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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农门小王妃-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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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里的人提心吊胆等了半晌,见没有下文,阮明姿又朝她们轻轻点了下头,这才如蒙大赦般,软软的瘫到了一处,脸上落下来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逃过一难的姚月芳也舒了口气,这下倒是再也不敢作妖了,额上渗着细细密密的冷汗,老老实实的等着阮明姿将前头的人绳子给割断。

    阮明姿又将动作放轻了数分,费了好些功夫,终是把包括姚月芳在内的所有人手脚上的绳子给割断了。

    一群人谁也不敢再作妖,都眼巴巴的看着阮明姿,等着她拿主意。

    阮明姿悄悄的,从车帘那掀了一道细细的缝。

    阮明姿的心微微一沉。

    方才听动静时她就觉得前方应该还有一辆马车。

    果不其然。

    不过这也没什么,无论是人还是马,这马车总要进城歇息。

    到时候就是她们逃跑的好时机。

    然而阮明姿算好了一切,却没有算到,事情的变故会来得如此之快。

    原本好好行驶的马车突然颠簸了几下,被晃得东倒西歪的几个小姑娘都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得前头车夫惊慌又凶狠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没人回答他,只听得外头马匹嘶鸣,刀剑撞击声,夹杂着几声戛然而止的尖叫声。

    马车里的几个小姑娘怕得哆哆嗦嗦的抱在一起直发抖,梨花也怕得不行,死死的抱着阮明姿的胳膊。

    阮明姿脸色发白,攥紧了手里的匕首。

    风掀起车帘,送进来的血腥味浓得让人直屏住呼吸。

    几个胆小的小姑娘当场就细细的哭了起来,她们还记得不能出声,一边捂着嘴,一边抽抽噎噎的哭。

    没过多久,外头便没了动静。

    只听得一个有些冷淡的声音在车外响了起来:“去看下车里还有什么人。”

    有人应了一声,车帘一下子被撩了起来。

    阮明姿这会儿还无法分辨对方是敌是友,她攥紧了匕首,死死的盯着车帘。

    一张有些年轻的少年脸显在了马车前,“啧”了一声:“爷,里面一车小姑娘。这些人咋到处都干这种下滥的勾当?”

    阮明姿见这人眉目清朗中正,不似邪妄之辈,再加上他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阮明姿攥住匕首的手总算微微松了些,但却也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不仅仅是她,一车的少女都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车帘前露面的灰衣少年,满面惊恐。

    反倒是那灰衣少年,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笑道:“你们别怕,我家爷追杀这伙人很久了,也算是间接救了你们吧。”

    灰衣少年说了两句,便又放下了帘子。

    阮明姿心下微微一动,想起那些人慌不择路的转移。

    难道就是因着这个?

    阮明姿沉吟间,有那稍稍胆大些的少女,撩开一侧的门帘往外一望,顿时双腿发软的跌坐回来,脸色惨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好多,好多血……”

    她捂住欲呕吐的嘴,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马车里的小姑娘看她这个模样,也都被吓坏了。原本就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几乎在崩断边缘,一个个骇得白了脸。有几个胆子小的,更是呜呜呜啜泣起来。

    阮明姿只得出声安抚:“没事,别怕,没听方才那义士说吗?死的都是那些把我们劫走的坏人。”

    因着先前是阮明姿给她们松的绑,这些小姑娘无形之中就把阮明姿当成了精神支柱一样的人物,见阮明姿这般说,虽说也不能完全镇定下来,但还是比之先前要好了不少,啜泣声也小了些。

    阮明姿沉了沉心神,掀开帘子往外看去。

    却不期然正看见那坐在白马之上的玄衣少年,仿佛心有所感,正勒缰回眸,冷淡的往这边看了一眼。

    阮明姿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这玄衣少年生得太过冷隽,五官极为出色,只是眉眼之间淡漠的犹如初雪降在梅花枝头的的那一抹寒意,清丽至极却又寒凉入骨。

    只是淡淡的往这边看了一眼,那玄衣少年便收回了视线。

    阮明姿这才注意到,少年明明年岁不算太大,却穿着极为老成持重的玄色衣衫。可又因着那容颜太盛太冷,并不显得老气,只觉得冷得有些幽深。

    那玄衣少年在马上薄唇微微开阖,似是在跟马下的灰衣少年说些什么。那灰衣少年抱了抱拳,响亮的应了声“是”。

    那玄衣少年便打马走了,没有再往这边看一眼。

    阮明姿放下车帘,有点遗憾。

    这少年生得真的太好了,若不是这会儿时机不对,说不得她这个颜狗就要好好的欣赏一番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多事

    没过不久,那灰衣少年又折返而来,撩开帘子,对着马车里惊慌过度脸色发白的小姑娘和蔼的笑了笑:“诸位姑娘不要怕,这附近荒山野岭的,我家爷让我送诸位姑娘去附近的宜锦县,到时候诸位姑娘尽可自行回家。”

    听得可以回家了,马车里原本还在瑟瑟抖着的少女们浑身一软,痛哭出声。

    阮明姿将手中匕首拢入袖中,朝那灰衣少年道了声谢。

    灰衣少年不由得多看了阮明姿几眼。

    一是诧异这山野乡村竟然还有这等绝色,二来却是他注意到了阮明姿袖间那一抹寒芒。

    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啊。

    灰衣少年颇为玩味的笑了下,没多说什么,放下车帘,自去赶车了。

    待马车掉了个头,往回走时,梨花有些惊疑不定的往阮明姿这挪了挪,小声道:“……我们这真是遇到好人了?别是……”

    她话没有说完,但阮明姿却懂梨花的未尽之意,她大概是担心这是从一个狼窝到了另一个狼窝。

    阮明姿朝她微微摇了摇头,小声道:“别担心,看着不像是坏人。”

    阮明姿的话莫名给了梨花一种力量,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些发白的脸色终是缓和了不少。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

    灰衣少年的声音在马车外响了起来:“前面便是宜锦县县城了,我便送各位姑娘至此。各位姑娘日后多加小心,珍重。”

    话音落下,外面便没了动静。

    阮明姿撩开车帘往外一看,正如那灰衣少年所说,暮色中,县城就在前面不远处,已经能看到宜锦县那有些低矮的县城房屋了。

    马车就静静的停在路边,马缰被拴在土道旁的一棵树上,马儿正在那一下一下的轻轻刨着蹄子。

    而那灰衣少年,已然是没了踪影。

    阮明姿把车帘挂在一侧,先跳下了马车,继而朝马车里的人伸出了手:“一个个下车,到县城了。”

    待到马车里的姑娘们互相搀扶着下了车后,见着不远处县城的模样,竟一个个都哭了起来。

    梨花靠在阮明姿身上,没有像旁人那般痛哭出声,却也是抹了把泪:“走,咱们去县衙报官去。”

    说到报官,方才还在痛哭的几个姑娘却都有些眼神躲闪起来,其中一个抽噎道:“这位妹妹,不能报官。若是报了官,旁人不就知道咱们被掳走过吗?……这清白就不好分明了!”

    梨花有些愕然,极为难得的跟人辩了句:“可我们这不是安然回来了吗?”

    姚月芳在一旁冷哼一声:“咱们自是知道无碍,可旁人不知道!光那闲言碎语就能杀死人,更别说……”

    她神色一窒。

    她日后可是要嫁到康家当少奶奶的,若是康家人知道她被掳走过,哪怕她的康泽哥哥再倾心于她,怕康家也不会答应让她进门!

    想到这,她急急瞪了一眼梨花,“你不怕清白被毁,那你就去告好了,可别拉上我们!”

    “就是就是,那些坏人不是已经被先前的壮士们清理干净了吗?人家壮士都没提报官的事,你偏要插一手。”

    “别连累了我们!”

    不少姑娘都反应过来,一边慌忙整着自己的仪容,一边责怪着梨花“多事”。

    梨花的脸越发白了。

    为着赶紧回家,几个被掳来的姑娘整好衣衫发髻后,便匆匆离开了。姚月芳狠狠瞪了阮明姿跟梨花一眼,警告了一句“管好自己的嘴”,也快步离开了。

    马车旁一时间竟只剩下梨花跟阮明姿。

    梨花有些难受的攥住胸口的衣服,有些茫然的问阮明姿:“我是不是不该去报官?……可我是在柳家被人掳走的,那人说要纳我为妾,我不愿意。后来便有人拿了帕子捂住我的口鼻,我还没有彻底昏迷之前,记得清清楚楚,是柳家的几个仆役帮着把我迷晕了抬走的。柳家是帮凶,我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阮明姿握住梨花的手,她低声坚定道:“旁人怎么选是她们的事,我们做事只求无愧于心。”

    深秋的风吹得脸有些寒凉,小小少女的话铿锵有力,伴风入耳。

    一个“无愧于心”,让梨花缓过神来,她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面露焦急之色:“方才在车上不好多言,我娘没事吧?”

    阮明姿轻声道:“没事,我让桃丫帮着照顾你娘了。我们回去先去同你娘说一声,再去报官。”

    梨花点了点头。

    两人互相扶持着,在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中,深一步浅一步的迈过尚还有些泥泞的土路,往县城方向行去。

    梨花她娘见了梨花,母女俩自是一番抱头痛哭,犹如劫后余生。

    梨花她娘这半日哭得双目已是红肿,梨花打了一盆热水,帮梨花她娘敷了敷衍,低声道:“娘,我要去官府告那柳府。”

    先时梨花已经同她娘说了始末,梨花她娘攥紧了手,恨恨的一迭声:“该告,是该告!”言毕又有些担忧,“我就怕,那柳府非但不承认,反而反咬一口……”

    梨花却道:“是非曲直,黑白公道,也总要有个说法。柳家既然做出了帮着贼子掳人的事,又怎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梨花她娘眉眼中虽依旧存着担心,却也缓缓点了点头。

    因着梨花她娘哭了半日,这眼早就红肿不堪,外头天色又暗了下来,阮明姿便让梨花她娘在家等她们的消息,她陪着梨花去县衙报案。

    梨花她娘眼下对阮明姿十分信服,有阮明姿陪着,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拿着热敷的帕子,轻轻的敷在眼睛上方,含泪又带笑,送两个孩子出了院子。

    阮明姿跟梨花到县衙报案时,途经柳府,发现柳府门前有两个衙差在那守着。

    梨花有些惊诧:“这……”

    阮明姿轻轻一笑,把提着的灯笼放近了,照着脚下的青石板路,有几处落下了石灰粉,断断续续的。

    她拿脚点了点这石灰粉,让梨花看:“先前我去柳府,发现他们不对劲,让桃丫同你娘回来时,悄悄同桃丫说了,若一个时辰后我没回小院,便让她来柳府门前细细查探下,若有石灰成线引着,那就说明我遇到了危险,让她报官,说柳家把我给拐了……虽说官府未必会当真,但先前有你的事在先,哪怕柳家再狡辩,官府说什么也会派人过来查探下,也免得他们再潜逃了不认账。”

    阮明姿从袖中暗袋处掏出一个油纸包,原先有些鼓鼓囊囊的油纸包这会儿只剩下一点点粉末,她朝梨花眨了眨眼:“这是我用来防身的,倒没想到还能这般用。这线若是顺着细细的追查着过去,就能一路到了长嘉酒楼。”

    梨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神色复杂,低低道:“明姿,算下来,你救了我跟我娘两次了……”

 第一百二十章 猖狂

    到了县衙门口,报案却意想不到的简单。

    原是有人已经将柳府勾结人贩子的证据送到了县令的案头,县令非常重视。再加上有梨花这个苦主证词的相互印证,当晚县令便发了令牌命衙差前去柳家捉拿相干人等。

    好在因着先前阮明姿就让桃丫报了案,一直有衙差守在柳府的前门后门两处,倒也不怕里头的人跑了。

    在大兴,丫鬟仆役等买卖需要经过正规的中介,签订由官府备案的契约,方可合规合法。

    像这种私底下的人拐子,被官府抓住了,也是重典重罚的例。

    柳家怕是要完了。

    事情竟这样顺利轻松的解决,梨花走出县衙时还有点恍若梦中:“……明姿,你说,是谁把证据放到县令老爷的案头的?”

    阮明姿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怕是救我们的那些人。”

    梨花咬了咬唇:“可惜那几位壮士做好事不留名,想感谢他们,也没得途径。”

    阮明姿安慰道:“那几位义士不求回报,又这般隐匿行踪,怕是背后也有些错综复杂的关窍……我们在心里感念就是了。”

    梨花也想起了先前那些被杀的人贩子,她脸色一白,虽说没亲眼见着那惨烈的场景,但也多多少少能想象得出。

    若是那些义士泄露踪迹,那些人贩子若有余党,说不定会去报复……

    她慢慢的点了点头。

    待梨花跟阮明姿打着灯笼回了院子,将事情一说,把梨花她娘激动得又掉了不少眼泪,直说要抽个时间好好的去拜拜佛,谢谢菩萨,真真是天降贵人,上天保佑。

    ……

    翌日,阮明姿准备回榆原坡了。

    因着错过了先前驴车回村的时辰,牛三的驴车又是逢一逢五才发车,阮明姿这会儿想要回村,要不就是走回去,要不就只能是去车马行赁个马车回去。

    阮明姿虽说沉迷挣小钱钱,却不是个扣扣搜搜的,钱该花的时候她花的比谁都豪爽大气。

    只是前日刚下过雨,虽说前儿就出了太阳暴晒,并不算十分泥泞了,但车马行这些租赁的马车还是不大愿意翻山越岭走山路。

    最后阮明姿用足足五十文的价格,这才租了个骡子拉的板车。

    价格贵的阮明姿心都在流血,不过人家板车到底是要一来一回,真真要计较起来,其实这个价格也不算太高。

    来送阮明姿的梨花偷偷的想去把车钱给提前付了,被阮明姿发现,拦住就把人往外轰:“梨花姐,是我要租车,又不是你要租车,你出钱做什么?赶紧家去陪婶子去,她眼睛还肿着,别磕绊着了。”

    梨花红着脸有点不大好意思:“……你是因着我的情况才耽误了回去的驴车,这笔额外的钱合该我家出。”

    “是我自个儿没有走的,要怪也得怪那柳家。让那柳家赔我,哪有让受害者出钱的道理?”阮明姿强硬的把梨花给推了出去,说什么都不收。

    梨花拗不过阮明姿,只得在心底暗暗发誓,这辈子她都记得阮明姿对她的恩。

    赶骡车的是个有些驼背的大爷,积年的老车夫了,虽说是板车,但老车夫赶车赶得极稳,颠簸得并不算厉害。

    阮明姿坐在板车后头,晃着脚,哼着小曲儿,心情好得很。

    就见着旁边一辆马车超过她坐的骡车,那马车的窗口一直掀着帘子,露出一张四下张望顾盼生姿的少女脸来。

    不是姚月芳又是谁?

    马车里的姚月芳也看见了阮明姿,让车夫停下了车。

    她扒着马车车窗,分外意气风发,故意道:“呦,这不是阮明姿吗?……怎么这般寒酸,只能坐这种骡子拉的板车?”

    她掩嘴娇笑,浑然忘了昨儿手脚被捆在一起,涕泪四纵的惨态。

    车里显然还坐着其他人,阮明姿听见大表哥姚常林的声音在车厢里响了起来:“月芳,少说两句。”

    姚常林的脸也出现在马车车窗口,将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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