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王妃-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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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比阮明姿还要激动。
贵妇人连忙搂住小男孩,“没摔着哪儿吧?”
那少女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来,往桌子上一放,示意阮明姿去拿:“这位姐姐,不好意思,刚才颠簸,我弟弟也不是故意的。这是上好的蜀锦帕子,姐姐拿去擦擦吧。”
阮明姿看着那方帕子,冷冷的笑了一声,也懒得与她分辩什么,拿起桌上先前贵妇放在桌子上,倾洒得还剩半杯的水,直接往小男孩脸上一泼。
车厢里的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那被泼了一头水的小男孩。
少女气得脸都白了:“你!”
阮明姿笑得冷冷的:“方才颠簸,我也不是故意的。让你弟弟拿你那蜀锦帕子去擦擦吧。”
小男孩尖叫起来,“丑女人,我要打死你!”
马车的缰绳被人强勒住,那小男孩原本前倾的身子猛地冲了出去,撞到了车厢壁上,砰一声!
单听声音,就知道撞得极疼。
车厢门帘被人掀开,绮宁受不了的站在车厢门口:“明姿,她们欺负你了?”
这会儿秋寒料峭,饶是阮明姿穿着深色衣裳,但她前襟那被濡湿了一片的水迹,也明显得很。
绮宁怒火中烧,“你们有病吧?!”
这会儿小男孩因着鼻子撞到了车厢上,正嗷嗷大哭,血跟头发上脸上流下的水混在一处往下流着,狼狈极了。
阮明姿低头出了车厢,从马车车辕那扶着绮宁的手跳了下去。
因着马车突然停了,押后的几人连忙骑马过来问情况。
就见着他们家殿下的救命恩人阮姑娘,湿着衣裳,垂着眼站在马车一旁,正在从怀里往外掏着一些湿漉漉的东西。
好在一些重要的药粉都用油纸包着,不然这损失真的大了。
七茗八彤也骑马过来,一看就惊呆了:“阮姑娘,这是怎么了?”
阮明姿抬起头,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好似也不怎么生气,平平静静的:“七茗八彤,你们俩能跟我共骑一下吗?我不坐马车了。”
她没有告状。
七茗八彤看着阮明姿那模样,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哪里猜不到这是阮明姿受了委屈,顿时就怒了。
“阮姑娘我同八彤共骑,让出一匹马来给你。”七茗先应下,又愤声道,“只你要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阮明姿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
说话的功夫,前头又打马过来两人。
不是阿礁跟苏一尘又是谁?
七茗跟八彤,以及那赶车的车夫,齐齐唤了声主子。
车厢里那小男孩还在嗷嗷大哭,少女从掀开车帘的车厢中探出身子来,面上带着几分委屈:“……这位姐姐,你气性怎么这么大?我弟弟不过不小心把水洒到了你身上,你泼他一头一脸也该消气了吧?这会儿又说不在车厢里待,岂不是显得我们欺负了你?这是要置我们于何地?”
说着,她委屈的红了眼。
好似阮明姿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她红着一双眼,看向还在马上,沉默不语的冷漠男子,语气越发委屈,“白公子……我们真不是故意的,麻烦您跟这位姐姐解释一下,我愿意给这位姐姐行礼道歉……”
阮明姿看了一眼尚在马上的冷漠男子。
苏一尘倒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小姐,我家主子为何要替你解释?”
那红着眼的少女似是被梗了一下,脸色越发涨红了。
这会儿,那冷漠男子反而翻身下马,随手解开外头的披风,“给。”
往阮明姿那一递。
阮明姿眼皮动了动,没伸手接,客气道:“不过一点水,白公子不必。”
阿礁哪怕遭了拒绝,递衣服的手依旧稳稳的停在半空中,没有说话,也没有缩回来。
两人竟然这般僵持起来。
苏一尘有点不忍卒视,连忙替阮明姿接过他家主子的披风,硬是把那披风塞到了阮明姿的怀里:“阮姑娘,还是披着吧。你是我家主子的救命恩人,要是在上京过程中得了风寒,那多不好。”
阮明姿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苏一尘,倒也没再驳了苏一尘这个面子,她朝阿礁道了一声谢:“谢谢白公子。”说着,顺手将披风往身上披了披。
车厢里探头出来的少女这会儿已经涨红了脸。
她不知道……原来这看着跟下人也没什么两样的姑娘,竟然是那位白公子的救命恩人。
她真的不知道啊……
少女咬了咬下唇,见那位白公子冷着脸又翻身上马,忙道:“白公子,你相信我,我弟弟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被那位姐姐泼了一头的水,又撞破了鼻子,也算得了教训……”
然而,那位白公子神色却依旧冷冷的,没什么温度。
第五百九十八章 白公子有心了
而车厢里的那位贵妇人听得动静,忙安抚了一下那哭得嗷嗷叫的小男孩,出了车厢,朝骑在马上的阿礁款款一拜,语气凄惶:
“……白公子见谅,小儿常年跟着祖父母,难免脾气有些骄纵。他不小心泼了这位姑娘一杯水,这位姑娘也泼了他一杯,就算是扯平了。双方各退一步好了,倒不想会因这等小事扰到白公子……”
阮明姿裹着阿礁的披风,垂着眼,没说话。
以阿礁的身量,这披风到了阮明姿身上,定然是有些长的。
然而昂贵面料的披风,这会儿拖在地上一截,却没有人在意。
阿礁骑在他那匹黑马之上,面色冷冷淡淡的,看得郑夫人及郑小姐两人皆是额流冷汗。
半晌,阿礁才冷淡道:“郑夫人,郑大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令人敬佩。”
顿了顿,他淡声道:“这一切,都是看在郑大人的份上。”
意思就是,若非郑大人,早就懒得管你们了。
郑夫人难堪得臊红了脸。
就连那委委屈屈模样的郑小姐,这会儿也红着一双眼,美目含泪的看向阿礁。
奈何郎心似铁,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八彤翻身下马,牵马过来:“阮姑娘,你还要骑马吗?”
阮明姿裹着那披风,笑了下:“要的,谢谢。”
“没事。”她把缰绳交到阮明姿手里,然后姿态轻巧的翻身上了七茗的马,同她共乘一匹。
绮宁帮阮明姿托着披风的下摆,阮明姿也翻身上了马。
耽搁了一会儿的车队,这才重新出发。
郑夫人跟郑小姐神色既有些复杂的回了车厢。
行了不到半个时辰,车队突然偏离了官道,驶入了一条小路。
阮明姿骑在马上,尚未完全消肿的大腿内侧隐隐有些疼痛,愣了愣,倒也没说什么,只抓着马缰,跟随着车队的方向移动。
没走多久,便隐约看到了一座小城矗立在小路尽头。
共乘一骑的七茗跟八彤在阮明姿身边叽叽喳喳的:“怎么到这祁垣县来了?……这可不在去京城的必经之路上啊。”
言语之间倒是对这祁垣县很熟稔的模样。
七茗转头同阮明姿解释:“……咱们要去的地方叫祁垣县,估摸着是去休整一下吧。”
这话七茗说得自己都有些犹豫。
祁垣县,并不在进京的必经之路上,回头还要从这条路上返回官道。若是休整,前方不远处便是驿站了,为何不在驿站休整?
不过七茗也不敢妄自揣测她们家殿下的意思,犹犹豫豫的给了阮明姿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
好在阮明姿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那种人,她微微点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所以七茗跟八彤喜欢跟阮明姿这样大方得体,性格又好的聪明人相处,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多时,祁垣县的城门便越发清晰了。
苏一尘打马上前,跟守城门的官兵说了几句什么,官兵便恭恭敬敬的让到一旁,也没有进行什么检查,任由车队进了县城。
马车车厢的窗帘掀起一角,有人在车厢里往外看了看,继而又放下了窗帘,有些欣喜道:“……进城了,定然是白公子怜惜,特特让我们来此整顿一番。”
说话的是郑小姐,她说着,稍稍羞红了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郑夫人也忘记了先前在马车外的那番尴尬,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白公子有心了。”
倒是郑欢捂着鼻子嚷嚷道:“衣服上都是血,我要换衣裳!”
他方才被泼了一头的水,再加上又撞到车厢壁流了鼻血,前襟上水跟血混着沾了不少,看着狼狈得很。
郑夫人搂着郑欢哄他:“好好好,欢哥儿莫急,一会儿到了地方,娘带你去成衣店,买新衣裳去。”
郑欢这才勉强安生下来。
马车终于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
阮明姿翻身下马,将披风解下来,稍稍对折了下,抱在怀里,往阿礁那看去。
看着似是要将这披风递还给阿礁。
但阿礁没有往这边看一眼,目不斜视的径直进了客栈。
阮明姿顿了顿,复又看向苏一尘,喊了一声“苏公子”。
苏一尘将马缰递给过来招待客人的店小二,让他牵着马去后头马厩喂些草料,大迈步过来:“阮姑娘。”
阮明姿将怀中的披风往苏一尘怀里一塞:“按理说我该将这披风洗干净还给你们公子。但这会儿在外条件不便,只能厚颜劳烦苏公子替我把披风还回去了。”
说完,阮明姿往后退了一步。
苏一尘犹如抱了个烫手山药,“哎”了一声,还是应了下来:“行。”
他见阮明姿要走,忙道:“阮姑娘,这县上成衣店款式还可以,你要不带着七茗跟八彤去逛一逛?可带银子了?”
说着就要腾出一只手来给阮明姿掏银子。
阮明姿摆了摆手:“我有钱。”
此时此刻的苏一尘,还以为阮明姿是在不好意思,跟他客气。
殊不知,人家是真的很有钱……且不久的未来,还会越来越有钱……
苏一尘干脆就摸出一张银票来,把七茗八彤招呼过来,往七茗手里一塞:“一会儿陪阮姑娘去买些衣服。”
七茗将那张银票往怀里一塞,复又伸出手来:“我跟八彤也该买新衣服啦。”
“……”苏一尘无语的看着趁火打劫的姐妹俩,又摸出一张银票来,“你俩俸禄也不少吧?”
八彤火速将苏一尘手里捏着的那张银票劈手抢了过来,动作快得都出了残影:“可花别人的银票更快乐啊!”
苏一尘都气笑了:“……你俩不去当劫匪真是绿林的损失。”
七茗八彤笑嘻嘻的:“那可不,我俩要当了劫匪,回头主子就带着兄弟们把我们俩给剿了。不合适,不合适。”
阮明姿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三人在那斗嘴。
结果回头就见着车队里的马车也停在了道路一侧,车帘掀起,先下来三个丫鬟,扶着郑夫人跟郑小姐下了马车。
最后下来的是郑欢,他不要丫鬟扶他,直接从车辕那跳了下来,站定后见着阮明姿正站在客栈门口,脸就黑了。
却又因着阮明姿身边人不少,他只悻悻的骂了一句“丑女人”,扭头就去牵着他娘的衣角撒娇:“娘,说好的带我去买新衣裳呢?”
第五百九十九章 丑女人
郑夫人连忙应了,这会儿又突然想起一事,面露尴尬。
她们先前身上的银钱被匪徒抢的一干二净的,就连头上的簪子,腕上的镯子,手上的扳指,都被那些匪徒撸了抢了去,是半点都没剩下。
哪里来的银钱买衣裳?
偏生这会儿郑欢还吵着要去买新衣裳。
郑夫人是说也不是,去也不是,涨得脸都红了。
苏一尘就当没看见郑夫人的窘迫,他朝郑夫人拱了拱拳,“夫人有事就去忙,我们大概会在此处休整一中午,下午再启程。夫人尽可放心。”
“……”郑夫人脸涨得红透了,说不出话来。
倒是郑小姐,放软了声音,楚楚可怜同苏一尘道:“公子,我们遭遇匪徒,身上值钱的财物都被匪徒劫走了。”她脸红得快滴出血来,满是窘迫,“不知能否借公子些银钱,待回了京城,再归还公子……”
苏一尘有些无奈的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来,那郑小姐示意丫鬟上去接。
郑小姐羞窘的垂着头,露出一截细腻洁白的脖颈,声若蚊吶:“多谢公子。”
苏一尘略一点头,没有再跟郑夫人一家说些什么;但转过头去,又嘱咐了七茗八彤几句,大意让她们照顾好阮姑娘。
这明显的对比,让郑小姐原本涨红的脸,顿时白了几分。
七茗八彤还有些嫌弃苏一尘啰嗦,推了推他,拉着阮明姿就走。
阮明姿连忙转过头去,飞快的嘱咐绮宁一句“好好休息”。
苏一尘笑道:“阮姑娘放心,方才已经让人去药铺拿晕车药了,一会儿我盯着绮宁小兄弟把晕车药给服了。”
绮宁也一直跟着直点头。
苏一尘向来做事靠谱,阮明姿便放了心,顺着七茗八彤拉她的力道,走了。
郑小姐看着这一幕,突然眼眶有些发红。
这一前一后的对比也太明显了些。
这岂不是在故意给她们没脸吗?
那姓阮的到底何方神圣?
郑欢不耐烦的拉了拉他娘的胳膊:“娘,快些了!我这衣裳,糊在脸上不舒服。”
郑夫人心下也不大舒坦,但小儿子又在催了,她只得强打起精神,应了一声,又唤了女儿一声,只留了一个丫鬟,让她跟着车队的人进客栈去提前把她们休息的房间打扫好。
安排好后,郑家一行人,问过街旁摆摊的当地商贩,县里最好的成衣店在哪里,这才匆匆忙忙去了。
……
“哇,阮姑娘这身你穿铁定好看!”
“这身也好看呢!”
七茗八彤两人一人手上拿了两套衣裳,不住的往阮明姿身上比,热情的很。
面对两人无与伦比的热情,阮明姿只能无奈的压了压眉心,“我只有一个人,衣服也只能一件一件的穿,买这么多,这会儿我们在赶路,也没什么用……”
七茗反驳道:“怎么就没用了?好看的衣裳永远不嫌多嘛。”
八彤没说话,但在一旁不住的点头,显然也是很赞同姐姐的观点。
阮明姿笑笑,也就随她们去了。
大家都买得很开心,何必扫兴呢。
给阮明姿买了数身裙装后,七茗八彤也每人又新买了一身衣裙,俱是快活得很。
只是在付钱的时候,阮明姿趁七茗跟八彤没注意,去柜台那把三人买的衣裳都给付了钱。
她身上的中衣小衣,很多处地方都藏了银票。
趁人不备的时候,掏出一张来付钱,简直算不得什么。
于是七茗跟八彤抱着打包好的衣服来柜台付钱的时候,那成衣店的掌柜眉开眼笑道:“两位姑娘的同伴方才已经付过啦。”
七茗八彤愣了下,阮明姿抢在她们之前道:“你们陪了我这么久,总不能连一件衣裳都不让我送你们吧?”
七茗有点傻眼,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两张银票,皱起了秀丽的小鼻子:“可是苏一尘还给了两张银票呢……”
阮明姿朝她们眨了眨眼:“光看结果,这会儿咱们的衣服也买了,也已经达到了目的!……这银票,给了你们就是你们的啦!”
七茗跟八彤便嘻嘻哈哈的笑作了一团。
她们不是一根筋完成任务的那种,也不缺银钱,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