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王妃-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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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了,我用了这么久的玉颜粉,都没有半点不妥的地方。小姑娘说京城的东西都没这个效果,怎么地,是看不起咱们小地方的人吗?你又是哪个高门大户出身的?”
“好像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是葫芦巷那个昌家……”
“哦,是那个昌家啊……怪不得,出来身边也没几个体面的丫鬟,反而跟着粗使婆子。呵呵……”
后面便成了夫人之间的窃窃私语,昌三小姐只觉得如芒在背,那些喁喁私语,窃窃暗笑,好像都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昌三小姐坐立难安,难堪极了,脸都涨红了,手跟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眼里都快泛出了泪,一双手攥得紧紧的:“你们……”
阮明姿觉得自个儿对此没有拍手称快已经足够人道主义了。
你来闹事的时候不觉得会让别人难堪,这会儿被人指指点点了几句就难堪成这样,怎么着,双标不啊!
阮明姿利落的衣衫下摆被穿堂而过的清风吹得微荡,她的笑带点儿飘渺,只悠悠道:“说到这玉颜粉,我倒是有话说了。跟产量不足的锆石首饰不同,这玉颜粉,眼下是面向大家伙儿发售的。有没有问题,我诚邀大家各寻途径去验证。”
顿了顿,阮明姿在昌三小姐脸上扫了一圈,“对了,试问昌三小姐,可曾用过我家的玉颜粉?”
昌三小姐脸涨得更红了,好似阮明姿问了一个让她难以忍受的问题。她怒视着阮明姿,忿忿道:“狗眼看人低!”
阮明姿故作诧异的挑了挑眉,“有些人觉得别人低看了她,就怒而骂旁人是狗。却没有想过,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所以才觉得旁人都低看她一眼呢?”
“你竟然骂我!”昌三小姐难以置信。
“新鲜了,”一旁负责维持秩序的梨花副手纪家泉嗤笑一声,“只许你骂别人,不许别人反击吗?”
昌三小姐嘴唇微微颤抖,被气得不行,却又反驳不出什么来,只盯了一眼纪家泉身上跟店里旁的伙计差不多的服色骂道:“你是什么人!我同你家东家说话,哪有你来插嘴的份!”
阮明姿冷笑一身:“我看昌三小姐,倒是挺生动的演绎了什么叫狗眼看人低。”
昌三小姐勃然变色,正想说什么,却又听得外头传来一声吆喝声:“大夫来啦。”
是奇趣堂的伙计请来了一个穿着长褂拎着药箱的大夫。
昌三小姐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下巴微微上抬,隐隐透出几分高傲来。
大夫帮昌三小姐细细看过之后,又把了把脉,很确定道:“昌三小姐这是中毒了。”
“中毒?”
在场的人都一片哗然。
昌三小姐却并没有意外,反而有些激动道:“看,是吧?!我就说这个劳什子锆石首饰,被人加了些不明的物质,戴了会中毒!”
阮明姿倒没有慌乱,反而镇定从容的问那大夫:“所以,大夫,这位昌三小姐,中的是什么毒?”
那大夫捋了捋胡须,一副思索的模样:“具体什么毒,还不好说。要先见到那实物才好。”
方才不肯给旁人拿那锆石首饰的昌三小姐,眼珠子转了下,从怀里掏出那锦盒来,从里头取出锆石首饰,递给了大夫。
大夫手上用绒布垫着,托着那锆石首饰,细细的查探着。半晌却摇了摇头,有些困惑之色:“恕在下才疏学浅,并不能看出什么来。”
昌三小姐更得意了,嚷嚷着:“大家听到了没,这锆石首饰上的毒极为隐蔽,大夫都查不出来,却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
人群中出现了一片片骚乱。
昌三小姐越发得意。
外头一声清越的少年音响了起来:“白四小姐请来了。”
昌三小姐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阮明姿一眼。
阮明姿脸上看不出半分恼意来,依旧是笑吟吟的:“昌三小姐莫气,再怎么说这位白四小姐也是这锆石首饰的主人,来看看是应该的。”
白四小姐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衣裙,像一只蝴蝶一样,裙摆蹁跹的跑进大堂,她身后跟着一个貌若好女的俊美少年,正是方才阮明姿说出去让他办些私事的绮宁。
白四小姐一眼认出了昌三小姐,她有些激动的跑了过来,裙摆因着她的加速,飘荡了起来,可见其速度之快。
她一把抓住昌三小姐的手,着急的问:“我听说你戴了我的锆石首饰中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没事吧?”
昌三小姐有点不太自在的微微挣扎了下,想抽出自个儿的手,但白四小姐握得极紧,她抽了下也没抽得出来,声音有些僵:“还行……”
这个“还行”,显然跟她渲染的气氛有点不太一样。
她顿了顿,立马改口:“就是有点说不出来的难受,恶心,大夫说我中毒。”
白四小姐为人很单纯,闻言立刻湿了眼,翻来覆去的说着:“怎么会这样啊?那个锆石首饰我也常把玩的……”
这句无意识的呢喃,让昌三小姐浑身都绷了起来,她瞪了白四小姐一眼,正要说什么,却发现这一会儿的功夫,阮明姿已经从大夫手里接过了那对“有问题”的锆石耳坠,放在了那个锦盒之中。
昌三小姐脸上一绷:“你做什么?!”
“别急啊昌三小姐,”阮明姿笑得温柔,浮浮沉沉的光透过窗棂映在她的脸上,没有半分阴翳,只有明妍得让人挪不开眼的绝世美貌,她说话声音也极近温柔,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听下去,“既然你中了毒,却非强说是这锆石耳坠惹出的事,那我们便一起查探下好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下油锅
阮明姿这话,让人挑不出错来。
眼下这奇趣堂里,也有一位夫人手上有锆石首饰的,她方才听了昌三小姐的话,有些慌乱担忧的心,在阮明姿这温温柔柔的声音中,也逐渐稳了下去。
谁也不是省油的,一下子听出来阮明姿那看着温柔话语中的话外之意来。
是了,大夫说中毒,却又查验不出来,可见这个毒素的隐秘。
那为什么,昌三小姐这般一口咬定,这个毒是锆石耳坠出的问题呢?
就凭耳朵附近那一片红肿吗?
那也可以说是过敏或者是别的缘由啊,起些怪异的疹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怎么就一口咬定,是中毒了呢?
众人心里转过了几个念头,心下倒是越发期待起来,阮明姿会拿出什么证据。尤其是手上有锆石首饰的那位,脸上的慌张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如既往的镇定从容。
但相比之下,昌三小姐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你先把我的耳坠还我!”昌三小姐怒视阮明姿。
阮明姿没有说话,一双盈盈的眼睛只看向昌三小姐身边的白四小姐。
白四小姐挂念着昌三小姐的身体,有些惊慌又有些不赞同:“晚晚,那耳坠真若你说的有毒,你还碰它做什么?”
晚晚是昌三小姐的闺名。
昌晚晚咬了咬牙:“我怕有人心怀不轨,把这个耳坠给掉包了,或者做什么手脚。”
阮明姿细而长的柳叶眉微微的挑了起来,她一只手拢了拢耳侧的散发,一只手仍是牢牢的托举着那枚锦盒,对于昌晚晚这含沙射影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温柔:“昌三小姐放心,我不会让这枚锦盒离开大家的视线。”
说完,她侧过头去,同绮宁简单的嘱咐了几句什么。
绮宁点了点头,径直去了后院。
“请诸位稍等。”阮明姿笑道。
昌晚晚有心要说什么,但她的手被一脸担忧的白四拉住,她有些愧疚:“晚晚你放心,你若是因为我的首饰中了毒,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昌晚晚旁边跟着的丫鬟打扮模样的小姑娘一撇嘴,声音不大,却又清晰的能让旁边人都听见:“小姐你做什么这么烂好心啊?这锆石首饰你收得好好的,是她硬翻了你的妆奁,翻出来非要借走的,依我看……”
“好了别说了!”白四小姐抿了抿唇,阻止了丫鬟继续往下说。
不过事情大家也都听得差不多了。
原来是这锆石首饰,还是昌三强行“借”走的。
众人看向昌三的眼神越发微妙起来。
昌晚晚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尤其是那脸,涨红成了一个虾子。
她难堪得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阮明姿看了白四小姐一眼,又看向昌晚晚,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多时,绮宁从后院回来了,搬了一个炉子过来。
他把炉子给搬到了奇趣堂中间。
这会儿正值盛夏,这冬日用的炉子已经有些时候没用了,方一揭开炉子上盖着的炉盖,阵阵灰尘便腾空而起。
绮宁屏住呼吸,按照阮明姿的吩咐,将那小火炉点了起来。
昌晚晚瞪了眼,总算从方才那难堪的境地里脱身一二,声音略有些尖锐的嗤笑阮明姿,转移情绪:“阮大姑娘这是失心疯了吗?大热天的,竟然点起火炉来。”
“昌三小姐只管静待就是了。”
绮宁取了两个平日里加工花草茶辅料的小铁锅过来,那小铁锅极为小巧,不过巴掌大,锅里面装了些金黄色的液体。
绮宁把其中一只锅递给了阮明姿。
阮明姿一手托举着那个锦盒,一手拿着那极为小巧的锅具,当着众人的面晃了晃里头的液体,让众人看清里头的形态:“这是先前我花草茶熬辅料用的锅,锅里是普普通通的油。”
众人都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昌晚晚也压了压嘴角:“阮大姑娘这是疯了吗?拿油做什么?”
“是不是疯,昌三小姐看下去就知道了。”阮明姿笑盈盈的,好似根本不曾生气。
她将手里装了油的小铁锅递给大夫,让大夫查验一下:“大夫可以看一下,是不是油。”
大夫依言检查了下,甚至用手指往锅里蘸了蘸,捻了捻,最后得出了结论:“没错,是油。”
昌晚晚憋屈的看着阮明姿的动作,她想找茬都找不出能挑刺的地方来。
阮明姿耐心十足的待大夫把两个铁锅里的液体都查探过以后,这才示意绮宁将其放到了炉灶上。
那两个小铁锅小巧的很,并排放在炉灶上也能放得开。
阮明姿打开锦盒,拿了块帕子,垫着手,将那锆石耳坠取了出来。
她的下一步动作,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阮明姿将那枚锆石耳坠,直接放到了左边的那个油锅里!
不少人惊呼出声,白四小姐更是心疼无比:“啊,我的耳坠!”
阮明姿笑着安抚道:“白四小姐放心,到时候我定然赔白四小姐一副全新的耳坠。”
白四小姐脸红了红,嚅嗫了下,没有再说什么。
接下来,阮明姿直接从头上取下了一枚小巧精致的发簪。
那发簪通体做成了扭股的模样,簪头是一枚小巧的月亮怀抱着太阳,恰好是奇趣堂的标志。
月亮是用沁了水色的玉雕成,而那太阳,自然是用锆石镶嵌而成。
她这枚发簪极为小巧,别在发髻间,隐隐露出的璀璨,低调的奢华。
阮明姿丝毫没有半点犹豫的,将鬓间的发簪放入了那油锅之中。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
谁都能看出,阮明姿发间那枚簪子绝非凡品,她竟这样眼也不眨的就放入了油锅之中……
不少人就冲阮明姿这坦荡的态度,便相信了她,在那替她讲话:“说来也是,若是那锆石有毒,人家阮大姑娘不也自个儿戴在身上吗?怎地无事?”
还有不少人在心痛,甚至惊呼出了声。
眼也不眨的就将两件众人求之不得的锆石首饰放入了油锅之中,这也太豪横了吧!
阮明姿抿唇笑了笑。
锆石,玉,金子,它们的熔点都在一千度以上,这油锅的温度再高,都没法损害它们。
但,旁的可就不一定了啊……
第五百七十七章 奇毒
因着这炉火有些热,众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可又忍不住错过油锅里那两件锆石首饰的变化,纷纷伸长了脖子在那看着。
方才在二楼倚着楼梯看的诸位夫人小姐们,也有些按捺不住了,纷纷下了楼。
一时间,宽阔的大堂竟险些站满了人,都在那不错眼的盯着那两口小巧的油锅。
若这两口油锅有灵,一定会感慨,它们的生平中,还从未有过被这么多人注视的高光时刻。
昌晚晚脸色不大好看,也死死的盯着那两口油锅。
虽说那人先前跟她保证过了不会被人查出来,就算是丢到沸水中,附在锆石上的东西也不会露了半点行迹。
可不知怎么了,昌晚晚看着阮明姿那张从容不迫,荣辱不惊的脸,心里总莫名有一种要坏事的预感……
而此时此刻,随着火炉加热的温度上升,小锅中金黄色的油慢慢变热了,开始从锅底冒出细微的小气泡来。
这会儿的奇趣堂大厅落针可闻,众人看着油锅锅底那冒出来的小气泡,耳边仿佛能听见咕噜噜的声音一般。
众人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那油锅。
而就在此时,油锅里慢慢的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左边那口油锅之中,那耳坠上镶嵌的锆石,竟像是褪了色一般,慢慢的蜿蜒出一条银色的粗线来。
那银色的粗线与油不相融,随着锅中的滚油慢慢的翻滚着。
相较之下,右边那口小小的油锅之中,则没有半分异常。
众人发出惊呼的声音:“那是什么?!”
昌晚晚虽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做贼心虚,脸一下子白了。
绮宁戴上了厚厚的棉质手套,用瓷勺将那段漂浮在油上的银白色之物给舀了出来,盛在了一个洁白如玉的瓷碗中。
这小小的瓷碗,放在一个乌木托盘之上,阮明姿端起那乌木托盘,示意众人看那漂浮在油面上的银色物质。
白四小姐惊呼:“我的耳坠上怎么会有这个?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阮明姿笑吟吟的,看向了昌晚晚,“或者昌三小姐能替我们解释一下?”
奇趣堂大厅里众人的眼神齐刷刷的都看向了昌晚晚。
昌晚晚额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在众人的视线之下,她嚷嚷着:“这说不定就是你下的那个毒呢?!谁知道这是什么!”
旁边有人笑她:“你先前说这锆石首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乃是阮大姑娘加了有毒的物质所成。但这油锅之中,分明只有你拿来的那耳坠有问题,阮大姑娘头上的锆石,可没有半点问题呢!说明有问题的不是人家的锆石首饰,是你拿来的这件首饰才是。”
白四小姐白了脸,语无伦次的分辩着:“我,我向来喜欢把玩这个,都一直好好的……我没有给晚晚下毒……没有……我也不知道……”
说着,竟是要哭出来。
旁边有人怜惜道:“白四姑娘莫急,方才你的丫鬟也说了,这锆石耳坠乃是昌三姑娘强行‘借’走的,你如何能预料到她会翻你的妆奁‘借’走这个呢?”
众人纷纷称是。
白四抽噎着。
昌晚晚神色越发难看。
阮明姿将那乌木托盘上的白瓷碗举给大夫看,“大夫您可认识此物?”
大夫蹙眉细细观察许久,又唤随侍的药童把他的针囊取出,他捻起一根银针,将银针浸入到那白瓷碗中的漂浮着的银色物质中。
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