房,但戚卓殊没进去,她走到门口时,瞥见走廊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停下脚步。离得近了些,对方才反应过来,肉眼可见地放慢了脚步,惊疑不定地停在几步外,压低了声音问:“你干嘛这么看我?”
  戚卓殊吃着葡萄吐着葡萄皮,笑问:“我怎么看你了?”
  萧言晏顿时蹦起来,做贼似的逡巡一周,打个噤声的手势:“姐姐你小声点儿。”
  戚卓殊真诚地好奇:“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没有!”萧言晏立刻反驳。
  戚卓殊更奇怪了:“那你摆出这副鬼样子。我以为你想通了——”
  “我没有!”萧言晏一副恨不能捂上她嘴巴的样子,郑重强调:“我已经借到钱了!”
  戚卓殊还要说什么,萧言晏立刻伸手要拦,被她一巴掌打断去路,只好把竖起的食指往嘴唇上堵,挤眉弄眼地往病房里瞟,希望戚卓殊注意场合。可没瞟几眼,“咔嚓”一声,把手转动,病房门开,陆嘉礼走出来:“你来得正好——”转过身,他愣住:“这是……有什么事吗?”
  萧言晏也怔住。瞄一眼自己的动作,发现和戚卓殊挨得很近,顿时退出几步拉开距离,放在嘴唇上的手指看起来怪模怪样,只能强扭去装作摸鼻子,一边摸一边笑:“啊哈,没什么事儿啊。是吧戚姐姐?”他朝戚卓殊使眼色:“就,就刚巧,戚姐姐来看你啊。”
  陆嘉礼觉得他奇奇怪怪,但听到“戚卓殊”三个字,注意力便瞬间转移,视线也落到戚卓殊身上。看到她的瞬间,从眉目到轮廓,整张脸像被施了魔法,如有春雨落上枯萎的禾苗,他眼中亮起了光,嘴角扬起了笑,睫毛颤动着,自眼角蔓延出欣悦的绯红,直到耳梢。他说:“你来了。”


第22章 前任   你不懂。
  戚卓殊努力回想自己上次见到陆嘉礼是什么情况; 怎么想都觉得最后是不欢而散。可他现在满脸都是喜悦,搞得她几乎要误会她们关系多么亲密。可事实上,陆嘉礼出院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来只是想看萧言晏的反应; 便敷衍着说:“我就过来看一眼。”说着,又瞥向萧言晏。
  萧言晏过敏似的往陆嘉礼身后藏。可这动作欲盖弥彰,陆嘉礼很快看过去,低声问他:“怎么了?”
  萧言晏只好站住不动,尴尬笑笑:“没怎么。”
  陆嘉礼满脸狐疑; 眼下又不好多问,便转向戚卓殊,沉吟片刻; 轻声说:“希望李先生能早日康复。”
  他身后的萧言晏见鬼似的睁大眼睛,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等离开医院; 戚卓殊也不见踪影,他忍不住打量陆嘉礼,说:“你今天吃错药了?居然祝李夏景早日康复?”
  “不然呢?”陆嘉礼一步步走着,苦笑着说:“总不能咒他去死吧。”
  萧言晏拧着眉头看他:“你今天整个人都不对劲。”
  戚卓殊惊讶; 萧言晏比她更惊讶!毕竟他可是亲眼看到了陆嘉礼的颓废,以为他要一蹶不振; 当时还说了些狠话。谁知这才过去多久; 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再见戚卓殊,跟失忆了一样。这么想着,他就说出来了:“你该不会失忆了吧?”
  “没有。”陆嘉礼摇头,微风吹起他的发丝,柔软的气质笼罩着他:“我只是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萧言晏一脸蒙:“我说了什么?”
  “没人喜欢和满身负面情绪的人待在一起。”陆嘉礼扬起头来; 在阳光中微笑着,看起来好像发光:“我也不能总是自怨自艾。”
  萧言晏怔忡着,喃喃:“完蛋。又回去了。”
  “对了。”陆嘉礼似不经意地说:“你和卓殊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刚才你们两个……有点儿奇怪。”
  “啊……”萧言晏目光闪烁:“没什么啊。就在走廊上偶遇嘛!”
  “可我听到你说借钱的事。”陆嘉礼问:“你找她借钱了?”
  刚说没事,转眼就被戳穿,萧言晏的脸色有点尴尬,硬着头皮说:“是啊,但是她没借嘛。”
  陆嘉礼停下脚步,叫了他的名字:“言晏。”
  “啊?”萧言晏心惊肉跳:“怎么了?”
  陆嘉礼看他,浅色瞳孔中透着认真而执着的神色:“我们是好兄弟吧?”
  萧言晏想也不想:“废话。”紧接着他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他:“你怀疑我?”
  陆嘉礼的神色有些复杂:“……我没有。”
  察觉陆嘉礼的迟疑,萧言晏大怒:“你有!”他指着他,几乎戳到他鼻子上:“你是不是怀疑我喜欢戚卓殊?你居然这么想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会和兄弟抢女人的人!”
  “我没有!”陆嘉礼有些懊恼,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言晏冷笑:“那你是怎么个意思?”
  陆嘉礼轻轻吐出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我相信你。”
  萧言晏嘴角一僵,很快如常:“呵。这还差不多。”
  陆嘉礼也松口气,笑起来,珍而重之地说:“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说得好像我朋友很多一样。”萧言晏说着,把行李往上掂了掂,抓实了,心里也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落到了实处。
  陆嘉礼住院时,只有萧言晏来看望。出院时,也只有萧言晏帮忙。他帮陆嘉礼拎着行李,走到陆家庭院时,又停下脚步。他昨天刚搬出去。
  但陆嘉礼坚持让他进来,萧言晏也没推辞,就拎着包裹走进大厅,不料迎面就看到沙发上的陆琮。
  陆琮看向陆嘉礼,皮笑肉不笑地说:“咱们家的捐肾志愿者光荣归来了啊。”
  陆嘉礼目光直白地顶了回去,不冷不热地说:“是。扔在医院也没死。”
  陆琮习惯被他呛声,不以为意,目光又落到萧言晏身上:“你怎么——”
  陆嘉礼怕陆琮,萧言晏也怕。被他这么一看,就觉得三魂走了俩,脸上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摆。幸而陆嘉礼及时开口:“我请他吃饭。”
  陆琮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再没说话。
  萧言晏不知道陆琮和陆嘉礼有关于他的赌约,也不知道刚才一次交锋是陆嘉礼获胜,他只想远离陆琮,自然不打算留下来吃饭。陆嘉礼挽留不住,只能放他离开。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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