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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农门小王妃-第178章

小说: 农门小王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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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礁那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烦躁之意。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大步绕过了屏风。

    其实这会儿他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软塌上还躺着一个病弱的少年,他们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那少年睡得依旧很沉,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病色,身上还盖着一层厚厚的锦被。

    软塌旁边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喜鹊登梅珐琅兽耳暖炉,散发着融融暖意。

    秋日里哪有人用这些?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映入眼帘的便是窗外院子小径两侧的积雪。

    阿礁皱了皱眉,许久没说话。

    他只记得,秋色满山的时候,他被人暗算,最后带伤坠了崖……

    席天地冷嗤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次信了吧?……你先前受伤昏迷在河滩上,这小姑娘把你救了回来,悉心照料,不过因为你脑子里有淤血,导致失了忆。前几日你受伤了,伤到了脑袋,估摸着阴差阳错,脑子里的淤血反而散开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你这模样,似是忘了你失忆之间的那段记忆?”

    阿礁回过头来,看向席天地。

    席天地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似的小姑娘,正死死的看着他。

    阿礁又觉得心里翻涌起一股压抑不住的心烦意乱。

    席天地见阿礁沉默不语,就当他默认了。他上前一步:“不过具体还要我给你把把脉,看一下。”

    阿礁这才有些冷漠的出声:“不用。”他冷着脸,修长的手指按上了自己的脉搏。

    果然是气血翻腾,头部受过伤的脉象。

    另外还有些沉疴内伤,在此之上又添了一层新伤,倒也很符合对方的说辞。

    最重要的是……

    眼下确实已是冬日。

    阿礁沉默的收回了手。

    席天地早就知道阿礁是懂医的,倒也不奇怪,见阿礁放下手指漠然不语,冷笑一声:“我没说错吧?……你对你的救命恩人就是这样的?”

    他指了指阮明姿,心里还又加了一句,说不定还是你的小情人。

    阿礁眼神随着席天地的手指看向阮明姿,见少女正定定的看着他,他强行按压下心头的那一抹心烦意乱,漠声道:“对不住。”

    阮明姿原本就刺痛无比的喉咙,这会儿更是如鲠在喉。

    她头一次在阿礁看向她时,别开了眼。

    眼前这个人不是阿礁。

    阿礁不会用这般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阿礁,已经被这个人完全遗忘了。

    阿礁见对面的少女别开了脸,一副不愿意再看他一眼的模样,心头那阵心烦意乱更甚无比,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漠然的想,他失忆那段日子,跟这个小姑娘的关系定然很糟糕。

    席天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倒也懒得掺和小年轻的事。他哼了一声,对阿礁又不客气起来,“你先回去躺着休息,旁的先不管,自己身体上的伤总要顾忌下吧?伤还没好呢!”

    又转头跟阮明姿道,“至于你,跟我过来,我再给你检查下,开点药。”

    阮明姿乖顺无比的跟着席天地走了。

    看都没看一眼阿礁。

    阿礁顿了顿,漠然的转身,绕过了屏风。

    就如同分道扬镳一般。

 第四百二十九章 胡说八道

    晚上梨花从奇趣堂回来时,见到屋子里多少不少孩子,甚至先前去了庐阳道的左夫人也在屋子里。

    她先懵着跟左夫人打了声招呼,她娘见她不解,小声的告诉了她为什么屋子里多了些孩子,左夫人也一道回来之事,梨花倒是欣然接受了。

    “明姿回来了?”梨花站在屋子里解着斗篷的系带,笑道,“是在自个儿屋子里休息吗?好些时候不见了,我去看看她。”

    说话的功夫,正好听得身后门帘响动,有人掀了门帘进来,不是阮明姿又是谁?

    她脖间围着一圈毛绒绒的领子,看着似是有些冷的模样。

    因着阮明姿笑盈盈的,除了脸色稍有些苍白,倒也没什么异样,梨花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来,高高兴兴的上前抱了阮明姿一下:“可算回来了,好些夫人都问我好些遍了,说你们东家什么时候回来啊,要约你喝茶。”

    阮明姿想,怕是短时间内都没办法应那些夫人的邀约了。

    也好在要过年了,再过些日子,铺子也要歇业。

    也好让铺子里的伙计都早早回家过个好年。

    阮明姿从袖子里拿出提前写好的一张字条,递给了梨花。

    自打两年前梨花开始帮着阮明姿管理奇趣堂,她便在闲暇时间开始认字,梨花极为聪明,很快便将常用的一些字学了个大概。

    她有些纳闷的接过那字条,就见上头写着“突发风寒,喉咙不适,暂时无法开口”。

    梨花把字条上的字念了出来,“啊”了一声,关切道:“没事吧?看大夫了吗?”

    阮明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看了大夫。

    梨花她娘跟左夫人也一脸担忧的走过来,“先前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真的没事吗?”

    阮明姿继续点头。

    因着阮明妍的关系,她其实是会手语的,但梨花她娘跟梨花只会简单的一点手语。

    阮明姿为了方便,索性把要说的话都写了下来,原本是想让左夫人念出来的,不过既然梨花回来了,倒也正好给梨花了。

    阮明姿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条,递给梨花。

    上头写着“帮我装些饭食,我屋子里有三人不方便出来用饭”。

    梨花有些诧异,读出来后,先看向阮明姿,又看向她娘。

    果然,她娘忙替阮明姿解释:“……是跟明姿一道回来的朋友,不过这事说来话长,回头不忙了再同你说。”

    梨花点了点头。

    梨花她娘又往灶房走:“先前孩子们都已经用过饭了,灶台上给你们温着吃食呢,我去取。”

    梨花拉着阮明姿坐了下来,细细的看了看阮明姿,这下倒看出有点不太对劲来。

    阮明姿眼眶隐隐有些发肿,像是哭过。

    但眼眶的颜色却又很正常。

    不过……梨花知道阮明姿善用妆粉来易容打扮,这说不得就是她拿粉遮过的。

    然而梨花却什么都没问。

    既然阮明姿选择了做遮掩,那就代表着她不想让旁人知道,替她担心,她又何苦戳破这个?

    阮明姿见梨花细细的看了自个儿半晌之后,眼眸微动,神色也略略变了变,张了张口却又什么也没说。便知道,梨花其实是看出来自己哭过了。

    只不过梨花蕙质兰心,定然也不会戳破让自个儿为难。

    阮明姿轻轻的捏了捏梨花的手掌。

    梨花她娘很快就提着食篮回来了,沉甸甸的,阮明姿去接,梨花她娘反而避开了阮明姿的手:“明姿,我拎着替你送过去,你好好的养身体,不要做重活。”

    阮明姿便也没再说什么,同梨花摆了摆手做告别,跟在梨花她娘身后出了门。

    梨花她娘一边走一边同阮明姿轻声絮叨着:“……天冷了,你们小年轻火气旺,但也要注意自个儿身体,该加衣就加衣,晚上这被角掖好了,别蹬被子。”

    寂静的夜,阮明姿听着梨花她娘那边关切的絮叨声,忍不住露出一点稍纵即逝的笑意。

    阿礁忘了她也没什么,她还有好些关心她的人。

    嗯,没什么的。

    阮明姿在心底对自己说。

    ……

    因着阿礁醒来后浑似变了个人,越加冷漠难相处,阮明姿便单独腾了间屋子给阿礁养伤。

    她跟阮明妍住的这小院原本就还有三间空着的屋子,其中一间收拾出来了给月芽儿住,另外一间是书房,还有一间空置的,放些姐妹两人的杂物。

    还有一些阮明姿平日里捯饬的小东西。

    阮明姿把那放杂物的屋子收拾了出来,让阿礁居住。她的屋子让了出来,给席大夫跟绮宁住,自己则是住进了阮明妍的房间。

    至于那些孩子们,梨花她娘跟曲姨很麻利的把正院几间空置的屋子都收拾了出来,孩子们个头小,小孩子睡个五六个没问题,稍大些的孩子,便是带着那襁褓中的婴孩睡在一起。

    梨花自个儿住的那院子也是收拾了三间屋子,一间让左夫人带着耀哥儿跟辉哥儿住,另外两间也是让给了孩子们。

    只是这人一多,被褥就有些不大够。阮明姿先前买的那批布,刚送去布庄,请人加急做了被褥,这会儿还没有做出来。

    也没有别的法子,曲姨自告奋勇回家拿了家里不用的几床被褥过来,再加上梨花她娘又去附近买了几床应了个急,也算是把被褥这个难关给过了。

    虽说住的挤一些,但梨花她娘嘴上的笑就没下去过,分外满足。

    夜里起来了好几次,打着油灯挨着房间给那些孩子们掖被角,生怕孩子们到了一个新的地方,睡不习惯。

    翌日,阮明姿依旧是一大早便起了床。昨晚席天地给开了熬的药,也给了她一些外敷的膏药,一夜过去,喉间那股灼烧般的疼痛感倒是减轻了不少。

    只是还是没办法开口说话。

    阮明姿推开了门,外头倒是又飘起了小雪,虽说不大,但夹杂着一点点微风,吹过院里那棵梅树的枝丫,窸窸窣窣的,雪粒子往人脸上飘。

    她往手上呵了口气,白气氤氲着溢出,腾起了一片雾气。

    席天地已经起来了,正在廊下叉着腰在那活动身体,见着阮明姿,啧了一声,“被你那不孝心上人掐的脖子,好些了没?”

    这话说的,阮明姿脸就一红。

    什么不孝,什么心上人。

    胡说八道。

 第四百三十章 与君一别

    阮明姿没法说话,上前瞪了席天地一眼。

    席天地“呦”了一声,“看样子倒是有精神了。走,进屋,我给你把脉看看。”

    阮明姿跟着席天地进了屋子,绮宁也已经起来了,正在那用席天地给他特质的一个器具套在手上,练着手部力量,做着康复训练。

    见着阮明姿跟席天地进来,绮宁露出个笑来。

    虽说脸上看着还是有些白,但精神头还是挺不错的。

    看来这一路上马车的颠簸劳累,昨儿睡了大半日,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

    大概阿礁的事席天地已经跟绮宁说过了,绮宁也没多问,只说:“昨晚那碗红枣小米粥,可真香。”

    虽说简单,但那可以称得上是梨花她娘的拿手好粥,除了要精心挑选小米跟红枣这两种食材,熬制的时候,更是要把握好火候,以及红枣的饱满美味程度,最后熬成一锅极为香甜的红枣小米粥,看着容易,其实煞费苦心。

    阮明姿露出个笑来,没有说话。

    席天地在一旁给阮明姿把了把脉,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语气有点不大好,“比昨天稍好一点,继续吃着吧。”

    阮明姿点了点头,看向席天地。

    席天地仿佛已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哼了哼,“……他那个情况,不好说。需知原本他那段记忆就是在淤血堵塞的情况下形成的,眼下淤血通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也没了……至于能不能恢复,这个够呛了。我只能说,很大的可能是不会了。”

    席天地说的干脆又直白。

    阮明姿没说话,垂下了眼。

    绮宁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他自打认识阮明姿开始,这个小姑娘无论是化妆后的妇人模样,还是原本的样貌,几乎总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很少见过她这般颓然萧瑟。

    这样看着可真的让人心里难受。

    绮宁咳了一声,看向席天地:“席大夫,要不你再去给那谁,姓白的,把个脉呗。”

    昨晚席天地问过阿礁,他姓什么,阿礁过了半晌,才冷冷的吐出一个“白”字来。

    阮明姿依旧垂着头,不说话。

    席天地受不了似的站了起来,冷哼道:“去就去。”

    阮明姿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还是跟在席天地身后起了身。

    阿礁的屋子跟他们的屋子是在小院两侧的,席天地跟阮明姿穿过廊下,到了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屋子里无人应答,也没有来开门的声响。

    席天地没什么耐性的抬手又敲了两下。

    等了等,屋子里还是没什么动静。

    席天地皱着眉头不满的低声嘟囔了句,“别是出事了?”

    阮明姿心下一急,用力把门一推。

    门没反锁,沉闷的响了一声,开了。

    屋子里炉火依旧燃着,热气扑面而来。

    阮明姿大步进了屋子,没放屏风当阻隔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床上。

    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床铺整齐的铺在床上,好似没有睡过人一般。

    阮明姿心下一沉。

    一侧的软塌小几上的一个东西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上头放着一张白底黑字的纸,旁边用一条流苏当了镇纸,压住了那张纸的一角。

    纸上写着“来日必有重报”。

    这是,人走了。

    阮明姿看着那条流苏。

    那是她当时打出来,放在阿礁身上那方奇怪令牌上的流苏。

    他解了下来,弃如敝履,将它当成了一方镇纸。

    那其实也是在表明,同阿礁的一切割裂。

    阮明姿面无表情的将那张纸拿起来团了团,用钩子勾起暖炉的盖子,将那团纸投了进去。

    火舌猛烈的蹿了上来,将那团纸舔舐殆尽,很快便成了一团灰烬。

    还剩下手上那条流苏。

    阮明姿拿在手上看了会儿。

    既然人家要割裂阿礁的一切,那她还在这想着念着,也怪没意思的。

    阮明姿面无表情的将那条流苏,同样的掷进了暖炉中。

    席天地在一旁嘟囔:“干啥啊,浪费东西,那条络子打得还怪好看的,烧了多可惜。”

    阮明姿没说话,她不能说话,她也不想说话。

    席天地刚才也看见了那张字条,啧了一声:“那姓白的真就走了?拖着一身病体就走,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席天地心里还在嘀咕,那小子看来对他们的戒心疑心还全未放下,也不知道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这般不愿意相信旁人。

    屋子里安静的很,席天地有点受不了这个氛围,喃喃道:“……昨晚老子还问他,家中有没有妻室或是有没有定亲。老子就想知道,他这副冷死人不偿命的模样,有没有哪个姑娘能受得了他……他瞪了老子很久,就跟从牙齿里往外蹦字一样,说了个‘没有’。哎你说,他这家中既然也没有妻室,也没有定亲,也不用怕媳妇跑了。这着急回去是怕他爹娘担心吗?……还是有什么旁的……”

    席天地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见到阮明姿面无表情的巴掌小脸上,缓缓流下两行清泪来。

    席天地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只能“哎哎”了两声,也不知道如何劝阮明姿。

    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跟阮明姿道:“要不……你先在这,我去绮宁那臭小子那看看……”

    几乎是落荒而逃,留了阮明姿一人。

    只不过逃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给阮明姿把门关上。

    阮明姿站在屋子中间,没有动。

    屋子里温暖如春,她却觉得自个儿周遭都冰冷一片。

    回想起往日种种,眼前映出的却是昨日阿礁那不加掩饰的森冷漠然。

    真的就恍若隔世了。

    眼下他走了,毫不留恋。

    阮明姿面无表情的流着泪,半晌,举起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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