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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漂亮的小哑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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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哑巴。
  林墨言越是优秀,他心里就越讨厌林墨言,而他的小儿子整天不学无术,天天只知道玩,他对林墨言就越来越冷漠。
  想到最后,他甚至记不清林墨言,童年的模样。
  他知道林墨言就像一面照妖镜,跟小儿子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那天他想了很多,本想跟林墨言说一声,“对不起”但他就是拉不下脸皮。
  第二天沈嘉明又亲自上门,这一次他并没有把沈嘉明赶出去,而是耐心地听沈嘉明把话讲完。
  当时他看着沈嘉明一脸真诚,甚至愿意把自己全部身家给林墨言,他当时就把决定权交给林墨言,却没想到他当时一个决定却害了林墨言一生,甚至断送了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
  婚后,他亲眼看到了沈嘉明婚内出轨,搂着小情人大白天,大摇大摆的逛街,却没有把林墨言放在眼里,他几次劝道林墨言离婚,而林墨言始终愿意给沈嘉明一次机会。
  如果当时他心在狠一点,逼林墨言跟沈嘉明离婚,兴许结局就不一样。
  一切都会不会不一样?
  可人生哪有重来的道理。
  林姥爷耳边响起一声“爸”思绪拉回现实,正往他的方向走来的男人,正是他的小儿子林星耀。
  林姥爷抓住林星耀的手臂,眼神看着顾瑜晨扶着安慰怀里唐景书,口齿不清地对林星耀说道:“小耀,那是你哥……那是你哥……”说着林姥爷手里的力度不知何时,握紧对方的手臂,另一只手指着对面。
  林星耀这时才注意到唐景书的容貌,也愣住了几秒。
  林星耀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跟林墨言长得一摸一样的脸,以此同时,他的目光转移到唐景书右手手腕上,瞥了眼,才确认此人不是林墨言。
  林星耀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林墨言十五岁那年,他在厅里玩飞镖不小心,飞到坐在大厅里弹钢琴的林墨言。
  他看着尖锐刀锋横插着,那只白皙干净地右手腕上,血液一点点地染红了白皙的手腕,黑白键,空气弥漫着很重的血腥味。
  “哥……哥,你,对不起……”林星耀吓得腿脚发软,连口齿不清的第一次喊出林墨言,那一声“哥”。
  林星耀吓得整张脸都发白,眼眶的泪水就像水龙头水,一样哗啦啦的流下来,嘴里不停地念叨道:“哥,我对不起,我错了。”
  后来在厨房里做饭的林姨,听到林星耀的哭声从厨房里跑出来,及时把林墨言送进医院。
  医生说伤到韧带,以后当钢琴师是无望了。
  十五岁的林墨言,弹的一手好钢琴,比赛拿过无数次奖杯,因为他的贪玩断送了林墨言,一辈子的事业。
  林姥爷知道这件事后,罚他关禁闭一个星期,之后谁也没提这件事,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但在林星耀心里知道,毁了林墨言一辈子的人生。
  从那以后,他在也没有欺负过林墨言,甚至有意避开林墨言,他不敢面对林墨言。
  他一直欠林墨言一句对不起,到林墨言死的那天,他也没能有机会对自己亲哥哥说一句,对不起。
  所以他很快认出此人不是林墨言。
  “爸,你认错人了,他不是我哥……”林星耀把另一只手搂着林姥爷,言语间带着几分哄小孩的温柔。
  林姥爷搀扶着拐杖,轻咳几声,嘴里不停地念叨道:“我的小墨,我的小墨……”
  唐景书假装听不见,林姥爷一遍遍的喊着,任由顾瑜晨搂着他的肩膀,跟对面的两人擦肩而过。
  林姥爷有些急了,清瘦的身子骨似乎瞬间了有力气,一把推开林星耀,跑着拽住唐景书的右手。
  “小墨,是你吗?”
  林姥爷心里清楚知道,唐景书不是他的大儿子林墨言,兴许是老糊涂了,哪怕不是他的乖巧懂事的儿子,也想一遍遍的确认。
  唐景书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甩开那只温暖的手,一言一句咬牙切齿说道:“我不是。”
  他跟沈嘉明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也是把他错认成林墨言。
  他讨厌当另一个人的感觉,每次有人把他错认成别人,胃里的酸水翻江倒海,让他作呕想吐。
  作者有话说:
  这章主要讲林墨言在世的生活。所以遇到沈嘉明就像他的一道光一样,慢慢地拯救他,却不知把他拉入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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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成为掌中之物。
  唐景书觉得呼吸有些难受,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脖子喘不过气难受,一团气堵住胸腔,压的他快要窒息而死。
  脑海里不停地有一个声音提醒着他,这一切罪魁祸首的人,却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而他却陷入别人的泥潭里,无法抽身而退,永远在泥潭深渊里成为别人的替身。
  凭什么?
  他逍遥自在,而自己却只能在痛苦边缘挣扎。
  顾瑜晨看着唐景书不对劲,一遍遍地引导着对方的情绪冷静下来。
  唐景书在顾瑜晨的引导下,逐渐让情绪恢复理智,身体却不受控制般微微颤抖着,他只能随口编了一个谎言对顾瑜晨说,在外面停车场等他们。
  他语音刚落,没等顾瑜晨回应就往楼梯入口方向走,他边下楼梯边伸手往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抖了一根烟,侧头咬着烟头,却没掏出打火机。
  唐景书知道医院不可随意抽烟,所以此刻的他也只是拿出一根烟出来,咬咬缓解情绪。
  下到负一楼停车场,唐景书一眼就瞄到了顾瑜晨的车。
  顾瑜景嘴角微勾,朝唐景书的方向挥手示意对方往他的方向过来。
  唐景书坐上了副驾驶位置上,沉默了几秒后,扭头瞥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唐父唐母,脑海里飞速的组织语言,开口说道:“爸妈,待会送你们上去之后,我还有点事先离开。”
  离六月二十八号,还有一个星期。
  唐景书心里抗拒又带着几分恐惧去找沈嘉逸。
  他心里有一个直觉,如果自己不乖乖听对方的话,对方会做出伤害顾瑜晨的事,他算是真正的领教过,沈嘉逸的手段。
  他只能哄着对方,在对方发作之前只能哄着。
  唐父听到瞬间黑着脸,跟变脸似的,口齿不清说道:“你……你……又想去……去哪里?”断断续续一句话完整说出来。
  唐母大力按住了唐父的手臂,心里轻叹一口气。
  她知道越是阻挠事情,越变得不可收拾,只顺其自然,只能慢慢地引导,操之过急将适得其反。
  “小书,你爸有我看着呢。”
  ”谢谢妈。”唐景书转身来,垂下眼,手指玩弄着十指,满脑子却想着见到沈嘉逸如何控制自己情绪,却没注意到坐在驾驶位上顾瑜晨满眼担忧他的眼神。
  裤兜里手机震动声,将思绪飞到天外的唐景书拉回现实,伸手往裤兜里拿手机,看到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那张俊美的脸庞,瞬间煞白着,唐景书能感觉到右手握着手机不由自主的发抖着,突然一只带着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大腿,每一下似乎带着节奏感,安慰他的情绪。
  唐景书侧头瞥了一眼,顾瑜晨的手,接起电话,脸看着平静,音调里略微紧张恐惧,轻声道:“有事吗?”
  手机里的音调冰冷,恍惚间把人关进冰窟里,寒气入骨几乎能把人冻死。
  “小书,你在哪里?”
  唐景书下意识看了看正在开车的顾瑜晨,咽下一口唾沫星子,小心谨慎编辑着谎言道:“我在家里我爸妈……”
  “小书,最近变得有点不乖呀。”那声音带着几分威胁,音调里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沙哑低沉的嗓音,慢悠悠在他的耳边响起:“小书,我在你们身后,马上下车,不然我不敢保证顾医生和车内的人会发生什么事……”
  “知道了。”唐景书如同一副傀儡麻木的应了一声,随后挂了电话,望着轻声顾瑜晨说:“瑜晨哥,在这里放我下来吧。”
  顾瑜晨瞥了一眼后座睡着了唐父唐母,压低了声,咬牙切齿说道:“是不是沈嘉明混蛋电话?”
  唐景书心里充满了恐惧,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马上下车,不然我不敢保证顾医生和车内的人会发生生什么……”这句话宛如他身上背着一座大山,压着心脏每喘一口气,心脏都伴随着剧烈的疼。
  “瑜晨哥,我要下车。”唐景书没有回复对方的话,自顾自说道。
  顾景晨还没来得及开口,唐景书另一只手握着开门把手,眼眶通红雾上一层水雾盯着眼前人,言语间带着几分威胁道:“再……不放我下车,我立即跳下去。”
  此时的唐景书已经顾及不了怎么多了,他实在太害怕见到沈嘉逸的同时,又害怕沈嘉逸做出疯子的举动,车里不仅有顾瑜晨,也有他爸妈。
  他贸然不敢拿车内三条人命开玩笑,那可是活生生的三条人命,也是他最在意的人,沈嘉逸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威胁到他,最后不能不得服从。
  顾瑜晨只好靠边停下车,看着唐景书从他的车内下车,而他无能为力。
  那种无能为力直刺他的心脏,如四年前林墨言在毫无征兆的离开这个世界,看到唐景书,心里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让唐景书重复着林墨言的老路。
  在那一刹拉,顾瑜晨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拽着唐景书的手,轻声道:“小书,别去可以吗?”
  一双好看的纯黑色的瞳孔盯着他看,音调里温柔让人安心,纯黑色瞳孔里映出唐景书憔悴的面容,略微紧张带着几分恐惧的模样。
  同时手机微微震动着,迫使唐景书甩开对方的手,一气呵成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瑜晨哥,我求求你了,快点走。”唐景书眼神四处飘望着,言语间带着几分哀求。
  最终顾瑜晨车从他的眼闪过,不到一分钟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他的身边停着,后座车窗缓缓地降下来,一张俊朗的侧脸,映入唐景书的瞳孔里。
  “小书,上车。”
  唐景书抬脚走到车身,俯身弯腰钻进车内,驾驶位的小李从后视镜瞥了眼,唐景书后启动车子。
  沈嘉逸嗅到熟悉味道,让他想念到几乎快要发疯的味道,猛然的深吸一口眼前人的味道。
  唐景书身子微微发抖着,沈嘉逸把脑袋埋进他的颈脖处,柔软头发带着一股香甜的椰子味,蹭的他脖子发痒,香甜的椰子洗发水味入鼻,慢慢地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这个洗发水味道,唐景书记得,他们第一次去青岛旅游时,酒店里洗发水,当时唐景书觉得好闻,就叫沈嘉逸以后用这个洗发水,以后抱着相拥入睡可以闻到喜欢的味道。
  没想到沈嘉逸竟然记住了。
  沈嘉逸极其克制着,身体对眼前人极度的渴望,恨不得把眼前人吞入腹中,慢慢地跟自己身体融合为一体,以解相思之苦。
  可笑的是,连这幅残躯都不属于他。
  他只能在远处观望着顾瑜晨,这个虚伪的伪君子讨好唐景书家人,讨好唐景书,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还是沈嘉明创造出来的灵魂,一个如同寄生虫般依靠它人身子才能存活下次的灵魂,无法光明正大享受着太阳,只能躲在沈嘉明背后赖以生存。
  他想活着,想有一个完整的身体,完整的灵魂,一个不属于沈嘉明的灵魂。
  他想和唐景书好好过一辈子……
  最近沈嘉明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他有时候控制不住这个身体,所以他不知道那天醒来后,又躺在林墨言的墓碑醒来,全然不知发生什么事,甚至更加不知道沈嘉明,会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他无法预知。
  “小书,逸哥好爱你……”沈嘉逸的唇碰到唐景书的脖子,喉咙发出的音似乎含着很大的情感,声音不大不小全部传入唐景书耳朵里。
  唐景书心脏某一处揪心的疼着,心跳声因听到这句猛然跳动一下。
  心里不自觉的冷笑一声,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因沈嘉逸的一句话,再次心动。
  两人保持着拥抱姿势,不知过了多久唐景书看着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对方漆黑根条分明睫毛,好看的侧脸映入他瞳孔里。
  唐景书不敢动,抬头看着车窗风景映入瞳孔里,眼底划过不明的情绪。
  小李开了一个小时的车,最终到达沈家。
  那个曾经都是他跟沈嘉逸满满地回忆的“家”,如今却成为他最恐惧的地方,也是最不想记起的地方。
  管家看到外面的车开到停车位,他一路小跑到车旁打开车门,看到了唐景书,愣住了几秒,随后换上一张笑脸喊道:“唐先生,欢迎回来……”语音刚落,瞥了一眼抱着唐景书睡着的沈嘉逸。
  唐景书有些尴尬,僵硬点了点头,与此同摇醒沈嘉逸。
  沈嘉逸闻到熟悉的味道,不自觉就睡着了,这一觉他睡的格外踏实。
  他活动了一下酸累的身体,下了车,而唐景书被当人肉枕头却一大半胳膊麻木了,他下了车才注意到沈嘉逸瘦了很多,脸颊颧骨瘦的突出明显。
  沈嘉逸看唐景书愣住了,伸手去抓住对方的手,却被对方躲开了,右手最终落在半空里。
  唐景书本能的条件反射躲开那只手,看着沈嘉逸极力克制爆发脾气的表情,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快感。
  站在一旁的管家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笑呵呵开口说道:“唐先生、沈先生屋里已备好饭菜,快些进去吧,免得凉了。”
  管家一说吃的,唐景书肚子却反而有些饿了。
  唐景书见到沈嘉逸那一刻到现在,神经一直紧绷着,说到吃的神经倒是放松了些。
  他跟着沈嘉逸身后,经过院子里看到旁边那颗荔枝树开花结果,果树悬挂着一颗颗红色果皮包裹着饱满圆润果肉,看起来可口诱人。
  上次看到的时候也只是开花,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目光跟随他看向那颗荔枝树,撞了一个满怀。
  “小书,有没有事?”沈嘉逸弯腰曲背,微微蹙眉,修长地大手掰开唐景书捂住额头的手,此刻的沈嘉逸似乎有生气冰冷的喊道:“小书,松开手。”
  唐景书不敢违抗命令,只好乖乖地松开手,对方温热的哈气带着温柔却小心翼翼地,轻柔吹着额头发红那一块。
  唐景书看着眼前人,总觉得装着两个不一样的灵魂,两个灵魂有着不同的性格,但最后他立即否定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我不疼了。”
  管家看着那颗荔枝树,心里感叹一声,他知道这颗荔枝树活不过明天了。
  这段时间管家察觉到自家先生反复无常,例如以前把夫人遗物看的比他的命还重要,如今却能随意销毁,第二天又变得像另一个似得,满屋子找夫人的遗物。
  唐景书中午的时候跟沈嘉逸吃了一个午餐,桌子上全部都是他以前爱吃的东西,沈嘉逸跟以前一样,吃饭会时不时对他撒娇。
  唐景书最后受不了,他这种变化无常的性格,放下筷子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我只不过想让小书,陪逸哥吃顿饭,小书都不愿意吗?”沈嘉逸放下筷子,轻飘飘的语气带着几分磁性嗓音,环绕在唐景书耳边。
  “我吃饱了,可以放我走吗?”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方才饿的肚子咕咕大叫,如今却毫无食欲。
  沈嘉逸伸手从西装口袋掏出手机,打开一段影片给唐景书看。
  影片里唐父和唐母各坐着一张红木凳上,双眼被人蒙上黑布,嘴巴被贴上黑胶布,手脚被捆绑着,身后站着两位神身材魁梧西装革履男人。
  画面一转,顾瑜晨双膝跪坐在地上,一个男人把他的右手死死地按在身后,脸贴着桌子上,左手被人用里压在桌子上,身上的白衬衫前面的扣子几乎敞开,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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