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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篇追夫火葬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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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卓殊?”陆嘉礼死人一样的眼睛动了动:“我和她不可能了。”
  “不可能了?”萧言晏大惊,声音不自觉抬高:“真的假的?”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压低声音安慰:“你别又开始胡思乱想。”说着,他弯腰捡起画纸,一张张展开,不出所料都是戚卓殊的模样。他啧了一声:“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啊。”
  “真的。”陆嘉礼死气沉沉地说:“不可能了。”
  萧言晏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便故作轻松地说:“戚姐姐那样子,分分合合很正常,你没必要太在乎。”
  “不是她。”陆嘉礼木然摇头:“是我。”
  “你?”萧言晏皱眉:“你又怎么了?”他把捡起的画纸整理好,放到他床头,将要坐下时,不经意间瞥见他床头柜上的药盒,不禁愣住:“你什么病啊?”
  正要凑近,陆嘉礼突然发挥了与此时状态不协调的灵敏,将几个药盒抓走:“没什么。”
  萧言晏瞄到了药盒的字,但见陆嘉礼这副模样就没有说出来,拍拍他肩膀:“你不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我也没法帮你。”
  “你帮不了我。”陆嘉礼说:“我也帮不了自己。”
  萧言晏一头雾水,有些不高兴:“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我想找人聊聊天。”陆嘉礼说。
  “聊天?”萧言晏冷笑:“聊个屁天。你现在还能聊什么?聊什么你都不说。”
  陆嘉礼不说话了,又低头画画。
  “又开始了。你看吧。”萧言晏气不打一处来:“画画画,你一个人画去吧!”
  他摔门走人。
  真是见了鬼。说心情不好想和他聊聊,等他来了,又什么都不说。八成是戚卓殊的那点事。要么追,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别去管。要么放弃,就算是戚卓殊回头了也别搭理。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儿吗?他真不知道陆嘉礼在这别别扭扭地搞什么鬼。
  心里这么想着,萧言晏还是掏出手机给戚卓殊打了个电话。因为不清楚情况,他没敢提陆嘉礼,只说想和她见面。戚卓殊答应了。
  挂断电话,戚卓殊对旁边的人说:“走吧。”
  天阴沉沉的,云压得很低,风卷地而起,像要下雨。两个人沿着卵石铺就的道路向前,走过一排一排石碑,停下脚步时,眼中是一张放大的黑白照片,显示出一位中年女性微笑的模样。照片下方刻着她的名字:戚联珠。
  一束菊花轻轻放在碑前。
  “妈。”戚远方说:“我回来了。”
  从母亲去世到她毕业归来,她在国外游荡了十年。如今她回来了,在母亲十年祭日时,和戚卓殊来到这里。她们是一家人,今天再度齐全。
  然而伴随着戚联珠的去世,有什么东西永远改变了。
  戚卓殊和戚远方已经无话可说。一路沉默着离开,到门口时,戚远方才终于开口:“你讨厌她。”
  “不。”戚卓殊笑:“当然不。我爱她。”
  戚远方盯着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看着戚远方的车子消失,戚卓殊又走回陵园,站在戚联珠的墓前。
  细雨飘洒下来,打湿了墓碑。戚卓殊擦掉照片上的雨滴,坐在碑座上。
  总有人觉得她对戚联珠心怀怨念。
  戚联珠是那种典型的采访时会被问到如何平衡家庭和事业的女性,而戚卓殊也曾被问到是否觉得母亲对自己的关心太少,那时她说不,但大家只当她在说谎。
  可她说的是实话。
  她爱戚卓殊。这爱不是出自女儿对母亲的孝,甚至与女儿对母亲的爱无关。合适的距离使她们成为两个独立的人。但如果没有戚联珠,必然不会有今日的她。
  她想起很多事情,明明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却又如此鲜明。她想起那次她因为两个男生的骚扰而闹事,老师通知了戚联珠,戚联珠问她是怎么回事。
  那时她硬邦邦地顶嘴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干什么!”
  戚联珠说:“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她把事情说给戚联珠听,又挑衅地说:“然后我就把他们桌子给掀了。”
  戚联珠却笑:“你做得很好。”
  她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更生气了,瞪着戚联珠。
  “以后也要这样,”戚联珠说:“占理又打不过,就在人多的时候动手。”
  “谁说我打不过他们!”她不乐意,说:“细胳膊细腿的,我还怕太用力给掰折了呢!”
  戚联珠摸摸她的头:“我是说,他们两个人,你一个人。”
  头发顺了,她的脾气也顺了,立刻将戚联珠视为同盟,愤愤道:“他们明明就看了,结果还说我自恋——哼,谁有他们自恋啊,个个都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帅,我多看一眼就爱上他们了!”
  可戚联珠却调转立场说:“这一点你该向他们学习。”
  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喂!”
  “你不爱自己吗?”戚联珠问。
  她想了想:“我当然爱自己。”
  “所以,”戚联珠反问:“自恋有什么不对呢?”
  想到戚联珠当时的表情,戚卓殊不禁笑起来。
  是啊,自恋有什么不对呢?倘若没有戚联珠,她或许会像其他被社会训导着学会谦卑的女性一样,被自己的谦卑和男性的自恋压得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她抹掉脸上滴落的雨珠,忽然意识到,不知何时,雨似乎停了。
  她抬头,看到了撑起的透明雨伞,伞上密密麻麻的雨滴汇聚在一起,又沿着伞骨成串滴落。
  戚卓殊站起身。
  雨伞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抬高,伞下方,谢林下微笑着,张开了怀抱。


第28章 成交   您可真抠。
  戚卓殊笑起来了。又哭又笑。紧紧地抱住谢林下。
  雨伞倾斜; 细雨飘进来,扑在她的脸上。谢林下松开手,雨伞跌落; 她更用力地拥抱戚卓殊。再无阻拦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们一同站在雨中; 站了很久,拥抱了很久。
  戚卓殊喃喃着说:“我不懂。”
  她像在问谁,却不需要回答:“为什么总有人说她不负责任,就因为她没有放弃事业和自我。为什么总有人说我不爱她,就因为我想要自由; 不想要不属于我的责任。爱她,所以应该这样应该那样——那爱是什么?爱是规矩、是条框、是束缚、是枷锁?”
  沉默了一会儿,戚卓殊松开手臂; 撸了、把头发:“抱歉。”
  “没什么。”谢林下摸摸她的头。
  戚卓殊笑起来,故作轻松道:“你怎么来了?”
  谢林下说:“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我。”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戚联珠去世对戚卓殊的打击有多大。她们只看到戚卓殊送走戚远方; 看到戚卓殊不愿意接手家业,便由此断定她对母亲没有感情。
  可只有谢林下知道那段时间戚卓殊是怎么度过的。她从桥头一跃而下,跳进水中,任自己在水面上随波逐流地漂浮; 只为体验死亡,却因为腿抽筋险些没能获救。
  那大概是戚卓殊人生中最消沉的日子; 她本该陪在身边认真开解; 可偏偏她遭到校领导的骚扰。戚卓殊反过来安慰她; 将对方告上法庭,开启了奔波繁忙的诉讼之路。
  因为没有实质性伤害,判决并没有给对方带来严肃后果,只是考虑到影响不好,校董将对方辞退; 而谢林下也因此扬名,每当走在校园中,都能收获众人的眼光。她们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就是那个告倒了领导的老师,可能不怀恶意,但却时刻提醒她想起那段经历。
  明明站上法庭时她怀着满腔的勇气,坚信自己是对的,发誓要争取正义。可是胜诉后她却胆怯了。她发现即使她获胜了,认为自己很快就能忘记,但旁边的人却残忍地告诉她:你忘不掉,因为我们还记得。
  她不堪其扰,在戚卓殊最需要陪伴的时候,选择了离开。
  现在,戚联珠的祭日,她选择回来,从千里之外。
  戚卓殊已经不是当年还有些青涩的戚卓殊,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听到谢林下的话时,还能够调皮地笑:“往年祭日的时候你可都没回来。”
  谢林下也笑了:“往年的时候我还没有交男朋友。”
  戚卓殊装作听不懂:“这有什么关联。”
  谢林下笑着看她:“我以为你吃醋了。”
  戚卓殊立刻说:“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醋的。”谢林下说。
  戚卓殊被她看得坚持不住,只好说:“哎我是有那么一点不爽,但是我又不会做什么。”
  谢林下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谎言:“你肯定介意死了。”
  戚卓殊恼羞成怒:“你以前说话可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说了实话。”谢林下说:“我看你郑重其事地发祝福,就猜你介意。不然你就直接说我见色忘友了。”
  戚卓殊不说话了。老底被揭了。如果她不介意,她会调侃谢林下。但如果她介意,她就会多想,考虑自己说会不会影响到谢林下。她不想谢林下因为自己的介意而改变。可现在谢林下说,我知道你介意,但我不会改变决定。
  戚卓殊笑了:“好吧我承认。看到你真的很高兴。”她抱住谢林下。松开手打起伞,问她什么时候走。
  谢林下工作的地方离得远,又交通不便,来回很麻烦,她必须赶在周末来回,所以明天又要出发。戚卓殊想请她吃顿大餐,问谢林下想吃什么,谢林下说要吃自家的火锅。
  回家的路上就有超市,两个人钻进超市以极高的效率买了四大包蔬菜和肉,拎回家后搬出锅,在客厅里烧起水来。伴随着电视响起的背景音乐和烧开水的咕噜咕噜声,两双筷子夹了大把的肉扔进去,牛肉、猪肉、羊肉,没有忌口,一股脑地放,做出了东北乱炖的气派,满满塞了一锅。若不是翻滚的水即将溢出来,戚卓殊还想再填几个大虾和牡蛎,但最后她只象征性地塞了几片菜叶。
  电视依旧在放着,四只眼睛却只盯着艰难地煮沸的锅。戚卓殊率先夹起一块肉,吹了吹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看熟了没有。”
  说着吸了口气,抬手在嘴边扇着凉风,说:“没熟。”
  过了会儿,戚卓殊的筷子又伸了进去,勾起一块牛肉,煞有介事:“我再试试。”她夹了几块给谢林下说:“熟了。”
  接下来风卷残云。
  四只眼睛又眼巴巴地盯着锅。
  锅里咕噜咕噜地煮着新一轮肉,戚卓殊瞅着空子终于把大虾和牡蛎放进去,被迸起的油汤烫了一下,她“嘶”一声,缓过疼来,舔掉了手上油星儿。
  电视响着,节目放着,可直到吃完,谁也不知道都讲了些什么。吃的时候两只耳朵只听着锅底的煮沸声,吃完了就只听着此起彼伏的饱嗝儿。
  两个人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舒展着双腿,半点不想动弹。
  谢林下翘脚踢了下戚卓殊:“收拾?”
  戚卓殊打了个嗝,摇头:“不要。”
  谢林下再没说话。
  这一放,就放到了第二天。把谢林下送走,回来时再看到客厅里这一片狼藉,戚卓殊忽然后悔了。
  该趁谢林下在的时候收拾出来的!
  但很快想到今天有约,她再度把收拾这码事忘到脑后,想着等保洁来解决吧。
  随手喷几下空气清新剂,戚卓殊就去见萧言晏。
  戚卓殊不知道萧言晏提出见面是为了什么,连萧言晏自己都说不清楚,他究竟是为了陆嘉礼来的,还是只想找个借口。戚卓殊有些不耐烦,催促他有屁快放,萧言晏才说:“你知道嘉礼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出事?”戚卓殊讶异:“他能出什么事?”
  萧言晏看她表情不像作假,又犯了嘀咕。他不经意看到了陆嘉礼用的药的名字,回去查询后知道那药是用来治什么的,顿时震惊了。他没听说陆嘉礼以前身上还有这种毛病,再对照他当时万念俱灰的反应,显然这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可陆嘉礼这几天还提到和戚卓殊关系好转的消息,整个人都容光焕发,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想问,但在陆嘉礼面前,他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来找戚卓殊。
  可戚卓殊也不知道。
  萧言晏旁敲侧击问她和陆嘉礼之间发生了什么,戚卓殊只说没什么。萧言晏抓心挠肝,又问:“听说你和李夏景在一起?”
  戚卓殊盯着他,若有所思:“陆嘉礼没和你说?”
  萧言晏有些尴尬。戚卓殊明白了:“我以为你是替陆嘉礼来问的?”
  “哈,这个啊。”萧言晏左顾右盼:“嗯,算是,他不知道,但他有点不对劲……你懂的。”
  “我不懂。”戚卓殊说:“你想知道他的事情,应该直接问他。还有什么事儿?”
  萧言晏想不到什么。
  戚卓殊点点头,起身想要离开,萧言晏连忙叫住她:“还有一件事!”
  戚卓殊坐回去,等他开口。
  萧言晏脱口道:“上次的条件还算数吗?”
  戚卓殊满意地笑了,明知故问:“上次?什么上次?”
  既然已经说了,萧言晏也就放开了,直接说:“就上次找你借钱的时候说的事儿。”
  戚卓殊单刀直入:“你爱上我了?”
  萧言晏嘴角抽动了一下:“……没。”
  戚卓殊也不奇怪,打量他全身,又说:“你看起来不缺钱。”
  萧言晏的确不缺钱。他的视频事业终于有了起色,能赚些钱,再加上他兼职的工作,虽然还债还差得远,但维持日常生活没有问题。可他却说:“钱这种东西,谁也不嫌多吧。”
  “确实。”戚卓殊双手抱肩靠上椅背,说:“我也不嫌多。”
  萧言晏没懂:“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戚卓殊挑剔道:“既然你贡献不出情感价值,那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值钱的地方。”
  “你……”萧言晏干瞪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戚卓殊不怵,回视他说:“不要钱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下。”
  萧言晏一言难尽:“你要我倒贴?”
  “也不算。”戚卓殊表示自己很大方:“包吃包住。”
  萧言晏憋出一句:“您可真抠。”
  戚卓殊扬眉:“你可以拒绝啊。”
  卖身赚房租和饭钱,卖还是不卖?
  他当年可是为了拒绝潜规则而放弃工作前途的人!虽然他想当米虫,最大的梦想是坐着数钱,但他是有原则的人!虽然眼下他缺钱,但他也是放弃了家产跑出来打工的人,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他这样有尊严的人,怎么能为了房租和饭钱就把自己送上戚卓殊的床?
  经过慎重思考,萧言晏说:“成交!”


第29章 进门   包吃包住。
  萧言晏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了。戚卓殊倚在门边; 向他伸出手,像检查通行证一样,接过他的体检报告; 确定无误; 才让开房门,向屋里走去。
  萧言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却是第一次从居住的角度来打量这座别墅的内部环境。他从一个门看到另一个门,猜测它们的功用,还没绕完一圈; 就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眼时正对上戚卓殊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问:“房子够大吗?”
  萧言晏毫无疑问地点头:“够大。”
  戚卓殊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晃着钥匙串在前面带路:“先去你房间。”
  她穿过客厅往里走; 停在一扇门前,将钥匙插、进锁孔; 打开房门,摆个请的手势:“你住这儿。”
  萧言晏顺着打开的房门看进去,顿时:“靠。”
  这是一个小单间。说它小,是因为没人能想到在这么大的别墅里面; 还有这么小的房间——可能它本来就不是住人的地方,只是当其他摆设都清空; 只有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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