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王妃-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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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今歌嘴角翘了翘,桃花眼都弯了弯。
阮明姿心里不禁也笑,这人,嘴上虽然说着贬低自个儿妹妹的话,又说什么见笑了,但听到旁人这般夸他妹妹,明显还是很高兴嘛。
封彩月得了阮明姿这番评价,可把她美得不行了,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她拉着阮明姿的手,恨不得当场跟阮明姿结拜为异父异母的亲生姐妹,眼神也缠绵得很:“阮姐姐,咱们都这般好了,你直接唤我彩月吧。我唤你明姿姐姐可好?”
阮明姿笑着点了点头:“彩月。”
封彩月都快要高兴疯了,整个人都快黏到阮明姿身上去了,开心的唤:“明姿姐姐!”
若非封今歌把她拉开,估摸着今晚她就要跟着阮明姿一道走了。
“雪灵,你送你家小姐回院子,我送阮姑娘出府。”封今歌嘱咐道。
雪灵手一僵,不敢看封今歌的表情,声音温顺的应了。
封府从府门到二门这段小道有些窄,容不得马车经过,所以封彩月备下的马车,在府门外候着。封今歌帮阮明姿拿着那两个匣子,把她送出了府,见封彩月想的还算周到,挑了辆没有封府标志的马车,还派了两个侍卫护送。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阮明姿送上了马车,递匣子的时候,封今歌道:“阮姑娘,今日多谢你陪彩月玩。”
阮明姿有些无奈:“封大人,你今儿类似的话说了好几遍了。”
“是吗?”封今歌失笑。
阮明姿摆了摆手,笑道:“没错,我跟彩月玩的很开心,我要谢谢彩月才是……我回去啦。”说完,她又摆了摆手,放下了马车车帘。
封今歌没有再多说什么,目送那辆马车离开。
第二日是大朝会,封今歌换上大理寺少卿的官服,在佩戴玉佩时,他手指微微一顿,又拿起了那条枝绿色的络子,同玉佩缀在了一块。
今儿朝堂上无非又是那几样,封今歌垂眸听着,只觉得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回去看看案宗来的有趣。
然而散朝的时候,有个相熟的官员从他身后追上来,热切的喊住他,同他攀谈:“封大人,你腰间的络子倒是别致的很。家中小女向来喜欢各色络子,收集了各样花色,这模样的,我倒是还从未见过。”
封今歌正要回答,却见着隔了几步远的地方,桓白瑜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站在那儿,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神色漠然。
只一样有些不同——向来淡漠冷隽的丰亲王桓白瑜,这会儿他的眼神却是落在了封今歌腰间那条枝绿色的络子上,晦涩难辨。
第六百五十六章 络子
封今歌心下微动,那双看上去温柔多情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深意。
那位过来攀谈的大人热情的询问:“……封大人你这络子,是从哪里得的啊?”
封今歌薄唇微翘,笑着同那位李大人道:“李大人,这是我朋友自个儿打的。”
李大人一听,颇有些意动,但贸然开口相求好像又不太好,他踌躇了下,还是试探的问道:“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朋友……”
毕竟这位封大人,是整个朝堂数一数二生得好,也是整个京城数一数二的少女春闺梦中人。
说不得,这络子,是人家的相好给打的呢?
封今歌却是微微一笑,露出个不可说的神秘模样来。
李大人顿时误会了,心领神会的拖长音“哦”了一声,拱了拱拳,颇有些遗憾,正要再说几句什么,却又猛地看到了一旁冷冷站着的桓白瑜。
“……”李大人被吓了个够呛,哆哆嗦嗦的行礼,“亲王殿下。”
桓白瑜神色冷若寒冰,那双漆夜似的眸子,淡淡的在李大人身上一顿,漠然的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李大人的打招呼。
“下官还有事,就,就先走了。亲王殿下告辞,封大人告辞。”李大人脚底抹油,慌忙溜了。
封今歌忍住笑意,看了一眼几步外桓白瑜的神色。
依旧是多年不变的冷淡漠然。
桓白瑜这会儿不盯着那条络子了,改盯着封今歌。
这会儿下朝的官员不少,个个都几乎是屏气凝神的绕着这一块地方走。
顿时,封今歌跟桓白瑜身边几乎是空出了一大块。
封今歌有些无奈,他向来受欢迎,还从未被人这般退避三舍过。
而在这会儿,却又听得一道欢欣雀跃的声音:“皇叔!”
一个天寒地冻手里还拿着扇子的蟒袍青年,往这边奔了过来。
那青年头戴玉冠,身穿蟒袍,眉目如玉,生得倒是极好,不说话的时候,看着也挺像那么一回事,然而一开口……
“皇叔,方才在朝堂上我给你使了那么多眼色你怎么不看我啊?昨儿我还使人给你送去了我母妃亲自下厨亲做的花胶鸡汤,你喝了吗?味道还合口味吗?那花胶老好了,是父皇赏赐下来的贡品花胶……”
封今歌眼睁睁的就见着那位向来冷漠的丰亲王,表情都快裂了。
封今歌身为最年轻的大理寺少卿,心中暗道,这个眼神,这个表情,估摸着要这位亲王殿下是想杀人了……
为了避免即将在皇宫发生的血溅五步谋杀皇子事件,封今歌笑着开了口,无情的打断了八皇子桓毓鸣的话:
“八殿下。”
桓毓鸣像是现在才看见封今歌一样,刹住话头,看向封今歌:“哦,是封大人啊。”
他似想起什么,又兴致勃勃的对着桓毓鸣一拱手:“上次碧涛楼的事,多谢你了。最后查明了真相,是那刘姓小姐推了她前面的人,最后才导致蓝大将军的女儿跌落楼梯。”
“没什么。”封今歌微微一笑,温柔的桃花眼漾出一道弯来,“说起来,还要多谢我的一位朋友,给了我一些启发。”
说着,他摸了摸腰间那条络子,似是无意的夸道,“……我那朋友,也真是心灵手巧,这络子,就是她打的呢。”
他口中说着这话,眼神却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桓白瑜。
只见桓白瑜神色好似更冷了几分。
封今歌这下可以确定了。
阮明姿同这位丰亲王桓白瑜之间的关系,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深一些。
桓毓鸣贵为八皇子,金尊玉贵长起来的,哪里耐烦听下头的臣子夸自个儿的一个朋友。
他“嗯嗯”应付了两声,便算是跟封今歌寒暄完了。
他期待的看向桓白瑜:“皇叔……”
然而这话刚出口,他便发现了桓白瑜的脸色不太对劲。
他有些心惊胆颤的,猛地刹住了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无他,他皇叔平日里虽然不爱搭理他,但顶多是烦了让人把他丢出去,让他看来,这个待遇跟其他人的相比,已经算是很好了。
可这会儿,他若没看错,他这皇叔脸上,竟然溢着一丝丝的杀气?
桓毓鸣咽了口唾沫。
他虽然贵为皇子,甚至跟他这位丰皇叔也差不了两三岁。
可他皇叔打从十二岁便上了战场,十五岁回朝的时候,已在战场上挣得了无上威名。
那会儿他在干什么?
他还在母妃膝下撒娇呢!
可贵为母后皇太后嫡子的桓白瑜,却已经提剑披甲上了战场。
打从那时候起,桓毓鸣就再也没敢把桓白瑜当成同龄人看待过。
桓毓鸣先前敢在他皇叔面前唠叨那么多,也无非是想着这好歹是刚下朝,他皇叔多少也会顾忌一下,应该不会把他丢出去……吧?
可这会儿,他的亲皇叔,脸色冷得仿佛刚从寒冰地窖里出来一样,眼里那一抹杀气,他保证没有看错!
——这说明,他的皇叔,这会儿心情很不好!
非常不好!
桓毓鸣咽了口唾沫,“丰皇叔……”
桓白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以后再送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小心你的脑袋。”
桓毓鸣:“……”
正当桓毓鸣还在想,他怎么觉得他丰皇叔这似乎话里有话的样子,就见着他的丰皇叔,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走了……
直接走了……
冷隽的青年背影看上去孤寂又清冷,他沿着宫道,大步离开了。
桓毓鸣抚着胸口,颇有些终于能顺畅呼吸的感觉。
“皇叔也真是……”桓毓鸣忍不住小声的抱怨,拿扇子按了按自个儿怦怦乱跳的眉心,“吓死我了,我也没干什么啊……”
一旁的封今歌笑而不语。
……
桓白瑜只觉得莫名其妙的烦躁。
打从看到那条络子起——那条被挂在了封今歌腰间,编法独特的枝绿色络子。
他就觉得自个儿的太阳穴都在乱跳。
一直到回了王府,满园的空寂,熟悉的冷清氛围中,他才深深的吸了口气。
苏一尘迎了上来,正要回禀什么,就发现了他家殿下,这个神色不太对。
第六百五十七章 手炉与汤婆子
“殿下,”苏一尘错愕道,“可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
桓白瑜神色冷然,却答非所问:“我的令牌呢?”
苏一尘神色一凛,那令牌用处极大,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心下这般想着,也不敢含糊,立即道:“殿下稍等,属下这就取来。”
不多时,苏一尘便利落的取了一个锦盒回来。
锦盒里放着一块令牌。
那令牌看不出质地来,上面刻着某种古怪花纹,像是上古时期的瑞兽。
这枚非金非玉的令牌,曾经随桓白瑜失踪过小半年,而后桓白瑜回来时,自然也将这令牌带了回来。
然而回来后,他家殿下似乎不太待见这令牌,除了必要的时候使用,平日里都交由了苏一尘保管。
苏一尘谨慎的将那令牌双手递到了桓白瑜面前。
桓白瑜接过来,摩挲了下上面的花纹,神色有些莫测。
苏一尘心惊胆颤的在旁边候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
桓白瑜神色晦暗难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一尘面对他家殿下的反常,只觉得心惊胆颤。
满脑子都是“发生什么事了”。
直到外面寒鸦栖枝,桀桀的叫了几声,才像是打破了这个诡异的寂寥。
桓白瑜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手里依旧握着那块令牌,声音有些冷,却带着一抹极难察觉的茫然:“……我醒来时,当时这令牌上,缀了一条流苏。那流苏上面的编法,同那条络子,一模一样。”
“啊?”苏一尘一开始没听懂,有些懵。
尤其是他家殿下话中那抹不易察觉的茫然,他听得心惊胆颤的。
然而那抹茫然好似他的错觉一般,桓白瑜说完这话,又陷入了沉默。
苏一尘这会儿终于也反应过来,这个“醒来时”,大概说的是他家殿下恢复记忆的时候?
可后面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络子?
他窥着他家殿下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殿下,你是想找那条流苏吗?”
苏一尘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说完这句话后,他家殿下的神色更冷了……
苏一尘忙眼观鼻鼻观心的闭上了嘴,站在一旁就当自己没说话。
半晌,他家殿下才神色冷漠道:“那条流苏,我醒来后就扔了。”
“……”
苏一尘觉得他明白了。
也就是在他家殿下失忆期间,不知道是谁给他家殿下的令牌上缀了一条流苏,他家殿下恢复记忆后,忘了养伤期间的记忆,直接将那流苏扔了。
但现在,他家殿下又不知道看到了谁那儿有条络子,突然想起来那条被他扔掉的流苏……
基于他家殿下这段时间的反常,苏一尘大胆猜测,这条流苏,十有八九跟某位阮姓姑娘有着非一般的关系。
而那条出现在他家殿下口中的络子,八成也跟某位阮姓姑娘有关……
所以他家殿下今儿才这般反常。
……不得不说,作为丰亲王左膀右臂之一,苏一尘真相了。
苏一尘看着他家殿下那张越发冷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要不,再让阮姑娘帮着打一条?”
“……”桓白瑜冷着脸将手里的令牌放回了锦盒,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我有说过是她打的吗?”
“是,是属下妄自猜测。”苏一尘从善如流的认错,而后看着他家殿下冷冷的将那锦盒关上,心里叹了口气。
他家殿下,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对人家阮姑娘非同一般啊。
……
这会儿的阮明姿,并不知晓一条络子引发的种种。
她这会儿正在跟绮宁窝在房间里的贵妃榻上,两人一人一头,分别捧了一本杂书,倚着大迎枕,看得津津有味。
北方的天向来要冷一些,阮明姿她们住的这归来客栈向来待客妥帖,眼下已经开始烧炭。
当然这炭火,分为诸多档次,跟着住的房间档次来。
阮明姿跟绮宁他们住的是最好的上房,烧的炭,自然也是比较好的银霜炭,没有什么烟气,只一小盆,便烧得屋子里暖和的很。
绮宁看完了一个故事,起来去拨弄了一下炭盆里的炭火,转头问阮明姿:“可要倒杯茶?”
阮明姿正沉浸在杂书写的故事之中,也没跟绮宁瞎客气,头也不抬:“要。”
绮宁给阮明姿倒了杯茶,正要问阮明姿吃不吃橘子,便听得外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绮宁问道。
外头有听上去很耳熟的声音回道:“客官,是我,店里头的伙计。”
归来客栈服务很妥帖周到,有时候会有伙计敲门主动问要不要热水,亦或是送些时令水果上来。
绮宁倒也没多想,趿着室内的软鞋便去开了门。
结果一开门,就见着那伙计提了个好大的篮子,满脸堆笑:“伏姑娘也在啊。”
因着绮宁时常做女子装扮,客栈里的伙计都以为他是女儿身。
绮宁道:“嗯,过来玩玩。”说着,一边侧开了身子,看着伙计拎着那一大提篮东西进来,好奇的问,“这都是些什么?”
提篮上盖了一块布,看着神秘的很。
伙计“嘿”了一声,进了屋子,将提篮放到桌子上,把盖布一掀,让绮宁看里面的东西。
阮明姿也从书里的世界回过神来,起身趿着室内软鞋过来,“我也看看。”
提篮里摆着两个精致的手炉,两个汤婆子。
绮宁没有多想,赞叹道:“你们客栈也太贴心了吧?”
他没有注意,他说这话时,伙计神色多多少少有些躲闪。
阮明姿在一旁看着,在绮宁去拿那手炉时,突然按住了绮宁的胳膊,“等等。”
“啊?”绮宁虽然有些不解,却也依言停下了动作。
阮明姿微微眯了眯眼,看向那伙计:“这几样,当真是你们客栈送的?”
“啊……”伙计眼里闪过一抹心虚,颇有些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客栈向来奉行以顾客为天,手炉啊汤婆子啊都是会给客人备好的,您就放心用就行。”
阮明姿挑了挑眉,这伙计,有点意思,只说是会备好,半句都没承认,眼前这东西,是客栈给他们的。
第六百五十八章 太不懂规矩
阮明姿见他不肯说实话,轻笑一声,伸手指了指那精致的手炉:“这掐丝珐琅的手炉,兽耳这,还有这,细节精致的很,绝非外面能买到的大路货,这当真是你们客栈里给每位客人都有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