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殊色-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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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的腿骨已经接了回去,溃烂的伤口也处理了好了,上了伤药,但如今仍是高烧不退昏迷不行,还得抓了药来煎服下看看情况,若是吃了药能很快退烧,人也能清醒过来,大概也就没有多大的事情了,若是一直不醒,怕是还有些麻烦。”香枝儿实话实说道。
何敏之听着点了点头,人家只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保证一定能治好病,话说到这份上,已经算是不错了,他也不好再纠结太多。
转身冲还在愣神的书童小智道“你赶紧去对面药铺把药抓了,然后去借用一下厨房,把药煎好,赶紧端来给刘叔服下。”
小智回神忙应声“是。”随即向杨大夫走去,拱手道“杨大夫,麻烦你将药方给小的,小的去药房里抓药回来,刘叔还等着呢!”
杨大夫已是将药方过目了一遍,拿着药方正神思不属,细细品味着,听到小智的话,这才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将药方递给了小智“去吧去吧,仁和堂就在对面,方便得很。”
那掌柜的,听到这句话,不由一阵乐呵,这位在给自个儿铺子里拉生意呢,不过这里离得最近的也就仁和堂了,想去别的地儿抓药那还得跑一段路呢,也是浪费时间,眼看躺着的这位都快不行了,可浪费不起那个时间。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又是一顿,他现在这到底是如何是好呢?这人到底是有救还是没救了?他还要不要赶人呢?
抬眼看向杨大夫,只见杨大夫正打量着床上病人的神色,还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去探脉,片刻后那脸色便又变幻不定起来。
看得他心里直打鼓,杨大夫的医术他自然是相信的,但现在杨大夫说没救的人,而这小子却给人治了伤,又给开了药方,瞧着那样子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自信的味儿,要是真治不好,怎么也得焉头焉脑一下吧,可这小子仍是一派淡定从容,要么就是真的能治好了,要么就是在这里装样子,但他小小年纪,也不能装得这么像的。
瞧着杨大夫,也不急着走的样子,他这也不能当着杨大夫的面赶人走啊,对着熟人,也讲究点脸面的,但万一这人要是救不活……
想了想到底觉得不放心,磨蹭着走到杨大夫跟前,小声的问道“杨大夫这人情况如何,还有没有得救?”
杨大夫看了他一眼,眼神颇有些深邃,也有些惊疑不定,沉默片刻后开口道“瞧着刚才那一番折腾,这病人的情况似乎还略有好转。”这正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刚刚那一番折腾,一般人也都受不了那个劲儿,可现在这病人的情况确确实实有好转。
到了目前的情况,他已经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小子的医术,确实比自己高明了不少,再次看向香枝儿时,目光都带了些郑重,别看人年纪小小,却是实力不俗,上前两步拱手道“还未请教陶七公子,刚刚你使那针法,可有名字?”
香枝儿笑笑道“这是长辈所授,并没有名字,用来外伤止血颇有效用。”
杨大夫听得嘴抽了抽,这哪里是颇有效用啊,简直是有奇效,就他刚才展示的这一手,说神奇都不为过。
“陶七公子太过谦虚了,你那一手针法实在奇异,我看咱们县城之内,是再找不出一个,比你使针更高明的来了。”杨大夫轻叹一声道,珠玉在前,不服都不行。
香枝儿顿时笑了“杨大夫你太过奖了,我这点微末技艺实在上不了台面。”心想自己一个年轻后辈,让一个老大夫捧这么高,这要是一下子摔下来,那可不得了,对于这方面,她真心不想说太多。
这是人家的针法,说的太多,不免让人家以为他觊觎这一门奇技,杨大夫便转移了这个话题,而是问起别的来。
“刚刚我瞧你,因病人发热而施了银针,不知这又有什么说法?”完全一副讨教的模样。
杨大夫这一番模样,将一直杵在旁边的掌柜与小二,惊得瞪圆了眼,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杨大夫吗?莫不是换了一个人?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杨大夫竟会对着一个年轻小子,做出一副请教的姿态来。
“病人高热不退来得突然,若只是服药,稍显有些药力不继,配以针灸治疗,能达到退热的奇效。”香枝儿认真的解释了一句,医术上的问题,她觉得无不可对人言的。
杨大夫一把年纪的人,竟然听得目露精光,旁人又哪里知道,这一番话对于他来说,简直如获至宝。
“听陶七公子一言,真胜读十年书啊,老朽虽然一把年纪,却也受益匪浅!”杨大夫拈着胡须笑呵呵的说道,今儿他真是收获良多呀,需知刚刚对方施针的动作,他全都看在眼里,前面那金针止血的方法没有看懂,但后面银针退热的手法却是看得很明白。
农女殊色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知觉
第二百九十八章 知觉
掌柜在一旁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却是并没怎么听懂他们交谈的话题,但杨大夫夸赞这小子的话,他却是听懂了,也算是看明白了,冲身后的小二道“咱们走吧!”
小二还一脸懵懂“掌柜的,咱们不是来赶人的吗,这人瞧着都这样了,还能有得治?”
“还赶什么人,这人没事了,给救活了,再要把人往外赶,怕是杨大夫都不依。”掌柜边说着边往外走。
“没事了,救活了,就刚刚那位年轻公子出手,可杨大夫不是说……”小二仍有些想不明白,人家杨大夫明明说没得救了,怎么那年轻公子给治治就治活了呢,难道他的医术比杨大夫还高明?
就算事实摆在眼前,却也是让人不敢相信的,小二就是如此,倒是那掌柜看得更明白,连杨大夫都放低身段,向人请教的,那小子的医术,绝对要在杨大夫之上了,年纪轻轻就有一手好医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刚刚那位公子,也是住咱们店里的,你可要小心侍候,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掌柜吩咐道,虽说医者的地位,比不得读书人来得清贵,但身为大夫,尤其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还是极受人追棒的,毕竟人吃五谷杂粮,谁还能不生病的,只要生病,那就要求到人头上。
需知这世上,越是身份高贵的人,越是怕死怕病,所以大夫这个行当,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那也有生病的时候,身边养的那些御医,也是待遇十分优渥。
所以,看不起谁,也不能看不起大夫,真当病痛缠身时,才想起大夫的好来,那可就晚了。
“刚刚那位公子,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样啊!”小二觉得那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气度,甚至还带出点娘娘腔的味道,当然,这话却是不能说的,就是个普通客人,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更何况,掌柜似乎还能人高看一眼。
但这人实在太年轻了些,小二实在生不出多少敬畏之心来。
“什么不怎么样,人家年纪比你小,本事可比你大,你也别理会旁的,只要知道那是咱们店里的贵客,好生侍候着就是了。”掌柜出言喝斥,这小二跑腿还行,动脑子那就看出差距了。
“是是,小的明白了。”小二连连点头。
杨大夫一直待在屋里,不肯离开,香枝儿因为刘叔这病,是她着手处理的,这会儿还没过危险期,自是不能抛下不理,便坐在一旁歇着,何敏之关心刘叔的伤势,自是不愿离开半步。
一时三个人,以刘叔为中心,均是待在屋里不拸步,杨大夫却是有些坐不住,一会儿就又去瞧瞧床上的刘叔,是个什么情况,或是伸手给把一下脉,发现脉像平稳,他也跟着松口气。
没过多久,小智便端着碗药进来了,那黑糊糊的药汁儿,他一进屋,整个屋里便充刺着一股药草的苦涩味儿。
“药熬好了吗,赶紧拿过来喂刘叔喝下!”何敏之忙站起身,让出位置来。
他是少爷,喂药这样的事,自然不必他来动手,小智虽然年纪小,但平常也是照顾人的,这会儿帮刘叔喂个药,也不算什么事。
香枝儿担心刘叔这会儿人事不知的,喂药怕是有些麻烦,便也走了过来帮忙,若灌不下去药,还得再想想办法。
而杨大夫,却是不错眼的看着刘叔的情况,观察了这么久,他已是看明白了些,这这药一喝下去,病人的情况,有所好转是可以预见的,但这药喝下去,还会有产生什么细微的变化?他可还得留神弄明白了。
在这里待了这大半天的,他却是半点不见疲累之态,甚至还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精神奕奕来,这老头儿,瞧着竟有些越活越年轻的架式。
何敏之也知这药不好喂,已是上前扶着刘叔,让他斜靠在自己身上,让小智着手喂药。
这小智喂药似乎还挺有一手的,一勺子药汁,喂到刘叔嘴边,竟让他就此喝了下去,杨大夫看着颇为稀奇,再仔细瞅两眼,发现病人似乎并非人事不知,还是略有知觉的,那吞咽的动作,他可是瞧清楚了,又是一阵暗暗称奇。
需知这个病人,他之前是十分仔细的给他检查过了的,那会儿当真是人事不知,昏迷不醒,但经了这陶七公子之手之后,这会儿似乎已略有知觉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自个醒转过来,况且这药一喂下去,情况会更有好转。
他不由一喜,又是一叹,喜的是这位病人,似乎已经挺过去了,叹的是,他之前还觉得无药可医的人,这眨眼间,人就已经没什么大事了,还是他学艺不精,差点耽误了病人,让之一命呜呼的。
香枝儿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真正昏迷不醒的人,是很难灌得下药的,这略有知觉,也就知道把药往肚里吞,这是本能的求生欲望,是一个好现象,她也颇为振奋。
这是她经手的病人,虽然也有几分把握能将人给治好,但也有几分是治不好,她也担心会出现那样的状况,别看她一副自信心十足的样子,那不过是装得好,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毕竟这是一条人命,就算是她尽力救治,若没能救过来的话,那也是会一桩憾事。
“刘叔,他……自己在喝!”小智有些不敢置信的喊出声来,早之前瞧着人都快不行了,他也是吓得不轻,这会儿瞧着他还能喝药,自是惊喜交加。
何敏之听闻,忙低着看去,见果然如小智所言,也是大喜,忙吩咐道“快点把药喂了,一会儿让厨房熬些白粥来,刘叔这都没吃下什么东西,还病着呢,什么都不吃可不行。”
在他看来,只要能吃得下东西,那么这病也就去了一大半了,这是个好现象,让他一直悬着的心,也跟着慢慢放了下来,此番出门,真是各种事儿频发,但刘叔这身子养好起来,却也算是件喜事了。
农女殊色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道谢
第二百九十九章 道谢
何敏之这里是心放下一大半了,但是杨大夫对病人的情况越发的感兴趣起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边上。
待刘叔喝过了药,书童小智便去厨房里准备一些白粥,这东西不是什么金贵之物,厨房里一般都会备着一些,尤其是最近因为赶考,多数书生都愿意吃得清淡一些,粥品之类的更是比往常准备的还多。
他去厨房直接拿了现成的来,摊凉了随后就喂给刘叔吃下,他喝完药之后,这又喝下了大半碗的粥。
这情况看的何敏之一阵大喜,能吃就好,这一碗粥吃下去,病能好一大半了,他的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杨大夫也捻着胡须,露出一副笑模样来,这个时候他也很能感受到病者家属的情绪。
“陶七贤弟,刘叔这情况,是有所好转了吗?”说话间,何敏之目光炯炯的盯着香枝儿。
香枝儿却是笑着点了点头“瞧这气色还不错,脉象也趋于平稳,高热也退了下来,注意照看这些,只要不会再烧起来,情况应该也就不会太坏。”她这说的还算是保守,若是换一般张扬些的性子,只怕这会儿也是拍着胸口保证说病人没事了。
一直忙碌着的小智,这才反应过来一般,露出一脸欣喜之色,大声喊道“少爷少爷,你听见了吗,陶公子是不是说刘叔没事了?”他刚才也听得真真的,只是还有些不敢确信。
之前听到杨大夫说的那些话,他都已经绝望了,刘叔多好的人啊,就这样没了?没想到的是,陶七公子一出手……这是不是就是少爷常说的,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香枝儿看着他欢喜过头的样子,一时有些无语了,她刚刚明明说的是,不要再起高热才会没事,但若是再起高热仍是有凶险的,虽然有凶险的机率十分渺小,但这人竟是话听一半儿。
何敏之到底还算沉稳一些,训斥了一声“先别高兴的太早,咱们要听陶公子的吩咐,好生照顾好刘叔,别让它再起高热,待到他病愈之后,你再替他欢喜也不迟。”虽是训斥这小智,但他脸上的欢喜之色,却也是绷也绷不住,听过噩耗之后,再得喜讯,这如何还能让人绷得住处。
香枝儿笑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道“你们好生照看刘叔吧,我累了这大半天要回去歇一会儿了。”别看他刚刚也没有做体力活,但是施针却是极为耗费精力的事,这会儿只觉得全身虚软疲惫。
想她之前还想着出门去逛一逛的,哪知道遇上这事儿就没逛出门去,这会儿时辰也不早,又一身疲惫,他也没有再去逛街的心思,回屋里歇息够了,养足精神再出去逛一逛好了。
何敏之忙拱手道“今儿真是劳烦陶七贤弟了,也确实让你辛苦了一场,你却先回去,好生歇着,待刘叔病情好转些,我在好生摆桌酒席谢谢陶七贤弟。”一番话说得十分诚恳。
要说起来,刘叔虽然是个下人,但对他这个少爷是一向十分用心,就像这次出来,也是他自愿跟着出来的,却不想半路出了事,也亏得刘叔为人机警,危险时候宁愿自己受伤也护着他这个少爷,不然三人同行,何以只有他这个少爷毫发无伤。
要知道作为一个读书人,他若是伤到难骨头落个残疾,那他这一辈子可就算是废了,就说不落残疾,但他此番出来是赶考的,随便伤到哪儿,估计也会影响心绪,他这一科也考不好了。
这事儿自然没完,待他回到家里定要查个清楚明白,给刘叔一个交代,也是给他自己一个交代。
香枝儿听着笑着摇头“咱们也算相识一场,都是出门在外,互相帮衬一把,倒也不算什么,你也不要过于客气,摆酒席什么的就免了吧,你的心意我领了就行,我如今年纪小,我哥哥也不让我喝酒的,你若摆酒席倒是让我为难了。”
何敏之不想他会这么说,不由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年纪确实不大,虽然自己年岁也不大,但这陶七贤弟看着更小,出门在外饮酒,却也有所不当。
不由笑笑开口道“倒是为兄想得不周,你年纪不大,确实不宜饮酒,不过若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倒是可以告诉为兄,为兄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家里却也有一些家底的,你不必与为兄太过客套。”
一听这话,香枝儿不由抽了抽嘴,暗道你老子可是何半财,你家的那些家底可不只是一些,你这样说实在太谦虚了,要让你爹听见,估计他都不认这种说法。
他家的那此钱财,让香枝儿自愧不如,但那又如何呢?那些钱财又不是他何敏