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王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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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她……”
“请慎言。”蒋二小姐直接截住了燕黛君的话,正色道,“这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的人品,想来你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还请你莫要这般在我面前诋毁她。”
燕黛君难以置信的看向蒋二小姐,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冲了些:“蒋可沁,我是好心才过来提醒你的,你,你……”
你不仅不给我面子,竟然还为了那个小贱人当众下我的面子?!
蒋二小姐看了看燕黛君旁边那丫鬟手里拎着的提篮,提篮里正放着四个面包,想来是刚刚选购的,她脸上绽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说旁的,你篮子里的面包,就是这位姑娘做的啊。”
燕黛君愣了愣。
她有些难以相信她的耳朵,下意识的看了看蒋可沁身边的阮明姿。
少女眉眼带笑,犹如轻柔春风拂过一池碧波,娴静又恬然。
然而落在燕黛君眼里,那就成了她居心险恶的在嘲笑她。
燕黛君勃然大怒,一手掀翻了丫鬟手里的提篮,那四个面包便滚落在地。
这下蒋二小姐也恼了:“燕黛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燕黛君恼怒的很,怒气冲冲道:“若是早知道这面包是由这等低贱卑劣之人做的,本小姐才不屑于吃!”
她简直要怄死了,上次她大哥燕子岳给带回来两个果酱面包,她吃着甚是香甜好吃,再一听说这东西是新近起来的,很是珍贵,整个大兴怕也没有第二人可以做这个,她越发高兴了。
只是打听了许久,才听说这春来糕饼店是有卖的,但是要限量,她便匆匆带着丫鬟过来了。
谁曾想,这传说中独一无二别无分号的“面包”,竟然是她很看不过眼的小贱人做的?!
她大哥也是太过分,竟然都不告诉她这面包是那个小贱人做的,不然,她绝不会吃一口!
真真是怄死她了!
蒋可沁也冷了脸,盯着燕黛君,声音微冷:“燕小姐,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燕黛君冷然道:“我对你这店没意见,就是对她,”她拿下巴点了下,“看不过眼罢了!你放心,不过是一百二十文罢了,都不够本小姐在外面买一件首饰的!菁菁,付钱!”
她趾高气扬的喊着丫鬟。
“不必了!”蒋可沁比她神色更冷一些,提声喊了李掌柜,“李掌柜,送燕小姐出去。这等在本店内耍脾气的大小姐,本店不欢迎!往后恕不接待!”
燕黛君像是受了极大的羞辱,脸色瞬间青了,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尖声道:“蒋可沁你疯了?!……你……”
蒋可沁反而冷静下来,她慢悠悠道:“像你这等不尊重本店的客人,小店倒也不差您这一位,招待不起!送客!”
最后这一声“送客”,她喊得斩钉截铁。
于是,燕黛君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店里的掌柜客客气气的“请”到了外头。
这是燕黛君从未受过的屈辱,气得她站在春来糕饼店前头浑身都在发抖。
“小姐,小姐!”丫鬟吓得忙唤她。
“叫什么叫!本小姐还没死呢,叫魂呢你!”燕黛君双眼通红,反手又抽了那丫鬟一巴掌。
她这一巴掌打得极为用力,手掌都发热发红了,看着丫鬟满眼是泪,捂着红肿的脸却不敢有半句微词的模样,她总算心中的气稍稍缓了些。
走之前,燕黛君狠狠的瞪了站在店里的阮明姿一眼。
阮明姿:“……”
虽然她全程没有说话,但感觉还是拉到了仇恨?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拉仇恨全靠脸吧。
不过这也不冤枉,到底蒋二小姐是在替她出头嘛。
阮明姿很是坦然。
倒是蒋二小姐,她反身握住阮明姿的手,满是歉意道:“让你受委屈了。那燕黛君是燕家刚从老宅那边接回来的,听说先前一直跟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隔辈亲,自然娇宠着,脾性上难免有些……”
她含蓄的捏了捏阮明姿的手,却也不好在背后过分评论人家。
“她说的那些,我其实就当是疯狗在叫,”阮明姿倒是看得很开,“只是让你少了个顾客,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蒋二小姐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朝着阮明姿挤了挤小鼻子,俏皮一笑:“我这糕饼铺子,倒也还不缺她那一个。”
两人对视笑笑,阮明姿出了店门,朝蒋二小姐招了招手:“以后有机会再聚,我先去卖货了。”
灿阳之下,少女笑靥如花,那份倾城之色,粗布麻衣荆钗布裙也遮不住半分。
蒋二小姐看得微微一愣,继而也跟着笑了:“好。”
第一百一十二章 康家门前
随着面包知名度的打开,再加上阮明姿的营销手段,这面包是越发好卖了。她这次刚到先前街角那卖面包的地方,早有人派了奴仆在那候着,将剩下的二十多个面包,直接买走了一半。
而剩下的一半面包,也在阮明姿开卖没多时,你一个他两个的,以哄抢的姿势,直接告罄。
这红火的,可把附近摆摊的都给看红了眼,不少人都过来跟阮明姿明里暗里的打听面包是怎么做的。阮明姿只笑着打太极似的把问题都给推到了商业机密上,让那些来打探的人都悻悻的铩羽而归。
这就像是卤味店里概不外传的卤料配方,既然是用来挣钱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外传。
光是这一趟,阮明姿便挣了将近一两半银子。
眼下对于一家普通的四口之家,这一两半足够他们过半年了。
这让阮明姿如何不开心?
不过眼下天气越发寒凉了,她打算去买些厚实些的布料,请梨花她娘帮她跟妍妍各做两身衣裳。
比起请外头的绣娘做,还不如把这钱让梨花她娘给赚了。
阮明姿打定了主意,去布庄扯了几块厚实又好看的布料。从布庄出来的时候,就见着隔着一条街的一处宅子那,门口吵吵嚷嚷的。
她好奇的望了一眼,就见着似是有人动手把一人给推搡了出来,那人跌倒在外头的街上。
阮明姿看着那人身形有些眼熟,再一看衣服配色,怎么像是大表哥姚常林今儿早上穿的那衣服?
她心念,不会吧?
看着那身影从地上爬起来又冲向大门处,她到底还是赶紧背上背篓过去看看情况。
阮明姿过了石板街,就见着那门口处的人堆里,不仅是正跟人推推搡搡的姚常林,还有羊氏跟姚家老大。
这儿难道是康家?
怎就跟人在这门外闹了起来?
阮明姿背着背篓过去,就听得旁边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一堆人里,有个正在跟旁人科普这事的:“……说是来找康家要女儿。说什么康家的儿子拐了他家闺女……人家康家就一根独苗,叫康泽的,我是知道的,打从前几日就去了隔壁县,去给家里的铺子进货掌眼了。按照他们所说,家里闺女是昨儿下午过来的,怎么可能是康泽给拐了去呢?八成是跟旁人私奔了,他们又赖在这康家头上。”
又听得羊氏转过头来骂这个跟人科普的:“就你知道的精!我家闺女同那康泽早就私定了终身,定情信物都交换过了,就差上门提亲了,怎么可能跟旁人私奔!你莫要张口就毁了我家闺女的清白,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那人倒也不怵,笑嘻嘻道:“你家女儿的清白咋能是我毁的?就这彻夜不归的女子,清白八成是让旁人给毁了!”
这话说得有些毒,羊氏尖叫一声,冲过来就要跟这人厮打。
场面乱糟糟的,乱成了一团。
最后还是那康泽他爹出来稳住了局面。
他这个糟心啊。
独苗儿子自打未婚妻去了以后,就整日躲在乡下老宅那边伤春悲秋的,好在老宅是刚翻修过的,倒也不算过得委屈。
给他买了两个美貌丫鬟当通房他看也不看一眼,说要给他纳妾他也不应,前些日子看着倒是从乡下回来了,看着倒是好一些,精神头也足了不少。
他还想着儿子这总算是走出来了,结果刚舒心了没多久,就出了这档子事。
康泽他爹头上戴了个小帽,一副寻常富家翁的模样,他皱着眉头,呵斥了赶人的管家,看向姚家老大这一看就是一家之主的人:“不是,这位老兄,你在我家门前这一闹腾,对你闺女名声也不好,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姚家老大还未说话,羊氏便在一旁抢先道:“倒也不是我们想闹事,实在是你家这下人太过分,我们打听了许久才问到你家。他倒好,上来就骂我们是来讹人的!还动手推搡我儿子!”羊氏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语带哽咽,“都是亲家,何必呢?”
一句“都是亲家”让康泽他爹有些心梗,你们谁啊,谁跟你们是亲家啊?
管家在旁边大声辩驳:“老爷,他们上来就污蔑少爷拐了他们女儿,让我们交出人来。少爷清清白白的名声,怎么能被这般污蔑?……我刚跟他们辩了几句他们便要往里冲,想私闯民宅!我看还是报官好了!”
一听得报官,羊氏慌了,忙拿出一个玉佩来,提在手上,嚷嚷道:“这是你家康泽给我家闺女的定情信物!你不信就自个儿看看!”
康泽他爹脸色就变了。
那玉佩是个窝在果子上的蝙蝠,寓意福气果然来,玉虽然不是什么好玉,但因着造型独特寓意极好,他儿子倒是很喜欢拿着把玩。
难道……
康泽他爹强挤出个笑来:“我儿已去外县谈生意好几日了。怕是之间有什么误会……在外头也说不出二跟三来,诸位在外面想来也站累了,里面请,我让管家上些好茶,咱们再慢慢说,慢慢说。”
羊氏得意的瞥了方才说闲话的那人一眼,把手上玉佩收了回来,重重的哼了一声:“听见没?再胡说八道,撕烂你的嘴!”
那说闲话的人倒也是头铁,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傻啊?都说了康泽去外县有些日子了,你女儿昨儿失踪说不得怎样了呢。你还在这有空瞎得瑟,啧啧!”
羊氏这才缓过劲来,心里一慌,一把抓住姚家老大的胳膊,有些慌张的低声喊了一句“孩他爹……”
姚家老大要比羊氏能稳得住一些,他皱着眉头:“先别急,等进去看康泽他爹咋说。”
康泽他爹也一副欲请他们进门的模样。
羊氏心下闪过无数念头,最后还是稳了稳,咬了咬牙准备跟着进门。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定情信物在手里,康家抵赖不得!
事情到了这一步,阮明姿便悄然背着背篓离开了。
正如羊氏先前说的话,姚月芳又不是她女儿,她瞎操什么心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梨花被人带走了
阮明姿按照上次的记忆,去了梨花现下租赁的那个小院子。
梨花正好出去给人当散工洗衣服去了,不在家,院门半掩着。
梨花她娘坐在窗前就着天光做绣活,见着阮明姿过来,惊喜极了,忙起身拉着阮明姿坐下,就要去给阮明姿倒茶。
“婶子不用忙活。上次婶子给我的那个钱袋,我已经交由高婶子了,”阮明姿一把按住梨花她娘,又把背篓里的布匹拿了出来,“今儿过来,主要是想请婶子帮我跟妍妍做两身厚些的外裳。妍妍的尺寸我昨儿刚量过,婶子按照尺寸来就行。”
阮明姿说明了这次的来意,梨花她娘满口应下:“行,正好我手上这绣活马上就要做完了,也正得闲。你下次来县城,来我这取就是了。”
量好了尺寸,阮明姿因着还有事,便留下一块碎银子要走。梨花她娘大惊失色,忙把桌子上那块碎银子抄起来就往阮明姿手里塞:“你对我跟梨花有大恩,怎么能收你的钱?”
阮明姿反握住梨花她娘的手,把银子攥在梨花她娘手里,诚恳道:“婶子,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当时也不过只是随手帮了一把,你跟梨花能脱离苦海好好生活,已经是报答我了。眼下咱们一码归一码,婶子做的衣裳又结实又好看,你若不收钱,我可没脸让婶子替我跟妍妍白操劳。往后跟妍妍就只能穿旁人做的衣裳了,不结实不说,还贵得要死。婶子忍心吗?”
梨花她娘生性软和,见阮明姿说得这般振振有词,她顿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阮明姿便取了个折中的法子,笑道,“这样吧婶,这银钱你还是收下。等你跟梨花日子再好一些,到那时,婶子帮我跟妍妍做身漂漂亮亮的裙子也就是了。”
梨花她娘拗不过阮明姿,想想梨花那每日替人洗衣服泡到发白的手,只得长叹一声,应了。
梨花家赁的这小院子是在深巷的巷尾,四处都是些古旧的民房,大多都是些底层百姓在这聚居。
她刚出巷子,就见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衫的小姑娘口中喊着“汪婶子”,神色焦虑,急急往巷尾蹿。
阮明姿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梨花她娘,就姓汪。
她还未走远,那小姑娘与她擦肩而过,冲入梨花她家租赁的小院子,带着哭音的嗓门在小院里响了起来:“汪婶子!梨花,梨花被人带走了!”
阮明姿折返回去,就见着梨花她娘着急的抓着那小姑娘的胳膊,焦急的问:“桃丫,你慢慢说,咋着回事啊?梨花,梨花被谁带走了?”
那叫“桃丫”的小姑娘大概是一路急跑过来的,这会儿气一泻,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听了半天,阮明姿才听明白了这个叫桃丫的小姑娘说得是什么。
她跟梨花在后院帮着主家洗衣服,主家招待了个什么老爷,大腹便便的,大概是喝醉了酒,醉醺醺的闯到后院来,一眼看中了梨花,非让梨花给他当第十八房小妾。
梨花不愿意,他就让人把梨花抓走了。
梨花她娘听完,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晕厥过去。
阮明姿一把扶住梨花她娘。
桃丫还坐在地上哭得抽抽噎噎的。
梨花她娘挣扎着站稳,也顾不上安慰桃丫,口中喃喃道:“不行,我要去找梨花!”
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走。
阮明姿一把拽住梨花她娘,厉声道:“婶子!”
梨花她娘被喊的愣了下。
就连桃丫也愣了下。
阮明姿放缓了声音:“婶子醒醒神,擦把脸。你这样慌里慌张的出去,万一路上再出个什么事,梨花姐的事可怎么办?”
梨花她娘是个软和的,然阮明姿这般说,她却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点了点头,用袖子抹了一把泪,勉强振作起来。
“那……现在该怎么做?”
梨花她娘有些凄惶的问,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
“我陪你一道过去,”阮明姿当机立断下了决定,“那人是强抢民女,梨花姐做工的主家总要给个说法。若他们不把人还回来,我们就去报官,告主家的人!”
桃丫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抹掉眼泪连连点头:“对对,汪婶子,我们先去要人!我带你们过去!”
梨花她娘连连点头,明姿这般镇定,总比她六神无主上门一通哭要来得强。
三人紧赶慢赶,到了桃丫做活的主家。
说来也巧了,这做活的主家,竟然离着康家也就半条街的距离。
梨花跟桃丫做活的人家姓柳,这会儿户门紧闭着,桃丫咽了口唾沫,上前抬手拍了拍门。
不多时门里头便有人声音干涩问道:“谁啊?”
桃丫壮着胆子,因着哭过嗓子还有些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