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王妃-第4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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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血落入水中吗?
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世面吗?!
席天地白了舒安楠一眼,没搭理他,将那银针简单消毒过后,又问旁人:“你们谁再让我扎一针?”
阮明姿道:“便扎我的吧。”
席天地也没跟阮明姿客气,他又在阮明姿的指肚上轻轻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来,滴入方才他已经挤入鲜血的碗里。
两滴血依旧如同鲜血入水一般,在水面一丝丝氤氲,扩散。
舒安楠不耐烦道:“怎么着,你这是要当着我们的面跟阮明姿滴血认亲吗?”
席天地这次终于屈尊纡贵的搭理舒安楠了——他皱着眉头道:“不懂就不要说话,随便开口污蔑,不仅显得你很无知,还很愚蠢。”
“你!”舒安楠差点又要被席天地给搞的爆发。
平阳侯老夫人淡淡的看了舒安楠一眼。
舒安楠只能强行抑住了怒火,攥紧了拳头。
席天地骂完舒安楠之后,这才同诸人解释道:“你们方才也都看见了,正常人的鲜血,落入这溶液之中,是跟鲜血溶于水,没什么区别的。”
田院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隐隐有些激动:“难道这就是——”
他似是又有些顾忌,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强行咽了下去,用一种十分敬仰的眼神,看向席天地。
席天地也没有理会田院判。
他拿着银针,走向那托盘之上,血肉模糊的胎儿。
苗氏哑声道:“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席天地头也没回:“给我闭嘴,老子这是在给你的孩子讨回公道。”
苗氏浑身一颤,脸色比之先前更是惨白了几分,竟是说不出话来。
席天地掀起盖布的一角,先是用帕子,轻轻的将那胎儿身体表面的血迹擦干净,继而用银针,轻轻的刺入了那胎儿的身上。
最后,一滴取自胎儿身上的血,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入了先前席天地准备的另外一个茶碗中。
众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都齐齐看向那个茶碗。
那滴血,一开始像普通的血滴入水一般,慢慢的氤氲着,然而,似乎只是一会会儿的功夫,那滴血,却慢慢的变了颜色。
整杯水,都慢慢的变了颜色。
只要看到这一幕的人,脸色俱都变了!
——那茶碗中清澈的水,在那一滴血的渲染之下,竟然,变成了极为幽深的蓝色!
茶碗中的蓝水泛着诡异的幽光,静静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顺国公老夫人失声道:“这是?!”
这种情况,未免也太诡异了些!
席天地眼里闪过一抹不齿,他道:“这已经足够说明了,这个胎儿,并非因为撞击而小产,而是因为,中毒。”
舒安楠却难以接受席天地的这个结论,他怒道:“说不得是没出世的孩子,血液天生跟人不一样呢?!你凭什么得出这个结论?!还有,你刚才放到茶碗里的东西,是什么?说不得就是那东西搞的鬼!你个庸医,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这一定就是为了给阮明姿脱罪!打着大夫的幌子,招摇撞骗,为虎作伥,你这个——”
田院判似是终于忍受不了了,他大声道:“这位大夫,是同我同出一门的师叔,医术极其高超,你放尊重点!”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席天地。
席天地,年纪比田院判还要小一些,竟然是他的师叔?
那他的医术,定然是不会差了!
席天地脸上并没有半点骄矜之色,反而哼了哼,一脸的不耐。
屋子里先是静了静,继而,苗氏反应极快的哭了起来:“是谁!?是谁给我下了毒?!”
“毒死了我的孩子?!”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这药就是老子研发的
屋子里很是安静,唯有苗氏那沙哑的质问声回荡。
舒安楠脸色极差,似是根本不能相信,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一直对他冷嘲热讽的庸医竟然是堂堂太医院院判的师叔。
显然,他受了很大的打击。
舒安楠咬牙道:“……也不排除,是阮明姿先给我夫人下了毒,然后又怕不保险,所以才又将其推到假山上……”
苗氏露出惊惧的神色来:“明姿,真的是你?!”
阮明姿见这一对夫妻在这儿,一唱一和的,跟唱双簧似得,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想把她的罪名给坐实了。阮明姿都有点想学席天地翻他们一个白眼了。
阮明姿淡淡道:“动动脑子,我要是给你们下了这种田院判都险些走眼的毒,何必又冒着风险去推人?”
田院判有些羞愧:“惭愧,惭愧……”
顺国公老夫人很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明姿说的没错。这事,不合常理。”
席天地在一旁冷不丁的插嘴:“没啊,挺合理的啊。这个苗氏先给自己下了毒,就是怕自个儿到时候没法小产嫁祸于人……好不容易逮到同阮明姿独处的机会,赶紧的撞到了假山上——这不挺合理的吗?”
席天地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的,苗氏跟舒雅婵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舒安楠神色扭曲暴怒:“你竟然敢这样污蔑我夫人?!”
席天地不乐意了:“啥污蔑啊?我作为一个医者,我这是基于事实的一点小判断,懂吗?”
舒安楠脸色铁青:“事实?事实在哪里?!事实就是阮明姿这个歹毒的女人,给我夫人下了毒!还推了我夫人一把,害死了我的孩子!”
席天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阮明姿她就不具备下毒的条件好吧?”
舒安楠冷笑:“你说不具备就不具备?!”
席天地冷笑一声,送了舒安楠一个大大的白眼:“说过了,你不了解就不要乱发言,不然显得你特别无知,蠢钝,愚不可及!”
舒安楠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舒雅婵声音带着抹悲愤,开了口:“席大夫,我知道你是明姿妹妹的朋友,自然会向着她。但这事,牵扯到我那未出生的弟弟妹妹,是断断不能这样草草了之,单凭你一人之言……”
席天地突然打断了舒雅婵的话:“有空搞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好好珍惜一下剩下的日子。”
顿了顿,席天地意味深长道:“毕竟,你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不管是舒雅婵本人,还是苗氏,舒安楠,这会儿脸色都倏地变了。
舒安楠又一副要冲上来跟席天地拼命的模样。
舒雅婵声音都颤了起来:“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席天地有点烦躁,冷哼一声:“你怎么回来的,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用了那种半成品的歹药,看着生了重病似得,借以回了平阳侯府,慢慢调理身子也就罢了,好歹死不了人。结果也不知道你咋想的,用虎狼之药来强行透支生命激发好气色。啧,原本身子就虚,还来这一套,能有好果子吃?……看你这好气色,估计吃药的份量也不小。行吧,这一下子,少说几十年的寿命没了。算一算,你剩下的时间还能有多少?”
舒雅婵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被身边的丫鬟捞了一把:“你,你说谎!你就是吓唬我!”
席天地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信拉倒。良言难劝找死鬼呗。”
舒雅婵浑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
席天地又转过身,看向苗氏:“至于你——我也就直说了吧。你也不想想,我对这个药的药理这么清楚,我能不清楚这药,是怎么用的?”
苗氏脸色又是一变。
原本因着女儿的事,正受到巨大震惊的舒安楠,这会儿看到苗氏的脸色,又是当头棒喝。
——这就不像是不知情的脸色啊……
苗氏强笑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行了,我也烦了。看着你们一个个,拿着自个儿身体来作践别人,看得人烦!我就直说了!这药,就他吗是老子研发的!”席天地冷声道,“这药当初研发出来,是为了在最大限度不伤害母体的情况下,打掉稍微大月份的胎儿。所以,你的脉象不会有半点中毒的迹象。而流掉的胎儿身上,因着吸收了所有毒素,所以血液会呈现幽蓝色!——而这个毒药,当初流出去的,应该都是以特制的细针为容具,到时候只需要把那细针,扎入身体中即可!……你们若是不信,大可掀起苗氏的袖子,看看苗氏手腕上,是否有尚未痊愈的针眼!”
席天地这话一出,满屋俱静。
苗氏面如死灰,说不出话来。
早就料到是苗氏自导自演的平阳侯老夫人跟顺国公老夫人倒还好,只是脸色都有些郑重的看向苗氏。
而反应最激烈的,却是舒安楠。
他看苗氏这模样,哪里还不明白。
但他却依旧不愿意相信,扑到苗氏身上,状似癫狂道:“我不信!我不信!”
说着,就要去掀苗氏的手腕,想去找那针眼。
苗氏刚刚小产,哪里是舒安楠这疯癫状态下的对手?
舒安楠果然就在她袖口遮掩之下,在左手手腕处,发现了一个针眼。
舒安楠浑身僵硬,继而大怒,抬手就给了苗氏一个耳光!
“贱,贱人!”舒安楠破口大骂,神色癫狂,“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就为了陷害阮明姿?!”
舒雅婵顾不得别的,连滚带爬的拦在塌前:“爹!娘身子还虚着!你别这样!”
苗氏被打的脸都歪到了一旁,她浑身颤了许久,这才歪过头来,眼里都是泪:“夫君,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孩子,我一直在吃药,大夫告诉我,哪怕生下来,怕是也不是多么的康健……我这个当娘的,心里也很痛,但我没有办法!……我想用这个孩子,为夫君跟婵儿,博一个未来啊!我若有错,也是迫不得已啊!”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驱逐出府
舒安楠喘着粗气,也不知道信没信这话。
但这会儿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苗氏跟舒雅婵,又一次的陷害了阮明姿。
平阳侯老夫人怒不可遏,沉声道:“用这般阴损毒辣的来陷害明姿,我平阳侯府容不下你们!”
这话一出,舒安楠神色一变:“母亲……”
平阳侯老夫人却没理会舒安楠,转过头去,同顺国公老夫人道:“纯熙,这事还要劳烦你帮我做个人证。我今日便要将他们,逐出平阳侯府。”
平阳侯老夫人这话一出,舒安楠失声的叫道:“母亲!”
平阳侯老夫人依旧是没有理会他。
顺国公老夫人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她慎重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好。”
纵使她早就知道这事背后是有人捣鬼,但她从头到尾看下来,还是被苗氏她们的歹毒所震惊。
这样的人,是万万不能再留在平阳侯府了。
平阳侯老夫人垂着眼,对立夏道:“传我的话,让府里的人,立刻把舒安楠,苗氏他们那一家子的东西收拾出来。”
这显然就是一副要立刻把舒安楠一家子赶出府的样子了!
舒安楠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苗氏的事,他惊慌失措的冲到平阳侯老夫人面前:“母亲,你不能把我们赶出去……你不能……”
平阳侯老夫人淡淡的笑了笑:“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难道我要留一窝毒蛇在府里吗?”
她一指一旁那盖着锦布的托盘。
“虎毒尚且不食子,”平阳侯老夫人冷声道,“你们为了自己的私欲,宁可杀死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都要陷害我的孙女!……这样阴毒的心思,这般歹毒的人,我若是还留你们在平阳侯府,那就等于是把全府置身于危险之中!”
舒安楠想辩解什么,却又辩解不出来,他脸色青紫交加,最后竟憋出一句来:“我,我可以休了苗氏这等歹毒的妇人!”
苗氏似是根本不意外舒安楠说这话。
她原本就有些灰败的脸上,闪过一抹略带讥讽的笑来。
舒雅婵慌了:“爹,你不能!娘也是为了你!”
舒安楠躲开苗氏跟舒雅婵的眼神,微微喘着粗气,跟平阳侯老夫人再次强调:“母亲!我,我是您跟父亲,记在族谱上的儿子啊!……还有修儿,修儿是您的孙子……您不能!”
平阳侯老夫人淡淡道:“你这倒是提醒我了。你放心,等挑个日子,我会让族长重开祠堂,把你们一家,从我跟侯爷的名下除去。”
这竟然是要开祠堂除名了!
舒安楠断然没料到平阳侯老夫人会做到这一步。
就连苗氏,她神色也顿时变了。
她先前谋划这些时,从来没想过自己做的事会败露,自然也就没想过,败露后会如何。
哪怕方才,平阳侯老夫人说要把她们一家子驱逐出府,她想着那最后的手段,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但这会儿,平阳侯老夫人竟然做的这么绝,说要开祠堂除了她们的名!
这绝对不行!
苗氏的手,攥紧了锦被一角,眼里闪过一抹阴戾的光。
舒安楠这会儿却是整个人都傻了,见平阳侯老夫人转身欲走,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平阳侯老夫人身后不远的地方,拉着平阳侯老夫人的衣角,苦苦哀求:“母亲!您不能这么绝情!我给您做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您怎么能,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平阳侯老夫人顿住脚步,声音冷淡:“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你有真正的把我跟侯爷当成父母吗?……若是真当成了父母,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欺凌我与侯爷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孙女!罢了,想来我们没有母子缘分,你便就此回你亲生父母那儿去吧!”
平阳侯老夫人从舒安楠手里微微用力扯出衣角,同顺国公老夫人一道转身离开。
阮明姿原本要跟在平阳侯老夫人身后离开,舒雅婵却声音沙哑凄厉的叫住了她:“阮明姿!你是不是很得意!看到我们一家子这么落魄,你是不是很得意?!”
阮明姿回身看了她一眼,语调从容且平静:“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们对我来说,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得意什么?”
阮明姿这话,却比连扇舒雅婵十几个耳光更让她难堪。
她顿时崩溃,恶声咒骂着阮明姿什么,然而阮明姿却没再搭理她,大迈步离开了。
这会儿,还有另外一桩更重要的事,阮明姿要去办。
武氏作为顺国公府的人,是主家,她倒没有一道离开,脚步微顿,客客气气道:“苗夫人既然身子不适,还是早些时日归家休息才好。我方才已经嘱咐了嬷嬷,备好了马车,一会儿便送夫人出去。”
语气虽说客气,但却毫不委婉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苗氏这会儿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武氏有些厌恶的拿帕子捂住鼻子,也转身离开了。
身后,唯有舒安楠那暴怒的声音在回荡着:“……苗氏!我要休了你!”
武氏有些厌恶的撇了撇嘴,没有再理会身后那一家子人,大步离开了。
这几人实在太恶心了,回头,她要好生嘱咐下人,把这院子从里到外都好好收拾一遍。
……
阮明姿跟着平阳侯老夫人离开,待到了园子里,顺国公老夫人挑了个四下没什么人影的地方,有些担忧的拉着平阳侯老夫人的手:“佩玖,你没事吧?”
平阳侯老夫人脸色着实不算太好。
阮明姿几乎是立时道:“我请席大夫帮祖母看看?”
席天地这会儿正在被田院判纠缠,他听到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