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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是我的声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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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孟雨柔看他时从来就没笑过。
  这让他想起了书店里的顾伯,两人跟商量好?似的,就没给过他一点好?脸色。
  奇怪的人又多?了一个。
  医院门口,蒋以声买了束百合。
  其实孟雨柔喜欢郁金香更多?一些,她平时在?家里也有种。
  白的黄的什么颜色都有,满满摆上一排,挺好?看的。
  不过今天花店没货,店家推荐说百合安神。
  这是蒋以声自?蒋以言去世后第一次看望自?己的妈妈。
  场景挪去了医院,每一个单独上锁的病房。
  屋里除了床没有什么家具,不到半平米的窗户从里面死死封住。
  孟雨柔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光着脚,散着发?。
  像一樽石像般,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台往外看。
  蒋以声心上一疼。
  也不知道是自?己难过还是为?他哥难过。
  “咔哒”一声,房门开了锁。
  蒋以声和两个护工一起进去,孟雨柔也慢慢转了头?。
  母子再次相见,蒋以声想过无数种场景。
  被?无视,甚至被?打?被?骂。
  那些都无所?谓,因为?孟雨柔生病了。
  原本她就待他不好?,现在?怎样就更没关系。
  可?现实似乎总是离谱一些。
  孟雨柔看见蒋以声,竟然起身朝他走过来,然后轻轻抱住了他。
  蒋以声一愣,下意识地也环过对方肩膀。
  一句“妈”卡在?喉咙,都还不知道要怎么喊出来,孟雨柔一声“言言”,让蒋以声浑身的血都结了冰。
  “言言,你跑哪去了?”孟雨柔光着脚,仰着起下巴看着蒋以声,“你怎么都不来看我?这束花是送给我的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蒋以声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孟雨柔一愣,有那么瞬间的无措。接着,她眼?睛一弯,笑出泪来:“…太好?了。”
  蒋以声顺着孟雨柔的错认,接下了自?己哥哥的身份。
  他走进房间,弯腰找着踢到床下的拖鞋,再蹲身放在?对方脚边。
  孟雨柔站在?原地,也不见她抬脚穿上。
  “穿鞋,”蒋以声又重新蹲回去,轻轻握了一下女人的脚踝,“抬脚。”
  孟雨柔听话地把脚抬起来。
  蒋以声用手掌扫了一下脚底的灰尘,再把拖鞋给她穿上。
  他听见从头?顶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抽泣。
  蒋以声抬头?,按着膝盖站起来:“哭什么?”
  “好?乖好?乖。”孟雨柔拉着蒋以声的手指,也给他拍拍灰尘,同时低头?絮絮叨叨地念着,“你怎么这么乖啊?”
  蒋以声抽了张纸给她擦擦眼?泪:“我一直都很乖。”
  从小到大,只是她从未认真看过。
  “好?乖好?乖…”孟雨柔还是重复着刚才的话,只是声音难掩哭腔,攥着蒋以声的指节不停流泪,“好?乖好?乖…”
  蒋以声的到来让孟雨柔情绪稳定了不少,他学着蒋以言口吻,哄孟雨柔吃了点饭,又吃了药。
  孟雨柔坐在?床边,摸摸蒋以声的衣服,问:“你穿得这么少,冷不冷啊?”
  蒋以声看着女人关切的眼?睛,停了几秒,才缓慢地摇了摇头?。
  同一屋檐下住了有十七年的母亲,在?此?刻显得无比陌生。
  对方从未有过的关心让蒋以声下意识抗拒,却同时又深陷其中。
  他从没这么和孟雨柔这样相处过,但常识和经验让他大概知道,这才是正?常母子应该有的相处方式。
  临走时,孟雨柔跟着他到门口。
  女人有些不舍,垂眸翻了翻蒋以声的衣袖,摸摸布料的厚度:“降温了,多?穿点。”
  蒋以声拦下要关门的护工。
  “妈,”他声音很轻很轻,停了许久,才接上一句,“你再叫我一声。”
  孟雨柔也愣愣,她动了动唇,眼?睛里又笑出了泪:“言言。”
  蒋以声也笑了,他觉得自?己可?笑。
  喉结上下一滚,咽下满腔的委屈和不甘。
  “嗯,我明天再来看你。”


第32章 32
  蒋以声离开?后的第一个周末; 发下来的各科卷子和英语报纸已经快有一个练习册那?么厚了。
  临春把他们按着时间顺序挨个叠好,整整齐齐搁在桌洞里。
  赵老师这几天请假没来学校,临春也不知?道找谁问蒋以声的事情。
  大姐的奶茶店这几天试营业; 生意并没有想象中的火爆。
  可能是小镇的消费水平还?没到那?么高; 又或者是刚开?业没什么知?名度。临春原本还?想着过来帮忙; 结果店里临夏一人就能忙得过来。
  不仅如此?,最近经?过三班时,她明显能感觉到那?群男生的视线不再停留于自己身?上。
  校园里遇到王凯杰时,对方也会有意避开?她; 更别?提上前搭话了。
  临春能猜到是蒋以声的原因,但也不知?道对方具体做了什么。
  说来挺奇怪,蒋以声不过在这里住了不到两月; 可是好像哪里都是他的影子。
  临春有时也会坐一坐自己座位旁的板凳; 翻一翻桌洞里留下来的课本。
  蒋以声只在生物书上留下了痕迹,圈圈点点; 字迹很少。
  她随便翻了翻,再拿出那?本单词书。
  今天已经?背到六十三页了; 估摸着年前总能结束。
  星期天下午半天假,临春在奶茶店里无所事?事?了一会儿?,被临夏赶去教室看书。
  她磨磨蹭蹭不想去,中途改道去了书店。
  顾伯正给他的小菜园子支篱笆; 临春正好过去帮忙扶着。
  十几平的耕地?已经?翻好了土; 临春问?顾伯准备种什么。
  “郁金香,”顾伯拢了拢手掌,“花瓣收着的; 很好看。”
  他正好累了,便坐在旁边的田埂上招呼临春过来; 用手机搜了几张图片。
  临春没见过这种花,但也觉得好看。
  她比了个大拇指,顾伯也对她比了一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等明年春天就能开?花,”顾伯收起手机,看向面前围起来的土地?,“到时候这边都是,风一吹呀,可漂亮了…”
  阳光均匀地?洒在土壤上,亮晶晶的,带着最朴素的生机和力量。
  临春抱着膝盖,吹着正午的暖风。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顾伯这特别?舒服,不管有什么烦心事?,只要来书店待一会儿?,心就能静下来。
  就算想到蒋以声,更多的也是他说过的话。
  单词要背,比赛要参加。小镇出身?本就对她高考不利,如果自己再不争取一点加分因素,也没有谁会捞她一把。
  临春按照蒋以声给的书单询问?过数学老师,从中筛选出了比较有用的几本,拜托顾伯去市里的时候买一些回来。
  人总是要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进。
  哪怕是一闪而?过的流星,也能暂时指引方向。
  …
  周三,奶茶店试营业结束,今天正式开?业。
  门口摆了几束礼花,不过即便如此?,生意依旧不怎么景气。
  流水虽然勉强能应付生活,但想要攒钱,就没那?么容易。
  暂且不提临冬的病情,光是临夏怀着的孩子,一年后临春还?要交学费,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生意这样干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临夏这几天愁得整夜睡不着,又怕临春知?道后跟着自己一起犯愁耽误学习。
  所以她基本不让临春待在店里,稍微有些空闲就把对方往教室里撵。
  临春最近又不喜欢往教室里跑,看到蒋以声空了的书桌总会让她有点难受。
  赵老师这几天重新回到学校里上课,只是她人更憔悴,也不愿跟人说话。临春都不忍心找她询问?,生怕打扰到她的课间休息。
  所以这几天,临春等于变相地?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节奏,有事?没事?就往书店里跑。
  不同的是顾伯现?在不怎么让她打扫,反而?时不时叮嘱临春多留些时间看看书。
  单词书已经?背到一百多页了,临春闲暇时会把那?本英文原著带来书店,一边查着单词一边往下读。
  这样的阅读方式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她其?实也没读下来几页。
  有时候坐累了,或者心里烦,就趴在桌上,枕着胳膊看向窗外。
  后山的树木郁郁葱葱,好像一年四?季都不会枯黄。初冬的风有些干燥,带着一些梧桐絮,刮在人脸上惹得鼻腔痒痒。
  大少爷在这里估计也会过敏吧。
  她有一点点想蒋以声了。
  突然,肩膀被人从后点了两下。
  临春还?以为是顾伯,连忙直起身?子看去。
  意料之外的高度,她甚至仰起了脸,看蒋以声把脸上的口罩拉去下巴:“睡觉呢?”
  …
  满打满算一个星期,蒋以声又回来了。
  而?且还?回来得…这么突然。
  对方依旧黑衣黑裤,衬得人格外高瘦挺拔。
  他的目光落在临春面前摊开?的单词书上:“背到第几页了?”
  临春动了动唇,还?有点懵。
  她还?是那?个老毛病,只要思绪飘一点,即便盯着对方嘴巴也看不懂话。
  蒋以声拉开?她身?旁的椅子,顺便屈起食指,弹了临春一个脑瓜崩。
  临春抬手捂住脑袋。
  “还?知?道捂,”蒋以声伸手拿过搁在一边的书本,“继续背吧。”
  临春回过神来,也看向那?本旧书。
  蒋以声的手指搭在书页边缘,一目十行扫过上面的内容,翻去了下一页。
  动作十分自然,自然得就好像从没离开?。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临春把写好的纸条推过去。
  蒋以声微一挑眉,用手指在后面画了个问?号。
  【你没有回北京吗?】
  蒋以声拄着手肘,托了下下巴。
  【我说了去一个星期就回来。】
  临春:“?”
  说了吗?还?是她健忘?
  【在我家,那?天晚上。】
  临春在脑海中疯狂翻找着记忆。
  【你听完就回房间了。】
  临春:“……”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用看的。
  而?且看漏了。
  临春捂着脸,像个虾仁一样弓起身?子趴桌上。
  原来蒋以声跟自己说过了啊…
  那?她这一星期都在难!过!些!什!么!
  “怎么了?”蒋以声饶有兴趣地?扯扯临春的衣袖。
  临春使劲搓了把脸,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摇摇头,干脆起身?准备离开?。
  和蒋以声呆在一起脑子就要爆炸,更何况一个书店就他们两个人,还?是早点溜了算了。
  可未曾想,坐在外侧的蒋以声一伸手臂,干脆把人拦了下来:“我来了你就走?”
  临春急着离开?,没看到这句话。
  她把蒋以声的手臂往下按按,按不动,便从另一张桌子边上绕过去。
  蒋以声叹了口气,直接站起身?,把路给堵住了:“你走什么?”
  临春往后退了半步,又退了半步。
  垂着目光不去看蒋以声说话,重新窝在桌边坐下,耷拉着脑袋背单词去了。
  蒋以声有种莫名其?妙的挫败。
  他写了话,递到临春跟前。
  临春脑袋一缩,转身?恨不得把自己怼墙里面。
  嘴里叽叽咕咕发出乱七八糟的声音,蒋以声又听不懂。
  临春是个小聋子,如果她本人不想主动接收信息,别?人就没法继续传达。
  要么就强行把她的脸转过来,扒拉着眼皮子让她看,但那?多多少少有点神经?病了。
  自己的存在已经?让人觉得不适,蒋以声自认为也没必要杵在这里干扰对方。
  他把面前书本合上放回原处,起身?先离开?了。
  店门外的藏獒已经?认识他了,看蒋以声进出店时,嗓子里不再发出呜呜的低声威胁。
  边牧看看店里又看看店外,大概是关心他的小主人有没有危险。
  今天阳光正好,屋檐上重新长出橘猫。
  不过蒋以声今天没心情去逗他,只是慢悠悠地?晃过小巷。
  菜市场刚被清扫干净,空气中的灰尘被阳光照出明亮的痕迹。
  蒋以声把口罩重新戴回脸上,心里估摸着这小破地?方的PM2。5最起码50朝上。
  真要命。
  …
  下午上课时,临春踩着上课铃才到教室。
  蒋以声正数着自己这一星期欠下的卷子,一共四?十张。
  挺好的,凑个整。
  刚数完,从里面掉下来一个粉色的信封。
  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临春脚边。
  她硬着头皮,把信捡起来还?给蒋以声。
  “这什么?”蒋以声捏着信封,故意问?她。
  临春瞪大眼睛,冲着对方摇了摇头。
  “你给我的?”蒋以声又问?。
  临春干脆脸一转向着窗,装傻充愣当没看见。
  这就没意思了。
  信封上的字体不是临春的,蒋以声干脆扔进桌洞就没拆。
  片刻后开?始上课,临春不得不把身?子坐正回来。
  蒋以声掏掏桌洞,又重新拿出那?一封信,拆开?之后一点一点慢慢看起来。
  临春往那?边斜了斜目光,姑娘家娟秀的小字写满了一整张纸。
  隔壁四?班的,两天前鬼鬼祟祟跑到他们教室,原来是为了塞情书。
  临春五官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
  招蜂引蝶。
  蒋以声看完之后,把信纸叠起来。
  他一点没见外,拿过临春的草稿本。
  【想谈恋爱了。】
  临春眼睛瞪得像铜铃。
  她把这一页纸撕下来,团吧团吧扔自己桌洞里。
  蒋以声笑得不行,又再下一张纸上继续写道:【给我介绍一个吧。】
  临春:“……”
  她看向蒋以声,对方正眯着笑眼,捧着脸等她接下来的反应。
  临春憋了又憋,忍了又忍,最后拿起笔,跟在那?一句话下面写上。
  【你想得美。】


第33章 33
  临春发现蒋以声喜欢逗她。
  有事没事就秃噜两句找打的话; 然后再欠欠儿地笑。
  她自己也?有毛病,蒋以声?走的?时候心?心?念念,路过他的书桌都要多看一眼。
  可现在人回来了; 反倒想方设法躲着他。
  上课躲下课也?躲; 不敢去顾伯那里; 就在奶茶店窝着。
  大姐又总赶她出去,一来二去只能?在教室里看?书。
  可这书,没?那么好看?。
  而且蒋以声?有时候来得早,教室里没?上课; 两人一起坐着就显得格外尴尬。
  临春能?跑就跑。
  十月中旬,赵老师宣布秋季运动会在一星期后的?周末举行。
  沸沸扬扬传了快有半个多月的?消息终于尘埃落定,和它一同下来的?; 还有每个人都得选上两项的?报名表。
  临春看?到没?人报的?女子1500; 恨不得直接跪下来给体委磕一个。
  “没?办法啊班长?,”体委委屈巴巴地说; “有事班委冲啊。”
  临春精神?上磕完头,在自己的?表格上填上女子1500和踢毽子; 闭着眼,视死如归般交给了体委。
  “你还能?跑一千五?”蒋以声?还真是小看?了临春这纸糊似的?小身板。
  临春趴在桌上,都懒得写字,直接比划道:{没?办法; 总要有人报名。}
  “比划的?什么?”蒋以声?问。
  临春只好又拿笔给他写了一遍。
  “教我手语怎么样?”蒋以声?提议。
  临春摇摇头。
  懒得教。
  蒋以声?“啧”了一声?:“友好互助知道吗?”
  临春把?单词书挡在自己面前; 挪着屁股又面壁思过去了。
  蒋以声?抬手,揪住临春的?马尾往后轻轻拽了拽:“不理我?!”
  临春拧着身子,用单词本推他。
  高中的?教室里从不缺打闹的?学生; 临春从未想过自己也?能?成为其?中一员。
  大概是蒋以声?实在手欠,正?好惹着她生气。
  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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